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現(xiàn)我戒你
白無泱醒來時被她嚇了一跳,好在,他能不動聲色的掩藏好自己的尷尬。 他那長長的睫毛微動,滿臉不耐煩的問道:“醒了你不起來,看我干什么?” 狐魄兒微微壓低身子,壓低聲音說:“美色當前,我有點頭暈,起不來了。” “頭暈?”他忽的反身將她壓在身下,還沒開口,突然面色一沉,立刻又坐了起來。 狐魄兒躺在床上亦是眉開眼笑的樂的合不攏嘴。 白無泱側過頭,有點臉紅的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狐魄兒當真是收斂了些許,抿著唇,但是眼角的笑意卻蕩開了。 白無泱又看了她一眼有些懊惱的起身,狐魄兒忽然從他身后環(huán)住了他,吻著他的脖頸戲笑著說:“我就在這兒呢,你還要去哪里?我來幫你,即便我是個廢物,可這個時候我還是挺有用的。” 狐魄兒膽大包天的手突然就向下探去,白無泱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忽的起身,羞憤的怒視著她。 白無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里還是很別扭的,自己仍是比不上這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臭流氓。 她輕聲笑了笑,諷刺的道:“師父那日都與我糾纏到一起了,今日反應……”她向他的身下瞄了一眼彎了彎眸說:“又是如此之大,怎么就又放不下你那清高的架子了呢?” 就是因為碰了碰她,反應就如此之大,他才覺得更加丟臉! 白無泱頭也不回的就走,可他剛要伸手拉開房門時,狐魄兒早已用了個小小的法術便雙手環(huán)于胸前倚靠在了房門旁,那三分笑意七分得意的模樣,真真的是比尋常的男兒都顯得風流倜儻。 她笑意岑岑的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好心腸的提醒道:“要走也可以,只是,不要一個人走,記得帶上我啊?!?/br> 白無泱看著她,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嘴……他突然勒緊了她的腰便吻了上去。 是??!還有什么好克制的,他早已不再清心寡欲了。 狐魄兒本是如愿以償?shù)男α?,可瞬間就冒出了涔涔冷汗,她感覺自己不太好,心也痛頭也痛,痛到瀕臨崩潰的那種,她用力的推開白無泱,自己虛弱的栽倒在地。 白無泱被她推的莫名其妙,微微一愣,竟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極其慘白,眼睛微闔著,眼角處似是還含著淚痕,眉頭也皺的緊緊的。 “怎么了?”他緊張的蹲在她的跟前問道。 狐魄兒緩了一會兒,眸中還帶著霧氣,吃驚的看著他。 白無泱被看的一頭霧水,“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狐魄兒此時又覺得好了一些,這種痛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又突然傾身上前,吻住了白無泱的唇,白無泱本能的往后閃了閃,他發(fā)現(xiàn)狐魄兒眼含淚水更加吃驚的看著他。 “你到底怎么了?”他也皺起了眉頭。 狐魄兒狠狠的咬著嘴角,極其憋屈的說了一句,“我發(fā)現(xiàn)我戒你!” “戒我?”白無泱被這幾個字弄糊涂了。 “只要一碰你,我就頭痛心痛哪都痛,不碰你,老子就不痛了,可老子心里不舒坦,你怎就如此克我?” 白無泱忽然愣了下,嘶了一聲,竟有些哭笑不得,這算是什么理由? 可狐魄兒賊心不死,覺得自己好一些了又把白無泱撲倒在地,如此反復十余次,最后,她終于懊惱的滾遠了。 在她的多翻試探下,她發(fā)現(xiàn)牽牽小手調(diào)戲調(diào)戲沒問題,但只要親親就不行,更過分的那她就想都不要想了,簡直就是疼的不要太刺激。 白無泱本是對她那輕浮的行為極其反感,但當他發(fā)現(xiàn)她有那賊心也有那賊膽但是就沒有賊的那種好運氣時,他笑的簡直也是不要太開心,這種笑也太刺激她,心里郁悶的很。 這一年來,狐魄兒把自己慣的十分嬌氣,是個怕疼的主兒,所以,只能抹著哈喇子,看著眼前的美人一顰一笑的明晃晃的勾引著她,她也就只能說點四六不著調(diào)的話了,即便是這樣,還被他懟的千瘡百孔的。 “無泱?!?/br> 白無泱瞪了她一眼。 她嘆了一口氣更正道:“師父小弟弟……” “師父就師父,誰是你弟弟?狐魄兒你要是再沒記性,我就,”他突然就不懷好意的勾起了嘴角。 狐魄兒立刻別過頭去,橫道:“你也不要這樣對我笑,老子受不了。你為什么把我關到這里不讓我走?我不要呆在這里了,我要回家。” 白無泱挽著袖子洗著菜,微微側目斜了她一眼,不冷不淡的道:“你家在哪兒?” “在,”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才突然發(fā)現(xiàn),紅羅竟然沒有告訴過她,只是把她送了出來,七拐八拐的,她早就繞暈了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白無泱沒有再看她,他最近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這個腦子……簡直糟糕到了極致,除了對他的欲望滿滿,其他的就什么都裝不下了。 他輕聲的問道:“你今天想吃什么?” “吃你!” 白無泱:“……” “我大前天想要吃你,前天想要吃你,昨天想要吃你,今天想要吃你,明天也想要吃你,后天……”一記輕吻落下,她終于閉上了嘴巴,笑的甜甜。 “好吃嗎?”他亦是滿臉笑意。 狐魄兒心里美滋滋的點了點頭,他說:“好吃但是不能貪得無厭,下次表現(xiàn)的好了我再喂你?!?/br> 這些日子,她也發(fā)現(xiàn)她接近他不可以,但是他主動接觸她倒是可以的,痛雖有,但會好很多。 她立刻問道:“那我怎樣才算表現(xiàn)好?” 他放下了手中的菜,回身看她,本想問,魄兒你覺得殺人對嗎?可當他對上那雙天真無邪的笑瞇瞇的眼睛時,竟問不出口了。 也許, 在她那錯亂的記憶里,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殺人。 也許,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一人會認為那雙極盡薄涼的眸子是那么的天真無邪。 他轉(zhuǎn)過身來,一邊切著菜一邊問道:“幫助別人會嗎?” “殺人我都會,幫人有什么不會的?!?/br> 白無泱瞬間又覺心里一堵,突然意識到,領她下山,是不是應該先把她的這張嘴給縫上。 他有些生氣的道:“明日你隨我下山,換個模樣,別忘再把你的這張嘴吧也封上?!?/br> “為什么?。俊?/br> 白無泱邪魅的一笑,只是輕飄飄的道了一句,“你隨便?!?/br> 狐魄兒就如xiele氣的皮球一樣,簡簡單單三個字,確是滿滿的要了命的威脅。 每夜都是抓心撓肺的躺在他身邊,都是求爺爺告奶奶的希望這位祖宗施舍點恩惠吧,可經(jīng)常遭遇的都是冷漠的大白眼。 最要命的是,不滿足她還折磨她,笑,各種笑,各種致命的笑,笑的她心神蕩漾,笑的她得意忘形,笑的她忘乎所以,笑的她頭痛欲裂…… 好想不要命的咬他兩口,但又惜命如金的不忍心對自己痛下狠手。 翌日,狐魄兒化了一身黑衣,仍是扎著三條淡紫色的發(fā)帶,一顰一笑間,盡顯風流倜儻的模樣,眉宇之間也多了許多的英氣,她對這身男裝還是比較滿意,顯的自己的皮膚更白了,模樣更俊了,舉手投足的也越發(fā)瀟灑了,笑起來也更加的勾魂攝魄了,她暗戳戳的打著小算盤,這么俊美的小少年,就不信迷不死他,把他迷的投懷送抱那就再好不過了。 白無泱剛剛推開門,她就立刻回眸,拋了個帶勾子的媚眼。 白無泱先是愣了幾秒,便滿身正氣的瞪了她一眼,非常耿直的道:“姑娘若欲求不滿,我就等你自己疏解好了咱們再走?!彼麆e有深意的笑了笑:“走嗎?” 狐魄兒心中血流不止,這盆涼水給她潑的,多大的火都瞬間熄滅了,回頭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垂頭喪氣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山下清水村。 白無泱領著她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狐魄兒看著開門的老翁,脫口就是一句:“這個小娃娃好老哦!” 白無泱斜了她一眼,小聲道:“再敢胡言亂語,我真的就把你的嘴巴給封上?!?/br> 狐魄兒立刻蔫了蔫,安靜了許多,好在老人家耳朵背,壓根就沒聽到她說什么。 白無泱跟老人表明來意后,老人哭成了淚人,老淚縱橫的道:“我兒前些時日,死于那個女魔頭之手,如今家中,就剩我夫婦二人,又上了年紀,眼花耳聾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女魔頭絲毫沒有覺得是在說她,又冷不防的被白無泱瞪了一眼。 白無泱覺得這種二百五的智商本就堪憂,如今被紅羅嚯嚯的慘之又慘,他起身將狐魄兒拽到一邊解釋道:“這二位老人本有一子,被你所殺。” 狐魄兒瞪著懵懂的大眼睛點了點頭,“嗯,然后呢?” 白無泱瞥了一眼老人的方向,恨鐵不成鋼的怒道:“跪下!” 狐魄兒眨了眨眼睛后退一步,滿臉錯愕的問道:“你不會是讓我給他們當兒子吧?” 白無泱深呼一口氣,又調(diào)出了一絲耐心道:“道歉!” “道歉?”狐魄兒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叫我道歉?開什么玩笑?我多大歲數(shù),他多大年紀,讓我給他們道歉,你不怕折他們的壽嗎?況且,我是誰,我是……” 她看了看那張憤怒的臉,嘻嘻一笑,討好的道:“你等我一下,我有辦法?!?/br> 說完她便來到了那二老身邊,在這二位都快被她瞧蒙了的時候,她才嘖嘖的問道:“你們可是又聾又瞎?” 老人聲音有些大的道:“公子你在說啥?” 狐魄兒眨了眨眼睛,放聲吼道:“你們可是又聾又瞎?” “啥?”老人的聲音也更大了。 “我問,你們是不是又聾又瞎?”她掐著腰放聲怒吼。 白無泱覺得自己領出來的不是個魔王分明就是個傻子。 狐魄兒終是提著那沙啞的聲音棄權了,她擺擺手,掐著自己的喉嚨道:“好了,我確定了,你們是又聾又瞎?!?/br>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碧天,兩顆晶瑩剔透的小藥丸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然后毫不猶豫的一人一顆的塞進他們的口中,還啞著聲音自言自語的道:“我是不是傻,問什么問啊,直接遞給你們不就完事兒了嗎?我這是糟的什么罪啊。” 白無泱瞬間瞪大了眼睛,那二人直接就在他的面前返老還童了! 白無泱整顆心都是亂糟糟的,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簡直就是胡鬧! 他都不知道狐魄兒是幾時回到他身邊的,她仍舊啞著聲音非常無辜的問道:“師父,還有幾戶這樣的人家?抓緊點吧,早去早回,我不想再喊了,太難受?!?/br> 那二位老人直到他們走后都未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