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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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既惡心了惠妃,又惡心了太后? 晉朔帝低聲道:“念念,朕素來是個記仇的人,只是外人不知罷了。” 太后還想挑撥她和晉朔帝。 還想通過萬家的事來掌控她。 鐘念月忙道:“記仇好,記仇妙。我也記仇啊?!彼龑⒆约旱哪X袋往晉朔帝的手底下送了送,叫他摸兩下,好去了心中對生母的失望不快。 她語氣輕快地道:“因而咱們才要做一對兒么?!?/br> 晉朔帝輕笑一聲。 攬住鐘念月的腰,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鐘念月:? 鐘念月忙按住了他的手背:“別把我放桌上了,一會兒東西又撞翻了?!?/br> “嗯,不放。”晉朔帝抬眸笑問:“園子里的拒霜花開了,朕帶你去瞧瞧,去嗎?還有南郊國上貢來的幾樣奇珍異獸?!?/br> “陛下拿我當小孩兒哄么?”鐘念月從他懷里跳下去。 晉朔帝眉心一動。 還不等他再開口,鐘念月便繞到了他的身后,扒拉住了他的背,道:“不過我喜歡。陛下背我去罷?!?/br> 晉朔帝好笑地彎下了腰。 鐘念月牢牢抱住了他的脖頸,一下騎在了他的腰間,道了聲:“駕!” 晉朔帝:“……” “好大的膽子,拿朕當馬了?!?/br> 他手指一轉,掐了把鐘念月的屁股。 綿綿軟軟的。 指間好似都燙了下,那骨子燙,更一路蔓延到了心間去。 晉朔帝哭笑不得地蜷住了手指,一時也不知罰的是鐘念月,還是他自個兒。 …… 鐘念月從皇宮回去,已經(jīng)不見大皇子的身影了。 孟公公在他們府上倒是逛了個意猶未盡,出來見了她,道:“姑娘且放心,昨個兒的事就算了了?!?/br> 了了?如何了了? 鐘念月不知曉,她回了院子里,再問洛娘,洛娘也不再多說了。鐘念月再問,洛娘便尋思著,教教她床笫之間的事。 洛娘只道:“這出嫁前,府上的嬤嬤定是要教的??伤齻兘痰?,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姑娘是不知,這做官的也好,富商鄉(xiāng)紳也好,他們娶了正妻,為何還要納那么多妾呢?不過就是因著這正妻事事都要講規(guī)矩,他們便覺得不合心意了,跟往家里放了塊木頭似的。哪里有半點夫妻間的快活呢?” 說到此處,洛娘又遲疑了?!肮媚飳硎且龌屎蟮?,照理說,也不必學這些個東西……”她又希望姑娘榮寵一世,又怕自己胡亂教一通,拉低辱沒了姑娘的身份。 鐘念月哪兒聽過這些啊。 這東西擱在什么時代,教育都是隱晦的。 洛娘覺得學這些,是用來討好夫君的。 鐘念月暗暗一琢磨。 咂咂嘴心道,這難道不是讓雙方快樂的東西嗎? 鐘念月叫香桃倒了壺茶:“洛娘,展開講講。” 鐘念月在洛娘這兒連著還聽了幾日的葷故事,而后便迎來了太后的壽誕。 而此時除了南郊國外,其他小國的時辰也已經(jīng)紛紛抵京了。 他們還未等來帝后大婚,倒是先好好見識過了大晉的帝王娶妻,過大禮時該是何等的陣仗。 “如今的大晉皇帝不是素來不喜奢靡嗎?先帝立后時,也不曾聽聞過這般陣仗?!?/br> “而今大晉在晉朔帝手中再鑄盛世,較往日自然更輝煌。” “你們不懂,我分明聽聞,是大晉的新后有洛神之貌,這才有今日的大禮相待?!?/br> 各個來朝的小國私底下竊語了幾句。 眼見著南郊國的人也從使館緩緩走了出來,他們當下收了聲。 他們之間,南郊的身份最為尷尬的。 只因當年和大晉打得最兇的便是他們。 南郊國的大王子倒渾然不覺一般,他笑吟吟地上前問:“諸位可備下賀禮了?” “一早便備好了?!?/br> “太后壽誕的大禮也備好了?” 眾人一愣:“今年太后要大辦壽宴?” “可這禮,原是為帝后大婚備下的……” 大王子笑道:“那就要看,你們覺得是新后更重要,還是這太后,皇帝的生母更重要了?!?/br>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了,只留下后頭一幫人還擱那里為難呢。 “新后與太后,孰輕孰重?”大家面面相覷。 “他心里定然有數(shù)了,只留了話故意叫咱們發(fā)愁呢!” “哈,我卻有個法子……” 那人說罷,當即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后頭的人怕送錯了禮,獻錯了殷勤,也忙跟了上去。 等真正到了壽誕這天。 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見過太后的群臣,這時也才見著了面。 晉朔帝是太后最小的一個兒子。 而今晉朔帝都已經(jīng)走入了壯年,太后自然已經(jīng)老得很厲害了。眼皮一耷下來,便似乎連她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都快要分不清了。 一時群臣感嘆。 背過身私底下都忍不住要說幾句:“昔日定王走時,大放厥詞,說陛下會苛待生母。太后不也好好地活到現(xiàn)在了。今日陛下又不計前嫌,還要為太后大舉壽宴……” 興許是太后壽元近了。 只是這話他們都藏在了胸中,沒有說出來。 “陛下實是難得的仁君了?!庇腥藝@了一聲。 不多時,樂聲起。 晉朔帝姍姍來遲,于高階上落座。 此時幾位皇子都已經(jīng)落座了,連同三妃。 多數(shù)人都是心情激蕩的,甚至如惠妃者,是期待的。 只有太后,總覺得晉朔帝這般舉動,并非是什么好事,怕只怕,這人使了什么手段,連帶著也要將她送入局中去埋了。 她一時如坐針氈得厲害。 太后禁不住垂眸去看鐘念月。 心道,這便是鐘家那小丫頭不知道的,晉朔帝待你好時,未必真是好事啊…… 鐘念月此時坐入席間,還聽著一旁的丫頭說閑話呢。 “說是太子大婚第二日,太子竟然沒有帶著高姑娘進宮向婆母請安。這去不去的,惠妃都生氣。我方才聽宮里的jiejie說,惠妃都氣得又吐了回血呢?!?/br> 萬氏皺了下眉道:“她就是心思重,若是沒有多的想法,又何至今日?” 香桃抬起臉來道:“不過惠妃眼下瞧著,面上也不見什么苦色?!?/br> 萬氏掃了一眼,遠處坐著的萬家的兄長,道:“想是等著看咱們出丑呢。” 一轉眼,壽宴開。 眾臣送上壽禮。 連各國使臣都送上了禮物,其中尤以南郊國送上的禮物最為豐厚。 南郊國的大王子環(huán)顧其余使臣,心道爾等愚昧,只有我知。 今日大殿上要上演一出好戲。 晉朔帝英明一世,卻為美色所誤,縱容萬家搶功。此話一出,必然能震驚四野。再揭露軍中,將領士功乃是常見的丑惡行徑……如此煽動人心。 再等到太子在太后、叛黨,及被煽動起來的將士的扶持下,弒父登位。 何須再討好那新后呢? 說起來晉朔帝此人實在剛愎自用,竟然早早就將監(jiān)國大權交給了太子,給了太子為自己圈攏人心、蓄力待發(fā)的機會。 大王子垂下眼,只默默等候了起來。 等到宴過半時。 終于有人站出來了。 此人乃是一名諫臣,只是與先前的什么陸大人、冉大人不同,他一年多前以前做了太子的門客,今日抱的,是真真切切豁出性命的心思。他已年過五十,要為兒子的將來鋪路了。 此人深深一拜道:“陛下,恰巧今日南郊國大王子在,萬家的幾位將軍也在,太子在,惠妃娘娘也在,還有都察院的幾位大人也都在……更有太后娘娘坐在上首!不妨便在今日,對一對口供,若是有誤,便早早洗去萬家的污名……” 這眾目睽睽之下,萬家想要洗脫干凈,恐怕不容易了。 萬氏的大哥前兩年也死了。 她的二哥是個性子急的,見有人在太后壽誕上便急不可耐地尋事,當下大怒,重重一拍桌案,酒杯都被震得飛了飛。 “我萬家何曾有污名?” 那諫臣頭也不回,只接著道:“萬家當年依仗有功在身,曾想要送萬氏入宮,幸而,陰差陽錯,到底還是叫功臣之后,如今的惠妃成了宮里頭的娘娘,沒叫萬家撈著半點好處??裳巯拢忠顽娛吓雽m,且野心甚大,我一舉便為后?!?/br> “臣今日不懼怕說這些話。還請陛下,叫南郊國大王子出列,將此事弄個清楚明白,萬不能寒了將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