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jié)
看到房間中間的圓桌上放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的藍玫瑰,老式的西方燈臺和兩杯紅酒時,曖昧燈光營造出來的欺負人讓她的話卡在喉嚨中,怎么也罵不出口來。 從閣樓后面的簾子中出來的陸華年穿著一身白色西裝,三十四歲的人如沉淀了歲月的紅酒,歲月并未在他的容顏上留下痕跡,卻讓他整個人成熟中散發(fā)出陣陣沁人心脾的醇香,只飲一口便如癡如醉。 陸華年很少穿這樣亮色的衣服,突然這么一打扮,直叫人一不開視線。趁著景昕打量他的愣怔空隙,陸華年拿起桌上的玫瑰大步來到她的身前,單膝跪在地上,拿出一枚簡單精致的戒指。最中間經(jīng)過打磨的通透不摻任何雜質(zhì)的鉆石在燈光下閃動著五彩光亮。 不奢華卻奪人眼球。 “景昕,嫁給我好嗎?” 當(dāng)年一場無疾而終的婚禮因為陸華宇的攪局而作廢,經(jīng)歷那么多的磨難跟風(fēng)風(fēng)雨雨,他覺得兩人的感情不需要別人見證,幸福平淡的時刻,屬于兩人便好。 景昕舉了舉手中的蛋糕,用眼神動作告訴跪在面前虔誠求婚的男人,姐的怒氣還沒消。 “老婆的身材的手感不錯,只是還差了那么一點點。為了我的福利,是我想給你補補?!?/br> 陸華年英俊的五官在柔和的燈光下更加深邃迷人,臉上的笑意直達眼底。明明看著很正派,可在此時景昕的眼中要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兩手一翻就要把蛋糕砸在他的頭上,陸華年眼疾手快阻止她的動作,強擁著她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握著她的手腕,讓她的手平攤著與他平攤在一起。一對戒指呆在兩人的手上是那般合適。 “陸華宇還未確定生死,現(xiàn)在我還不能給你一個婚禮,我保證再未來的某一天我會讓你為我披上白紗?!?/br> 陸華年緊緊擁著景昕,一路走來不易,他只想竭盡所能給最好的。 “你都說了我們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了,那只不過是個形式,有沒有都不能改變什么?!笨粗稚系慕渲福瓣孔旖禽p翹。 瞥見桌上的蛋糕,倏爾臉上的笑意全部都隱藏起來,伸手就要去扯陸華年的胳膊,只是陸華年怎么會讓她如愿,直接將她抵在桌子上。 “等一切結(jié)束,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歐陽跟陸可出生時都不是兩人照料,多少心中都會有些遺憾。 “不要了,一兒一女已經(jīng)夠了。還有嫣嫣,我覺得再多,我的心分不成那么多份?!本瓣康拖骂^,掩去眼底的遺憾。 當(dāng)初在顧家,因為跟顧炎在一起很長時間肚子沒有動靜,馮甜帶她去醫(yī)院檢查,當(dāng)時她不好意思跟馮甜說她跟顧洋的真實相處情況,硬著頭皮跟去。 當(dāng)時的檢查結(jié)果因為生顧嫣時,沒有得到很好的照料,身體受了寒,不再容易懷孕。當(dāng)時馮甜聽說,還為此東奔西跑的尋了好多藥,只是不知效果如何。 不過,不管是否能生,她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額好,有兒女有,已是上天對她的眷顧,她不再強求其他。 “說不定里面已經(jīng)有了?!标懭A年溫?zé)岬拇笳品旁谒亩亲由希瓣堪琢怂谎?,“最好祈求沒有,別忘記了你的身體。” 提到這個陸華年松開景昕端起桌上的高腳杯遞給景昕。 “林翌初今天下午給我打電話說,他不敢肯定陸華宇是否活著但張東方一定不會死。張東方是個極其危險和有野心的人,怕他會對我們不利,讓我把你們先送離s市?!?/br> 張東方這號人,他以前沒有聽說過,查也查不到他的來頭,只知道盡顯年s市很多中上層家族突然從富有到貧窮都跟他有關(guān)系。至于這些人的財產(chǎn)顯而易見是進了張東方的腰包了。從這一點上來看,這人的野心不容小覷?;蛟S就是這份野心讓才讓他跟陸華宇勾結(jié)到了一起。 “林翌初知道的這些都是劉笑跟他說的吧,不放心讓我?guī)е⒆尤e的地方?”直覺不假,劉笑應(yīng)該跟張東方是舊識。劉笑肯定知道張東方在謀劃些什么。說不定她當(dāng)年跟江華的離婚案,張東方也參與了。 景昕不知他們該不該相信這個談不上了解的神秘女人。 “所以我拒絕了,把你們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才心安?!?/br> 陸華年跟景昕輕碰下杯子,抿了口杯中的紅酒,“林翌初那個家伙也是邪了門了,以前我問他的事情,他還沒有瞞著我的,這一次一問就沉默,搞的老子很想揍了一頓。” “那就揍啊,有的時候人就是不揍不開竅的。” 景昕秀眉輕挑,不是她在這里攛掇挑事,只是覺得在這個非常時期,林翌初還揣著藏著的,讓她心中很不爽!她深信,以陸華年跟林翌初穿著開襠褲就在一起的交情,打幾下應(yīng)該是不會損壞交情的。 “我看你也是跟宋潔一樣,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了?!标懭A年寵溺的點了下額頭,心中有了主意,林翌初這些日子心情有些郁悶,不妨叫出來喝上一頓酒,倘若在酒精的作用下還問不出什么,他再魯辰硯合計看看需不需要來點暴力的。 “我們那叫臭味相投!” 景昕越發(fā)覺得她跟宋潔合拍,不管是性格,還是為人處事方面的信條都差不多。 “是嗎?據(jù)說人家宋潔在那方面很主動,你怎么不學(xué)學(xué)?” “你們男人在一起怎么什么都聊,惡不惡心!”景昕無語凝噎,平時覺得魯辰硯挺正人君子的,沒想到背地里竟然去黑自己的女人! “酒喝多了,說個一兩句,也沒啥。話說,戒指都收了,是不是也該補我個洞房花燭夜了。” 語落,陸華年不待景昕反應(yīng)過來,直接扛起她去了簾子后面。在這里住的時間不長,景昕一直以為這個閣樓是個放雜物的地方。哪里想到里面干凈整潔,還安放了一張床。 “這個閣樓是我今天專門找人打掃的,床也是新搬上來的。我覺得吧,孩子們的臥房都在二樓,今天你就沒放的開,所以以后,我們就在這里,隔著一個樓層,閣樓的隔音效果又好,你盡情的叫也沒事?!?/br> “陸華年!” 景昕一腳踢向陸華年,只是動作還剛到一半就被他給夾住,口中的嘟囔與抗議全部被陸華年悉數(shù)吞進口中,好不容易等著他的吻移開唇瓣,景昕才得以再次開口。 “等等,我們先下去陪孩子吃個飯?!?/br> “媽知道我們在干什么,她會照看好孩子,專心一點?!?/br> 語未落,身子一沉,一室旖旎。 夜深人靜,白天折騰了許久,晚上又差不多半夜的景昕早已經(jīng)沉沉睡去。陸華年一直靜靜的按著她安靜的睡顏,輕輕的幫她整理著額前凌亂額劉海,那道猙獰的疤痕在他面前展露無遺,陸華年心遏制不住一疼。 指尖剛觸到她的眼尾,音樂聲傳來,是魯辰硯打來的,在下游,救援隊在一處礁石邊上,打撈上來陸華宇出事時的車子。車上確實發(fā)現(xiàn)兩個人,現(xiàn)在警察正在確認兩人身份。 得到消息,陸華年給景昕留了一個便條,便趕去警局。 車子放在院子中,里面塞滿淤泥,車窗還有幾處破損,同時他也看到那兩個被江水泡得不成人形的男人。 兩人的身份很快確認,意料中并不是陸華宇與張東方本尊而是宋潔手底下兩個最得力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