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極品美女總裁、崇寧的愛好、重生之名門毒婦、仙庭封道傳、游方道仙、師父我們緣起上古時、暗戀的職業(yè)素養(yǎng)、卡殿今天又在養(yǎng)崽、契約婚情:陸家太太不好當、最牛國醫(yī)妃
她搜集的所有跟黑殺有關的資料,網絡分很多種,在不為人知的網絡世界里,她創(chuàng)造了個屬于自己的空間,在這個小分支的網站里,那些資料就全部藏在里面。 但是,想要進去,必須要密碼。 這些人的目的是黑殺的資料? 蘇安泠心里大概有了底,黑殺的這些資料她至今沒有公布出去過,甚至連知道的人都少之又少。但是,只要掌控了這些資料,加上一定的人力物力,就可以將強大的黑殺組織在短時間內擊垮。 剎那間,蘇安泠第一的想法就是……荀燁跟黑殺的人有仇? 可頓了頓后,她又有些自嘲的否定了,不管有沒有仇,那個混蛋跟她的仇才最大。 耍這種陰招……還真做得出來? “密碼?!?/br> 讓男子將筆記本伸到蘇安泠的面前,讓她看個清楚明白后,白大褂男人才算是真正地進入主題。他繼續(xù)往前走了兩步,旋即手術刀再次拿起,在蘇安泠以為他會再來一道疤痕的時候,他的刀鋒卻忽的一偏,刀背輕輕地拍在了她的臉頰上。 他很細線地將那些血漬一點點地刮走,等待著新的血液流出來,直到來回兩次之后,刀背忽的用力,順著原先的疤痕狠狠地摁了進去—— 強大的疼痛感從臉頰上猛地席卷而來,蘇安泠的眉頭冷不防地緊緊皺起,冰冷的眸底閃現出絲絲的殺意。 可,這個變態(tài)卻十分享受似的,不緊不慢地折磨著她,挑撥起她的痛覺神經,然后一步步地將她往深淵里逼。 緊接著,他的手術刀又脫離了那道疤痕,沾染了鮮血的手術刀一點點地往干凈的皮膚上移動,帶著冰涼的氣息用鮮血將皮膚染紅,仿佛涂上了另類的妝容。 “我給你十分鐘的考慮時間,到底要不要說出密碼?!?/br> 直到將手術刀和那張臉全部被鮮血染紅后,白大褂男人終于將手術刀給收了回去。 他滿意的看了蘇安泠幾眼,鮮血將蘇安泠整張臉都給密布,原本漂亮誘人的臉蛋早已看不出來,放眼看去只有鮮紅的一片。 而這,正是他的杰作。 蘇安泠又疼又氣,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了。 “來,再來點水,讓她醒醒腦?!卑状蠊幽凶雍龅某赃呎辛苏惺?。 很快的,早已將幾盆剛剛融化的冰塊準備好了的人,忽的就端著水盆走了過來,看著滿臉鮮血的蘇安泠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手中端著的盆輕輕拋了拋,下一刻就狠狠地朝蘇安泠的臉上潑了下去! “嘶——” 蘇安泠緊緊咬著牙,可仍舊抑制不住地發(fā)出了聲音來。 冰冷的水迎面潑過來,帶著強大的沖擊力甚至將她整個身子都往后莊,寒冷刺骨的感覺順著皮膚寸寸割開而來,本來就疼得難以忍受的臉被這樣的冷水一澆,難以想象的疼痛從臉上頓時蔓延開來,火燒火燎的還帶著絕對的刺激性。 這冰水,肯定摻有辣椒和鹽水。 疼痛感持續(xù)不斷地在蔓延,蘇安泠好像用手去抓那張臉,但無奈就連雙手都被桎梏地無可動彈。 只能強忍。 陣陣持續(xù)不斷的刺痛,這種痛仿佛深入骨髓般,牽動著她面部所有的痛覺神經,一點點地將她的身體給烤焦,那時候的她除了臉上的痛覺之外,什么都感覺不到,仿佛整個身子已經失去了知覺,甚至于整個身子都不存在了般。 “你現在是不是很希望靳斯宸來救你?”忽然間,早已坐到遠處凳子上的白大褂男人來了這么一句,強生生地將蘇安泠僅剩地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哦,不對,”白大褂男人搖了搖頭,然后認真地再一次說道,“應該是,你現在是不是很希望你老公來救你?” “……”蘇安泠沉默地看著她,雙眼在剛剛冰水刺激下,變得通紅通紅的。 “當然,我既然都這么說了,你肯定是不用癡心妄想了?!卑状蠊幽腥藢⑹珠e閑地搭在椅子上,手中沾染了鮮紅血液的手術刀在面前晃悠了幾下,旋即伸出舌頭在鮮血上舔了舔,血腥味令他愈發(fā)的興奮起來。 頓了頓,他抬眼看向蘇安泠,“這多虧靳家那位老爺子幫忙,將你家這位極有孝心的孫子給拖住了。” 疼痛漸漸地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蘇安泠有些麻木地聽著他的話語,盡管可以將他的話語完完整整的聽在耳里,甚至能夠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可她的思維卻沒法聚攏在一起,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去思考這件事,強烈的疼痛感好像要讓她的情緒都陷入了麻木中。 她只能慣性的遲疑而疑惑,雙眼里流露出來的盡是這樣未知的情緒。 “哦,對,你還不知道。”白大褂男人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地深了起來,眼角和額頭上的皺紋浮現的很深,就像是有什么溝壑壓縮在一起般,沒來由的那種陰森感越來越濃重了,“那位靳老爺子已經快死了,故意瞞著你的,你知道嗎?” “……” 原本近乎麻木的蘇安泠忽的睜大了眼睛,“死了”這兩個字在她的腦海里一遍遍的響蕩著,然后跟“靳老爺子”聯系在一起,有種意識令她的神智漸漸地蘇醒起來。 這一次她聽清了,也聽明白了。 靳老爺子快死了? 可,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艱難地閉了閉眼,靳老爺子住院的畫面在眼前晃悠著,看起來漸漸虛弱下去的老爺子,但是每次見到她都格外的開朗…… 只是,為什么快死了呢? 蘇安泠的腦子徹底地迷糊了,好像被攪和成了一團漿糊,什么有用都信息都找不到,什么事情也想不明白。 “這位老爺子也真夠高尚的,”白大褂男子不緊不慢地在旁說著風涼話,手中的手術刀一晃一晃的,“自己都快死了還要為你們著想,為了不讓你們擔心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就連那個破產了的謝老頭都拉去做掩飾了……” “嘿?!?/br> 忽然間,一個字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語。 那是個很涼很冷的聲音,發(fā)音格外的短促,中間夾雜著極強的忍耐和譏笑,落到人耳里會不自覺地讓人打了個寒顫。 白大褂男子頓了片刻,這才發(fā)現聲源來自于蘇安泠。 他古怪的看了蘇安泠一眼,按理來說她現在應該痛的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不嚷嚷著嗓子放聲痛哭就已經很難得了,怎么可能這么正常的發(fā)出聲音來。 然而,等他真正看到蘇安泠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 蘇安泠壓根兒就沒有正常。 瘋狂而肆意的雙眸透露出鮮血的紅,這樣紅的猶如地獄般的顏色,令人看著觸目驚心。剛剛滿是鮮血的臉在冰水的沖擊下已經被沖刷掉了很多,紅的和白的在臉上錯綜復雜地遍布著,仿佛像是紅白色的斑,讓強迫癥者看得尤為毛骨悚然。 更讓人驚訝的是她的笑容,嘴角和眼角泛起的笑容,漸漸地在那張巴掌大的臉上蔓延開,好似鬼魅般恐怖…… “你不是想要密碼嗎?” 蘇安泠嘴邊的笑容愈發(fā)擴大,甚至就連那雙布滿血色的眸子里都帶著駭人的笑意,她漸漸地凝眸看著他,如此輕悠悠地反問好像沒有任何被束縛的感覺,仿佛她才是真正將他們給束縛的人。 白大褂男人的瞳孔猛地一縮,這個女人…… 呵,竟然生生的將這痛楚給忍下來了? 果然比想象中的更要厲害! “你想通了?”白大褂男人接下了她的話,但是卻并不怎么地抱有希望。 “密碼輸入一次錯誤,網址就會永遠鎖住?!碧K安泠緩緩的開口,噙著笑意的雙唇微微泛著白色,“有本事你就從我口中套出來,我真承受不住了肯定會說。但是不是真的……” 蘇安泠瞇了瞇眼,“那我就不知道了?!?/br> “你!” 白大褂男子冷不防的皺眉,強大的怒氣忽的從心底里洶涌而出,仿佛要將整個心房都給占據了。 明明他才是占據主導位置的那方,明明他才是能夠隨時掌控她命運的那方,明明他才是…… 可是,她在短短幾句話的功夫里,就讓整個局勢扭轉過來。 她,在要挾他。 更讓他生氣的是……他竟然沒辦法不在意她的威脅。 網站的資料他們勢在必得,荀燁交給他這么重的任務,還給一個意志力強的難以想象的女人來給他玩,這就是放心他看得起他,如果他沒有將密碼給套出來,那他將會死的很慘。 如果,他套出來的答案是假的,然后導致整個網站灰飛煙滅的話,那他會死得更慘。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卻是被蘇安泠給威脅到了的。 “給我打!” 恨恨的瞪了蘇安泠幾眼,白大褂男子忽的將手中的手術刀給丟到一邊,惡狠狠地吼了一句。 陰暗的房間內,另外兩個不發(fā)一言的男子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沒有任何的交流,就直接拿起擺在房間內的木棍道具,再度來到了蘇安泠的面前。 在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后,他們便冷漠的收起了視線,沒有任何猶豫地將手中的棒子給揮了下去—— 打! “砰!” “砰!” “砰!” …… 連續(xù)不斷的毆打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一聲一聲的,像是踩著節(jié)奏打下去的,仿佛永無止境一般。 而,除去了用木棍毆打的聲音,便再也沒有丁點的聲音響起。 包括,被毆打人的慘叫聲。 * 夜,漸漸地深了起來。 醫(yī)院在短時間內陷入片寂靜中,諸多的人站在急癥室的門口,卻沒有絲毫的聲音。 站在門外的人,皆是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看著一個個垂頭喪氣從門口走出來的醫(yī)生,他們習慣性的想要去問,但對方已經給了顯而易見的回答,所以他們將所有的問題強行給忍了下去,這樣就可以不用聽到他們不喜歡的回答。 他們靳家的人感情向來很好,就算很多小一輩都被靳老爺子給嚇唬過,可誰對他們還是能夠明白的。對于他們來說,靳老爺子是當之無愧的一家之主,具有絕對的權威,只要是他的話,那就是任何人都不容反駁的。 這樣的人有著足夠的威嚴,但也是整個家族的凝聚力,就算再久沒有聯系過,也會下意識地去依賴這樣的人。 他們都是靳老爺子看著長大的人,他走過了兩個世紀,見證了靳家所有子孫的成長…… 可是,在得知他患病之前,他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過這個老人了。 現在,躺在里面的,是他們的親人。 血脈相連的親人。 也是個可憐的老人。 “曾爺爺……” 忽然間,在這樣壓抑而沉寂的氣氛下,有個四五歲的小孩忽的哇哇的哭了起來,他松開整個等待過程中從未松開過的母親的手,然后邊哭喊著邊一步步地往急癥室里走了進去…… 這一幕似乎觸動了所有人的神經,守在外在的十來個人忽的情緒爆發(fā),好些女人的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掉,這些人依靠著自己丈夫的肩膀,女兒跟父母擁在一起哭泣,然后一個個的揉著發(fā)紅的眼睛走進了急癥室的門。 最起碼,還可以見一見。 從頭到尾,靳斯宸都守在外面。 他臉色緊繃著,沉默的看著所有的事情,爺爺的離世,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親人的傷心,沒有任何利益糾紛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