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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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也無懼。 徑直上了馬車。 此時(shí)另一廂。 惠妃初初聽聞消息時(shí),禁不住失手打碎了個(gè)杯子。 她顫聲道:“怎么可能?本宮那外甥女……”自幼嬌氣到了大,做事從來只顧自己心意,而不顧旁人。她辛辛苦苦維持著賢惠端莊,都未能熬出頭。 為何鐘念月卻能? 大臣們便沒有勸阻嗎? 莊妃則是在宮中氣得大罵娘家。 她與娘家素來聯(lián)系緊密,卻從沒有這樣憎惡過拖后腿的哥哥嫂子。 她也是從三皇子口中,方才拼湊出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是在青州時(shí),她那外甥余光見三皇子頻繁聽從鐘念月的話,又見鐘隨安多有指點(diǎn)三皇子,心有不滿,覺得被撂了面子,為此還裝病騙了三皇子。 等回了家后,余家便鼓動(dòng)人在京中四下散布鐘念月的流言了。 余家怕什么呢? 怕的是三皇子同鐘念月好了,轉(zhuǎn)而瞧不上余家的女兒。 三皇子是余家的侄子。 可他們?nèi)耘f覺得不夠,還是想要有個(gè)余家女孩兒在三皇子身邊,才更安心。尤其是打從余光不受三皇子重用了之后,他們的念頭就變得更為強(qiáng)烈了。 莊妃一邊哭一邊罵:“他們是被豬油蒙了心么?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想著要你表妹指給你!一開始就不該給他們這個(gè)念想……我原想著是親上加親,卻不想,他們竟是想要控制我兒!你娘我笨到如今才看透,什么父親兄長(zhǎng),為的都是家族,哪里為你我母子想過呢?我待他們還不夠好嗎?” 莊妃伏在桌上一陣嚎哭。 “若無他們,皇后之位,我怎會(huì)沒有一爭(zhēng)之力?” 莊妃越說越覺得心痛。 三皇子恍恍惚惚地坐在那里,還未回過神。 鐘念月……那個(gè)潑婦……竟要嫁給父皇了? 他抬頭,再恍恍惚惚地看向母妃。 不知為何,他那榆木腦袋里,都難得清明了一回,他覺得……就算沒有這樁事,興許也是輪不到母妃的。 像父皇那樣可怕的人…… 他若待誰真有一分溫柔,那早就該將對(duì)方推上后位了。 之所以到今日才有這樣一出。 只因?yàn)楦富输侀_的大網(wǎng),只想要接住鐘念月一個(gè)人……罷? 而大皇子生母,此時(shí)只悄然松了口氣。 惠妃心思深沉,善于偽裝,其子又是太子。 莊妃性情急躁,誰也不放在眼中。 幸而……皇后不是她們其中一個(gè)。 鐘念月還不曉得這會(huì)兒大家都在惦記著她呢。 馬車到了宮門口,便換作了軟轎。 只是軟轎方才往前行了一段距離,便驟然停住了。 她不由掀起簾子來。 只見不遠(yuǎn)處,皇帝御輦緩緩行來,宮人們自然都要避讓。 這一幕,倒是叫鐘念月想起了,她剛穿越來時(shí)第一回 入宮,見著了晉朔帝的模樣。 晉朔帝與那時(shí)并沒有多少分別。 歲月在他身上,幾乎未曾留下痕跡。 今個(gè)兒那御輦也在軟轎跟前停住了。 晉朔帝微一俯身,伸出手來,掀起簾子,直直看向坐在轎中的鐘念月。鐘念月心道,不同的是,這回晉朔帝一見著她,眼底便流露出了一分真真切切的溫柔。 眾人怔怔望著晉朔帝這般動(dòng)作。 陛下的模樣看上去依舊俊美,且氣質(zhì)一塵不染。 他一俯身,便無端令人想到,那云海之上的仙人,朝著俗世凡人彎下了腰。 這廂晉朔帝緩緩一勾唇,笑道:“念念今日怎么不叫人背了呢?” 原來他也想起了那一回的情景。 鐘念月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后頸,道:“再叫陛下揪一回領(lǐng)子嗎?” “那回朕將念念勒著了?念念還記著仇?” “不是,是叫我衣領(lǐng)子揪皺了?!?/br> “原來如此。朕記下了?!?/br> 記下了? 記下來作什么?下回再也不揪我了? 晉朔帝屈指輕敲軟轎子,道:“念念,下來?!辩娔钤聠枺骸白魇裁矗俊?/br> 晉朔帝毫不避諱地道:“朕帶你瞧瞧將來要聽你號(hào)令的地方。” 一個(gè)宮人一路小跑著到了太后宮中,跪地道:“稟報(bào)、稟報(bào)太后,半路叫陛下,陛下截住了。陛下說要,要帶鐘家姑娘瞧一瞧皇宮?!?/br> 那宮人訕訕道:“怕是、怕是不知要多久的功夫才能過來了……” 太后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我昔年還是做姑娘的時(shí)候,先帝的母妃邀我入宮說話。且先給了個(gè)下馬威叫我吃。如今……卻是陛下,也先給了個(gè)下馬威叫我吃?!?/br> 第101章 逡巡(觀音骨,羅剎心...) 鐘念月下了轎子便后悔了。 這皇宮這樣大, 她一雙腿怎么走得完呢?還是得坐轎子的。 鐘念月扭身就要回去。 只聽得身后晉朔帝無奈地低低喚了聲“念念”,隨即鐘念月便覺得腰間一緊。 晉朔帝伸手勾住了她的腰。鐘念月的腳尖還沒挨上那轎門呢,就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抓過去了。 “怎么又后悔要回去了?”晉朔帝問。 “我坐什么?”鐘念月反問他。 晉朔帝好笑地一指:“自是這個(gè)?!?/br> 宮人們聞聲, 都不由小心又大膽地抬起頭, 悄悄地瞧上那么一眼――這一瞧那可就了不得了――陛下指著的竟是停在一旁的御輦! 陛下是要……是要與鐘家姑娘同乘嗎? 這廂鐘念月頓了片刻,小聲道:“恐怕不大好吧?” 晉朔帝問她:“早兩年, 念念沒有偷偷坐過嗎?朕的東西, 還有什么是念念不曾用過的?嗯?” 鐘念月的目光轉(zhuǎn)了個(gè)圈兒, 從宮人的面上輕輕掠過。哪怕他們連聽也不敢仔細(xì)聽, 看也不敢仔細(xì)看。 但鐘念月還是難得有點(diǎn)赧然。 她咂咂嘴道:“陛下說的什么話?倒也還有許多,是我不曾用過的?!?/br> 晉朔帝笑了下, 沒有出聲。 鐘念月掙開了他的手, 轉(zhuǎn)身大大方方地上了那御輦。 既然話都讓您說完了。 那我不用一用,豈不是不劃算? 晉朔帝這才也回到了御輦之中。 孟公公見狀一笑道:“起!” 那御輦便被抬了起來。 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念念,這是內(nèi)廷東路?!睍x朔帝指著腳下的路, 與鐘念月道。 鐘念月來過皇宮很多次,但她從未去留心過, 皇宮中有多少座宮殿,有多少條路,又有多少宮人…… 晉朔帝卻記得一清二楚,并且朝她緩緩道來。 這滋味兒著實(shí)奇妙。 真有了幾分“瞧,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的味道了。 晉朔帝是當(dāng)真要想將這權(quán)利,細(xì)致而又妥帖地塞入她的掌中。 鐘念月的思緒飄忽了一會(huì)兒,不知不覺間, 御輦便來到了一座小宮殿外。 晉朔帝道:“朕七八歲時(shí),曾在此地住過一些時(shí)日?!?/br> 鐘念月抬眸一瞧。 只見上頭的匾額題著“如意閣”三字。 名雖如此, 但卻未必“如意”。方才一路行來,便隱約可見此地多有些偏僻。 晉朔帝:“此地倒也沒什么可說的?!?/br> 孟公公道了聲:“起。” 于是宮人們便又抬著御輦往前行了。 鐘念月禁不住問:“陛下怎么不請(qǐng)我進(jìn)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