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怎么了這是?”陸媽上樓叫他們吃飯,喚了陸歐陽幾聲。他都沒應(yīng),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剛才還躺在我旁邊睡的好好的?!本瓣繐u搖頭,眼中滿是不解。 “估計(jì)還在生你的氣吧?!?/br> 聞言,景昕噗嗤一笑,這孩子,有時候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愛! “歐陽。你再不出來我又要走嘍。” 這不是威脅孩子的話。睡了一覺冷靜很多,她現(xiàn)在是無業(yè)游民,除了父親,她沒有其他牽掛,趁著年輕應(yīng)該出去走走。如果碰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可以固定下來。 陸歐陽低著頭打開門,一聲不響牽住景昕的手,他的手很熱,景昕凝眉試試他的額頭,熱的燙人,燒還沒退!景昕把他抱到床上,讓陸媽去找醫(yī)生。 “吃藥吧,小少爺打針打怕了?!弊蛱焱砩纤菬龝灹瞬艣]有任何反抗,先生出去了,就她們兩個不可能讓小少爺乖乖打針。 “吃藥見效慢,他從昨天晚上一直燒,這樣對腦袋不好?!?/br> 景昕找來酒精幫他擦拭身子,先給他物理降溫,催促陸媽去叫醫(yī)生。 果真如陸媽所說的那般,陸歐陽一看到醫(yī)生手中的針,猛地從床上翻身而下,驚恐的看向針頭。 “你不要過來,我不要打針,jiejie,你讓他走!讓他走!”陸歐陽抱著身子蹲在墻角,戒備的看著醫(yī)生,對著景昕猛烈搖搖頭。 “打針不痛,你現(xiàn)在高燒不退,繼續(xù)下去對身體不好。” 他小時候住過很多次院,按理說已經(jīng)打針打到麻木,不可能這般排斥。景昕心生疑惑,用眼神詢問陸媽,陸媽低下頭躲避開。 見狀景昕雙眉間褶子加深,心疼的把瑟瑟發(fā)抖的陸歐陽攬?jiān)趹阎小?/br> 她對鎖有恐懼,特別是怕聽到鑰匙在鎖芯中轉(zhuǎn)動的聲音,感覺好似魔鬼在啃噬她的腦袋,所以到現(xiàn)在即便是自己住,她很多時候都會忘記上鎖。 陸歐陽害怕打針,檢查,除了跟他時常生病住院有關(guān)系外,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歐陽,我抱著你,你閉上眼睛,就當(dāng)是被毛毛蟲蟄了下?!?/br> 懷中,他身上的溫度好似又高了些,燙的她也跟著流汗。安撫沒起作用,景昕抱起劇烈掙扎的陸歐陽在床邊坐下,示意醫(yī)生過來把針扎上。怕陸歐陽亂動,陸媽過來幫忙。 陸歐陽瞪大眸子,見到醫(yī)生靠近,猛烈的亂踢蹬著。 他腿勁挺大,蹬的景昕腿好似蹭掉層皮,火辣辣的疼著。景昕咬牙箍住他的身子,靠近他的耳邊輕聲細(xì)語的安撫著。 陸歐陽此時異常驚恐害怕,哪管景昕說什么,一把攥住她的頭發(fā),用力撕扯著。景昕吃痛,手差點(diǎn)松開。陸媽上前解救被陸歐陽死死抓在手中的頭發(fā)。 “先別管了,把針打上?!本瓣康念^隨著陸歐陽的手動著,頭皮麻疼,倒是也能忍下。 “嘶······” 一扎針,陸歐陽手上力道加大,景昕倒吸口氣,手一哆嗦,差點(diǎn)把陸歐陽給扔了下去,幸虧一雙大手及時把陸歐陽撈在懷中。 針是打上了,景昕的頭卻沒了自由,一直勾著頭,脖子酸疼。 “歐陽,松手。” 陸歐陽緊閉著眼睛,始終沒有松開景昕的頭發(fā),陸華年試著掰了幾下,陸歐陽力氣加大,景昕呼痛,頭再次向陸歐陽靠了靠。 陸華年一用力,陸歐陽小聲呻吟聲,手還是未完全松開。 “你別傷著他?!本瓣课兆£懭A年的手,制止他的動作,“陸媽你幫我找個剪刀把頭發(fā)剪了吧?!?/br> “頭發(fā)留了好幾年吧,剪了可惜了?!彼念^發(fā)長、黑、順,保養(yǎng)極好,陸媽能看的出她很喜歡她的一頭長發(fā)。 “剪了還能再長出來,再說留了那么多年,也該換換發(fā)型了??禳c(diǎn)吧,我這樣怪難受的。” 陸歐陽好似一個溺水的人,頭發(fā)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可能輕易松手,硬掰開他的手,多數(shù)會弄傷他。 等這幾瓶藥水打完,她的脖子估計(jì)不是她的了。 一剪刀下去,一頭秀發(fā)變的參差不齊,沒了原先的美感,陸華年眼波輕動,抱著陸歐陽的胳膊收緊。 “去吃飯吧,等明天我讓李航帶個造型師過來幫你把頭發(fā)整理下?!?/br> 陸歐陽聲音似與平常無異,熟悉他的人卻能感受到其中似有似無的溫柔,陸媽多看了陸華年一眼,親昵的拉著景昕下樓。 四天后,陸歐陽的身體一直都沒有完全康復(fù),他的生日也近在眼前,景昕不好按照她的計(jì)劃離開,暫時在別墅住下,除了父親跟蘇米的電話,其他的電話一律掛斷。 期間,何鳳蘭來過一次,陸媽眼疾手快,把她直接推進(jìn)房間關(guān)上門,陸華年在家,她也不好隨意在別墅亂找,兩人不曾碰面,算是有驚無險(xiǎn)。 生日宴會晚上舉行,病蔫蔫的陸歐陽不愿意去,直到陸華年告訴他景昕也去,他才點(diǎn)頭答應(yīng)。 “你想干什么!” 景昕正坐在沙發(fā)上給陸歐陽削蘋果,手一滑,刀割到指腹,霎時鮮血滴落在蘋果上。顧不得疼痛,景昕情緒激動,騰地一下站起身。 她四天未出門,外面流言蜚語傳播的到怎樣程度她不知。但她一直在留意電視報(bào)紙,關(guān)于陸華年跟她的事情的熱度一直未褪卻,記者扒出陸華年幫她父親還上兩百萬高利的事情,甚至還在電視上播放一段采訪她身邊親人的錄音。 聲音經(jīng)過特殊處理,她還是聽出聲音的主人是她的母親。媒體挖出的“人證物證”無疑坐實(shí)了他們之間的“jian情”,陸豐連帶著魯氏都受到此事件波及,形象受損,股票下跌。 陸魯兩家忍耐到極限,今天宴會上陸華年再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他們絕不會再繼續(xù)容忍下去。 肥皂劇她看的不少,很多橋段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隨隨便便把別人踢出去當(dāng)替死鬼! “陸媽去拿醫(yī)藥箱?!?/br> 陸華年用力握住她不斷流血的手指,眸色稍沉。 “你要帶我去宴會上告訴他們是我勾引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