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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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宮人俱都哭笑不得。 敢拿陛下當樁子的,真是獨這一份兒了。 鐘念月下了好一會兒的腰,這才覺得舒坦多了。她直起身來喃喃道:“我感覺自己把血都逼回去了一點……” 晉朔帝嘴角噙了一絲笑意,也有了一分哭笑不得。 “要是有個水煮毛血旺便好了,給我補補血?!辩娔钤锣哉Z了一句。 毛血旺自然是沒有的。 不過孟公公卻為她帶來了一罐子雞湯,一碗魚羹。 鐘念月一口氣吃了大半,登時渾身都暖和了。 她扭頭問宮人:“我?guī)ぷ永锏男屡L取來了么?” 宮人正要出聲。 晉朔帝念頭一動,他出聲道:“孟勝,將朕那條玄色披風取來?!?/br> 孟公公應(yīng)聲,忙取了來。 “裹好了再出去?!睍x朔帝道。 那披風帶了一圈兒毛邊,分外厚重,一穿上身…… 鐘念月拎了拎披風擺:“……都掉地上了?!?/br> 晉朔帝起身:“無妨?!?/br> 說罷,他抬手將披風領(lǐng)子為她系得更緊了些。 鐘念月:“好了罷?” 晉朔帝:“嗯。” 鐘念月拍拍屁股就走:“那我回帳子里了,今日定是瞧不見鷹了。……對了,孟公公,朱家姑娘來了么?我今日怎么沒見著她?” 孟公公訝異道:“奴婢也不知,一會兒奴婢替你去問一問?” 鐘念月?lián)u搖頭:“罷了罷了。她興許是同姐妹長輩一起來的。” 鐘念月說罷便鉆出帳子,也未多看晉朔帝兩眼。 當真是用完便扔了。 晉朔帝卻也不攔她,一會兒還有大臣要來他帳子里,恐怕攪得她睡不安穩(wěn)。 帳子外,不少人都嗅見了食物的香氣。 高淑兒等人從岸邊回來,正饑腸轆轆,不由走近了。只是見熬煮的人,著的乃是宮中的服飾,這才不敢貿(mào)然開口。 不多時長公主也緩緩走近了,見那瓦罐里,足盛有半罐的湯。她低聲問:“不該是做烤rou熏rou么?怎么還熬了什么東西?” 幾個宮人應(yīng)道:“是,是熬了雞湯。” 長公主一笑:“倒是新鮮,不如分我些?!?/br> 宮人們對視一眼,為難道:“奴婢不敢?!?/br> 長公主愣了愣:“怎么?難不成是給陛下熬的?” “……是、是。” 長公主面色古怪了一瞬。 紅棗枸杞當歸……晉朔帝身體一向強健,何時也喝起這等女人愛喝的東西來了? …… 晉朔帝雖然離了宮,政務(wù)卻仍帶在手邊,如此一直忙到了子時。 此時帳外的聲音也漸漸都低了下去。 宮人伺候著他洗漱更衣,方才睡下。 只是被子方才一蓋上來,他便嗅著了一點香氣。 晉朔帝突然睜開了眼。 宮人驚了一跳,怯聲道:“陛下?” 半晌,晉朔帝方才道:“無事?!?/br> 只是當夜他便做了個夢。 夢見似是仍在清水縣時,他帶著小姑娘坐在馬車中,緩緩朝縣城行去。 他伸手去抱。 卻是抱了個空。 原本絲毫不覺的晉朔帝,腦中方才又涌現(xiàn)了那個念頭?!嬖谡菩?,年年日日陪在身側(cè)的寶貝,長大了,已經(jīng)不在他懷中安分待著了。 第40章 釵子(怎么不見你謝朕...) 高淑兒是同母親和兄長一起來的。 她回到帳子的時候, 高家大夫人正端坐在蒲團上,翻看著面前的匣子。 高家的丫鬟見她進門,忙招呼道:“方才有人將食物送了過來, 姑娘快凈了手, 來用罷。” 高淑兒低頭一瞧。 桌案上擺著的,卻是些餅子、熏rou, 再有一壺熱水。全然不比家中的飲食精致。 她皺了下眉, 想起那罐雞湯來, 登時沒了胃口。 她轉(zhuǎn)頭看向高夫人, 問:“母親在看什么?” “宮人送來的。”高夫人說著,將那匣子推到了高淑兒面前。高淑兒定睛一瞧, 驚訝道:“好漂亮!” 那是一支喜鵲銜珠的釵子, 喜鵲用金鑄成,雕工惟妙惟肖, 那鵲尾微微上揚,一邊俯首去銜石榴石打磨而成的圓珠。其色澤艷麗, 形狀活潑。正是她這個年紀適合佩戴的。 她忍不住拿了起來,好一番愛不釋手。 高夫人又道:“我聽聞我們這帳子里, 本該要同別家的女眷同住的,卻不知為何,又只剩下了我們?!?/br> 高淑兒面上一喜:“那不正是好事?” 高夫人暗暗一搖頭:“我原想著你及笄后,總該是長大了,要聰明些了。如今卻怎么依舊不動動腦子?你怎么不想一想,為何這樣的好事落到了咱們的頭上?” 高淑兒怔了片刻,將那盛放首飾的匣子捧起來, 低聲道:“不錯……還有這樣的東西,是京中芳華齋也沒有的款式, 卻送到了咱們這里來……為的是什么?” 高夫人低聲道:“送的宮人說是替他們家的姑娘道謝?!?/br> 高淑兒脫口而出:“莫不是長公主?” 高夫人道:“她都早已成婚有子有女了,哪里算是姑娘?” “那我便想不出來了。”高淑兒嘴角抿了抿,笑道:“不過定是貴人的意思,只是咱們還不知這貴人是何身份罷了?!?/br> 說罷,高淑兒便禁不住將那簪子插入了發(fā)間,扭頭問:“母親,好看不好看?” 高淑兒生得面容清秀,有一分嫻美在。 若是盯著看上一會兒,倒也是好看的,只是她自覺不比鐘念月生得一眼驚艷,因而總是心有不滿。 這會兒那石榴石鮮紅通透,墜幾顆下來在耳邊,倒襯得她眉眼間也好似多了一分嬌艷之色。 高淑兒歡歡喜喜,一錘定音:“明日便戴這個罷!” 高夫人瞧了兩眼,也覺得這釵子的確漂亮。她這女兒的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旁人此時都該成婚了,唯獨高淑兒還未定親呢。也不該再藏著捂著了,是該要露一露顏色了。 高夫人道:“明日我為你挑衣裳吧?!?/br> “嗯!” 鐘念月全然不知她派人送去的首飾,叫高家母女誤以為是什么貴人送來的。 她幾乎把晉朔帝的湯婆子全拿走了,自個兒把被窩烘得暖暖的,什么夢也沒做,一覺睡到了天明。 因著她前一日來了月事,別說香桃了,便是其他宮人也不敢來喚她起床,只盼著她睡足了,養(yǎng)足了精神。 因而待她慢吞吞起床時,都已是日上三竿了。 “孟公公方才還派人來說了,說是不必急的,我慢慢給姑娘梳頭?!毕闾业馈?/br> 鐘念月低低應(yīng)了聲。 等洗漱完,她便扯過蒲團坐下了。 其余人這會兒都陸陸續(xù)續(xù)用過了早膳,家中交好的年輕公子與年輕姑娘,便三五成群且先玩去了。 只是難免有人出聲問:“聽聞往年若是春獵,先要舉行儀式是不是?怎么遲遲不見動靜?” “誰知道呢?!?/br> “想是陛下還未起身罷?!?/br> 有人長嘆了一口氣,語調(diào)期待,又害怕:“我還不曾這樣近地瞧見過陛下……” 他們說著說著,話茬便又拐到了別的地方去。 “張家姑娘今日怎么好像是從凌家的帳子出來的?” 被他們點到的張家姑娘紅了紅臉,低下頭道:“我、我也不知,我原本應(yīng)當是住岸邊那頂小帳子的,卻好像是有人同我換了?!?/br> 有人譏笑一聲:“那倒是你的好運道了,誰平白能與凌家攀上關(guān)系呢?” 這邊說罷,一抬頭,卻是又驚異了片刻?!案呤鐑簛砹?!” “今日怎么打扮得這樣出挑?高家不是最講究一個貞靜嫻淑了么?” 等到高淑兒走過來落了座,不多時長公主也攜著駙馬出來了。 高淑兒不由抬頭多瞧了兩眼。 “淑兒jiejie,你頭上的釵子怎么從來不見你戴過?”旁人的詢問聲,將高淑兒的思緒拉了回來。 隨即又有人問:“是在哪里打制的?匠人是誰?我也要去定一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