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第3章 .23 胡管家這兩天一直很煎熬,倒不是一直在為重錦吩咐的事情左右為難,他雖然收了好處,但是他也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更沒有把柄握在對方手里,嚴(yán)格來說,重錦的才對他有全權(quán)處理的權(quán)利,出賣一下完全沒有心理負擔(dān)。 他遲疑的是越來越讓他覺得棘手的重錦,自從開始打壓林嬤嬤開始,胡管家就感受到壓力,現(xiàn)在壓力越來越大,幾乎要讓他如坐針氈,胡管家有八成的把握肯定小娘子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他手里的那幾處宅子,這幾乎讓他毛骨悚然,他坐的相當(dāng)?shù)碾[蔽,除了心腹誰也不知道。 有個精明的主人讓他壓力頓生,侍候慣了祁王祁王妃,胡管家相當(dāng)于王府的半個主人了,只要祁王吩咐的事情辦的妥妥的,其余的事情祁王是不會過問的,胡管家過的相當(dāng)?shù)淖栽冢F(xiàn)在世道突然變了,精明的不像個小孩子的小娘子橫空出世,林嬤嬤幾乎沒在她手里過上幾個回合就已經(jīng)死了,胡管家自己搭進去兩處宅子。 他沒有簽賣身契,想要離開王府也很容易,只要去祁王那里告辭一下,憑借他對祁王的了解,他是不會強留她的。 到底要不要走? 胡管家這兩天一直在斟酌這個問題,不離開的話,家里有個精明的小娘子,肯定不能像以前的糊弄過去,以前的舊賬說不得哪天就翻出來了,離開的話他手里剩下的宅子賣了也能換一些銀錢,足夠他養(yǎng)老了,可是他無兒無女,也沒有親人,無權(quán)無勢的誰也不知道將來如何。 胡管家再次哀嘆一聲,眉心被擠出來幾道豎紋,旁邊的小廝給胡管家滿上水,“師傅,你都嘆了兩天氣了,到底為什么啊……”小廝知道這里沒別人,還是忍不住的壓低聲音,“還是小娘子又找您麻煩了?” 小廝親自變賣的這兩處宅子,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對小娘子的厲害有些敬畏,這次又是從長樂苑出來,師傅接連嘆了兩天的氣,小廝覺得肯定又是小娘子給胡管家出什么難題了。 胡管家意興闌珊的接過杯子抿了一口就扔到了桌子上,胡管家眼角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找我麻煩又怎么樣,你難道還能給我找回場子?” 小廝的臉頓時苦的堪比苦瓜,“師傅我哪敢啊。” 師傅還搞不定的人,他上去還不是分分鐘被小娘子解決掉,胡管家嘆了兩天氣,眼看著太陽又要落山了,半邊天都被色彩艷麗的晚霞籠罩住了,青色的飛檐在日光下多了層朦朧而虛幻的金光,修葺一新的王府在這層壯麗的晚霞中有種端莊秀麗的美感。 一直在左右搖擺的天平這時終于傾倒了另一側(cè),猛的站起來嚇了小廝一跳,胡管家往外走,“好好收拾這里,等我回來?!?/br> 胡管家既然決定留下,出賣韓家更沒有什么可猶豫了,不但坦白了林嬤嬤手里那大部分的鋪子良田哪里來的,也坦白了他手下的一處宅子也是從韓家低價轉(zhuǎn)手的,當(dāng)然胡管家也強調(diào),他只是時不時的讓人去給韓家送個口信,其余的尤其是對祁王府有害的事情他這真的什么都沒做。 重錦沒想到胡管家突然間就這么老實了,都不用她一條條的問就干脆利落的事情全都交代了。 重錦若有所思的道,“韓家要這么多王府的消息做什么?” 重錦都不知道這個問題,胡管家更不知道了,當(dāng)初有人給他送禮的時候,他還莫名其妙了半天,只是想著又便宜不占白不占,自己也不會做對王府有害的事情,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胡管家還道,“不止韓家,方家于家杜家都給我送過禮,林嬤嬤那里肯定也有,只是出手沒有韓家那么大方。” 也許他們也沒想做什么,只是想探聽下王府的消息,方便及時應(yīng)對,但是誰手里的銀錢也不是大方刮來的,像韓家出手那么大方也就有些不對了。 重錦奇道,“那他們要你辦過什么事情么?” 胡管家搖搖頭,他也奇怪的很,這錢簡直就像是白送的,送到手里之后每個月象征意義的問上一兩句府內(nèi)的情形,胡管家本來還有些忐忑,時間長了,就有些理所當(dāng)然了。 重錦,“我三年前從院子里遣散過一群丫鬟小廝,現(xiàn)在如何了?” 這件事雖然時間有些久了,但是當(dāng)時鬧的挺大的,胡管家意義深刻,片刻后就道,“當(dāng)初您遣散了的那群丫鬟本來是想著發(fā)配到下面莊子里做粗活,車子都準(zhǔn)備好了,娘子突然改了主意,把人都發(fā)賣了出去,當(dāng)日就找了牙婆,小娘子,用我把那個牙婆叫來么?” 重錦搖了搖頭,也沒報太大的期望,時間過去了那么久,該消滅的證據(jù)早就沒了,剛來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只是這個身體當(dāng)時太差了,臨近崩潰的邊緣,她不得不把所有的心力都用到調(diào)養(yǎng)身體上。 重錦有些疲憊的托了下額頭,“把韓家的主要情況說一下?!?/br> 韓家是大家族,即使幾十年下來沒落的厲害,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完的,單單解釋韓家現(xiàn)在的人員關(guān)系就花費了胡管家一刻鐘的時間,還不帶姻親,說起來,方家和韓家的聯(lián)姻最為密切,尤其在早些年的時候,兩個家主都是從京城舉族遷移到蜀州,勢力相當(dāng),都是傳承良久的世家,聯(lián)姻就開始了,到了現(xiàn)在,兩方好像發(fā)生了分歧,不再頻繁的聯(lián)姻了,只是韓家現(xiàn)在還在世的老太太就是當(dāng)初方家的小娘。 胡管家倒是想起來什么,突然道,“韓家現(xiàn)在留在錦官城的是嫡系,旁系大多是移居別的地方,現(xiàn)在韓家官位最高的一位就是韓家旁系的,現(xiàn)在在戶部任職?!?/br> 重錦不覺得這有什么,胡管家又道,“小娘子,那位韓大人似乎和本家不太對付,前些年韓家往韓大人家里送年貨,好像是原封不動的全都退了回來,韓家的當(dāng)家的大娘子氣不過,讓人全都扔城外了,后來又讓人處理了,消息卻走露了?!?/br> 重錦胡管家的意思了,胡管家覺得她可能對韓家做點什么,這個時候就聞歌知雅意的立刻貢獻出來一個突破口,不說重錦能不能搭上那位遠在京城的韓大人,就是搭上了那位韓大人也鞭長莫及,重錦搖了搖頭,“不行,那個韓大人對本家太痛恨,也許他會對本家的覆滅冷眼旁觀,但是絕對不會主動做什么的?!?/br> 一個家族的凝聚力絕對不容小覷。 這次輪到胡管家目瞪口呆了,不是對韓家使個絆子,順便摸清楚到底什么意圖么,怎么就突然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重錦沒理會胡管家如遭雷劈的神情,而是直接吩咐,“下個月初我十一歲生辰,我要舉辦一次宴會,你去準(zhǔn)備。” 知道了線索坐以待斃不是重錦的風(fēng)格,韓家到底有什么打算,先試探一下就行了。 唯一讓重錦遺憾的就是她只能邀請和她同齡或者差不多的小娘子,像當(dāng)家娘子她是無權(quán)邀請的,只有她阿娘下手寫的帖子才名正言順,不過重錦也沒太在意,接下來總會遇到的。 相比較那個危險的話題,宴會這個話題就比較安全了,胡管家努力說服自己剛剛失聰,什么都沒有聽到,自然而然的道,“當(dāng)日侍候的丫鬟,飯食甜點,所用器具,小娘子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聲樂是否有什么偏愛的曲子,雜耍班子要不要請個?” 重錦一揮手,“你自己看著辦吧?!?/br> 等胡管家走了之后,重錦問止戈,“你說胡管家說的幾分真幾分假?” 止戈,“八分,至少八分?!?/br> “那韓家?” 止戈,“不是主謀,也肯定牽涉頗深。” 重錦道,“我比較偏向于后一種?!?/br> 若是前一種實在是太沒腦子了,自己做了事情,賄賂還做的相當(dāng)?shù)牟浑[蔽,稍微查一下就知道林嬤嬤的大筆財產(chǎn)的來源,還是他們自信林嬤嬤能一輩子順風(fēng)順?biāo)牟槐蝗耸帐傲耍?/br> 比較于韓家沒腦子,重錦更愿意相信,韓家是為了某種好處愿意為那個主謀打掩護,幾乎要光明正大的對著重錦說,沒錯,就是我做的,就是深究下來,他們肯定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他們確實什么都沒做。 實在是重錦難以想象一個成功傳承了幾百年的家族會是個沒腦子的。 可是等重錦的宴會如期舉行,不但錦官城各家的小娘子紛紛給面子的來了,下面的郡縣數(shù)得上的號的小娘子也來了,重錦如愿見到了韓家這一代年齡差不多的小五娘,小六娘,還有上次見過的小七娘,小八娘之后,重錦覺得自己之前可能真的想多了。 ☆、第3章 .23 這次宴會自然是要跟祁王祁王妃說一聲的,祁王是覺得女兒好不容易病好了,熱鬧熱鬧也好,祁王妃是覺得女兒多認(rèn)識一些朋友也不錯,兩人自然而然的就吩咐的胡管家好好的準(zhǔn)備。 半點也沒有cao心小娘子這么小,從來沒有舉辦過宴會,會不會有什么地方不懂需要自己提點一些。 胡管家在祁王府里至少呆了十多年,對祁王祁王妃的性格已經(jīng)頗為了解,也不認(rèn)為眼睛眨都不眨的砍了林嬤嬤的小娘子是個普通的小女孩,他只是特別的疑惑,祁王和祁王妃到底是怎么把小娘子養(yǎng)成這樣的。 半點也看不出其中有必然的血緣關(guān)系。 重錦對她阿爹阿娘的標(biāo)準(zhǔn)就是,只要不拖后腿就行了,沒有其余的更多的期待了,等到了宴會的當(dāng)日,大大小小的馬車開始魚貫而入,待客的的留香榭已經(jīng)整理好了,一群小娘子的聚會也不用太過的鄭重,雙陸投壺等常玩的小游戲也已經(jīng)備好了,往日頗為冷清的留香榭 今日徹底熱鬧了起來。 重錦自然是被眾星捧月的簇擁在最中間,一眾見過沒見過的小娘子都是笑意盈盈的,本來也就沒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在人家生辰的時候給人家添堵呢?郭九娘應(yīng)該是來之前被教育了一頓,臉上雖然沒什么笑意,但是也沒有嗆重錦,草草的說完幾句話,就抿唇去了一邊呆著去,旁邊一群相熟的小娘子。 方大娘倒是一直在旁邊的跟著,知道重錦都不怎么認(rèn)識人,就時不時的提醒一兩句,三言兩語的說一下這個小娘子的背景,等到宴會進行到將近一半的時候,韓家的四位小娘子才姍姍來遲,為首的小七娘臉上帶著歉意,走到近前,小八娘卻是搶先開口,“郡主娘娘,我們在來的時候車軸不小心壞了,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候,誤了開宴的時辰,希望郡主娘娘不要介意?!?/br> 小八娘嘴里說著抱歉,臉上卻是一點歉意都沒有,說完這一句,扯了扯小七娘的袖子,理直氣壯的道,“阿姐,我累了,咱們先去坐下休息一會兒吧?!?/br> 小七娘臉色稍變,反手抓住小八娘的手,“郡主面前,怎么能這樣無理?!快給郡主娘娘道歉!” 小八娘甩了下袖子,一下子沒甩開,臉色刷的拉了下來,“我哪里無理了?!阿姐,你竟然吼我?!” 小五娘見小七娘小八娘有些僵,忙上前給重錦告罪,“郡主娘娘,實在抱歉,小妹被寵的有些任性,回去定會稟告長輩好好教導(dǎo)?!?/br> 方大娘臉色有些難看,重錦漫不經(jīng)心的瞇了瞇眼睛,郭九娘本來有些不耐,見小八娘這個樣子干脆的冷笑出聲,郭九娘沒想過幫著重錦,而是想著,我都沒這么囂張,你居然比我還囂張?!“確實沒什么教養(yǎng),不會是哪里出來的野丫頭吧,居然在宴會上大吼大叫,我家的丫鬟都比她知道禮儀?!?/br> 兩個生性高傲的人湊在一塊,不是互相引為知己就是彼此看不順眼,而小八娘和郭九娘顯然就是后一種,小八娘當(dāng)時就氣炸了,想起她阿爹整天念叨的事情,想都不想的反口嘲諷,“你韓家傳承上百年,你郭家就是個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暴發(fā)戶!你也敢給我比?!你才是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野丫頭,禮儀?你還敢和我說禮儀?我身邊侍候的丫鬟族譜都比你們家來的厚!” 郭九娘脾氣也不好,來之前被她阿兄翻來覆去的念叨了好些遍勉強壓抑住脾氣,現(xiàn)在看著小八娘把她家里都罵上了,火氣頓時就上來了,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咚咚的跑到小八娘面前,一巴掌就扇過去,“你家里傳承了上百年又怎么了?現(xiàn)在還不是縮在這里?!你有本事接著縮下去啊……” 從小到大小八娘就沒被動過一個手指頭,郭九娘這一下子下來,小八娘頓時懵了,一盤的小七娘也傻樣了,誰也沒想到郭九娘居然敢動手,小八娘反應(yīng)過來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用力掙脫了小七娘就整個人撲上去,留著尖尖指甲的手就往郭九娘身上招呼,郭九娘怎么會干站著挨打?機靈的往旁邊一竄,小八娘不依不饒的沖上去,郭九娘就繞著小五娘小六娘打轉(zhuǎn),她學(xué)過兩招花拳繡腿,整個人靈活的很,小八娘不但沒打到她,小五娘小六娘倒是被弄的花容失色。 小八娘越哭越厲害,郭九娘一張嘴巴還忒毒,“就你這樣?還想打我?笨手笨腳,長的還難看,居然還敢大放厥詞……” 小八娘邊哭邊打,臉色漲的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小七娘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都住手!” 郭九娘和小七娘又不熟,哪里會聽她的指揮,她算哪根蔥?小八娘聽到了,但是心里堵的慌,沒抓花郭九娘的臉,她就不想停下來,眼角撇到重錦桌上擺好的酒盞還有餐盤,想都不想一把抓起來,臉色猙獰的劈頭蓋臉的就砸過去,郭九娘正躲的歡樂,見到迎面砸過來的東西,尖叫一聲就立刻躲到了小五娘的身后,小五娘也見到了迎面而來的酒壺,這酒壺是純銀的!見郭九娘機靈的躲在她身后,她連氣急都做不出來,腦子一片空白就見酒壺迎面砸來,幸好小八娘的準(zhǔn)頭不夠,酒壺擦著她的臉頰飛過去,壺嘴在她額頭上劃了一下,立刻見血了,順著白皙的臉往下滑,小五娘呆愣愣的摸了摸額頭,看著手上的血,臉色煞白的厲害。 郭九娘和小八娘臉色也白了,尤其是小八娘,她剛剛只是一時被怒氣沖昏了頭,直接扔了過去,根本沒想到居然會把小五娘的臉砸傷了。 小八娘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彼坪跤行┗靵y,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幾步,看到郭九娘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是她!是她!都是她的錯!是她先打的我!” 小七娘見到小五娘的血也懵了,下意識的就道,“大夫呢,快去找大夫??!” 重錦從始至終臉色都是極為冷淡,桌子上酒壺餐盤被小八娘扔走之后臉色也沒有什么變化,只有一旁的夏至臉色稍變,當(dāng)時就想上前喝止,卻被重錦一個眼色制止了,方大娘心里咯噔一下。 見小七娘要大夫,重錦也沒為難,“清風(fēng),去找大夫。” 郭九娘,“憑什么怪我?難道是我讓你扔?xùn)|西的?你自己闖了禍憑什么怪到我身上?” 小七娘卻是意識到不好,好好的宴會被攪和了,任誰都不會開心的,而且這位身份還不一般,小七娘硬著頭皮上前解釋,“郡主娘娘……” 重錦揮手打斷她,臉色極為冷淡,“什么都不用說了。” 小七娘臉色微變,“郡主娘娘的意思是……” 重錦也不理小七娘,小八娘和郭九娘這么打鬧,早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小五娘臉上的血讓還有心思看熱鬧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她們哪里見過血啊,膽子稍微小點的已經(jīng)低下頭去不忍心看了。 現(xiàn)在見重錦站起來,下意識的就看過來,重錦臉色的不悅毫不掩飾,語氣也冷冰冰的,“止戈?!?/br> 這個名字一出口所有人還有些茫然,不知道曦和郡主想做什么,還沒來及反應(yīng)就就一陣齊刷刷的拔劍聲,所有人都心里一哆嗦,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到十幾個還只能稱為孩子的人用閃爍著寒光的長劍對著她們。 為首是個長的比女孩子還要好看的少年,桃花眼一晃,笑著看向重錦,輕飄飄的道,“小娘子,是要全殺了么?” 方大娘一陣眼暈,她知道重錦并不像她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的無害,但是她也沒想到這位一言不合就直接讓人抄刀子。 剛剛沒嚇暈的人現(xiàn)在也嚇暈了,其余的人哆哆嗦嗦的站著,驚呼都不敢大聲的呼出來。 小八娘尖叫,“你想做什么,你知道我表姐是誰么?你居然敢這么對我?” 郭九娘臉色也有點發(fā)白,她比小八娘聰明,這個時候她閉著嘴死活不開口,心道,我爹是刺史,我外公是侯爺,她絕對不敢傷了我,想到這里郭九娘冷靜了些,還是稍微往后退了下。 小七娘咬牙,“閉嘴!” 重錦卻是笑道,“沒關(guān)系,接著說,我想聽聽她到底還想說什么?!?/br> 這個時候誰都不敢當(dāng)真,小七娘求助的看向方大娘,希望她幫忙說句好話,方大娘心道,你早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想起我了? 小八娘,“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阿娘阿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重錦嘴角上翹,臉色蒼白,嘴唇幾乎和臉色一個顏色,“哦?那我倒要試試看?!?/br> ☆、第3章 .23 小七娘在畫舫上見過重錦,鑒于自己的矜持和自傲,小七娘并沒有上前主動和重錦打招呼,對重錦的印象也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一個病弱存在感較弱的小孩子,沒有什么拿得出的才藝,足不出戶,不知道什么就夭折的孩子實在沒有讓她過多注意的必要。 即便地位尊貴些,那有些什么關(guān)系。 小七娘一向以自己的家族為傲,偷偷說句大不敬的話,在一百年前,不要說一個郡主,就是公主對她也要客客氣氣的,即便現(xiàn)在不比往日了,一個不怎么受寵的郡主讓她另眼相看還差點。 小七娘本來還矜持的等著曦和郡主和她打個招呼,誰知道從頭到尾,曦和郡主根本沒注意這件事,小七娘心里就有些不高興了,到底是沒人仔細教導(dǎo)過規(guī)矩,這次小八娘來赴宴的時候故意晚了好些時辰,小七娘嘴上說了小八娘幾句,心里倒是真的沒怎么往心里去。 而現(xiàn)在鬧大了,重錦站著看過來的時候,小七娘竟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看清過這位曦和郡主,平緩的表情一如當(dāng)初在畫舫上一般,眼睛黑的不可思議,皮膚屬于病態(tài)的蒼白,黑白的映襯之下竟然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小七娘恍然的發(fā)現(xiàn),原來這位曦和郡主的五官相當(dāng)?shù)木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