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你鐘情的是一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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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泱坐在床邊,冷冷的望著熟睡的人,被雷擊過的傷都快好了,這個(gè)妖精還沒醒,他輕哼一聲,不帶半分感情的道,“我想過了,剮了你我不舍,那便剮了我自己好了?!?/br> 這份冷言冷語不是威脅她,也絲毫不是征求她的意見,而是告訴她,他就是這樣想的,他也會這樣去做,裝睡裝了這么久,差不多就行了。 熟睡的人還未睜眼,便已是勾唇一笑,看似十分無賴。 她嘆了口氣,伸手將他勾到懷里,微微皺了下眉頭,心頭有些痛,但是感覺還好,這種痛如同瘙癢一般。 她主動的輕吻著他的額頭,他未躲閃。 “怎么就這么不讓我省心呢?”她輕撫著他的后背,問道:“還痛不痛?” “這點(diǎn)皮rou的痛算什么?”白無泱推開她起身,話也說的委屈又隱忍,“不及你給的萬分之一?!?/br> 她寵溺的笑了笑,白無泱的這種口氣,再她聽來就是撒嬌,她突然又拽住了他將他抵在床頭再次吻了上去,可忽而又皺了皺眉,溫聲細(xì)語的說了一句,“別抗拒,我很疼。” “……”白無泱有些無語,疼還敢這樣放肆,疼死你都活該,他心中這樣想著,但也稍微心頭一松,放棄了抵抗。 白無泱被她欺負(fù)的有些狼狽,不情不愿的那種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的,只是又不自而然的變得十分抗拒,真是羞恥極了,這個(gè)孽徒大逆不道起來特別的瘋,真想手起刀落的把她給剮了。 他偏開頭,那雙凌厲的眸子里的寒光也變得有些渙散,他躲閃又倔強(qiáng)著,這種難以言說的委屈,也是他前所未有的。 與她的欺師犯上來講,其實(shí)算起這次也就兩次,一年之前她是不敢這么放肆的,一年之后,她怕痛,更是不敢做的這么過分。 他衣衫凌亂不堪,她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額頭抵在了他的胸前,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濕,臉色也變得十分慘白,她在他的肩頭靠了一會兒,才緩緩的抬起頭來,即便她現(xiàn)在痛的已經(jīng)很虛弱了,但仍是嘴角含笑,頭昏腦漲的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話音隨之都有些抖了,她聲音有些孱弱的道著歉說:“對不起,我堅(jiān)持不了了,太痛了,沒力氣了,你就不能不抗拒我嗎?” 白無泱輕咬著嘴角一聲不吭,有羞有惱,但隨后的一句話更加讓他覺得羞恥,她虛弱的道:“難受嗎?你先別抗拒我,讓我來幫你。” 他半天沒有說話,可開口時(shí)聲音又有些別扭的低沉沙啞,“我很好?!?/br> “嘴硬!”她痛的微微闔眸,“明明你就……” “好了,別說了!”他憤怒的吼道,將她推到一旁,自己扯了扯那凌亂的衣角,轉(zhuǎn)身便走了。 狐魄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笑意漸漸散去,她真的痛極了,這是有多恨她呀,明明就已經(jīng)情難自制了,可心里卻仍是抗拒著。 待她疼痛緩解時(shí)已是深夜,他坐在紫藤長廊下,望著那輪新月有些出神。 他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開口,“我應(yīng)該殺了你的?!?/br> 她白衣翩仙的就站在他的身后,沒有說話。 他忽而自嘲的笑了,“可我舍不得,但你罪無可恕?!?/br> 她安靜的聽著。 “別再回到紅羅身邊了,她在騙你。” 她的腦海有些零散的畫面浮出,可又忽覺有些迷茫。 “你只不過就是拜仙山的山大王罷了,別太高看自己了!”他說:“你不是魔王,一年前也不曾與天界打斗,紅羅在撒謊,你跟她若論起關(guān)系,只是仇敵,若你記憶還在,恐怕要?dú)⒌乃觑w魄散都難解心頭之恨了?!?/br> 她認(rèn)真的聽著,但心中的天平似乎總在往一邊傾斜,若論起偏向于哪一邊,應(yīng)該還是紅羅吧。 這一年來,紅羅不斷的在她耳邊說,魔尊,你鐘情的是一個(gè)仙人,如今仙人謫貶,天界仍不許你們在一起。 她還說,魔尊,世人皆以你為惡,殊不知你是用情至深,天界的人阻你,就連凡人也一直在欺辱你。 她還在不斷的說,那個(gè)仙人愿意隨你,只是中間的障礙太多,把他們都除掉,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她只知,紅羅送她返回人間時(shí),刁民遍地,她好言好語相勸,他們卻變本加厲詆辱,她只能將他們都宰了,果然,說不出話的嘴巴最安靜也最干凈。 她行走世間,那一身仙風(fēng)道骨的仙人說著滿口仁義道德,打著為民除害的幌子,卻都是毫不留情的向她伸出了毀滅性的爪子,仙人又能怎么樣,滅了他以后,果然再也猖狂不起來了。 她只是去玄青塔中取回自己本族的魔玉而已,哪知,不知道哪來的亂七八糟的人張口就要?dú)⒘怂?,但她大度不予?jì)較,只是擄走了心上人罷了。 她聽話,哄他陪他護(hù)著他,給那些個(gè)凡人道歉,送他們靈丹妙藥,可換來的確是一頓毒打羞辱謾罵,“師徒通jian?有悖人倫?” 這樣的話語可真是夠難聽的,她忍了又忍,可她發(fā)現(xiàn),這些個(gè)愚民們未免有些太得寸進(jìn)尺,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也太小瞧她這個(gè)魔王了,遂又出手教訓(xùn)了一翻,于是她又發(fā)現(xiàn),她心情舒暢豁然開朗了,可他卻更加的不開心了。 她不懂,被別人欺負(fù)這種事情也容易上癮不成? 她笑的很假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心里還是覺得紅羅說的是對的,畢竟這些都是她親身經(jīng)歷過的。 他無奈的笑著搖搖頭,沒回頭,似乎就已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他說:“想畫畫嗎?” 沒等她回答,他便轉(zhuǎn)身牽起她的手回到房間,房間里還有一張桌子,一直都擺放著筆墨紙硯,桌上的宣紙是鋪開的,他笑笑,“我一直希望能夠守著一個(gè)人,欣賞著她那驚世駭俗的佳作,丑是丑了些,但勉強(qiáng)能入眼,她曾經(jīng)很喜歡把畫畫在地上,可是現(xiàn)在我想告訴她,不管你畫的是什么,我都不想讓它再隨風(fēng)而散了,畫到紙上,留給我吧?!?/br> 他又笑了笑,那時(shí)他問她,“為什么喜歡畫在地上而不是紙上?我是說,沒見你動過筆墨,卻將這樹枝子拿的勤快?!倍f:“這種東西,畫在紙上太晃眼了,看了會心痛,他若是知道了,應(yīng)該也不會開心的?!?/br> 他提起了筆,墨色暈染,唇齒輕啟,“只要是你畫的,我都喜歡,怎么會不開心?!?/br> 狐魄兒驚訝的看著他起筆落筆間就畫出了一副活色生香滿是曖昧氣息的畫作。 他說:“不記得了嗎?這是我第一次見你畫畫,你畫的就是這副。” 他又提筆,畫的行云流水,簡單的筆墨勾勒,卻畫的十分傳神,他說,“這是第二幅?!?/br> 又一方長卷展開,九副化作一氣呵成,他似是不知疲倦,日月都已是兩個(gè)回環(huán)了,他終于放下了筆,呼出一口氣,那幽深的眸子染上了許多的霧色,一副副畫作散落滿屋,他說:“我記得,我都記得,你畫的,我不曾忘過?!?/br> 狐魄兒怔愣,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可你卻忘了,你還有好多畫未曾給我畫過,”他眸中充滿期待,他說,“魄兒,我也有一部分記憶忘卻了,我想將他們通通都找回來,這畫中的故事,我只想你來畫給我看,講給我聽,我還能看到聽到嗎?” 這些畫,無疑已經(jīng)刺激到了她,曾經(jīng)腦海中那些七零八落的畫面,因?yàn)樗鼈?,已?jīng)拼成了大概的模樣,她亂,心很亂,她忽然覺得,她的目的似乎并不只是單單的為了與他琴瑟和鳴,執(zhí)意歡好。 是,不是這樣的,如此□□裸的□□,未免也太過膚淺。 她說:“我出去走走,你別跟過來,我不會再殺人了,讓我靜靜?!?/br> 她扭頭走了出去,他眼底的那霧色也終于有了形狀,化作了兩行清淚,浸染了筆墨,巧逢朱砂,又暈染成了一片血淚汪洋。 她走了,一連幾天都沒再回來,他慌了,為什么自己信了她的鬼話沒有追出去。 他真的是想將自己剮了,但他需要等一等,等她記起她只是守他護(hù)他的徒弟,并不是手拿屠刀的魔王。 他固執(zhí)的認(rèn)為她應(yīng)該認(rèn)錯的,等她知錯后,他再陪她一起離開這個(gè)人間。 可他終究是食言了,他護(hù)不了她,他亦不知,若是身為北帝的自己,該如何抉擇? 孤身下山,他像是被抽離了魂魄那般,任是天高海闊,碧落黃泉,道路千千萬萬,而他卻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一死以謝蒼天,當(dāng)然還要帶著她,魂飛天際,魄散山河。 他忽而又笑了笑:知道嗎?生死不可怕,怕只怕我身邊沒有你,他說:“師父帶你上路,這樣,你我都不會孤獨(dú)。” 心智這個(gè)東西,真的是禁不住蠱惑,她的記憶亂了又亂,拼了又散,狐魄兒這幾日一直都很迷茫,神智也幾乎都要潰散,自己就是盲目的走著,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 “走路不長眼睛???你這人怎么走路呢?”狐魄兒迷迷糊糊的停下腳步,回了頭,她剛要甩出碧天卻下意識的收回,道了一句對不起。 她轉(zhuǎn)身剛要走,卻被那人拽住了手臂,那人從驚愣中回過神道:“小姑娘,你不舒服嗎?姑娘這容貌真是驚為天人啊,要是被哪個(gè)圖謀不軌的遇見了,肯定會吃虧的,不如先去我家稍作休息可好?” 狐魄兒身子微晃的道:“你不怕我?” 那個(gè)人暗暗的笑了笑,“姑娘這一副仙人之姿,哪里有嚇人的樣子?!?/br> 她微垂下眼眸,輕輕的道了一句,“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