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毫無底線
寧婉茹暗暗扯扯衣袖,見高彧清不著痕跡的點頭便立刻借故去衛(wèi)生間。 “我出一百五十萬!”畢遠殺紅了眼。 紫韻冷笑,繼續(xù)跟進。 “可惡!” 畢遠開始無能狂怒。 高彧清斜睨陳漢,發(fā)現(xiàn)他老神在在非常淡定,其他競拍者見狀反倒是不跟了。 “高兄弟,幫我想個辦法啊?!?/br> “別急?!?/br> 面對要求高彧清依舊非常鎮(zhèn)定,先讓過這件冥器。 后者沒了辦法只能照做。 很快一件青銅鐘落在了陳漢手中,價值二百六十萬,而另外一件被別的賣家競標得手。 雙青鐘成對才更有價值,所以私底下倆人必然會“交流一二”。 高彧清不會忘記對畢遠的承諾,正巧接下來一件圓頂壺出現(xiàn),名曰白釉玉郎壺,價值在五萬左右。 拍賣師笑著介紹說:“白釉玉郎壺底價兩萬,每次競價不得低于一千。” 價格上沒多大問題,有上升空間。 見畢遠陰著臉,高彧清提醒道:“競價吧,拿下它我們就可以走了。” “真的?” 他不信,玉郎壺才多少錢,市面上明明白白的。 高彧清皺眉,“你不拍?那我就先走了?!?/br> 巡查署很快就到,決不能被何麗抓個正著,雖然是自己通知的她,可那女人疑神疑鬼真不好糊弄。 “好,我拍!” 畢遠直接加到了五萬。 全場側目沒有人跟進,他一口加到了市場價其他人玩?zhèn)€錘子。 陳漢看來的眼神帶了幾分輕蔑。 “交易付款,我們閃。” 高彧清拍拍畢遠的肩膀先走一步。 后者雖然稀里糊涂有但還是照做,畢竟高彧清的實力擺在那里,寧可信有不可信其無。 離開會所就看到寧婉茹在某處樹下的陰影中等待。 “何麗說馬上到,不過她讓我們先離開,省的她不好辦?!?/br> 高彧清沒再多說,迅速拽她上車。 很快就畢遠提著包出來,“老弟你這么著急干嘛?” “這件東西夠你賺的,直接去你家吧?!?/br> 高彧清示意他別在這廢話,先離開再說。 兩輛車一前一后離開了私人會館,走了不到幾百米就看到巡查署的車隊呼嘯而去。 寧婉茹有些慌,“你說會所這邊會不會知道是我們通知的巡查署?” 她擔心被報復。 高彧清搖頭,“沒關系,誰也沒看到我們打電話,而且何麗也不會透露我們的消息。” 這么一說她才放了心,“對了,玉郎壺到底有什么貓膩,為什么一定要讓畢遠買下來?!?/br> “玉郎壺的雕琢工藝非常特別,它分為正陽和正陰兩種,正陽是市面上看到的那種,不算是稀罕物,但是正陰極為特殊,主要在于底部用料的差別,正陰的底部看起來和尋常的沒差,可它的內部邊圈鑲嵌著墨金絲?!?/br> 寧婉茹登時瞪大了眼,“墨金絲!” 上次墨金絲賣了六百萬,現(xiàn)在又發(fā)現(xiàn)了! 見她眼熱,高彧清搖頭道:“你想多了,這條墨金絲的純度和重量不如上次我找到的那條,另外岳母欠了畢遠兩百萬利息不能不還,墨金絲算補償了利息,兩清了?!?/br> “謝謝你?!?/br> 寧婉茹忽然湊近俏臉滿是柔光。 高彧清摸摸她的頭,“傻瓜,我可是你老公,既然咱們能省下兩百萬,何必要自掏腰包呢。” “沒錯~不過我們接下來怎么辦,是直接把老媽接回去么?” 她覺得懲罰還不夠,最起碼再關個幾天才能讓其長記性。 “待會讓鉄屠喬裝一下,把人帶到一個地方關兩天,也不能讓她繼續(xù)留在畢遠這,畢遠這個人有些沒底線?!?/br> 說到這里,高彧清的眼神陰郁了幾分。 一個明知道冥器和人骨制品卻還要競價的人絕對不是善類,當實也不需要論證,他肯放個人高利貸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哼,他不是好人,還不如讓何麗把他抓走算了。” 寧婉茹托著下巴很不爽。 “不急,他看似處事圓滑,實際上利益至上,他一定會自食其果?!?/br> 言語間就看到前面的車停在了一處宅子附近,獨立戶型占地面積不小,畢遠確實有錢但更像是個暴發(fā)戶。 對于他的發(fā)家史高彧清不感興趣,進了客廳就直接告訴他玉面狐陰品價值,果然他將信將疑的敲碎玉底座就發(fā)現(xiàn)了一根極為細小的墨金絲。 這東西價值在兩百萬以上,算是還清了榮婷欠他的余款。 “高老弟,你真是神人??!你這么厲害,走在古玩市場還不是跟撿錢一樣!” 畢遠興奮無比。 這話讓寧婉茹非常得意,之前高彧清為了幫她湊錢買藥治療寒癥,在黑市游蕩其實也跟撿錢差不多。 可不是什么人的老公都這么厲害的。 高彧清對上亢奮的畢遠微笑如風,“錢沒那么好賺,我也只是適逢其會,一般玉郎壺陰面很少見,價值也不過幾十萬而已,此外墨金絲也并非全都這么重,你不要想大量收購玉面狐陰品了。” 一句話戳穿了畢遠的意圖,讓他有些尷尬。 高彧清不想廢話,他不是說還要鑒定古器么,可以順帶幫他鑒定了。 進入藏寶庫之前讓寧婉茹打給鉄屠,讓他帶幾個人。 又見畢遠有點懵便干脆挑明,自己打算今天就把榮婷帶走,只是還是要懲戒所以偽裝換個地方。 “我沒意見,待會就放人。” 步入收藏室,藏品琳瑯滿目,各種年代的臻品應有盡有,只是格調上差了金三萬家老爺子不止一星半點,因為眼前的藏品什么類型的都有,甚至不乏冥器。 高彧清很好奇畢遠晚上睡覺不瘆得慌么? 隨意甄別,基本上都是臻品,當然也有贗品,比如雕花水色碗,做工極為考究的高仿品,難怪識別不出來。 畢遠跟吃了屎孩子一樣難受,這個花碗他花了他十萬。 “十萬對畢老板來說不過是毛毛雨,您這些東西坐等升值價值只會越來越高?!?/br> 恭維的話讓畢遠受用,至于另外的贗品…… 高彧清發(fā)現(xiàn)他似乎不太相信,感覺他的態(tài)度更像是別人故意說是贗品然后問他索要一樣。 思量到這到,高彧清心底起了一抹輕蔑。 等到所有的藏品都甄別完,打算走人去辦正事。 畢遠嘿嘿一笑:“不能讓老弟白來一遭,不如這樣,我這里百萬以下的古器,老弟任選一件?!?/br> 他看起來很“真誠”。 其實他那點花花腸子豈能瞞得過靈眼,于是笑道:“卻之不恭,那我就選這個東西吧?!?/br> 指指一個小小的花簪,它通體藍綠色,價值在七萬左右。 正打算拿起來,就被畢遠隨手就抓了過去,他笑逐顏開,“老弟不如換個吧?!?/br> 四目相對,高彧清登時哈哈大笑。 畢遠只干笑兩聲也不覺得尷尬。 顯然,玉面狐陰品藏著寶貝的真相對他來說像是打開了鑒寶的大門,他相信這些收藏中肯定也有些存在超額的附加價值,只是擔心某人沒點破,所以這才用贈送的說法“釣魚”,并不是真的要送。 “時間不早了,我走了?!备邚逅κ忠W,畢遠依舊阻攔,“剩下的老弟隨便選,我保證不攔著。” 又來? 高彧清瞧他很‘認真’,又隨手拿起了一根古樸的白玉杵子,“這個東西不錯,我要了。” “哈哈,老弟這個也不能給你。” 畢遠果然沒節(jié)cao,還玩這一套。 高彧清臉色陰郁了些,“畢老板,耍我很好玩么?” 后者連忙陪了笑臉:“老弟別生氣,我只不是想要知道藏品中哪些是跟玉郎壺陰品一樣有附加價值的,不如老弟就實話告訴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