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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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露出屈辱之色。 她正值芳齡,誰想要去扮這人的娘? 相比之下,她倒寧愿扮他的妻妾。 她半年前被一伙人救下。 那幫人也當她是清水縣投毒事件中負責動手的人之一。 而那幫人是什么身份呢?她只知他們是亂黨,先定王的亂黨。 她是怕與他們混作一處的。 她清清白白的身份,有著無限風光的未來,為何要與亂黨為伍?可她作不得選。 自從清水縣后,她便被關(guān)押了起來。 每日都會有人來問她為何心懷叵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除此外,她便見不得天光,也沒有其余人與她說話。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將一手好牌打成這般模樣! 她幾乎要被那令人窒息的環(huán)境弄得發(fā)瘋。 好不容易有人來救她,卻是因為誤將她當做了一伙人。 她又能怎么樣? 只能先虛與委蛇地應下了。 那之后,她便被帶到了少年跟前。 只聽得身邊的人稱呼他“相公子”,這相公子當時瞧了她一眼,便說:“用這樣的愚人來辦事,難怪事情會辦砸了?!?/br> 她辯駁不得,只能咬牙認下了這口鍋。 那相公子還叫人將她帶下去,懲罰她去一處祠堂里擦地。 她每日里都過著豬狗不如一般的生活,自然滿心怨憤。幸而沒過多久…… 少年突然出聲道:“我聽他們說你身負好運,但凡將你帶在身邊,便是再糟的事,也能轉(zhuǎn)危為安,將禍事變成幸事。” 女子這才露出了點真切的笑容,羞澀道:“嗯,只是一些小事,是他們多有夸張罷了……” 少年道:“夸你便是夸你,應著就是了。何故這樣虛偽?” 女子臉上的表情一僵,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話。 少年又道:“我這回便要用一用你,且試試,是不是真像他們說的那樣一回事。他們都要將你奉作神女了?!?/br> 這相公子說得不錯。 她入了亂黨一伙后,有一日那祠堂突然起了大火,牌位悉數(shù)跌落,卻偏偏有一個恰好跌在她的懷中。 后來有無數(shù)人來了,揪著她的領子要殺她的頭,卻發(fā)覺她懷里留了個靈位,那靈位竟然恰恰好是先定王的。 這下,她的過就變成了功。 一下成為了救火的大功臣。 再有一回,路遇武安衛(wèi)。 也是她救下了同路的人。 再再有一回,他們的人要去攻陷一處山寨。 也是因為她,才使得他們逃過了山寨布下的陷阱。 這幫亂黨于是漸漸真將她捧作了神女,以為她能帶來好運。 使天命降于他們之身。 剛開始她還不愿意與他們?yōu)槲?,到后面,被捧得高高的,自然也從中品味到了一絲滿足與快樂。 少年突地又出了聲,他盯著她,笑道:“若是不見了那般神效,那你可就不是神女了,是妖女,我就燒死你?!?/br> 女子一下僵在那里,全然沒想到少年口中會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 實在與她記憶中那狠毒的三皇子不相伯仲了。 少年說完便輕松道:“走罷?!?/br> 女子咬了下唇,快步跟上了少年,道:“公子,您一定要小心那個鐘念月。” 少年驚訝道:“是么?這也是你預測出來的?” 女子一點頭。 少年挑眉:“我記住了。”他還笑道:“多謝娘。” 女子哪敢托大真當他的娘,嚇得暗暗打了個哆嗦,就不出聲了。 這廂鐘念月打了個噴嚏。 她忙低頭去找手絹兒。 突然間卻是一下子遞來了三條帕子。 晉朔帝。 鐘隨安。 和她的小丫頭香桃。 這場面倒是多少有一分尷尬。 一個是陛下,一個是好哥哥,一個是她忠心的小丫頭。 傷誰的心都不大好。 晉朔帝看了鐘隨安一眼。雖說是念念的兄長,但在他面前也是臣子。若是臣子,自該識趣些…… 鐘隨安扭頭看向了香桃。 小丫頭還和他搶著獻什么殷勤? 站在食物鏈底端的香桃茫然又無措,弱小且無助,低低地道了一聲:“姑娘著涼了么?” 鐘念月伸出手,把三條手帕全薅走了。 晉朔帝嘴角抽了抽。 鐘念月捏著一塊兒擦臉,一塊兒擦嘴,一塊兒擦手。 然后又給他們還了回去。 王大人也不由跟著嘴角抽了抽。 心道這小姑娘啊,若是在官場里,那一定是混得滴水不漏的老油條。 這會兒晉朔帝眼疾手快,先倒了一杯茶遞給鐘念月。 鐘念月毫不客氣地接過來,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這才道:“我覺得方才有人在罵我,不然我怎么會打噴嚏?” 三皇子震驚了。 全然沒想過會有人比他還要有著如此霸道的邏輯。 晉朔帝笑道:“誰人敢罵你?” 鐘念月心道,那可說不準呢。 惠妃沒準兒就在心里罵我呢。 這時候禁衛(wèi)將那城門叩開了,厲聲責問:“□□,為何緊閉城門?” 城內(nèi)走出一行誠惶誠恐的人,跪地叩頭,先口呼“萬歲”,然后才道:“并非是小的們有意為之,而是上頭縣令有交代啊!咱們縣小,又沒有多少士兵駐守,這附近的山寨猖獗,擾得百姓苦不堪言。也就只有暫且將那城門閉起來了?!?/br> 那人說著還抹起了眼淚:“我等烈性男兒,本來也不該受這樣的侮辱,可若是我們出城去平那山寨,城中婦孺又有何人來護衛(wèi)呢?便只有先上書朝廷,只等援軍來了,這才開城門。朝中是、是收到文書了么?” 那人說罷,連忙又跪地道:“我萬萬也沒想到,竟是陛下親至?。 ?/br> 后面的人也連忙跟著跪下,一個個都神情感動的模樣。 鐘念月撩起簾子來瞧了一眼:“外頭作什么呢?” 三皇子道:“想必是見了我們怕了。” 晉朔帝不冷不熱道:“唱戲呢?!?/br> 三皇子目露迷惑,不知道這算是唱的什么戲。 鐘念月小聲問:“裝的么?” 晉朔帝:“先進城吧?!?/br> 城門很快就完全打開了,城里的人誠惶誠恐地迎著他們進去了。 不多時什么縣令縣丞,也全都來了,一下子跪了滿地。 他們的車馬緩緩朝前行去。 兩邊竟然連夾道的百姓也不見一個,商販也沒有,街上顯得有幾分冷清。 鐘念月心道真是怪了。 等馬車再往前行一段,卻是突地從一條巷子里竄出來了個女子。 那女子身穿粗布麻衣,發(fā)絲散亂,一下?lián)涞乖谲囻{面前,臉都在地面上磨出了痕跡。 鐘念月心底一激靈,覺得自己跟著疼了一下。 她在電視劇里沒少瞧見什么告御狀的橋段,見到這一幕倒也并不是很奇怪。 大皇子沉聲道:“看形狀,這便是災民嗎?” 鐘念月聞聲,反倒又覺得不大像了。 刨除掉電視劇里的橋段,古代真實的告御狀,好像是沒有這樣容易的吧?不得挨幾棍就被人架走? 不過她也說不好。 畢竟這個世界,本來就只是一本甜寵小說的殼子啊。 此時縣衙的衙役已經(jīng)怒喝出了聲,三兩個上前就要去架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