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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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家央求的,正是萬氏的大堂兄的妻子。 鐘念月向來很給原身的親人面子。 那都是原身的親人啊,她自然要好好維護(hù)住關(guān)系的。 于是鐘念月叫來香桃給自己梳妝,隨后換了衣裳,將洛娘帶上,一并往周家去了。 自打她回來后,洛娘便也一起住在了鐘家。 鐘家不知她身份來歷,只知是姑娘帶回來的,是姑娘身邊的親近人,自然不會慢待。 可以說,這段日子,是洛娘這輩子從未有過的舒心日子。 而今個兒姑娘還要帶她一同去赴宴。 洛娘柔弱無骨地倚坐在鐘念月的身旁,面頰上還有一點羞澀,她垂首道:“妾身卑賤,只怕去了宴上,給姑娘丟了臉?!?/br> 鐘念月?lián)u頭道:“哪里會?” 洛娘也就不說話了,畢竟她心底還是想要同鐘念月去的。 等到了周家,鐘念月便先見到了等著她的舅媽。 這個舅媽姓丁,出身小門小戶,她與周家沾了點遠(yuǎn)親。周家能求到她這里也不容易。 她笑盈盈地引著鐘念月往里走。自從萬老將軍去世后,他的親兒子們,倒還各有本事??上袷撬恼煞?,萬老將軍的侄子,在京中就漸漸不大行了。 她都不知多少年不曾受過別人這樣央求追捧了。 她心知這些都是身旁這個,一個及笄宴震驚滿京城的外甥女帶來的,于是對鐘念月也殷切得很。 丁氏道:“我聽聞周家還為你備下了不少禮呢?!?/br> 鐘念月:“都備的什么?” 丁氏道:“金玉一類的貴重東西罷?” 鐘念月聽完,面不改色。 她禁不住心道,莫非我真是被晉朔帝養(yǎng)得刁了?說個金玉之物,我都不為所動了? 此時周夫人也迎了出來。 他們一并將鐘念月引到了周夫人下首的第一個位置,地位便顯而易見了。 其余人見狀,不由多看了幾眼。 鐘念月卻是不會覺得臉紅的,更不會去推拒。 別人捧著她,她還謙虛什么呢? 眾人見了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那里的模樣,一時心里多么復(fù)雜,那就不是她會去管的事了。 周夫人似是怕餓著了鐘念月,很快就開了宴。 眾人正用著食物,她便又命人將禮物抬了上來,她此時也不怕臉紅,當(dāng)著眾人的面,便說起了家中人從前對鐘姑娘有所冒犯云云…… “這周家低頭倒是快?!庇腥孙w快地低聲道了一句。 “真當(dāng)鐘念月得了陛下青睞,不做太子妃,要去做皇妃了?。俊庇钟腥饲娜唤恿艘痪?。 她們聲音都不大。 她們一面瞧不上周家姿態(tài),一面卻也不敢真叫鐘念月把話聽見了。 “請姑娘收下?!敝芊蛉说馈?/br> 那廂周姑娘的臉色已經(jīng)相當(dāng)難看了。 她身邊的丫頭偏還是個不會看的眼色,心疼地道:“我今個兒瞧見夫人將那套蝶貝首飾放進(jìn)去了,姑娘先前想要,夫人都沒給呢?!?/br> 周姑娘咬牙切齒。 她母親非說,鐘念月是被當(dāng)今陛下相中了。 可是她也沒少聽京中的傳聞……是啊,憑什么鐘念月好好地回來了,而宣平世子至今也沒有下落? 背著這樣的名聲,陛下當(dāng)真能毫無芥蒂地納她為妃子嗎? 更不要忘了,鐘念月早先還與太子親近得厲害,眾人都知她戀慕過太子呢!陛下就不介意嗎?太子就不怕嗎?要她說,鐘念月?lián)碛械奈匆姷檬鞘裁礃s寵,更恐怕是□□,是危機(jī)四伏才對! 那丫鬟又擔(dān)憂道:“姑娘,夫人此舉不會是要公子納了她吧?” 你什么都不知道。 周姑娘冷冷看了她一眼。 但心下也禁不住想……不錯,要她說,鐘念月這般嬌蠻的人物,又失蹤了大半個月,也就只配給她兄長做妾室才是!偏生近來京中議論聲都降了下去,似是當(dāng)真怕了她鐘念月!那些個但凡提起她的,都要被無故打一頓! 周姑娘抬眸,開了個口,似是無心問道:“鐘姑娘先前去了青州,到底是被哪路賊人綁走的?那賊人首領(lǐng),是個男子么?如今想想,我都還為鐘姑娘覺得可怕呢。似我們這般閨閣女兒,若入了這樣的虎xue,身體羸弱跑又跑不快,手無縛雞之力,自是反抗也反抗不了,恐怕只有自縊了……” 鐘念月聽著很是不爽。 什么叫一被綁了,就只有自縊一條路可走了? 這不是給人家姑娘作不好的例子嗎? 其余人聞言,倒也聽出了周姑娘言語中的掩藏之意。 周夫人此時臉色大變,但沒有及時出聲制止。 丁氏倒是覺出不對了,只是她嘴笨,此時又不知該怎么插聲。 而那些個膽大的姑娘,對視一眼,也跟著出了聲:“可不是嗎?那匪首長得什么模樣?鐘姑娘可還記得?也是怪,京中都不見追捕賊人的告示……若是我們見了,將來也能避開這些賊人。” 她們的話可看作是關(guān)心鐘念月,硬要挑,也挑不出什么錯處。 隨后便相繼有人問:“鐘姑娘當(dāng)時怕不怕?”“你們怕什么?你們又不會跟著兄長去青州。” 她們一邊說話,一邊轉(zhuǎn)頭去瞧鐘念月的臉色。 就連周夫人其實也暗中瞧著呢。 鐘念月手里捏著一塊點心,神色不變。 她身邊的洛娘倒是氣壞了。 鐘念月問她:“吃點心嗎?我不能吃多了,否則陛下知曉了,明日又得尋借口來修理我了。” 沒準(zhǔn)兒就是把我按桌子上修理呢。 唉。 都怪我見識太多了,腦子里總是這么些玩意兒。 鐘念月晃了晃腦袋。 洛娘咬牙道:“妾身不吃?!?/br> “你氣什么?”鐘念月小聲道。 他們再多說幾句,就完蛋啦。 沒準(zhǔn)也要被切手呢。 鐘念月這廂悠閑,其余人便禁不住露出了驚疑的神色。 鐘念月竟然全然不懼這些話? 為何?是因為她心中篤定了陛下不會在意,仍舊會給她榮寵嗎?可是……帝王當(dāng)真有這樣的寬宏嗎? 眾人正念頭紛紛時,卻聽得小廝一路小跑進(jìn)來,氣喘吁吁地道:“夫人,公子、公子回來了,身后還跟了位貴客,說是路過,便要來順路拜見一番……” 他剛說到這里,身后便伸出一雙手,將他拂到一旁去,道:“不必說了。” 來人抬頭問:“我方才聽見你們在議論鐘姑娘與宣平世子,如何?宣平世子如何?” 此時洛娘神色大變。 鐘念月的面色也古怪了一瞬。 眾人仔細(xì)一瞧,只見來的是個面色白如紙的少年公子。 他身著錦衣華服,頭戴金冠,兩頰削瘦,但無損他的俊美。他剛一邁進(jìn)來,便有氣無力地扶住了一旁的小廝。 緊跟在后面的身著藍(lán)衣的青年男子,才是周公子。 周公子面色不知為何有些尷尬。 他匆忙扶住了少年,舉手投足都有些驚顫。 此時周夫人出了聲:“敢問閣下是?” 少年卻并不理會,只問:“你們方才說宣平世子如何?” 周姑娘見他與兄長走在一處,模樣貴氣,剛才小廝又口口聲聲說是“貴人”,她眸光一動,便不由得道:“說是宣平世子與鐘家姑娘一同被綁,為何她歸來了,宣平世子卻沒有歸來……” 她嘆了聲氣,好似是為鐘念月?lián)鷳n一般,道:“閣下是不知,如今京中還傳了好些難聽的話呢?” “什么難聽的話?”少年問。 “說是鐘姑娘與那匪首……這話怎么好說得呢?”周姑娘搖搖頭,“想是他們胡說的?!?/br> 鐘念月輕輕眨了下眼,倚住了椅背。 她倒要瞧瞧,他們今個兒要演什么戲。 洛娘此時已經(jīng)坐不住了。 但鐘念月按住了她的手背,安撫了下她。 少年道:“我說沒有此事,你信不信?” 周姑娘一愣,沒想到來的這個人,與那日的方公子一樣,竟然也是為鐘念月說話的! 周姑娘面色微變,不說話了。 少年也臉色一變,似是怒道:“你不信?” 周公子忙出聲:“世子息怒,此事到底是外頭的人胡亂傳話……” 眾人一聽“世子”二字,就覺得好似哪里不對。 還不等他們轉(zhuǎn)念想個清楚呢。 少年便厲聲道:“你們竟敢揪著此事論長短!是,是我沒甚么本事,本來想救下鐘姑娘,誰曉得一并被綁走了!但我的骨頭還沒有軟到那般地步,便是受了折磨,也不會叫賊人碰鐘姑娘一下!男兒護(hù)女子,若是這樣的事我都做不到,那還算什么男兒?!你們今日還將這些事拿出來胡亂說,……不僅是在故意抹黑鐘姑娘的清白,卻也是在踐踏我的尊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