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陸華年握住門把的手稍緊,聽到關(guān)門聲,一把擰開臥室門,目光掠過咬著牙奮力去拿手機的景昕,闊步進了浴室。 “陸歐陽是你的孩子,為什么昨天不跟我的未婚夫解釋清楚!”景昕臉色驟冷,直起身子瞪著他的背影。 “我有這個義務嗎?” 陸華年絕對屬于氣死人不償命型的,景昕憤恨的拿起枕頭擲向磨砂玻璃,早知孩子父親這么沒有良心,她就應該把孩子給扔了算了! 手機一直在響,她氣惱的抓抓頭發(fā),答應今天去上班的,到現(xiàn)在還未出現(xiàn),總監(jiān)在電話那頭該跳腳了。 第16章 我要感謝你 淡淡梔子花香從浴室中溢出,陸華年簡單沖洗下身子,拿起床頭不知疲倦鬧個不停的手機。 “還給我!” 他衣冠楚楚,毒舌又不尊重人!景昕暗惱,欠身去搶手機。 忽然,她瞪大眼睛,視線隨著水珠下落,沿著他肌理分明的肌rou線條下移,落在他系在窄腰上的浴巾上。 “你變態(tài)!”腦袋足足當機了半分鐘左右,景昕才從美男出浴圖中回過神來,慌忙閉上眼睛,拉扯被子,欲遮住她guntang的臉頰。 “想在床上多躺幾天,盡管動?!?/br> 陸華年嘴角微彎,轉(zhuǎn)瞬恢復常態(tài)。手指輕滑,手機貼近景昕耳邊,她一點防備都沒有,總監(jiān)高分貝的聲音震得耳膜一疼,景昕慌忙偏頭,狠狠瞪向面色平靜的某男,手帶著三分火氣,抓住陸華年的手。大手在她手心滑如泥鰍轉(zhuǎn)動下,圓潤的指尖撓過她敏感的手心,酥麻之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骸,連帶著頭皮皆是一麻。 景昕慌忙收回手,臉更加燥熱難耐。低頭斂眉,將不斷傳來楊梅暴躁話語的手機附在耳邊。 “總監(jiān)抱歉,我腿傷著了,最近去不了公司?!?/br> “你說什么!” 楊梅聲音再次拔高,景昕早有預感,皺著臉慌忙拿開手機。 童華不大,設(shè)計部加上總監(jiān)才十幾個人,除掉靠關(guān)系進來,只拿工資不干事的和實習生,只剩下四五個,國內(nèi)一流大學畢業(yè)的景昕算得上其中主力軍。接到大案子楊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景昕沉默著等待楊梅消氣。 “腿受傷了,手還能動吧。我把案子的草圖和客戶要求發(fā)給你,你跟我在網(wǎng)上交流?!睏蠲氛Z氣不容反駁,“不是我不懂得體諒,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童華從創(chuàng)建公司以來從未接過那么大的案子,這次客戶親自找上門,領(lǐng)導喜出望外,十分重視。倘若我們能順利搞定剛建成會所的整體裝修,童華定能向前邁進一大步。到時候,升職加薪自不在話下。反之,設(shè)計部就沒有好日子過?!?/br> “我明白,你發(fā)過來就是?!睏蠲沸闹笨诳?,景昕并不會因她這般而生氣。 陸華年正站在衣櫥前旁若無人的換衣服,眸色微變,唇輕抿,似乎很是不悅。 景昕低著頭擺弄手機,直到窸窸窣窣聲響消失,她才側(cè)臉看向陸華年。 “之前的事情謝謝你。還得麻煩你送我回去?!辈还茉鯓?,他在大街上把她帶出尷尬困境,送去醫(yī)院是事實。 “你的腿不適宜亂動,暫時在這里住幾天。至于你要的辦公用品,我會讓李航幫你取過來?!?/br> “不用了,我還是回去比較好?!彼€記得何鳳蘭的警告,直覺她與魯馨雅絕對不是善茬,她要盡早遠離陸華年才是。 陸華年正在打領(lǐng)帶,眸子微瞇。 “歐陽告訴我在醫(yī)院是你護著他,才沒有讓他受到傷害,為了感謝你,也為了你好,我也只能暫時把你留在這里?!?/br> 語落,他疾步離開臥室,徒留下景昕坐在床上干瞪眼。 第17章 還嫌不夠丟人! 陸華年辦事效率很快,時間不長,李航將她放在宣揚酒店的行李送進房間,身后還跟著昨天幫她換衣服的女服務員。 “景小姐,你有事可以吩咐她?!?/br> “我要離開這里!”景昕半倚在墻上一字一頓說道,她對陸華年相當于限制人身自由的做法很是反感。 “這個我做不了主?!崩詈绞疽夥諉T把早飯遞給景昕,退了出去。 “那我要見陸華年!” “先生有事出去了?!?/br> 李航關(guān)上門阻止景昕再次開口。 從婚禮上jiejie帶著陸歐陽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景昕一直處于被欺負的狀態(tài)。怨氣在心中集聚成災,她一把拂開服務員遞過的碗。 瓷碗碎裂,湯湯水水濺落一地。 服務員好似早有準備,拿過另一只碗幫她盛上再次遞了過去。 “我不吃,拿走!你也出去!”景昕火氣滿滿,拿過筆記本。 “你先生說你受傷了心情不好,又怕你吃不下東西不利于傷口恢復,讓我一定要看著你吃完才能離開?!?/br> 服務員淺笑盈盈,陸華年出手闊綽,她必須把他交代的事情給辦妥了。 “他不是我先生,我的事情不用他管,你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br> “夫人你就別鬧脾氣了,你先生對你那么好,特地讓人燉了甲魚湯給你補身子?!弊蛱焖墒怯H眼見到陸華年抱著她,帶著陸歐陽住進酒店的,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景昕雙唇囁嚅幾下,心知這湯不喝,服務員不會離開。接過,一咕嚕灌了下去,用力咬著口中的嚼勁十足的rou,好似把它當成某人般,咬個稀巴爛。 從一出生,她就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人,第一次見面感覺挺仗義,短暫相處,說他對她壞吧,卻不曾真正傷害她。對她好吧,總是惡言惡語,還霸道的令人發(f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