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個屁!
清醒個屁! 狐魄兒轉(zhuǎn)動著那雙眼淚汪汪的大眼珠子與他面面相覷! “以后別總用這么癡呆的表情看著我。”北帝瞪了她一眼,很是灑脫的站起來轉(zhuǎn)過了身。 狐魄兒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捶死掙扎。 失憶成了她最大的掩護,怕啥?什么也不怕!狼爪子該亮的時候定是要亮一亮的。 老子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吃癟的!這種東西不好吃,吃起來她也不會上癮。 未及北帝反應,她便撲了他個措手不及,她將北帝摁在身下,四目相對,北帝面色十分難看,一臉驚疑的看著她。 狐魄兒嘴角一彎,舒坦多了! 然后瀟灑的從北帝的身上爬了下來,順便也給她師父扶了起來,樂呵呵的解釋道:“好啦好啦,冤冤相報何時了,扯平了?!?/br> 她又十分狗腿的幫著北帝整理好剛才被壓皺的羅裙笑嘻嘻的看著他。 北帝冷眉一挑,一臉憎惡! 狐魄兒不管他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什么樣的臉色,她只知她是越看越心喜,什么臉色她都覺得俊極美極。 于是、 她、 再次跳進了逆徒的分類組、 從此、 逆水行舟,沉在汪洋…… 她抬起腳尖,輕輕的啄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樂樂呵呵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狐魄兒心里美的不得了,一度忘記了指尖的刺痛,直到手指觸碰到物體時,才把她這飄忽的情緒拉回到現(xiàn)實,這酸爽的痛感,疼的她是七竅生煙上躥下跳,大顆大顆眼淚珠子吧嗒吧嗒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自她出去以后,北帝仍是站的極其端正,可手確是抖的,他顫抖的輕觸到自己的嘴角,眸中盡是那難以言說的落寞。 他看向地面的茶碗碎片,眉頭皺緊,掌心一股紫氣流出將碎裂的渣子催成了粉塵,隨后便衣袖一甩大步流星的走了。 狐魄兒坐在拜仙堂的秋千上,美哉美哉的,她正在琢磨著找個什么樣的理由多呆在北帝的身邊才是。 又一日,她搬著厚重的一摞書來到酆都大殿內(nèi)。 書擋住了她的視線,只能側(cè)著身子看了一下情況,便把書放在地上,除了郁磊還有幾個冥司,北帝則是穿了一身戰(zhàn)甲,狐魄兒眼前亮起,擦了擦嘴邊的哈喇子,真是賞心悅目極了。 一眾人向她看來:“……” 狐魄兒心虛的笑了笑,“打擾到各位了?我這就出去哈,嗯、師父今天這身打扮真不錯,在天上就像是一個文弱書生斯文敗類,在地獄就像是一個彪形大漢的莽夫啊!”。 所有的人都提了一口氣,看了看北帝眉頭微皺的表情,又看了看她在地上放置的一摞書~ “你干什么來了?”北帝冷漠的開口,不想與她這個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的逆徒有太多的廢話。 “看書?。 蹦嫱教癫恢獝u的答。 狐魄兒不知為何說完這三個字之后,除了北帝的嘴角尷尬的抽動了一下,其他的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像是都在贊許自己做的對一樣。 北帝想讓她滾,但還是遣散了大家留下了她。 狐魄兒又拉住即將要走的郁磊很是自來熟的問道:“上次就只見你一人,神荼呢?” 郁磊看了一眼掛在她腰間的石頭,更加憤怒的瞪了她一眼。 狐魄兒松開了他的衣角,遮遮掩掩的說:“衣服料子不錯,有眼光哈?!彼槔木烷W到了北帝身邊。 她有些懊悔自己真是閑的沒事跟他瞎搭個什么話?又不是很熟。 話說郁磊的性子她還真是特意的打聽了一下,都夸他挺好的,怎么偏偏對她這樣?狐魄兒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知道到底是哪里這么不招人家待見了。 待大家都走后,北帝眸色不明的說:“那些都是什么書?” 狐魄兒也看了一眼那么一大堆書笑笑,“什么類型的都有啊,師父你喜歡什么類型的書?你喜歡什么樣的我就讀什么樣的?!?/br> 她發(fā)現(xiàn)北帝拿著茶杯的手一抖,又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 她走下臺階,把書抱到北帝的桌子上,也坐到了他的身邊,拿起一本名曰《古帝神圖引》的書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可有道目光看的她十分的不自在,遂頭一扭,嘴巴一嘟道:“師父你看我干嘛?不會那么小氣要攆我走吧,我用不了你多少地方的,又不會打擾到你。” 北帝看了一眼書問道:“里面都寫了什么?” 狐魄兒的嘴角揚起,便開始叨叨:“講混沌初開,創(chuàng)神之祖,萬物之宗源,分諸天封諸神的到諸神之神職的。還有寫師父的,我最愿意看的就是寫師父的,我讓八芝給我找的這些書都是跟師父有關的,只挑有師父的看,我這個徒弟不錯吧?”她沖著北帝眨了一下眼睛。 “滾下去!” “?。俊北涣R的錯臉不及…… “不要和我坐在一起,下去看?!?/br> 狐魄兒:“……” 月有陰晴圓缺、神有心情不定??! 狐魄兒抱著書本坐在了北帝旁邊的臺階上。就這樣北帝做著自己的事情,她讀她的書。 “幫我個忙?!边^了一會兒,北帝說。 “與我有何好處?”一張大臉麻溜的湊到北帝的跟前,手撐在北帝的書桌上,她不假思索的答。 北帝抬眸,目光深邃,寒光四射。 狐魄兒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相當識趣的表決心,“師父,有事您吩咐就是,放心,沒有我做不到的,保證完成任務。” 北帝似笑非笑,頭也湊近了半分,陰陰冷冷的道:“再滾遠一點。” 再滾遠一點?(°ー°〃) 一顆熱情似火的狐貍心,瞬間就熄火了只剩下濃煙滾滾了。 狐魄兒孤獨的坐在小黑屋的旁邊,拿著那本不僅掉頁且還拿倒了的《古帝神圖引》,身邊還有一大摞書,唯凄涼二字可表。 那本書在不停的掉頁,最后終于凄凄涼涼的挨到了被狐魄兒肢解完畢。 她的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片刻過后,便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到了北帝跟前,一句話也不說,氣呼呼的就站在了他的旁邊。 北帝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冷冷的問道:“有事?” “有!”她沒好氣的答。 “說?!?/br> “師父你看不出來我生氣了嗎?” 北帝回頭看了她一眼哦的一聲便無言了。 狐魄兒合上北帝的卷軸生氣的問道:“師父,我是得罪你了嗎?我們以前也是這么相處的嗎?對我有什么意見你倒是說說?這陰晴不定的,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是還這個樣子,那我們……” 狐魄兒想說那我們師徒關系就此了斷了吧! 但奈何,她猶豫再三、愣是不敢說出口,真斷了,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呢嗎?有個這么虎的師父,指不定他就應允了呢,那自己可怎么辦? 隨后,她眨了眨眼睛,兇巴巴的說:“那我就不喜歡你了啊?!?/br> 北帝揚了揚眉,笑了。 狐魄兒也瞬間眼神飄忽不定的,覺得自己有點慫。狠狠的威脅一句,卻毫無威懾可言。 他是上古帝神、是北帝是酆都大帝,哪里用的著她喜歡不喜歡的。 即便是論起喜歡,她也沒有那個資格,仙神數(shù)眾,誰不比她資歷高教養(yǎng)好本領大,就算是排隊,她也是且排著呢。 她不是沒見過那些仙子對她帝神的傾慕之情,只不過是天規(guī)在上,一個個的都端著架子端著呢。 但是她不能慫,也不愿端那副虛偽的架子,遂眼神飄來飄去的還是飄到了她帝神的身上。 這么近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在她的眼中似是放大了千百倍,一顆張牙舞爪的心……又亂了?。?! 她只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桌子有些礙事,她便越過了桌子,直到鼻梁相碰,直到雙唇輕觸,直到唇齒糾纏、直到…………她低眉順眼前后作揖的跟在他的身后,道著歉陪著不是…… 狐魄兒準備避其鋒芒,不去找死,誰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沒來由的便給自己的帝神公主給咬了,那張怒極恨極的臉,想想都能嚇破她的那顆狐膽。 她打了個機靈,轉(zhuǎn)身前往涂山。 畢竟她覺得欠了狐羽蝶一份十分土豪的債———命債。于情于理,欠債都是當還的,她想要去看看,且還順便躲開了北帝,一舉兩得。 可她剛到涂山,便覺異樣,她來不及細想急忙趕去狐王大殿,只見狐王身負重傷趴在地上,狐羽楓正在和一只赤狐打斗,喊打喊殺聲大殿內(nèi)亂做一團 涂山內(nèi)亂!??! 狐魄兒喚出拘靈協(xié)助狐羽楓,相望那蠢貨,根本就指望不上它,也不知道又到哪里瀟灑去了。 狐魄兒本以為趁亂將昏死的狐王收到碧天里去。 可她不知道是哪個缺心少肝的突然大喊了一聲狐王逃跑了,緊接著便殺出來一路兵馬,展開了狗血式的追殺。 狐魄兒沒想到這狐族戰(zhàn)斗力還是挺強的,當然她的碧天也不是吃素的,每一條都好似天上的星河,看似美麗至極,卻殺伐果決不留余地。 狐兵退一批又進一批,狐魄兒心里不由得叫苦連連,如今再不是那‘啦打一’的問題了,雖這群混蛋不及那倆強,但是一群一群的混打,也是她這個廢物狐抵擋不了的。 她不得不感嘆狐王這幅臭脾氣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才非要治他于死地不可。 涂山地勢復雜,狐魄兒又不熟,逃亡中只顧拼命的跑,躲過狐兵的追殺,竟不知走了一條死路,后有追兵前有懸崖,她忽的想起自己是仙呀,她怕什么,她本想飛下去,但隨著毒箭飛來,身影不穩(wěn),一腳踏空,便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