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壓彎駱駝的往往會是最后一個稻草。”曹郁戈面色陰沉,眼睛盯著沒有關(guān)緊的房門。他竟然扔下剛回國的他,去見一個女人。 “八年前我曾經(jīng)認為你是一個陽光善良可以為別人著想的好人,為你跟陸華年的感情惋惜過,現(xiàn)在看來,上天把你們分看挺好。因為你根本就配不上他!”語落,宋潔踩著高跟鞋我離開房間。 陸家老宅,燒退了,景昕不停的打著阿嚏,鼻子都給擦紅了。 陸華年一回來急匆匆上樓,何鳳蘭本想訓(xùn)斥他幾句,見他那么著急,咽回唇邊的話語。 “昨晚又踢被子了?”陸華年闊步進門來到窗前滿眼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額頭,老宅因為房子材料的關(guān)系,院子中又四處種著樹,每到下半夜都會很冷。 景昕點下頭又接二連三打了幾個噴嚏,陸華年扯過紙,幫她擦鼻涕,景昕連連對他擺手,趴在床邊干嘔起來,渾身煙酒味強烈的刺激著她。 陸華年站在不敢上前,轉(zhuǎn)身進入浴室。 吐得天翻地覆過后,景昕躺在床上撫著胸前順著氣,何鳳蘭讓人把房間打掃下,帶著守在房間的人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兩個人。 陸華年出來后,景昕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陸華年剛欲觸碰她的臉,景昕轉(zhuǎn)了個身子,躲開。 她可以不去找他,但卻不能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晚上,有很多事情可做。 “昨天晚上我去見客戶喝多了,怕回來打擾到你,就讓李航把我送去了酒店?!标懭A年手僵在空中,“剛才吐了那么多,想吃些什么?” 景昕爬起身,抱起他的胳膊用力咬了口,陸華年不閃不躲,景昕緩緩抬頭,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陸華年。陸華年有些心虛的輕咳聲,目光移向一邊。 “陸華年給我一個承諾,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把孩子從我身邊奪走。” “怎么會想到問這個問題?!标懭A年去握她的手,她手一抬輕輕躲開。如果剛才是巧合,陸華年現(xiàn)在已明白她知道曹郁戈回來了。 “答應(yīng)我?!?/br> “孩子不會離開你,我也不會。昨天晚上我們只喝了點酒,聊了下這些年發(fā)生的事情,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做。對不起,剛才我沒有跟你說實話?!?/br> “一人一次扯平了?!?/br> 景昕一個響亮的噴嚏緩和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陸華年輕輕的幫她擦著鼻涕,“這樣下去不行,我?guī)闳メt(yī)院看下?!?/br> “何伯已經(jīng)看過了,睡一覺就應(yīng)該好了。” 懷著孕醫(yī)生也不敢給亂開藥,去了也是何伯那一套說辭。 酒后后遺癥,頭疼,陸華年脫鞋上床,擁他入懷,景昕在他懷中用力嗅了嗅,仰起臉。 “其實我很想問,見到他的時候你是什么感覺?!彼芎闷鎯扇税四隂]見面,會不會在機場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就激動地抱在一起了呢?還是說還有其他的親密舉動。 “曾經(jīng)我想過無數(shù)次我們重逢的畫面,以為會喜極而泣。沒想到昨天······” 陸華年低頭看著懷里瞪著一雙希翼的大眼,迫切的想知道下文的景昕,淺淺勾唇,賣起了關(guān)子。 “怎樣?說啊,不要吊人家胃口好不好?” 陸華年指了指臉頰,景昕在上面輕吻下。 “在機場見到他的時候,他跟記憶中無論是長相,還是感覺都相差很多。我忽然找不到曾經(jīng)的熟悉感,我們就那樣站在原地,足足看了對方有十多分鐘。最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過他的行李,把他從進了酒店。本想詢問下他來這里的目的,敘敘舊就走。沒想到我低估了紅酒的后勁,幾杯下肚,頭重腳輕,然后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了?!?/br> “你酒量好像沒那么差吧,騙我的吧?!?/br> 景昕半瞇著眼睛審視的看著陸華年。她記得陸華年把紅酒當飲料都行,就算是紅酒年歲再久遠也不會讓一個常年浸在酒精中的人醉成那樣吧。她想到的第一個可能就是酒有問題。 “我發(fā)誓。傻瓜,八年的時間再深厚的感情也會被沖淡,現(xiàn)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歐陽,還有肚子里這個折騰鬼,再也放不下其他?!?/br> “真的?我可是玻璃心,如果被騙,它可是會碎成一片片,你想還原都不可能的?!?/br> “如果真是玻璃心,早上我回來的時候應(yīng)該看到你哭的眼睛成了核桃,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哪能像現(xiàn)在這樣?!?/br> 捏了捏她的鼻子,她眼中分布著零星血絲,陸華年眼中閃過自責(zé)。 “阿嚏······”景昕不好意思看著被她噴了一臉一脖子的陸華年,拿過放在一邊的抽紙,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幫他仔細的擦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也想哭來著,可我已經(jīng)感冒了,再哭就更難受了。為了讓自己少遭些罪,還是省省我的眼淚吧。” “其實我挺想看到那樣的場景的,你哭說明心里有我。不過,我覺得現(xiàn)在挺好,最起碼省了我費心思哄你了。” 上次發(fā)張照片進朋友圈的結(jié)果就是陸奇把那張照片傳遍了他的整個交際圈還不算,s市大大小小的網(wǎng)站也全部貼了上去。 從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他的手機幾乎要被打爆,到現(xiàn)在一聽到電話鈴聲,都有些些發(fā)怵。 景昕撇了撇嘴,背過身去,習(xí)慣性的枕著他的胳膊。忽然想起他肩膀上的傷,急忙把他的胳膊抽出來。 “我看看你的傷口?!?/br> “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不要看了,睡覺?!标懭A年抱住在懷中不斷亂動的人兒,下巴抵在她的頭上。 昨天下半夜才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景昕不一會瞇眼熟睡,床頭座機響起,怕吵到景昕,陸華年小心翼翼抽出胳膊,拿過電話。 “是我,阿年,昨天晚上怕吵到你,我私自把你的手機給關(guān)了。打電話是想提醒你不要忘記開機,會錯過重要的事情。” 陸華年淡淡應(yīng)了聲,壓低聲音,“什么時候走,我送你。對了,你怎么知道我臥室的電話號碼?!?/br> “你就那么不想見到我?才剛見一面,你就那么著急的要送我走。是怕我破壞了你現(xiàn)在的幸福嗎?”曹郁戈語氣難過,電話中還傳來不真切的喉結(jié)滾動的聲音,“號碼是你以前告訴我的,只要是你跟我之間的事情,我都一直記的很清楚。” “郁戈,我們······” “不要跟我說我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在國外吃了那么多苦,一步步走到今天,全部都是因為我心里還存著一個信念。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跟你并肩前行,我不會放棄的?!?/br> 曹郁戈帶著絲手上的聲音滿是堅定,他不相信他們相伴近十年,就算是有八年的空窗期,也不會輸給才不過兩個月的感情。 “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不······” “昨天你酒喝的有點多,喝點醒酒湯,好好休息下,我先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