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可以了嗎?但是她不敢說。
相望一臉嫌棄的瞪了她一眼,“主人,你看,連腳指頭都想用來數(shù)數(shù)的小仙,您怎么忍心讓我跟著她呢?” “那你想跟著誰?”滄旬說:“沒看出來嗎?人家還不想要你呢,活了上萬年了,被一個小仙拒絕,你的老臉往哪擱?” 相望的聲調(diào)頓時就提高了一個分貝揚頭掐腰的斗志昂揚: “什么?” “嫌棄我?” “她憑什么嫌棄我?” “就她一個小小仙君還想嫌棄我?那是她沒見過小爺?shù)谋臼?,小爺名聲赫赫,就這個小東西瞧不起我?” “就她……就她?” 突然間狐魄兒的大腿一緊,“嘿!小爺我還就跟定你了,休想趕我走,讓你看看小爺?shù)哪苣秃?,跪下來求小爺不走,哼!?/br> 狐魄兒這看戲看的有點呆??! 什么情況? 剛才上演一出死活不愿意,現(xiàn)在又上演了一出死活趕不走? 滄旬得意的一笑,似乎又有一種詭計得逞的感覺,狐魄兒也恍然大悟,這是激將法呀!相望原來是這個脾氣。 相望激動過后,忽然又滿臉傷心,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不再作鬧,又不舍的看了滄旬一眼,轉(zhuǎn)身跳到了拘靈上,變成了淡藍色的兩片花瓣。 相望花海也在瞬間就有了變化,不再冷艷,一片片深藍色的花朵也是眨眼間全部變成了淡藍色,竟神奇的暖了許多。 “相望這算是認我了嗎?”狐魄兒還沒緩過神來。 “恭喜?!?/br> “你、” “你該回去了。”滄旬有些不舍的打斷道:“不然、你師父現(xiàn)在就要血洗我這第六天了?!?/br> 狐魄兒心里的感覺怪怪的,要說現(xiàn)在討厭他吧,的確也討厭不起來,可畢竟不會是朋友,她轉(zhuǎn)過了身,“保重?!?/br> 突然間她背后一暖,滄旬再次環(huán)住了她有些心急的道:“魄兒,求你、不要動,讓我最后再抱你一次好不好,如若此戰(zhàn)我能回,便、” 他沒有說下去。 “如若此戰(zhàn)我不歸,”他說,“給我留下一點念像,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狐魄兒覺得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她想著,畢竟收了人家三件大禮了,人家都那么大氣了,自己又何必太小氣,不就是抱一下嘛,也沒什么不可,可一瞬間他便將她翻了個身,面向他,火熱的唇便抵了上來,吻的她頓時神經(jīng)錯亂…… 狐魄兒心下大駭,慌里慌張的推開了他,對他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道:“魔尊恐怕對自己的心意誤解了,我們才見過兩次面而已,魔尊何故鐘情于我?” 滄旬眉眼含笑,笑的溫柔,“一眼……勝萬年呢,魄兒。” 可、 當她聽到這句的時候已變成耳邊的回音了,滄旬將她送了出來。 狐魄兒回想著他說的話,還沒從一眼勝萬年的話語中清醒過來,便看見了這一地的妖魔尸體,從驚訝到驚嚇中回過神來時,只用了一秒鐘…… 不遠處,一道淡紫色身影,殺伐果斷,所到之處,尸橫遍地。 殺戮! 狐魄兒非常震驚,北帝很少殺戮,即便是對待極惡之徒,也不會任其魂飛魄散。 他曾言:“惡?誰想為之,皆是身不由己罷了。逢果必有因,身如困獸,行不能自己,若心之怨怒能平,誰又愿滋生是非呢?他們雖有錯,但誰又無過呢?既已身死,既已煉獄,留他一具魂魄又何妨?沒誰愿一錯再錯、錯上加錯,今日罪償、明日輪回,也應當?!?/br> 北帝說完這番話時,目光深邃的看著她,也許他早就知道,此番話語,早晚有一天皆會逐句逐字的應驗在她的身上,再多的話語,其實也不過一句話罷了:即便你惡貫滿盈,我也不愿你魂飛魄散。 狐魄兒望著大開殺戒的北帝,慌忙大喊一聲,“師———” 北帝回頭看了一眼,這滿眼的星河似閃,這———怒氣值是要爆掉了啊! 但也隨之收了身上的殺氣,頃刻間便來到了她的身邊,眉頭緊皺,剛剛伸出去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隨后又放在了身側,端正了姿態(tài),依舊還是那么高高在上的神,冷眼相對,英氣逼人,“哪去了?” 狐魄兒望著這個曾經(jīng)喜怒不形于色的神,最近不知怎么了,就差把我不開心這三個字寫了滿臉了! 我不開心了、 今天我又不開心了、 還是不開心、 一直的不開心…… 就是不開心…… 狐魄兒絞盡腦汁的想著,怎樣才能不引火燒身?這次都大開殺戒了,想必火氣一定不?。”闳跞醯男⌒囊硪淼幕氐?“我被拘靈給抓了?!?/br> 委屈……裝的很是委屈。 北帝的語氣稍微放緩了一些,“抓走的?不是你自愿的?他抓了你又放了你?” “是?!?/br> “為何?” 狐魄兒有點不敢看北帝,這種凌駕于盛氣凌人之上的正氣凜然的姿態(tài),每每看之,都甚是哆嗦。 她不敢拿出對待滄旬的態(tài)度來對待北帝,只會偶爾的尥下蹶子,隨后還得站在他的面前好好的自我檢討一翻,方可得到原諒。 所以,她不會輕易的搬起石頭,因為最后砸到的還是自己的腳。 北帝與她而言那就是金絲雀,金貴的很,金貴到了每一根頭發(fā)絲。 而滄旬那就不一樣了,在她眼里只有兩類人,一類便是她和她的師父,除了他倆那便統(tǒng)稱為另一類了,對待這一類、她的態(tài)度便是高傲,而他們皆是糙的很,凡事不必太仔細。 狐魄兒想了想為何、為何? 總不能說滄旬一副賤兮兮的樣子非要跟她親親我我的吧? 也總不能稱自己被滄旬非禮了吧,那鬼貨對她是又摟又抱又親的……怎么回答都不妥,于是避重就輕的說:“聊天,還送了我三件寶貝。” 頓時四周溫度驟然降低,北帝冷眼看著她,越逼越近,就這樣近在咫尺的距離問道:“只是這樣?時常念叨與你有何好處?怎么?好處兌現(xiàn)了?那你拿什么交換的?” 此時此刻、 狐魄兒覺得自己的師父反倒是有點像魔王,魔王跟她說話尚且溫柔,從未有過一絲凌厲,可自己的師父與自己說話卻是如此冷冰,嚇得她心臟砰砰亂跳,“沒、沒有啊,是他自愿給我的,他說、說是兌現(xiàn)我的一字千金啊?!?/br> 狐魄兒弱弱的想要伸手拽住北帝的衣角,北帝一甩袖便將她的手彈開了,冷哼道:“他溫柔?我冰冷?那你還出來干什么,繼續(xù)留在他身邊吧!” 這一個個的說讀心就讀心,狐魄兒很焦躁……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北帝的臉色冷的她直哆嗦,“舍不得他就別回去,他不是還想跟你醉生夢死嗎?那你就留這兒吧!”他拂袖而去…… 我的天,能干什么?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 狐魄兒定了定心神,她怎么可能不回去,搖身一變,一只萌動的九尾小狐快速的跟在了北帝的身后。 剛一進入紫微垣,北帝便將宮門大關,薅起她的小脖子,便往水里一丟,狠狠的丟下了一句,“洗干凈了再出來!” 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一臉懵圈的狐貍臉,不知自己這是得罪誰了? 細細想來,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好不好? 莫名其妙的被抓,莫名其妙的被親,莫名其妙的被罵…… 狐魄兒暗道:麻蛋,老娘也不干了! 蹭的一下,從水里躥出來,她使勁的抖了抖渾身上下的水珠子,極速往前沖,可快到門跟前時又來了個快速急剎車,她輕輕的摸了下門又跳到了水池里,認認真真的打起了滾兒,耐心極好的冷靜下來,暫且先不與這只祖宗計較。 洗完澡后,她偷偷扒著門縫往外瞧~ “洗完就滾出來!”一聲震怒。 一聲慘叫…… 慌張的她掩爪了,還好自己反應及時,不然、被掩到的就是她的腦袋。 北帝從來都沒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狐魄兒小聲嘟囔著:“這又是作什么妖呢,發(fā)這么大火氣干嘛?” 變成人形后,她委屈巴巴的揉著手指,走到了北帝的身邊,顯然每次闖禍只要是吃虧了那便要受罰,想必這次亦是受罰無疑了。 她在等著受罰,心里盤算著,這回準備在那烏漆嘛黑的屋子里要關上幾天? 北帝突然遲疑的問:“你……愛上他了?” “啊?” 她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和她想的不一樣,這也更不像帝神應該說的話! 北帝冷眼一掃,沒了剛才的遲疑而是直接了當?shù)膯柕?“我是說,你愛上滄旬了?” 狐魄兒急忙擺手,這種誤會可不能有,“沒沒沒,那怎么可能,他一個大魔頭,愛誰也不會愛他呀?!?/br> “愛誰也不會愛他?”北帝笑意不及眼底的哼笑道:“那你還想愛誰?” “我———”語塞! 什么清奇的腦回路? 愛你~愛你~愛你!可以了嗎?但是她不敢說。 “那他抱你,為什么你沒躲開?” “嗯?” 狐魄兒吃驚的挑了挑眉,“師父、你怎么知道的?”她看了看北帝的冷眼,又開始吭吭哧哧的解釋道:“呃……我……我是說我覺得他太可憐了。” 可我是想說,窺探別人的隱私,不好吧?帝神哥哥,你最近窺探人家的隱私,窺探的是不是有點太勤快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覺得只要是可憐的人都可以隨意抱你還是你覺得只有那個大魔王才是那個可憐的人?”北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逼的她連連向后退,每每到這個時候她的腦子就短路的很。 這句話什么意思,她沒聽明白。但是她也看出來了,北帝此刻便是□□裸的在找茬。 “師父,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啊!” 狐魄兒撞到了柱子上,退無可退了,北帝一把環(huán)住了她的腰,使勁的往他懷里一緊,那雙星河似閃的眸子動了動,低聲怒道:“我也可以嗎?” 這個脆弱的男人啊,唉?。。。。?! 狐魄兒非常的不理解,冷靜了一千年的帝神,最近是怎么突然就不淡定了呢,說沖動就沖動,又把禮義廉恥這幾個字給丟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