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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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愛慕是確有的。 只是晉朔帝誰也不愛,只愛他的國家朝政與臣民。 后頭她只有淡了心思。 直到今個兒她才知道,晉朔帝不是誰都不愛。 只是他愛的那個人,而今方才出現(xiàn)罷了。 惠妃越想越覺得恨。 倒是忘了這些年里,后宮中少有爭寵之事,于后妃來說,本已是輕松之極。她們無需每日揣測帝心,忐忑求寵。她們無需提防誰人下毒推人,害誰流產(chǎn)。晉朔帝也素來不屑于靠打壓抬舉后宮妃子,來控制朝政局勢。 只她自己心思重罷了。若是在先帝后宮中,怕還活不到今日。 她既要榮華富貴,還要帝王榮寵,要人人都心甘情愿做她的踏腳石,還要兒子一步登天。 孟公公回到晉朔帝身旁,一一稟報(bào)。 晉朔帝道:“莊妃娘家的事還未處置干凈吧?!?/br> “是。” 他頓了下,又道:“惠妃……且讓她瞧一眼太子大婚罷?!?/br> 孟公公心間一顫,道:“是?!?/br> 敬妃他卻沒有提。 等時辰再晚些,月上梢頭了。 鐘念月睡得迷迷糊糊間,卻是叫人從被窩里生生撈了出來。 這樣一番折騰,便是豬也總該要醒了。 鐘念月一睜眼,才感覺頂上帳子一片明黃。 好似……好似是在晉朔帝偏殿的床榻上。 這情景她倒是素來熟悉的,因著以前便睡過。 那時候她病得還比較厲害,晉朔帝便陪在一旁的軟榻上。 不對…… 鐘念月一激靈,坐了起來。 這里不是偏殿。 是晉朔帝歇息的主殿。 這不是還未成婚么?怎么就…… 此時燭火搖曳了下。 晉朔帝緩緩走進(jìn)來,他勾住腰間的衣帶道:“不是念念說的這是你的嗎?只能念念碰。朕無法,只好將念念請進(jìn)宮來了?!?/br> 那叫請嗎? 那叫擄。 鐘念月抬手拽了兩下自己打的死結(jié)。 再也不嘴上叭叭胡說了。 什么你的我的。 你英明神武晉朔帝怎么連我胡話也聽呢!可惡! 困得睡眼朦朧,兩眼水汪汪的鐘念月,艱難地抬手拽住了他的衣帶。 我隱約仿佛似乎覺得你又在套路我。 第105章 人生(不長久,且陪他醉一場...) 香桃第二日一早才發(fā)覺到自家姑娘丟了, 她火急火燎地找到了錢嬤嬤。 錢嬤嬤在屋子里一翻找,最后從桌案上找到了寥寥幾句留信。 “去高姑娘家了,莫要咋咋呼呼的?!卞X嬤嬤道。 香桃疑惑張了張嘴:“可是, 可是好好的怎么夜里就……” 錢嬤嬤斜睨她一眼道:“且收拾姑娘的衣裳去, 問那么多做什么?” 香桃這才迷迷糊糊地點(diǎn)了頭。 錢嬤嬤轉(zhuǎn)身才禁不住嘆了口氣。 能去哪里呢? 想必是去宮里了。 過去姑娘就沒少進(jìn)宮,只是今個兒身份變了, 大家一時間反倒想不到陛下頭上去了。 錢嬤嬤愣愣心想道, 這又算不算陛下監(jiān)守自盜呢? 這廂鐘念月懶洋洋地從被子底下探出手來, 先伸了個懶腰, 而后才坐起了身。 宮人聞聲,連忙彎腰低頭:“姑娘醒了?” 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嚇了她一跳。 而后她方才想起來自己歇在了哪里。 她倒是好。 毫無戒心地便在此地睡著了, 只隱約記得睡過去前, 最后好似是叫孟公公拿了把剪刀來,兩眼朦朧地“喀嚓”一聲接一聲, 在孟公公驚恐的目光中,將晉朔帝打了死結(jié)的衣帶給剪了。 孟公公當(dāng)時望著她的目光, 便好似瞧著那嬌弱的小貓,伸出利爪, 趾高氣昂地踩到了人的頭上。甚至還要反過來日人一樣。 滿眼都是震驚。 不過她那時困極了,拉著晉朔帝的衣帶一扒,將人家的衣裳也扯得七零八落,然后便一頭栽倒回被子里,睡著了。 鐘念月:“……” 她按了按額角。 可見人是不能胡亂行事的,否則后頭便要丟臉。 “姑娘要起身嗎?”宮人低聲問。 鐘念月按住思緒,又重新瞧了瞧身下的床榻。沒有錯, 她這一回睡的真真切切確是龍床。 是晉朔帝平日歇息的地方。 而非偏殿。 那晉朔帝呢? 鐘念月一邊由宮人伺候著起身,一邊問:“昨夜陛下宿在哪里?” 宮人道:“偏殿, 原先姑娘睡的地方?!?/br> 鐘念月心下都禁不住有些驚訝。 晉朔帝著實(shí)大方。 他的床榻,可并非單單是歇息睡覺的地方,同時也是權(quán)力的象征。那張床,除了他以外,誰人都是沒有資格躺上去的。哪怕是皇后,更不提宮妃了。 而今卻是叫她獨(dú)自睡過。 他倒去睡偏殿去了。 好似這六宮當(dāng)真只她一人來做主一般,便連皇帝也都由她做主了。 鐘念月坐在梳妝鏡前,一時按不住心下噗噗止不住往外冒的小泡泡。 晉朔帝總是能將事事都做得極好。 她與他本來又足夠親近。 這樣一來,便禁不住一日比一日地覺得他更好了。 連想起他的行事種種,都會覺得舌尖好像落下了點(diǎn)甜意。 那甜,是昔日晉朔帝待她好時,渾然不同的滋味兒。 因在原本的世界里的,她的父母親人、朋友同學(xué),對她也都足夠好。 也正是感受過了足夠的好,她反而更能分辨出來,誰人是真情誰人是假意。 晉朔帝便是真情。 這個世界里難得的,分外包容的真情。 鐘念月正出神間,孟公公進(jìn)來了。 他將昨個兒的成果都與鐘念月說了,慚愧道:“老奴辦事不利……” 鐘念月?lián)u搖頭道:“并非是一定要逼著她們走的。只是我想著,若是我自己,選不選是一回事??膳匀私o不給我選的路,那是另一回事。因而才想著,且要先去問一問她們個人的意愿。而后,要走也好,留下也好,順著我也好,與我不合也好,都是各自選定好的路了,誰也不會后悔?!?/br> 孟公公怔了怔。 原來姑娘是這樣想的么? 他還生怕此事辦砸了,萬一讓姑娘轉(zhuǎn)了念頭,不想嫁了怎么辦呢? 倒不是孟公公想的夸張,而是在他心中,大抵就沒有鐘念月不敢干的事。 “我要約束的只是陛下。只不過,一旦約束住了陛下,自然便也影響了她們。這才提前知會一聲,且看她們愿不愿意走另外的路?!辩娔钤抡f罷,便不提這事了,只道:“上早膳吧?!?/br> 孟公公應(yīng)聲,忙轉(zhuǎn)身吩咐去了。 要換過去,鐘念月都未曾想過她會進(jìn)宮。 能收拾太子是一回事,再心動,也免不了宮中有其他后妃這回事。 真正叫她松緩了姿態(tài)的,是晉朔帝說他從前從不求長生。 再思及晉朔帝要她讀策論,帶著她一并去青州……鐘念月心下隱隱有了猜測,當(dāng)是晉朔帝憂他年長,若先行一步了,便還要為她鋪好將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