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聞言,景昕那叫一個氣呀,父親重病住院,母親倒好,卷走家里所有的錢還不夠,竟然還和一個男人公然住到了一起!恬不知恥! 一口氣憋在心里等到父親檢查完畢,幫他買了些吃的讓護(hù)士幫忙照看。景昕出了醫(yī)院,直奔警局。畫的事情沒證據(jù),沒法追究,卡和物流公司的事情,證據(jù)絕對充足,加之她未離婚就跟別的那人同居,夠她在監(jiān)獄中待上些日子。 閆素珍的行為已經(jīng)屬于刑事案件,警察接到景昕報警很快立案偵查。根據(jù)景昕提供的地址,很快把閆素珍跟劉一男抓了起來,景昕接到警察通知匆匆趕來。 原來閆素珍知道景皓在籌錢,當(dāng)她知道要把好不容易要到的幾十萬給景昕的時候,心生不甘,于是趁景皓沒在家時,偷偷拿著卡去銀行把錢給取了出來。 景昕已差不多猜到,現(xiàn)在她最想知道的是這筆錢加上物流公司二十萬的去向。 “錢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了?!?/br> “閆素珍你還是不是人!我爸為了要這五十萬被人把腿給打斷了,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等著截肢,你倒好,拿著這錢揮霍,連他的住院費(fèi)都不愿意繳納!” 聽到這里,景昕像炸了毛的獅子,怒吼一聲,薄弱的母女感情在這一刻徹底決裂! 起身繞過桌子欲過去撕她一頓,胳膊被警察拉住。情緒激動的景昕哪里肯聽警察勸阻,用力的甩著他們,警察無奈,只好把她拖了出去。 景昕氣的渾身發(fā)抖,家里的財(cái)政大權(quán)一直在母親的手中,父親除了為了她會跟母親吵上幾句外,不管母親多過分他都不會對母親大吼大叫,更別說是動手,她替父親不值! “我要再進(jìn)去一次?!甭潇o下來,景昕覺得有必要問清楚母親為何對父親這般絕情的原因。 怕景昕再像剛才那樣,警察拒絕。 “我必須進(jìn)去!”景昕態(tài)度堅(jiān)決,眼睛紅紅的,雙拳緊握。搞不清楚,她會憋死! “她不會那么快放出去,你等明天情緒好了再來?!?/br> 景昕不愿意離去,直到警察要以妨礙辦案為由把她扣留,景昕才不情不愿出了警局。 外面天色黑沉,狂風(fēng)夾雜著暴雨不斷拍打在她的臉上,敲擊著冰冷的心,雙手環(huán)住胸前,微彎著身子走的緩慢,身邊奔跑的行人幾次差點(diǎn)把她撞倒在地,景昕依然如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般在路上游蕩著。 一把傘撐住冰冷的雨點(diǎn),景昕頓住腳步,緩慢的抬起頭,臉上雨水混合著淚水不斷滑落,流進(jìn)全部濕透了的衣服中。 “上車,我們回家?!?/br> 回家兩個字眼深深觸動了她的心,她緩慢的蹲下身子,哭了起來,嗚咽的聲音埋藏在雨聲中。 “哭出來就舒服了?!标懭A年半蹲在她的旁邊,掏出帕子幫她溫柔的擦著眼淚,“盡情的哭一次就夠了,有些人不值得我們?yōu)樗瑑纱瘟鳒I。” 輕柔的聲音如羽毛般撓過她的心,哭聲漸大,陸華年將她攬?jiān)趹阎小?/br> 此時她太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懷抱,沒有掙扎,在他懷中盡情的哭著,說到難受時,還不停的拍打著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 “為什么,為什么我會有這么一個冷漠無情的mama!為什么!為什么!” “世界上沒有人可以選擇出生。”陸華年如安撫一個孩子般,輕輕拍著她的背,雨大,風(fēng)大,他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濕。扔到手中的傘,陸華年打橫將她抱起,上了停在不遠(yuǎn)處的車子。 陸華年帶著景昕回家換了身衣服后又把她送回醫(yī)院,他沒有立刻回去,陪著她去了景皓的病房。 “謝謝你幫我爸墊付了醫(yī)藥費(fèi),你回去吧?!?/br> 陸華年是個有婦之夫,父親現(xiàn)在心情不好,景昕潛意識站在病房前攔住他。陸華年沒有來硬的,把手中的果籃交到景昕手中。 “有護(hù)工照顧,看一眼早點(diǎn)出來,你手頭上還有工作,明天還得上班?!?/br> 景昕輕點(diǎn)下頭,會所的案子迫在眉睫,今天一天蔣毅給她打了三四個電話,希望她可以盡快回公司上班。 面對這樣溫柔的陸華年,身心受到很大打擊的景昕不禁跟他拉近幾分距離。 房間父親睡著,景昕在他床邊站立良久,跟護(hù)工交代幾句,有事給她打電話,依依不舍離開。 “景然現(xiàn)在在哪里?” 母親被帶進(jìn)警局,她始終到現(xiàn)在都沒有露面,不知是她遺傳了母親的冷血無情,還是躲在一邊尋思著壞主意。冬序場扛。 “暫時沒查到?!?/br> 陸華年聲音柔柔的好似生怕嚇到她般。 回到家,景昕一頭栽倒床上,閉上酸澀的眼睛,卻了無睡意,腦中亂七八糟的猜想不斷交織著,腦袋好像漲掉一般,景昕痛苦的抱住頭。 忽然,臉上一冰,冷的她渾身打了個顫。 “別睜眼,是冰塊,放在眼睛上一會,眼睛會好受些?!?/br> 景昕僵在床上,陸華年你是在為我編織一個溫柔的陷阱嗎? 第66章 你確定要在車上? “商人只要結(jié)果,不在乎過程。”如久遠(yuǎn)而來的魔音鉆進(jìn)耳中,她緩緩抬手推開,“謝謝。我不需要,越是難受,我越能記住她今天對我,對父親的傷害?!?/br> “起來吃點(diǎn)東西?!标懭A年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波動。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給我出去!” 景昕一改剛才的有氣無力,彈坐起身,杏眸圓瞪,指著半開的房門。 陸華年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把冰塊塞進(jìn)她的手中。轉(zhuǎn)身離去。 砰的一聲,景昕手中的冰塊砸在門上,碎裂一地。一雙秀眉擰成兩條難看的蚯蚓,煩躁的攏了幾下頭發(fā),景昕沖進(jìn)浴室,靜靜站在花灑下。任由冷水不停沖刷過她凍的不停發(fā)抖的身體,燒的她心疼的怒火逐漸熄滅,汩汩流血的心也逐漸冰凍。用力抹了幾下臉上的水珠。景昕睜開平靜的眸子。扯過浴巾裹住身子。 陸華年要貌有貌,要錢有錢,再溫柔體貼一些,她是個正常女人。還真不一定招架的住。深深吐了口氣,手捂住胸口,趁這里還沒淪陷的時候,她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兩人現(xiàn)在最大的糾纏無外乎一個不知道是否是她孩子的陸歐陽,還有就是錢。景昕倚靠在沾滿水珠的墻壁上,迷離的目光望向那盞帶著暖暖霧氣的圓燈,大學(xué)四年的美好時光浮現(xiàn)眼前,或許可以先問蔣毅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