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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她作天作地(穿書)在線閱讀 - 第204節(jié)

第204節(jié)

    這便是世間女子都想要的風光。

    而后那車輿入到皇城內,一路行至奉天門外。

    自有宮人上前,扶著鐘念月?lián)Q車輿。

    女官們捧著鳳冠、t衣,加于她身。

    好家伙。

    更沉了。

    我起碼一口氣重了三十來斤吧?

    鐘念月兩眼金星地想。

    而后三四個嬤嬤上前,扶著鐘念月行了四拜禮,跪倒也不必跪了。那主婚者也不敢瞧著她跪啊。

    這規(guī)矩省了就是!

    等到禮行完。

    鐘念月四肢都暖和起來了。

    如今再看身旁的嬤嬤,她覺得很像是晉朔帝派來按著她,讓她別因為禮節(jié)太繁復就跑路了……

    不多時,宮人們扶著鐘念月乘上鳳輦,儀仗大樂行在前,再從大明門中門而入。

    前方百官林立。

    放眼望去,一溜兒的或朱或紫或綠的顏色。那都是他們身上的官服。

    當鳳輦從跟前行過。

    百官屈身行禮。

    其中便有鐘大人的身影。

    鐘大人一向穩(wěn)重的人,此時卻激動得幾乎站立不住。

    鐘念月垂眸,從他們的腦袋頂上一一掃過,正覺得有趣時,目光一轉,她見到了晉朔帝的身影。

    他身著正紅色的婚服,上繡日月星辰、山與火,還有盤踞的金龍。

    頭戴冠冕。

    俊美無匹。

    唯一不變的是……他腰間還掛著她送的玉石。

    鐘念月:“噗。”

    鐘念月還沒到近前,晉朔帝便朝她伸出了手。

    弄得鐘念月一時也蠢蠢欲動,好似恨不得飛過去抓住了他的手。

    終于等到了階前。

    不等她伸手去攀,他便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牽著她下了鳳輦,而后一并一步一步拾級而上。

    好似他親手帶著她,一同走向那權利的頂峰。

    在百官的注目之下,兩人方才算作是真正的并肩而立。

    也不知走了多少步,終于抵了那高階之上。

    此時大樂聲停。

    百官深深拜下,口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薄盎屎笄q千歲千千歲?!焙袈曊鹛?。

    鐘念月朝下望去,確是有一種,天下皆在腳下的快感。

    她正恍惚分神,輕輕喘氣的時候,只聽得晉朔帝淡淡道:“若念念千歲,朕便也只活千歲好了。”

    鐘念月聽了又覺得好笑,又覺得眼眶有點酸。

    沒有人能活千歲呀。

    可她還是小聲道:“陛下比我大一些,陛下若活一萬歲,我便活九千九百八十五歲。那不正正好一塊兒死么?”

    宮人們都站得遠,這會兒壓根沒有人聽見他們都說了什么東西。

    若是叫孟公公聽見了,只怕要愁著臉,心道哪有在大典當日說這些胡話的?

    晉朔帝卻極是受用。

    于他來說,這便是念念獨特的情話。

    晉朔帝牢牢握住了鐘念月的手。

    他道:“嗯。”

    他希望她活得更長久,可又怕她那時不夠快活了。

    ……

    大宴設在奉天殿。

    前頭鐘念月都是躲在晉朔帝的桌案底下,享受那高階之上隨心所欲的快樂,如今卻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與晉朔帝坐在一處了。

    各國使臣跪地,恭恭敬敬獻上了豐厚的賀禮。

    他們很慶幸自家沒有在太后壽辰時大獻殷勤,而是選了這位年紀輕輕的新后。

    太后今日也被抬到了席間。

    只是她瞧著更見衰老了,仿佛只剩了那么一口氣。

    太后看著滿堂相賀。

    看著璧人并肩而坐。

    最后又看著晉朔帝與鐘念月相攜還宮而去。

    這都是她前半生不曾得到的東西……

    大宴畢。

    宮人們悄無聲息地又抬走了太后。

    這一回去后便病得起不來了。

    而這廂坤寧宮中,臂粗的喜燭上火光跳動,滿室通明。卻是全然不同的氛圍。

    鐘念月七手八腳地拆了簪子,扔了頭冠,叫晉朔帝抱了進去。

    累是累,可大典上的種種匯聚到一處,到底還余了三分激蕩。

    她興奮地攀住晉朔帝的腰,吧嗒吧嗒親了兩下晉朔帝的下巴,但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困。”

    晉朔帝:“嗯?!?/br>
    他一手托住鐘念月的腰,一手去勾她腰間的衣帶,道:“念念不必動,朕來動就是了?!?/br>
    鐘念月:?

    鐘念月前頭作的妖,到底還是在今日還了個徹底明白。

    本來她只覺得腦袋要被首飾壓壞了。

    誰曉得后頭,哪兒哪兒都壞了。

    可鐘念月永不服輸!

    便是腰酸腿軟了,她也要嘴上逼逼!

    鐘念月扒著晉朔帝的肩,胡亂吹了兩下氣,道:“陛下還記得原先教我讀《八jian》么?”

    晉朔帝掐著她的腰,重重侵入進去,不成想她這會兒倒是有力氣談書了,一時又是氣又是笑,道:“嗯……那時才與你念了兩句,你便睡著了。”

    鐘念月咬了咬他的耳朵,道:“凡人臣之所道成jian者有八術:一曰同床……”

    “何謂同床?曰:貴夫人,愛孺子,偏僻好色,此人主之所惑也?!?/br>
    倒還真背上書了?

    晉朔帝目光一暗,將她整個抱在了懷里。

    鐘念月的聲音散了散,但很快又找了回來。

    她滿面通紅,從齒間擠出聲音道:“我便是那八jian之一,你瞧你瞧,……你都叫我所惑了……你還不收斂些……”

    晉朔帝好笑地親了下她:“念念,你且再多吹些枕頭風?!?/br>
    鐘念月:“……不吹了,不吹了,吹不動了?!?/br>
    “那怎么成呢?念念要吹一輩子的?!彼?,“我教念念寫字如何?”

    “?”

    晉朔帝屈指按在她的胸前,一筆一劃。

    鐘念月如墮云間,雙眼蒙霧,嗚咽說不出話。

    他慢條斯理地道來:“念念,帝王名諱從不與人知,那是為防旁人下降頭之術。而今我告知念念?!?/br>
    “我名祁寰。”

    寰,王者封畿內縣也。

    您真是起了個天生的皇帝名字。

    “念念會寫了嗎?”

    “?”

    “念念若是記不住,我便再教幾回?!?/br>
    “???”

    這他娘的根本sao不過??!

    鐘念月一口咬在了晉朔帝的肩上。

    好煩!你這名字筆畫那么多!就不能換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