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安陽一直跟著我,有時有些沒大沒小的,在我眼里她就像個meimei,我們之間沒什么?!贝藭r的方藍對他知之甚少,他不想讓她產(chǎn)生誤會。 “你不用跟我解釋。”方藍此時最想問的是,你跟宋潔是什么關(guān)系?一開口就轉(zhuǎn)變成有些賭氣意味的話。 陸華年訕訕摸了下鼻子,她的臉頰還未消腫,本想觸摸下,見她冷著臉,怕引起她的反感,手抬了下又松開,“疼嗎?” 方藍搖了下頭,這點疼跟腦子疼起來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這幾個人是被人授意害我的?!?/br> 把猥瑣男說的話跟陸華年說了遍,陸華年一臉風雨欲來。 “你懷疑誰?” “蘇眉。”方藍語氣肯定,帶著十足殺氣。 陸華年沉思下把他跟宋潔的懷疑說了遍。 方藍眉頭越皺越緊,蘇眉那雙特大號的手閃過眼前,雖說人高手長確實合理,但她怎么看怎么覺得怪異,忽然鬧腦中靈光一閃。 “血液鑒定就算是你們?nèi)瘫O(jiān)控萬一在某個環(huán)節(jié)疏忽,也可能作假。倘若蘇眉真是曹郁戈,可可絕對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可今天晚上受傷流了那么多的血,你們做個親子鑒定!” 陸華年輕點下頭,他們?nèi)齻€光想著從蘇眉身上下手去了,把這茬給忘了。 再次折返回醫(yī)院,還剛出電梯就見急救室的燈滅了,陸可被推了出來,看著移動床上搖晃的點滴瓶子,知道陸可沒死,但是他們也不敢松口氣,畢竟傷在腦子上,就怕出現(xiàn)些后遺癥之類的。 陸華年剛邁出步子,察覺一直跟并肩而走的方藍沒有跟上,一回頭正見著她出神的望著陸可的移動車,陸華年伸手去拉她,方藍向后推了下,臉上表情痛苦,神情哀傷。 “我爸死在這家醫(yī)院?!辈皇且蓡?,是肯定,她又想起來一些事情,“自殺的原因?” “想要你放過你的母親,應(yīng)該算是你的養(yǎng)母。” 想到那個在洗手間被嚇暈的女人,還有景然臨走時看她的那一眼,心中有了計較。 把陸可送進重癥監(jiān)護室,魯辰硯告訴他們,情況不是很樂觀,得度過危險期再說其他的。 陸華年把方藍的提議跟魯辰硯一說,剛剛還疲憊不堪渾身被汗水浸濕的魯辰硯忽然來了精神,拿著被鮮紅的一次性中單跑進鑒定室。 為了確保結(jié)果的準確性,陸華年,方藍,宋潔,魯辰硯四人全程盯著,出來的結(jié)果令人大吃一驚,兩人親子關(guān)系不成立!他肝肝血。 “我現(xiàn)在就要去殺了他!殺了他!”看到結(jié)果的一剎那腦中被那些曾經(jīng)受到過非人芥末的畫面不斷閃過,方藍整個人被仇恨填滿,紅了眼睛,一個勁地向重癥監(jiān)護室跑去,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 “方藍你冷靜一些!” “我不是方藍,我是景昕,那個差點被他折磨而死的景昕,是他把我的孩子給奪走了,你知不知孩子還剛出生,我還沒來得及看她一眼,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就連他的哭聲,我也只聽到了幾聲!”方藍扯著嗓子吼著,渾身的負面情緒都得不到釋放的壓抑感令她整個人處于一種瘋癲狀態(tài)。 “你讓她去吧,她這個狀態(tài),即便是殺了人給她開個精神疾病方面的證明,也不需要負法律責任?!?/br> 一向堅強的宋潔,用力抹了把眼角,別說方藍此時想殺蘇眉,此時她恨不得過去捅他兩刀,掏出那個妖孽的心看看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宋潔你給我閉嘴!”陸華年低吼聲,怕幾人的話被人聽去,喊魯辰硯幫忙把力氣特別大的方藍弄進辦公室,關(guān)上門,讓李航去盯著蘇眉,看她有什么異常的舉動沒。 魯辰硯幫忙倒了杯冷水灌進方藍的嘴中,以為冷水的冷意能讓她恢復(fù)點理智,可絲毫起不到作用,她掙扎的更加厲害,陸華年兩條鐵臂箍的緊,方藍掙脫不開,一張口咬在陸華年的肩頭。 她牙齒利又加上用力大,瞬間血染紅他的肩頭。 “她現(xiàn)在那么痛苦,你這樣困著她也不是辦法,不然你把她揍昏過去,或許還會好受些?!?/br> 陸華年回身瞪向擔心方藍而忽然變腦殘的宋潔。宋潔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提議好像有些二,踢了一腳拿著空杯子在旁邊干著急的魯辰硯,“去拿鎮(zhèn)定劑!” 魯辰硯征詢陸華年的意見,還記得第一次在醫(yī)院見到方藍時,也是情緒不正常,陸華年拒絕給她注射鎮(zhèn)定劑。 陸華年看看懷中臉痛苦到扭曲的方藍,吼了聲,“還不快去!” 好脾氣的魯辰硯被踢了一腳吼了句,硬是沒有在意,一針下去,方藍酸疼的牙齒才松開。 把方藍放在病床上,魯辰硯幫陸華年檢查肩膀上的傷。 “嘶·····,別碰?!标懭A年臉色一白,倒吸一口冷氣。 “你胳膊之前就受傷了!”魯辰硯心中一驚,方藍下口重不假,剛剛她明明沒有碰到他肩頭的傷口。 “不礙事?!标懭A年知道自己受傷不輕,現(xiàn)在方藍這種情況他不敢離開半步。 “我覺得你也該來針鎮(zhèn)定劑。”打盆水正要幫方藍擦臉擦手的宋潔撇撇嘴,“有我在這里,就算是我死也不會讓她有事,你就放一萬個心跟魯辰硯去看看胳膊。省得到時候費了連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宋潔的話不好聽倒也是在理,陸華年撂下句,他會安排兩個人在外面守著,有事可以叫他們,離開病房,檢查胳膊的情況。 偌大的病房此時只剩下宋潔跟躺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的方藍,宋潔仔細幫她擦完后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 “你不要怪他不讓你去,畢竟我們才剛剛找到她跟陸可不存在親子關(guān)系的證據(jù),并不能說明她就是曹郁戈。她可以狡辯說陸可是抱養(yǎng)的,畢竟在這個社會上很多女人不能生育。就算是警察勉強帶著她去驗血,有上次的經(jīng)驗,我們完全可以想象驗血的結(jié)果可能跟我們上次一樣。我們無法定她的罪不說,還會打草驚蛇,讓她以后更加小心,做事謹慎不敢露出馬腳。她就好比一條劇毒無比的蛇,我們一定要把她給拍死了!不能讓她出來作惡,反正,我們?nèi)甑臅r間都等了,還差這一時半會嗎?” 這些是她之后想到的,覺得自己剛才的鼓動做法太過幼稚,一針鎮(zhèn)定劑下去,一頭牛也會睡死過去,何況是瘦弱又接連受了刺激的方藍,此時沒有一點兒意識。宋潔是知道的,但她就想跟方藍說說話。 時間不長陸華年回來,整個人好似從水底撈出來般,臉色白的跟抹了層粉樣,看了眼方藍,直接倒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 宋潔擔心的看了眼陸華年,望向隨后進來,臉色不怎么好的魯辰硯。 “肩頭骨頭碎裂,讓他做個詳細的檢查,我?guī)退贫ㄖ委煼桨?,他死活不同意,非得讓我先幫他在肩上纏紗布,固定下就好,你說荒唐不!我看是真不想要那只胳膊了。”作為醫(yī)者和陸華年的好朋友,魯辰硯氣的連剛剛匯聚在一起的瞌睡蟲都跑的沒了影子。 “不荒唐?!彼螡崨]有說陸華年,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方藍,碎裂治療不容易,時間不短,他不可能放心把方藍丟在這里。 魯辰硯氣結(jié),狠狠的瞪著宋潔,這女人一向冷靜,聰明,今天晚上腦門是被門夾了,只剩直接倒退到零了? “好了,看你也困的不成樣子了,那邊有床,你去躺一會?!?/br> 宋潔不耐煩的說一聲,她此時也是心煩意亂,當年哥哥慘死的畫面的不斷浮現(xiàn)在她的腦中。 “殺你哥的是我姐,她已經(jīng)死了,你別想著等我們都睡著了,你做出不理智的事情?!?/br> “行了,行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蘇眉怎么樣,還得交給她來處理!不然這輩子她心中的積怨也消除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