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北越候是阿翁的心腹,他既然來了這里,那就不用擔心了?!?/br> 太孫殿下興致勃勃的道,“你說怎么解釋咱們消失了這么長時間?” 似乎對北越候非常的放心,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甚至嘴角都帶上了一兩分的笑意。 “說起來這倒是個好機會,阿翁一直想讓我和莫家這代的嫡出的小娘子定親……” 圣人不是遲鈍,也不是傻瓜,只是年紀大了,想法自然變了,他對太孫非常的滿意,政務都是手把手的教導的,而對十三皇子的寵愛也不是作假的,還有對莫貴妃的幾十年的情分,現(xiàn)在年紀大了,不能不考慮身后事了,若是他走了,太子登基,隱隱和莫貴妃一系對立的十三皇子怕是沒有好下場了,圣人就忍不住的想給莫貴妃一點保證,十三皇子的王妃系出名門,家族強勁,而這些圣人還不算滿意,想著太孫年紀大了,莫家也有個年紀相當?shù)男∧镒?,能配給太孫殿下當太孫妃也不錯的,也許能緩和緩和兩方的關(guān)系。 太孫對圣人近些年的作為都是都有些不敢認同,十三皇子現(xiàn)在囂張的氣焰全是圣人一手寵出來的,可以說能生出和太子分庭抗禮的心其中圣人的寵愛占據(jù)了大部分的原因,現(xiàn)在讓他安安分分的做上一個閑王,十三皇子定是不能答應,又給他許了個出身比太子妃還要高的王妃,十三皇子心里指不定認為圣人心里早就偏向他了,讓他底氣更足,現(xiàn)在圣人想將莫小娘子許配給太孫殿下,兩方人都有些不滿。 莫貴妃能受寵這么多年,自然有她的道理,她對這項決定不滿,她也不能說出來,甚至一點的不滿都不能表示出來,只能從暗地里使勁,而太孫更不滿了,莫家已經(jīng)注定了是死敵了,兩方聯(lián)姻沒有半點的好處,他還指望有個家族勢力強勁的太孫妃呢,妻族的力量從來不可忽視,這也是天然的同盟。 太孫殿下突然沖著重錦眨了眨眼睛,“說起來我看你這里有幾個功夫特別好的小娘子,送我一個如何?” 重錦,“……” 太孫殿下,“既然有了美人救英雄,我這個英雄芳心暗許也不是不可能了。” 重錦一口回絕,“不行。” 太孫殿下瞬間拉下臉來,“這么小氣啊,阿錦,咱們可是堂兄妹啊……” 重錦不搭理他,聽完太孫殿下的話就想起來一個很合適的人,“我倒是有個很好的人選,你不是想要個擋箭牌么,我給你?!?/br> “誰?” “到時候就知道了,你收拾收拾我們現(xiàn)在啟程。” 太孫殿下傻了,“去哪?” 重錦,“東平郡?!?/br> 白吃白喝這么長時間,總要付出點東西吧? *** 東平郡是祁王的封地,這里算得上蜀州較為荒涼的地方之一了,若是在錦官城還疑惑那里如此繁華每年的賦稅為何那么少,來了這里差不多就懂了。 蜀州的地形不適宜大規(guī)模的開坑,良田比不得土壤肥沃的中原地區(qū),錦官城如此繁華還是靠人來人往的商人,水路比較暢通,陸運也算便利,所以錦官城繁華熱鬧,而東平郡卻不是這樣了,從蜀州往東平郡并沒有路道,只有水路,東平郡和其余的郡縣的劃分都是靠著天然形成的大峽谷,這把東平郡包圍的像座孤城,水路也是唯一,不知道修成了多少年的架橋歪歪扭扭的從這邊延伸到了那邊。 而且這里沒有成型規(guī)模的碼頭,大船??坎幌拢@里的人少地窮是出了名的,也沒有多少商人愿意來這里了。 重錦,“這條河是峽谷河道的下游,落水一路沖到這里也算說得過去。” 太孫殿下嘴角抽了抽,“你說的人選就在這里?” 重錦,“她被我派到這里辦事,我已經(jīng)讓人先行一步通知她了,她知道怎么做。” “這幾天估計他們也早早的把錦官城周圍翻遍了,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錦官城周圍哪里都不合適,還不如干脆的從別處出現(xiàn)?!?/br> 重錦說有理有據(jù),太孫殿下卻是不肯輕信,“總覺得不會這么簡單。” 這會兒重錦卻沒有空搭理他,而且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東平郡的地形,四周幾乎全都和其他的地方隔離,讓這里有些和外面脫節(jié)之外,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其實劣勢也算得上優(yōu)勢。 重錦說的人選自然是阿月。 被扔到這里這么久,重錦也沒忘了她,當初說讓她來這里也指望她能幫多大的忙,只是想著日后許是能用得上,畢竟東平郡的事情實在是讓她如鯁在喉。 以往只有她占人便宜的事情,哪里有別人欺她上門的事情。 東平郡的事物大都是由安小郎一手打理,祁王對東平郡的事物并不是太上心,所以安小郎大都是一年向祁王匯報一次,可以說安小郎在這里的權(quán)威比祁王都要重,阿月被扔到這里來之后,重錦沒說讓她做什么,安小郎對她也不是很關(guān)注,阿月就一直閑了下來。 等接到重錦的讓人傳來的消息之后,阿月心一動,覺得機會來了。 重錦沒說讓安小郎知道,阿月自然也不會主動的去告訴他,阿月自從來了之后也很安分,安小郎也沒空一直盯著一個女人,她的行動可謂是極為自由。 阿月從得到消息開始準備。 事情既要做的隱蔽又要在事后找到蛛絲馬跡,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算不上。 阿月首先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啞女。 ☆、第65章 這個啞女被鎮(zhèn)子里的人喚阿梨,是因為這個啞女是被一個老乞丐在梨花樹下?lián)斓降?,啞女長的不丑,只是左眼睛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一眼看過去就瞧見了那個那個胎記,再美的人也丑了,她又是被老乞丐撿到養(yǎng)大的,后來老乞丐去世了,也沒有長輩了,到了年紀也沒有說親的人了,直到現(xiàn)在也還是一個人住在靠近鎮(zhèn)子的一個小角落里。 她不會說話,親近的人也沒有,平日里沒少被地痞流氓欺負,只是欺負了她也沒地方訴苦,那群地痞流氓更加的變本加厲了,阿月就是在無意中看到一個流氓對著啞女上下其手,啞女眼眶發(fā)紅,嘴里啊啊啊的叫著,偏偏被壓制著什么都不能做,阿月一時間看不過就去幫了把手,兩人從此熟悉了起來。 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阿月三五不時的就去找啞女,所以這次她出門的時候什么人都沒有懷疑。 啞女正在晾衣服,見到阿月過來就站起來沖著她招招手,阿月自然而然的露出一個笑容,從小籃子里掏出來在路上買的點心小吃一股腦的塞給啞女,兩個人親昵的進了屋,等剛坐下,阿月一把抓住啞女的胳膊,啞女驚訝的抬眼,就聽阿月壓低聲音說,“阿梨,我現(xiàn)在需要你的幫助。” 阿梨一怔,阿月抓住她胳膊的手又緊了下,捏的她都有些發(fā)痛了,她強忍著痛意,聽阿月接著道,“阿梨,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阿梨呆呆的點了點頭。 阿月松開手,笑容也恢復了些,動作閑適的坐著,時不時的拿起點心往嘴里塞些點心,就像是往常一般的閑聊,任誰也看不出端倪來,到了晚上安小郎得了消息,阿月不小心掉下了水,著了涼,大約要在阿梨那里呆上一段日子了,安小郎聽了隨意的擺擺手,又和心腹聊起來今年賦稅的事情,一個十幾歲的小娘子,安小郎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今年的賦稅才是大事,今年的賦稅又比往年低了些,安小郎看著賬冊也不由自己的頭疼了起來。 阿梨的住處極為偏僻,遠離人煙,這倒是便宜了重錦和太孫殿下,趁著天黑乘著小船進了阿梨的住處,阿月見著了重錦眼睛一亮,按捺住心里的激動,給重錦行了一禮,至于太孫殿下,她自然是不識得的,重錦也沒有跟她細說緣由,見著了他雖然心里有些好奇,卻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低著頭,沒敢亂看,阿梨第一次見著了像重錦這么好看的人,聽阿月說還是郡主娘娘,頓時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臉漲的通紅,手足無措的了半天才學著阿月的樣子給重錦行禮。 阿月,“小娘子,這是阿梨,這里正是她的住處?!?/br> 重錦在外面已經(jīng)不著痕跡的看了下這處簡陋的屋子的布置,還算滿意,對著阿月吩咐了幾句就揮手讓她們出去了。 屋子里只有一處簡陋的塌子,席子破破爛爛的,被褥也薄的很,是收集的柳絮填充的,躺上去硬邦邦的,太孫殿下坐上去就聽這個塌吱呀一聲,身體一僵,“不會塌了吧?” 重錦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聽到太孫殿下的話,瞥了床榻一眼,“塌不了?!?/br> 太孫殿下似乎還不太放心,伸手按了按塌子,嘆了口氣,“孤還是生平第一次睡這種塌子?!?/br> 重錦古怪的笑了聲,“睡?” 太孫殿下來不及反應就聽重錦理所當然的道,“這里的床榻只有一處,我們兩個人自然是你睡地上,我睡塌上?!?/br> 太孫殿下眼前一黑,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重錦,“你讓孤睡地上?”這里只有一床薄的不行的被褥,太孫殿下已經(jīng)意識到重錦估摸著這一床被子都不會“施舍”給他,有這么一個對比,太孫殿下看這個簡陋不行的床榻頓時順眼了起來,眼神都繾綣了起來。 重錦踱步過去,嫌棄的伸出手指頂了頂太孫殿下的肩膀,讓他往旁邊移一移,“不然呢?”言下之意你難道還真的指望我睡地上,讓你榻上? 太孫殿下,“……” 半響后太孫殿下含淚的一把抓住重錦的手,哽咽,“阿錦,天寒露重,咱們還是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吧。” ☆、第66章 隨著相處的日子久了,太孫殿下的功力逐步加深,現(xiàn)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了,看著重錦的冷眼,到了晚上,太孫殿下還是厚著臉皮爬上了唯一的塌子。 阿梨家窮的很,阿月又不能又大動作,家里的東西還是那些,只是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了這兩位祖宗,知道這兩位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哪里用過這樣的東西,兩人就把家里所有的床褥都送了過去,雖然墊上去怕是還沒有以前的一床褥子來的軟乎,好歹也是她們的心意,尤其是阿梨,簡直是誠惶誠恐了,就怕這兩位貴人生氣。 太孫殿下雖然沒受過罪,他卻也清楚非常時期,能挨過這一出,他就有信心回去給他十三皇叔下絆子,身體的這點罪也沒有什么了,這兩個又是現(xiàn)在他們唯一能使喚的人,自然不能太過苛責她們,把送過來的被褥又讓她們帶回去了一半,底下又鋪上了一層,好歹不是直接睡地板上的感覺了。 阿月覺得小娘子和這位郎君單獨相處實在不妥重錦雖然沒有給阿月明說太孫殿下的身份,阿月在王府里呆了那么久,看人也知道的這位身份顯然不太一般,單單這身氣度就不是一般人家養(yǎng)的出來的,又聽太孫殿下叫重錦堂妹,阿月心里一突,對這位郎君的身份有了猜測,只是雖然是親戚,小娘子和這位郎君早過了孩提,現(xiàn)在同處一室怕是不妥的,她有些提上一提,卻見兩人似乎是習以為常,不以為意的樣子,想著或許又是有什么其他的考慮,話頭在喉嚨里滾了幾圈,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糾結(jié)著退了出去。 還有一點就是阿梨的這處屋子實在是簡陋,這間屋子都是勉強收拾出來的,若是讓郎君單獨一處,重錦和她們擠一間屋子怕是不行的。 太孫殿下倒是想謙讓一番,而且和重錦同處一處確實很有壓力,只是想到了他這還沒痊愈的身體,在地上躺上了一夜,怕是明天又要折騰了,現(xiàn)在顯然不是時候,權(quán)衡利弊之后,太孫厚著臉皮爬上了床榻,即便是有心和重錦拉開距離,真?zhèn)€塌就窄小的很,他再退退,估計半個身子都要懸空了。 重錦見他毛毛蟲一樣的亂珙了半天,不耐煩的道,“你到底睡不睡啊?!” 太孫殿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把手放在兩側(cè),委屈道,’“我這不是怕阿錦你不舒服么?” 重錦冷哼一聲,太孫殿下識相的閉嘴不動彈了,今天也算是折騰了一天,他早就疲憊的很了,身體也受不住了,有心說上幾句,卻沒想到頭剛挨到枕頭,就昏沉了下來,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聽著他綿長的呼吸,重錦的身體才不易察覺的放松了下來,看著太孫殿下安詳?shù)哪?,不易察覺的撇了撇嘴,頭往里一歪,也睡了過去。 阿月見重錦傳信的時候甚為機密,所以接見重錦和太孫殿下的時候,整個人都緊張的很,連帶著阿梨都有些神經(jīng)兮兮的,誰知道除了來時,之后的幾天不論是重錦還是太孫殿下都表現(xiàn)的極為輕松,仿佛就是來這里度假的一般。 阿月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若不是重錦時不時的命她去買些草藥,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件機密的事情。 命阿月再去買些草藥,重錦懶洋洋的坐在河邊的一處石頭上,衣服穿上了尋常的布衣,上面還有兩個補丁,洗的倒是很干凈,斜看著太孫殿下“信送過去了?” 太孫殿下嗯了一聲,在阿月看來她們只是安安靜靜的呆著,只是暗中他們可做了不少事情,比如說,瞧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命阿梨把一封信送去了郡守府,想來過不了很長時間,郡守就該過來請這位殿下移步郡守府了。 比起聰明伶俐的阿月,太孫殿下似乎更加中意于阿梨,現(xiàn)在更是調(diào)笑似的看著重錦,“你說,孤許阿梨一個良娣,如何?” 重錦一動不動的瞧了太孫殿下良久,半響之后,才道,“不錯。” 太孫殿下摸了摸下巴,“阿月和阿梨姐妹情深,阿梨這番進京怕是什么不會再回來了,又她生性膽小,此番進宮定是會憂心思慮,有熟人相伴,定會好些。不若阿月作為阿梨的侍女進宮,也算是全得兩人一番姐妹情誼?!?/br> 重錦冷冷得看過去,口氣也變得古怪,“堂兄果然生得一副好心腸?!?/br> 太孫殿下眨了眨眼,“阿錦謬贊了?!?/br> 重錦,“你既然看中了人家,我自然阻攔不得,只是堂兄這段日子吃我的住我的,就連這條命也是我救的,那是不是也該考慮如何報答了?” 太孫殿下聽她口氣不善,不知道又哪里惹到她了,本來他也只是想要位“紅顏知己”來當一當擋箭牌,比起雖然更加伶俐卻有自己小心思的阿月,太孫殿下自然更喜歡完全無害的阿梨,而一開始向重錦討要一個丫鬟,是看中她們是舞刀弄劍,若是帶在身邊,必要時候還能出其不意,之后重錦似乎是想要阿月跟著她入宮,太孫殿下即便不太滿意,也算是遂了重錦的意,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不高興又是為了什么。 太孫殿下思索了下便若有所思的道,“幫你解決封地的事情如何?” 一開始想不明白重錦為何偏偏要來這東平郡,后來略一思索差不多就猜了個*不離十了,他皇叔什么樣子,京城里怕是沒人不清楚了,讓他管理庶務怕是只能把產(chǎn)業(yè)全都敗落了,再回想下王府那半舊不新的擺設,心里也差不多有數(shù)了,東平郡不富裕,若是只供著祁王府一個王府,也是夠的,又沒有什么大的災害,而看王府并不寬裕,那就是賦稅出了問題,括隱哪個朝代都是不缺的。 太孫殿下,“阿錦把為兄帶到此處,心中定是有了成算,這段日子全靠阿錦相互,為兄感激不盡,現(xiàn)下若是有用得到為兄的地方,阿錦不必客氣,為兄也定不會推辭?!?/br> 重錦站起來動了動肩膀,’看了看天色又轉(zhuǎn)頭瞧太孫殿下,“我自然不會客氣?!?/br> 明搶的事情重錦都做過,更不用說是這本來就是她預定的“報酬”了,能用得到太孫殿下的地方她絕對不會說是手軟的,而且下手的地方好找了。 ***** 再說郡守大人,作為東平郡的郡守,郡守大人平常極為清閑,重要的稅收被祁王府派來人給撈去了,從根本上來說,他的上司是祁王,政績雖然重要,但是也不是特別重要,尤其是這位已經(jīng)年過半百的郡守大人來說,他往上升的幾率不大,現(xiàn)在求的也只是平平穩(wěn)穩(wěn)的退下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對于底下人口“漸少”的事情有所耳聞,但是見安小郎似乎和對方達成了什么交易,郡守大人自然也開始裝聾作啞,時不時的溜溜彎逗逗鳥,這日子也過的頗為有閑情逸致,只是等見著了太孫殿下的信的時候,郡守大人眼皮一跳,只覺得太平日子終于過去了。 東平郡幾乎是與世隔絕,住在里面的大都是幾世幾代都住在這的,隔上幾代,說不得還是個親戚,住在城里的差不多也都是熟面孔,郡守大人在這里任職了幾十年自然也熟悉的很,尤其這位郡守大人還是從這個郡里考出去的,對整座城的布局也摸的一清二楚。 對這個阿梨還是有些印象的,說起來也巧,原先阿梨搭茅草屋的地方原先正種著一顆歪脖子棗樹,郡守大人小時候還曾經(jīng)爬過這顆歪脖子樹,摘棗的時候從上面摔下來腿上還落下疤,而之后想起來去那里轉(zhuǎn)一圈的時候聽人說起了這個啞女,也就留了點印象,現(xiàn)在聽下面的回報說是那個啞女送來了一封信,似乎是有什么內(nèi)情,老郡守還驚著了。 師爺?shù)故且桓睉n心忡忡的,見老郡守不以為意的樣子,就湊過去對著老郡守的耳朵小聲嘀咕,“大人,您想不起來前幾天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了?” 太孫殿下失蹤是大事,老郡守還沒有脫離這人間煙火自然也清楚,聽師爺這么一說,渾身一激靈,“怎么了?跟那位……有關(guān)系?”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身體都緊繃了起來,那位不是在錦官城失蹤的么?怎么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師爺從袖子里掏出個那張疊的整整齊齊的布條,上面沒有任何字跡,只有一塊血紅色龍形印記栩栩如生,張開的爪子上四根爪讓老郡守一個哆嗦,一把抓住了師爺?shù)母觳?,聲音都有些哆嗦,“這……這……” 這了半天才吐出完整的句子,“那人呢?!” 師爺當時也激動的差點暈過去,當時那個啞女比劃著說要送給郡守大人東西的時候,他當時還看笑話來著,幸虧當時興趣來潮打開看了看,不然落到旁人手里太孫殿下再遇到不測他們可真的可以“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