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這還用你教?” 陸華年白了他一眼,道理簡單,可做起來很難。陸華宇心細如發(fā),他做事從不會留尾巴,這些年一直找人盯著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就算所有線索和證據(jù)都指著陸華宇,他們也覺得陸華宇是幕后主使這件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往往到最后都會出現(xiàn)神逆轉(zhuǎn)。 “可你忽略了一點,你越盯的死,他越小心謹慎,適當給他一點空間,少了雙眼睛,時間長了,他自然會放松,馬腳自然而然就露了出來?!?/br> 陸華年輕輕晃動著手中的白開水,陸奇說的很有道理。 “另外,你也別太小看你老婆,我覺得她戰(zhàn)斗力挺強。等回頭,陸華宇收服了范曼瑩,你就放開膽子,讓你老婆會會她,你也好從中摸底看看陸華宇下一步要做的是不是跟我們想的一樣。” “行行行這事就不要你cao心了。幫我跟叔說聲抱歉,他的事情我沒有幫他完成。” 陸華年不耐的擺擺手,說實話他還真沒膽子。景昕除了有點爆發(fā)力之外,壓根沒有丁點兒伸手,懷著孕,萬一有個閃失,他苦都沒有地兒。 “脫困的招我都交給你了,就看你用不用了。這份錄音是發(fā)生我爸的酒店中,我會給你查個一清二楚。” 陸華年嫌棄的掃了他一眼,只要遇到她這家老婆的事,陸華年就一點腦子都不長了。在誹謗別人的同時,某男好像忘了,他碰到丫丫的事情時是一副什么德行了。 陸華年慵懶倚在沙發(fā)上,鳳眼輕闔,冷冷的水晶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臉上的冰霜更加濃重。手在杯子上不停的摩挲著。陸華宇就是一顆瘤,一顆他不想拔掉卻又不得不拔掉的一顆毒瘤! 他自認為很冷血卻不想做個手足相殘的人。 客廳中靜謐一片,一直鉆在被窩中凝神聽著外面動靜的景昕,探出紅撲撲的小臉,輕手輕腳下床,拉開門向外看去,環(huán)視下寂靜的客廳見陸華年一動不動的依靠在那里,手指輕捏著杯子,光潔的玻璃杯好似隨時都能從他手中跌落。 景昕秀眉緊擰,來到他的身邊坐下,陸華年沒有睜開眼睛,起身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將她擁入懷中,擱在她肩膀的俊臉凝重,整個人好似沉浸在一種無法言說的傷痛中。 “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開心事了,你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給你理理,你就好受些了?!?/br> “我一直都沒有想過要跟他爭陸豐,大多數(shù)的人都告訴他,他父母不是我爸媽害死的,他還是放不下復仇的念頭,想要置我們于死地。我就真的納了悶了,好好地生活不好嗎?偏要自己活得那么累,跟這么斗,跟個斗干,說不定最后還會落得個人財兩空的下場?!?/br>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有的人沒有目標,怎么快樂,怎么舒坦怎么活。但是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我們大多人都有一個目標支撐著我們前行。只有這樣在我們遇到困難的時候,我們才有克服它的勇氣和決心。我覺得陸華宇就是在用對你們的仇恨鼓勵自己不斷前進。如果放下了這份仇恨,他就會覺得自己奮斗沒有意義,生活也沒了動力和方向感。說到底,應該是他沒有在乎想要守候的東西,才會如此?!?/br> 不過,話說回來,男人在乎的東西無非是家庭事業(yè),家庭陸華宇孤身一人,事業(yè)半死不活。 之前她跟宋潔打聽過陸華宇的事情,他從小到大沒有交往過女朋友,除了在小時候纏了魯馨雅幾年,再也沒有跟任何異性走近過,就連男性朋友也沒幾個。 她以為他是被魯馨雅的絕情所傷,宋潔肯定說不是。一個女人直覺,陸華宇看魯馨雅時,眼中根本就不是男人對女人的愛慕。她個人認為陸華宇追魯馨雅純粹是想要陸家?guī)退?/br> 經(jīng)宋潔這么一分析,景昕覺得陸華宇比陸華年還怪,最起碼人家陸華年還在青蔥歲月中談了場驚世駭俗的戀愛。 “你是說要給他找到一個喜歡的女人,讓他把心思都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 陸華年捏了捏景昕日漸鼓起的臉蛋。 “女人?別瞎扯了。你說陸華宇他會不會也喜歡男人啊,只是他沒你的膽量,一直壓抑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是這樣,陸家的祖墳應該是埋錯了地兒。 “怎么可能,他······” 景昕知道他要說什么,把宋潔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陸華年聽完,濃眉深鎖下,隨后舒展開,輕吻下景昕的額頭。 “如果證實真如你猜測的那樣,我一定要好好的獎勵你?!?/br> “有陰謀,說說你家里又出來一個性取向不正常的,你不感覺憂心為什么還會這樣高興?” 景昕半瞇著眼睛審視的看著陸華年。 “什么叫又,我現(xiàn)在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難道你還不清楚?記得以后不許再拿我這個說事!不然,后果自負!”陸華年故作惡狠狠說道。 “如果真是那樣我都覺得害怕了?!本瓣啃÷曕洁炻?,陸華年貼近她的臉頰詢問她在說什么。 “我怕會遺傳,不行,從今天開始我要培養(yǎng)歐陽······嗚嗚······” 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女人怒瞪一雙杏眼,看著面前可惡的男人。 陸華年也不甘示弱,瞪著一雙鳳眼,他陸華年現(xiàn)在正常的很,他的兒子也絕對是正常的。 景昕皺皺鼻子撇撇嘴,不再理會干瞪眼的男人,摸著癟癟的肚子,出去找些吃的。 門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嚇了景昕一跳,停在原地,跟在景昕身后的陸華年注意到她停下卻故意沒有剎住腳步將景昕抱了個滿懷。 “想投懷送抱的話可以直說。” “別鬧,有人。” 站在門前的男人是陸謙以前的警衛(wèi)嚴海,從陸謙退下后,他還一直跟著,一張寬四方的臉看上去正氣凜然,面上一點沒有笑意時,嚴肅的令人害怕。 陸華年認識他站在原地沒有吭聲,等待他開口。 “老爺讓我請你們過去?!?/br> “替我轉(zhuǎn)告大爺爺一聲,今天太晚了,孕婦不宜走夜路?!?/br> 陸華年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jīng)開口,聲音淡淡,卻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壓。 嚴海應該是準備了一肚子對付陸華年的話,卻怎么也沒有料到陸華年用這樣迷信的話堵實了他。雙唇囁嚅幾下點頭。 “明天我再來接你們?!?/br> 陸華年這一次沒有推辭,目送嚴海離開后,牽著景昕出門。 “我們要在陸家大院住多久?” 臨城陸家不似陸華年家人丁稀薄,陸謙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除了大兒子不爭氣外,其他兩個兩個兒子隨了父親,兒子女兒齊全。雖然不全住在一起,基本上晚飯都是在一起吃的。 景昕有些不適應那樣熱鬧的場面,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住到大爺爺趕人?!?/br> 景昕小臉一垮,焦瑤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她巴不得家里多幾個人,想要他們趕人好像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