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極品美女總裁、崇寧的愛好、重生之名門毒婦、仙庭封道傳、游方道仙、師父我們緣起上古時、暗戀的職業(yè)素養(yǎng)、卡殿今天又在養(yǎng)崽、契約婚情:陸家太太不好當、最牛國醫(yī)妃
“哦?”靳斯宸的聲音里還夾雜著低低的笑聲,更是讓蘇安泠羞愧不已,她惱怒地瞪了靳斯宸一眼,便不再看他,轉(zhuǎn)過身幾乎將被子全部蓋在了腦袋上。 瞧她這害羞的模樣,靳斯宸也不繼續(xù)玩她,抬手通過床頭邊的按鈕關(guān)掉病房內(nèi)的燈后,便在蘇安泠的身旁躺下。 “不出來?”同樣縮到被窩里,靳斯宸好笑地看著當鴕鳥的蘇安泠,隱約的光線下,兩人就在被窩里大眼瞪小眼。 蘇安泠很委屈,她明明是好意還要被嘲笑,十分不高興地瞪著眼前那張好看的臉,有些賭氣地說道,“你不能笑我!” “不笑?!苯瑰纺罅四笏谋亲?,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寵溺。 遲疑地看著靳斯宸,蘇安泠還有些不確定到底要不要相信他,但下一刻蓋在頭上的被子就被掀開,蘇安泠自然而然地被男子摟到了懷中。 自然,向來在靳斯宸面前沒有生活辦法的蘇安泠,在心里琢磨了下家里她的地位如何低的問題后,由于實在想不出什么結(jié)果,最終還是只能乖乖地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 夜色沉寂,此方月夜正好,彼方暗潮洶涌。 房間沒有開燈,落地窗外有幽暗的光線投射進來,隱約照亮整個房間的布局。 玻璃茶幾上,擺放著一個高腳杯和一瓶紅酒,杯子里折射出細碎的光芒,映襯在杯底的紅酒,宛若血液般鮮紅,那般濃重的紅色襯著月夜,顯得更為深沉。 塵子封坐在沙發(fā)上,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沙發(fā)背上,直視前方的雙眼隱沒在黑暗中,視線的景物宛若被蒙上了層模糊的光暈,隱隱約約地看起來那般不真實。隨意放在沙發(fā)上的手還拿著那個手機,只是屏幕上早無光亮,在微弱的光線下,屏幕甚至反射著那點點刺眼寒光。 從跟蘇安泠的那通電話后,他就一直坐在這里,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眼前的景象又定格了多久。而他認為的時間,也不知道停滯了多久。 腦海中浮現(xiàn)出靳斯宸那說話的語氣,永遠都是高高在上觸不可及的模樣,好像天塌了他都能淡定從容的看著。一直都很不喜歡靳斯宸的幸運,生活在常人無可想象的貴族家庭,卻沒有勾心斗角的生活,從小在公眾面前走紅卻能守住自我,別人追求的名譽在他看來好像只是唾手可得的,別人費盡心思拼盡全力才能夠得到的東西他完全不屑一顧,這樣的人縱使能夠輕輕松松地惹來嫉妒和羨慕。 以前靳斯宸跟自己沒有交集,塵子封也沒有太將他放在心上,可蘇安泠這個神奇的存在卻成功地將他們拉近。自從意識到蘇安泠跟靳斯宸在一起后,塵子封幾乎是發(fā)狂地去找有關(guān)靳斯宸的一切消息,他開始知道這個暴露在公眾面前的“小王子”“殿下”的傳奇,那樣漂亮的人生是誰都可望不可及的,就連自以為靠著自己達到某個高度的塵子封,都對那樣生下來就站在他無可攀比的高度的靳斯宸,產(chǎn)生了連他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嫉妒情緒。 他嫉妒那個男人。 不僅僅是嫉妒他擁有蘇安泠,還嫉妒他擁有的幸運。 握在手中的手機忽的再震動起來,嗡嗡嗡的成了這寂靜房間內(nèi)的唯一動靜,好像不將這方寧靜打破就誓不罷休般,連續(xù)不斷的,猶如噪音。 手機的震動讓手有些發(fā)麻,塵子封最開始還沒有去理會,甚至連拒絕都沒有摁下去,只是任由它在那里震動著,嗡嗡嗡,嗡嗡嗡,在這樣的夜晚極其的刺耳,但又可以將他沉陷的思緒一點點的給拉了回來。 一遍、兩遍、三遍…… 備注為【爸】的電話一直都在響著,刺激著人的神經(jīng)。 似乎是到了極限,塵子封眼眸中閃過抹兇狠的暗流,緊握住手機的力道加深了幾分,竭力抑制住那震動的動作,他猛地拉下了接聽,下一刻手機就放到了耳邊。 “做什么?”不若平時在人前的溫潤儒雅,此刻的聲音充斥著危險的因子,洶涌的情緒在聚集,好似隨時都能化作炸彈爆炸開來。 電話那邊最先傳來幾聲咳嗽聲,過了會兒才有個蒼老的聲音飄了過來,“子封啊,你真的喜歡上那個女孩兒了?” 在那么多電話落空后,塵毅打出去的電話忽然接通了,倒是有些摸不準塵子封的想法,一時竟是有些緊張。他猶豫著,最后還是沒有直入主題將想要說的話說出來,轉(zhuǎn)而將話題轉(zhuǎn)到了今天塵子封當眾表白的那個女生身上。 聽到這問話,塵子封眉頭微微皺了下,他雙腿重疊著,話語里的不屑中帶有幾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你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心我的事來了?” 塵毅停頓了下,有些艱難地開口,“那,畢竟是我們塵家的兒媳?!?/br> “兒媳?”塵子封冷不防的冷笑,“你不是一直都不希望有人嫁給我、毀了一生的嗎?” 毫不留情的話語,宛若刀子般傳過手機,落到耳里字字珠璣,倒是讓塵毅半響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電話那邊的塵毅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確實不想有人跟塵子封在一起,免得害了那些好女孩兒。但實際上他也沒任何辦法,反正無論如何他都左右不了塵子封的想法。倒是那個叫蘇安泠的孩子……塵毅忽然想起曾經(jīng)無意間在電視里看到的《娛樂密碼》,那是個很機智聰慧的女孩,只是站在那里又讓人覺得很乖巧,看起來很美好的女生,怎么就,毀在他那個不孝子身上呢? 而不等他繼續(xù)想下去,塵子封不耐的聲音便繼續(xù)傳了過來,“有事就說?!?/br> 稍稍有些遲疑,塵毅也不再去想那個可憐的女生,某種尷尬的情緒爬上心頭,但又被他壓了下去,他硬著頭皮道:“還是你媽那事……她最近病情惡化,急需手術(shù),可家里所有的錢都搭上去了……不管她以前怎么對你的,她畢竟也是你媽啊……你自己想想清楚,她說,還想看看你……” 好像沒吐出一個字,都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到最后就連塵毅自己都有些心酸。曾經(jīng)那個他看著長大的小少年,不知何時離得他越來越遠了,如今打個電話竟然還得用這般卑微的語氣,好像電話那邊的不是自己的親兒子,而是個他欠了無數(shù)債的債主。 可是,怎么忽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沒等塵毅說完,塵子封就掛斷了電話,他本來張了張口還想再說點兒話的,但卻被掛斷電話的提醒聲硬生生的給堵了回去。 醫(yī)院門口,車潮繁華,曾經(jīng)在學(xué)術(shù)界風(fēng)光無數(shù)的教授塵毅,此刻也敵不過歲月的衰老,只能撐著年邁的身子在這無情的世間努力攀爬。他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電話,一直都戴在鼻梁上的眼鏡好像有些模糊起來,街道兩旁的路燈將整個城市照得清清楚楚,可他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 與此同時,安靜的客廳內(nèi)。 掛下電話的塵子封,隨手將手機丟到了旁邊,他仍舊坐在原處,可那張臉卻變得愈發(fā)的危險而猙獰,所有的修養(yǎng)氣度因為這通電話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無論是誰見到他,或許都會被那種強大的怒意感染,不由得避而遠之。 時間,靜默,靜默。 墻上的鐘表指向零點的那刻,籠罩在塵子封身上的陰沉和恐怖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昏暗的光線中,他忽地抬眼看了下鐘表的放下,隨即便將旁邊的手機順手撈了起來,點開【爸】的信息,手指在屏幕上微動,打下幾個字,發(fā)了出去。 【我過陣子去看她?!?/br> * 自從蘇安泠跟靳斯宸提議回去后,靳斯宸第二天就通知她可以回去了。雖然只是短短的時間,但蘇安泠還是敏銳的發(fā)現(xiàn)那個給她打掃衛(wèi)生整理衣物的護士已經(jīng)換了另一個人,細細打聽之下才知道前任已經(jīng)被辭職離開了。 蘇安泠對其中的緣由大概也了解些,便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因為怕被守候在外的狗仔隊發(fā)現(xiàn),蘇安泠可算是受到了絕對的嚴密保護,就連謝雅白知道她出院的事后,都專門放下手頭的工作去幫她掩護,好在這里畢竟是軍區(qū)醫(yī)院,警戒也比較強,普通的記者更是不敢進入,一路上有驚無險的,倒也沒有出什么事。 安安全全地上了林叔的車后,謝雅白都忍不住松了口氣。 “你在阿宸家好好休息,有什么問題就跟我說,過段日子你爸回來了,就接你回家?!闭驹谲囬T口,謝雅白再三叮囑著蘇安泠,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忽然變得那么啰嗦了。 可,看著乖巧地坐在車上、半邊臉都被繃帶纏起來的蘇安泠,她的話語就怎么也止不住,說著說著沒來由的有些傷心。 從小就由他們放養(yǎng)的小女生,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好像昨天才看到她在襁褓中的可愛模樣,今天就成了落落大方的大姑娘。只是眼前的這個女生,怎么看,仍舊是那么的小。好像用力碰一碰,都會化作煙消云散,消失在眼前似的。 她這個做母親的,在蘇安泠的成長道路上,不知道錯過了多少東西。 “嗯?!甭犞x雅白難得的嘮叨,蘇安泠重重地點著頭,眼里滿含笑意,“媽,你放心吧,你跟爸下次看到我的時候,我肯定漂漂亮亮的?!?/br> 女生眸如星辰,璀璨耀眼。笑意在眼底緩緩流淌,宛若無盡銀河。動人心魄。 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蘇安泠的頭發(fā),謝雅白慣有的嚴肅表情也漸漸地融化了,臉上只余下屬于母親的寬和,“好好照顧自己?!?/br> “好!”蘇安泠露出甜甜的笑容,光是這般模樣,足以讓人看得安心無比。 忽然就有些舍不得這個孩子,那么溫暖,那么讓人不想離開。可清楚知道這個地方不能久留的謝雅白,只是緩緩地收回了手,她憐愛地看著女生,輕聲道:“走吧,再見?!?/br> 抬起手,蘇安泠朝面前的婦女擺了擺,“再見?!?/br> 車門,被輕輕地關(guān)上,同時也隔絕了雙方的視線。 眼看著那輛車絕塵而去,站在原地的謝雅白想了很久,最后在走向電梯的時候,拿出手機撥通了蘇洪泉的電話。 “我想把阿泠快點接回來?!庇行┥硢〉穆曇?,不自覺地帶了些許哽咽。 蘇洪泉被她突如其來的提議給驚得愣了下,過了會兒才沉聲道:“這件事我也跟阿宸商量過了,他說阿泠還有部劇要拍,大概等《兵天雪地》開拍的時候,她就可以回來了?!?/br> “她還要拍戲?”謝雅白冷不防地皺了皺眉頭,最后沉聲道,“她沒跟我說?!?/br> 臉上有疤,還要去拍戲,她有夢想有追求,只要有足夠的理由,誰都不會阻止她。可是,作為母親的謝雅白,卻對此一無所知…… 蘇洪泉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抓住謝雅白語氣中的情緒變化,良久,蘇洪泉才緩緩地開口,“她也沒跟我說?!?/br> 話音落下,兩人的通話中,只剩下沉默,僵硬的沉默。 他們倆這輩子都做過很多很多事,自問對戰(zhàn)友、對黨、對國家,可以做到問心無愧??伤麄冏畲蟮氖?,卻在他們的親生骨rou上。 有得必有失,自古忠義不能兩全,曾經(jīng)年輕氣盛的他們只為追求心中的熱血而去做那些自認為有意義的事情,可老了老了,猛然察覺,他們做再多的是親,都無法彌補那個被他們遺棄那么多年的小女孩。如今再多的補償也無法填補年少時蘇安泠所面臨的孤獨和傷痛,就像他們再努力也無法真的得到蘇安泠的真心相待。 女兒下了那么大的決定,他們卻都不知道…… 他們,是有多可笑啊。 “抽點時間,多陪陪她?!碧K洪泉慢慢地說著,兩人通話的氣氛忽然變得沉重了許多。 倏地,電梯門被打開,謝雅白走出門可以看到醫(yī)院內(nèi)來來往往的人群,有匆忙工作的護士醫(yī)生,也有那些或自己走或被推著走的病人,形形色。色的人生,她或許跟他們都有過接觸,但實際上,那些人的生活都跟她無關(guān)。 盡管,她一度將這些人就當做自己的生活。 抬了抬眼,很適當?shù)厥栈亓搜劭舻臏I水,謝雅白盡量換了輕松的語氣,看起來成熟年輕的臉顏仍舊優(yōu)雅從容,“嗯,我想辭職?!?/br> “你沒必要這樣?!?/br> “不是的,我想清楚了?!敝x雅白的語調(diào)很緩,就像是很極力地去訴說某件事,“我這輩子救過很多很多的人,但自己女兒發(fā)生危險的時候,我什么都做不了。已經(jīng)兩次了,這兩次,我都差點兒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已經(jīng)夠了,真的夠了,我不想再耗費自己的家庭去救別人,我現(xiàn)在仍然覺得那樣很偉大很崇高,但我已經(jīng)累了,想過過真正有家的生活。而且……以阿宸跟阿泠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阿泠怕是跟我們也相處不久了?!?/br> 蘇洪泉沉默了會兒,終究是耐不過這個倔強的女人,最后也只能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br> 想怎么做怎么做,想怎么去補償,就怎么去補償。 確實夠了,為那些病人付出了那么多,為這個國家付出了那么多,她得到了什么? 如果說是那些榮譽還有戰(zhàn)士們的感恩欣喜,她確確實實得到了,而且還有在軍區(qū)里廣為流傳的名聲。但是,這些對于如今只想做個母親的她來說,早已不值一提。 * 不到兩天的時間,蘇安泠就收到了藍雨給的新劇本,這都是《千年》劇組的那位女編劇熬夜趕出來的,添加了她臉受傷的情節(jié),還有其他小情節(jié)的變動。看到這匆匆忙忙趕出來還那么順暢的情節(jié),蘇安泠著實感動不已。 可是,她沒有想到,知道編劇要改劇本,知道這個劇還有救的時候,還在硯臺村的所有劇組成員差點兒沒有跳起來蹦跶到天上去,個個欣喜若狂,只恨不能將動靜再鬧得大點兒,來表達出他們的歡喜和激動! 本來以為完全沒有希望了的電影,忽然峰回路轉(zhuǎn),竟然只要改一下劇本就可以繼續(xù)拍攝了,多好啊。好到他們甚至親自給女編劇端茶送水的,每天給予貴賓級的待遇,就是想讓她將稿子趕得快點兒,再快點兒,搞得女編劇都有些哭笑不得。 “對了,我以前跟阿宸說過的那兩具死尸,處理好了沒?”提到硯臺村,蘇安泠才忽然想起了那兩具被她跟即墨弈發(fā)現(xiàn)的尸體,雖然都被他們用繩子固定好了,可保不準洪水太大有被沖走的可能。 看蘇安泠說到“死尸”還那么的鎮(zhèn)定,藍雨可就止不住的想反胃,他可是看到那些個盡職盡責(zé)的工作人員傳過來的視頻,大概是怎么將兩具尸體給找出來、然后做法事埋了的場景,頓時整個人就冷不防的一個激靈,他干笑著,“處理好了,都處理好了,法事做的可隆重了……” 奇怪地看著藍雨那皮笑rou不笑的表情,蘇安泠手上翻了下劇本,臉上擔憂的情緒漸漸地浮現(xiàn)起來,“那,他們的女兒方雅呢?” 其實地主家的那兩位跟她基本上也沒有什么交情,他們死都死了,她也幫不了什么,只是活著的人還需要關(guān)心。 他們倆死了,那他們僅剩的小女兒,方雅怎么辦? “額,這個你也不用擔心,”說起“方雅”這個名字,藍雨的臉色總算是變得正常了點兒,“殿下已經(jīng)吩咐下來了,方家也沒有什么親戚愿意收下一個拖油瓶,所以殿下正讓我在給她聯(lián)系收養(yǎng)家庭呢,最近倒是有幾戶人家想要的,我整理完他們的資料后再交給你看看,過幾天順便將方雅給接過來?!?/br> “藍助理,”看著面面俱到的藍雨,蘇安泠忽然歪著頭,神色間多出幾分促狹,“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好厲害?!?/br> 藍雨:“……”這么夸他是幾個意思? 蘇安泠掩嘴輕笑,清脆如鈴的笑聲溢出,宛若好聽的音符。 面對這般的蘇安泠,藍雨愈發(fā)的覺得殿下這位小夫人越來越頑皮了,心中忍不住接二連三的嘆氣,若不是接下來被蘇安泠的電話給打斷,他真得仰天長嘯去。 拿起放在旁邊響動的手機,蘇安泠掃了眼那一連串的電話號碼,幾乎沒有多少思考的就調(diào)出了這號碼的主人,她將手機放到耳邊,“黎明?” “我說你怎么忽然出院了,我要不是去醫(yī)院找你,你還真不打算跟我說了?”黎明慍怒的聲音中還帶著幾分質(zhì)問,立即讓聽著的蘇安泠心里咯噔了一下,壞事了。 蘇安泠囁嚅著,毫無底氣地回道:“我,我忘了……” 說實話最近黎明真的挺忙的,她住院那幾天只出現(xiàn)過一次,而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偵查三組的人來她那邊輪回轉(zhuǎn),她以為跟偵查三組的人說了自己出院的事情也就差不多了,沒想到竟然不小心漏掉一個。 “你好好養(yǎng)傷就是了,這點小事就不怪你了?!崩杳髅黠@自己都沒怎么把這事放在心上,話語說地格外大氣,頓了下,轉(zhuǎn)而道,“最近有個叫鄭遠的新人來組里報道,我就是通知你一聲。” “鄭遠?” “組長大人,不是你介紹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