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認(rèn)清小白蓮的真面目
沈燼在門外負手而立,將屋內(nèi)的話聽的分外清晰,他攥緊了手里的信函,眼眸里已經(jīng)是怒不可遏的神色。 芙曉低垂著頭瑟縮著身體立在一邊,根本不敢發(fā)出半點的聲響,只求屋內(nèi)的人快快閉嘴。 可很明顯屋內(nèi)的人說的正在興頭上,不多時又傳出幾句歡笑的聲音。 夜藝涵十指全開,欣喜的看著自己的蔻丹指甲,轉(zhuǎn)念間驚訝的叫了一句,“jiejie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br> 夜晚寧先是被她嚇的一怔,隨即發(fā)笑道:“還有十日呢,早著呢?!?/br> “才十日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不過我可記得那個別院的丫頭和jiejie是同一天的生辰?。 币顾嚭庩柟謿獾恼f道。 “那又怎樣,往年府里只給我一個人過生辰,今年嘛……”夜晚寧冷笑一聲后,挖苦的說道:“她能不能出了別院還說不準(zhǔn)呢!” 夜藝涵看她邪魅的眼神就反應(yīng)過來了,挨了十多板子,這個生辰恐怕得躺著過了。 隨即從屋內(nèi)又傳出了兩人狂放的笑聲。 聲聲入耳,叫人聽了感覺分外聒噪,沈燼終是沒有推開那扇門,他冷目盯著芙曉,不怒自威的說道:“本王來過的事你敢透露半分,馬上人頭離地!” 芙曉眼角噙著淚珠,狠狠的點頭。 說罷他又斜眼看了下小湘居,轉(zhuǎn)而堅決的轉(zhuǎn)身往府外走去。 他本是來找夜離談?wù)撥妱?wù)的,可莫名的想探測夜晚寧在信函上說的事是否真實,可他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樣的一出好戲。 這場好戲還是被他所認(rèn)為的人間善良的寧兒主導(dǎo)的。 他暗自苦笑一聲,眸中的陰郁隨即散發(fā)開來,連帶著腳步都慢了下來。 步羽知道自家王爺是個重情義的人,也知道他為何對夜晚寧如此包庇。 親耳聽到自己誓要守護的人竟是利用自己將心計耍的如此狠辣,任誰都難以接受些。 他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勸慰自家王爺,只假意嬉笑道:“這次夜將軍給王爺換了匹快馬,保證不多時就能趕回戰(zhàn)王府?!?/br> 沈燼垂著眸子,靜默片刻后擺擺手,“今夜留宿將軍府?!?/br> 回客居的路上,他不自覺的在別院門前頓住了腳步,眉間微蹙,盯著別院里緊閉著的房門。 步羽一直跟在身側(cè),他順著自家王爺?shù)囊暰€看向別院,心里暗自思忱。 自柏柳鎮(zhèn)一事后,他看王妃怎么都不像是心思陰狠之人,反倒看將軍府的嫡長女夜晚寧才最像那個在背后攪弄風(fēng)云的人。 但他此時不敢將內(nèi)心所想的說出來,只是小聲提醒道:“王爺,王妃這會兒應(yīng)該歇下了?!?/br> 沈燼停留一瞬后,隨即回到了客居。 步羽奉上一盞茶,看了看沈燼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王爺,宮里的人傳來消息,衡王將柏柳鎮(zhèn)堤壩的事報給了皇上,也向皇上參了蕭王的奏本?!?/br> “你已經(jīng)說過了。”沈燼垂著眸子,聲音清冷的說道。 步羽撓了撓頭,抿了抿嘴又繼續(xù)道:“卑職還查到了挖走堤壩下的玉石的人,這個人最后竟是將玉石送到了謝侯爺?shù)氖掷??!?/br> “這你也說過了。”沈燼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 比起沈燼冰冷不茍言笑的態(tài)度,步羽此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當(dāng)然知道這些話自己都說過了,可眼下他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打破王爺冷寒的氣場。 沈燼感覺到了身邊人的站立不安,他飲了口茶淡然開口道:“有話就問!” 步羽眼眸一亮,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看了看沈燼的臉色,還是決定壯著膽子開口,“王爺如何看待王妃和夜晚寧小姐?” 沈燼端著茶盞的手一頓,冷冷的瞥過一個眼神。 “卑職多嘴,王爺就當(dāng)卑職啥都沒說?!辈接鹞傩σ宦暎睦镌绫焕鋮柕哪抗獯┝藗€窟窿。 他這話問也白問,王爺心里想什么他不會多與旁人訴說,這也和他幼時喪母有關(guān)系,心里的防線就沒對任何人放下過,所以即使再過親近之人,他也不會完全吐露心聲。 可即使王爺不說,步羽多少也知道點自家王爺和夜晚寧小姐之間的事。王爺年少時經(jīng)歷過一次拐帶意外,性命垂危之際夜家嫡長女救了他,王爺重情義,于是暗下決心守護夜晚寧小姐。 可如今已經(jīng)物是人非,當(dāng)初的那個女孩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會耍詭計的心機女。 步羽暗暗替自家王爺感到不值,有人美心善的神醫(yī)王妃在身邊就不香嗎? 沈燼被步羽這么一問,他心中更加煩悶,因為不知道為何他的心總是想袒護夜晚星,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他總是想知道關(guān)于她的消息。 他明明還記得新婚之夜夜晚星那張丑惡的嘴臉,表面是溫柔賢淑,但背地里卻備了藥欲害他,他一怒之下回了邊境,沒想到她回將軍府竟燒了寧兒的寢居,還欲給寧兒下藥玷污她的清白。 樁樁件件擺在眼前,他不能相信這個女人的變化如此之大。 他掐了掐眉心,略感困惑,向步羽擺了擺手,步羽見狀也不再打擾自家王爺,識相的掩上房門退下了。 透過院墻,隔院的屋舍內(nèi)仍然是一片寧靜,絲毫不見發(fā)生過大事的模樣。 夜晚星還不知道已經(jīng)被人在心里思忖了一番,她趴在床榻上,身上的傷口讓她稍稍一動都有撕裂般的痛。 城月邊擦著藥邊忍著聲音抽泣,一滴淚珠掉在夜晚星的背上,冰涼的觸感讓她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 “是不是城月手重了?”城月的手頓在空中,聲音嘶啞,小心翼翼的問道。 “再哭下去,都能給我的背洗澡了!”夜晚星淡然的語氣里帶著幾分逗趣。 城月不禁咧開了嘴角,抽了抽鼻子后繼續(xù)為她上著藥。 要不是城月非要在她身邊照顧著,她早就跑去藥間療傷了,哪用得著這么麻煩! 翌日一早,夜晚星傷口上的紅腫狀還未消散,就聽到門外王管家匆匆的腳步和急促的聲音。 “王妃,宮里來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