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其實校聯(lián)網上不少人都說這是她們班的黎語。 但有人放上去黎語以前的照片,再對比火車上的偷拍,除了皮膚都很白外就沒想象的好嗎,就算在減肥氣質總不能天差地別吧。 其他好奇的人,一豎起耳朵聽,有些人在猜是不是轉學生。 王思思沒有回答,卻不著痕跡的捏了捏袖口。 其他人眼睜睜看著黎語來到自己位置上,坐定。 本來打算各做各的同學漸漸的都看向這個生面孔,這誰啊?走錯教室就算了,居然還拿出黎語放抽屜里的那些個薯片、果凍、鴨舌什么的零食出來,這太自來熟了吧!太囂張了吧! 黎語雖然胖了點宅了點,在班級存在感弱了點,可怎么也是他們五班的一份子,別人懂他的私人物品,這可是明晃晃的不道德! 副班,你難道不管管? 男生的視線齊齊掃向從黎語進門就眼神有點飄忽的胡陽夏。 其實在籃球賽上他就有點懷疑了,誰能和毛子那么稱兄道弟的,誰能為了不讓自個兒兄弟不受傷而自己去抗那籃球架就為了拖延幾秒鐘,加上后來毛子那緊張到不行不行的態(tài)度,他就猜出個八九了。 胡向陽走向黎語的桌子,有些不確定,“黎、語?” 班上其他人:黎黎黎黎黎黎黎語?。。?????小胖子,小宅男,小猥瑣,小邋遢,小油膩…………是眼前這個? 從重口味突然變成小清新,畫風差別太大,就算用男大十八變也太驚悚了! 這減肥減的,都要脫形了吧。 ☆、第49章 part48:同學與老師 班上其他微胖的男生看著自己的身材,默默再看黎語那身能吹出風兒來的清爽味,本來根本沒開始注意形象的男生,也想著要不要,減肥看看? 黎語抬頭一看是初中時期時不時輔導自己,還經常給自己作業(yè)抄的學霸胡陽夏,黎語綻開了更大的笑容,顯然沒否認胡陽夏的稱呼,“胡陽夏,這些東西要不要?” 胡陽夏藐視著這一堆零食,放了一暑假在抽屜里,還妄想我?guī)湍憬鉀Q,我副班的威嚴還要不要了?。?/br> 黎語好像看出了對方的意思,無辜的眨了眨眼,“這還沒過期?!?/br> 那意思是:能吃→你要不要幫我吃吃掉→很好吃→收下吧→這是你長期照顧我的報答 胡陽夏:這種報答我不需要_||| 黎語的眼睛不算大,但格外明亮,撲閃撲閃的,睫毛又長又翹,這么萌萌噠眨巴眨巴的,讓一些喜歡小動物的女生心都萌化了。 自從發(fā)現(xiàn)被硬塞不愛吃的東西時黎君就這表情,黎語就現(xiàn)學現(xiàn)賣,看上去讓本來還在不敢置信置信的女生有點被擊中,母愛情懷泛濫泛濫的,帥哥賣萌簡直太犯規(guī)了! 本來也只是學渣和學霸的交流,由于周圍的關注度,不少女生再看向胡陽夏就有點不認同了。 請你吃東西還這樣是為了毛,副班你平時不是很有同學愛嗎。 胡陽夏:呵呵,雖然這些零食的保質期都有個一年半載,但誰敢吃放了一暑假在教室里蒸過的玩意兒??!想吃你們自己去吃??!吃不死你們! 郭明在隔了幾排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黎語坑胡陽夏,學著邵祺“呵呵噠”了一聲。 他們每次被黎語欺負的時候很不爽要找回場子,但看到黎語有意無意的坑別人,就通體舒爽啊。 他們中招到現(xiàn)在還沒免疫呢,黎語也就臉上看著溫和,雖然脾氣的確非常好,但這掩蓋不了那一身的壞水往外冒,就愛欺負他們這樣的老實人。 黎語可不管這些,因為朋友和親人陪伴,加之心境比前世更開闊,本性的開朗也時不時冒頭。 胡夏陽收走黎語的那一疊暑假作業(yè),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然后本來看戲的同學一個個或喜或憂的翻書包交暑假作業(yè)。 當然也包括零碎的幾個沒抄完,隨便拿了本繼續(xù)抄作業(yè)大業(yè)的埋頭骨干份子,胡陽夏雖成績好,但人不古板也沒書呆子氣,睜只眼閉只眼也就放過這些學生了。 大部分同學交完作業(yè)后,接下去討論就更熱烈了。 “mygod,真的是黎語?。 ?/br> “完全換了一個人似得,這特么的就是全身整容都沒辣么夸張吧,看那皮膚嫩的掐出水來了要!” “你說我減肥了是不是也有這效果,賊亮賊亮的!” “哥們,奉勸你一句,不是每個胖紙減下來都能帥,底子還是很重要滴?!?/br> “再說一遍,給我說清楚!!” “趁著班主任還沒來,我們先去校聯(lián)網上熱鬧熱鬧!”何珠本來在看到黎語的時候就手癢癢,這會看到和那張別校女生偷拍照極其相似的黎語看書圖,就更澎湃了。 誰說她們五中只出書呆子,那也是有顏值氣質并存噠男生。 “趕緊的,誰拍照技術好,麻利點抓角度上??!有圖有真相,咱可是第一手資料!” 五班的氛圍一直比較輕松,大部分同學也都挺友好,班級氛圍因為有些活寶在一直很歡樂,現(xiàn)在黎語這突如其來的改變讓本來就熱鬧的班級更熱鬧了。 班上同學有的還沒來,只安靜了一會的教室又變得吵嚷,有些后到的同學也發(fā)現(xiàn)了黎語這個生面孔,問了周遭人,落在黎語身上的聲音就越來越多了。 黎語翻出一本書,這是陶湍借給他的,當然還是外文,書很整潔,一些標記也是整整齊齊、間接扼要的,透著陶湍本人烙印。 當然黎語還不知道,陶湍從不借自己的書給任何人,黎語是唯一的例外。 黎語邊看邊還有點可惜,要是在家或者在睡夢空間里,他還會毫無顧忌的大聲念出來。 一點兒也不怕丟臉,英語卷面成績好可不代表口語好,也不代表發(fā)音好。 現(xiàn)在黎語一早起來,跑完步就開始大聲讀英語。 吵得在客廳窩著的難兄難弟邵祺和毛子,前一天晚上在熬夜看金融看走勢看每個漲漲落落背后的cao控和政策的變動,還沒睡幾個鐘頭就被黎語念英語的聲音給弄醒,每天鬧鐘都不需要,黎語聲音悅耳清脆,念英語也非常好聽,但對任何爬不起來的人來說依舊如同魔音穿耳。 他們熬得人都瘦了一大圈,兩個人卻死活不肯回自家,就賴在黎語這兒不挪了。眼看著這兄弟三人走出去一個賽一個的瘦,但邵祺和毛子那眼神卻是如狼似虎的兇狠,這兩頭幼狼正在以黎語都沒察覺的速度蛻變著。 黎語在差不多補完其他幾門課后,就開始專攻英語了,前世在國外因為語言不通,他甚至連領事館都不知道怎么問,不然也不至于茫然的像個無頭蒼蠅。 現(xiàn)在他也算知恥后勇了。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專心看書默念背生詞的時候,又有手機對著他抓拍了幾張。 一部分圍觀全程的男生:#對這看臉的世界絕望了# 本來想過去和黎語聊聊的同學,終究沒上前搭話,但這好奇心卻像是長草了一樣撓得心更癢了。 實在是黎語看上去太專注,太用心。 那感覺,就好像這世上沒有比看書更能讓他身心愉悅的事,自成一個世界,別人根本不好意思去打擾。 這果然已經不是以前辣個胖紙了吧,現(xiàn)在小說不是流行什么穿越嗎?他是被什么孤魂野鬼附身了吧! 當然同學們也只是想想,到底小說是小說,現(xiàn)實里沒人真正相信有穿越重生這種事。 能改變辣么多,這理由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一個。 遞情書→被拒絕→發(fā)憤圖強 好像get了什么真相的同學,更加熱鬧了,那八卦*探照燈的目光盯著兩個看上去淡定的當事人。 這讓被傳得越來越夸張,聽到竄改過劇情的王思思有些無語,將她如何拋棄黎語,黎語又為了追求她而痛改前非編的有模有樣的,就是連當事人王思思都覺得這編的在情在理,也有些相信黎語是以為她那句“中考前,用心讀書不談戀愛”的話給刺激到了。 無論減肥還是念書……難道真的都是為了她? 這會兒,胡陽夏也算將到的同學暑假作業(yè)收的差不多,分門別類的時候特別把壓在最底下的黎語作業(yè)拿開。 等到坐回位置上,他看似自然的翻開黎語的作業(yè)。 在毛子和黎語沒在幾天前問他要暑假作業(yè)他就知道這兩人很反常,特別是在圖書館看到那字跡后猜測一直縈繞心頭,后來他關注很久賤兔大神,漸漸也對只在網絡上肆虐的賤兔有些了解,比起時不時挑釁別人,跟吃了炮仗似得團長,賤兔溫和很多,從不主動挑事兒,其實那雙賤客的名號主要還是團長那事兒逼惹來的,賤兔不過是被拖累成了黑子們最愛攻擊的對象。 從賤兔注冊的小學認證就可以知道,賤兔大神應該比團長年紀小,可能只有初二初三。 巧合太多,那就是必然。 在翻開黎語那本數(shù)學本,看到熟悉的字時,饒是有心理準備,胡陽夏還是怔愣住了。 黎語就是賤兔大神! 就在這個時候,班主任梅老師走了進來,梅老師是個以嚴肅出名的,教的還是數(shù)學。聽說她的父母是s大有名的教授,參加過多次國際學術交流,名望在華國教育界是不小的,五中也是花了大代價把這位老師請了過來。 本來她也是不需要當班主任的,到底這個職務對大多老師來說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工資沒見漲多少,累活卻是一堆,班上什么大事小事都要管,學生信服到還好,要是鬧騰起來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原本五班的班主任闌尾炎,她才暫代了幾天。 梅老師雖然三十出頭,長得也是漂亮,可板起臉來所有同學都噤若寒蟬,這威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當她走進教室的時候,本來熱鬧的教室瞬間像按了靜音鍵。 默默為還沒有到的同學點一排蠟,~(≧▽≦)/~簡直喜聞樂見! 大部分學生,對老師是有天生的敬畏的,當然后來到了職高這現(xiàn)象就少了,但在五中這初中,老師是許多學生又敬又怕的代表。 黎語也默默收回了書,看了半圈,也沒見到毛天宇那家伙到。 他和邵祺在搞什么飛機?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那兩只還在邊挑釁邊吃飯,再晚也不應該遲到啊。 就在掃視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胡陽夏轉頭看著他。 那目光,呲溜溜的,好像化不開的濃痰,忒渾濁渾濁的。 這是怎么了?黎語有些心里發(fā)毛。 想不通是什么,黎語也不想了。 就在這時,黎語感到手邊被什么輕輕碰了下。 再一看是一張小紙團,上面是秀氣的字跡: 下課后,abc店里見。 思。 黎語轉頭,就看到王思思若無其事的垂著頭。 前世可沒這一出。 想不通的黎語將紙條涂掉,又揉了。 這種女孩子發(fā)的東西要是被班上的同學拿到,估計面皮薄的女生會受不了,黎語想著還是毀滅證據比較好。 abc是隔著學校一條街的奶茶店,以前初中的時候,毛天宇也經常請哥們喝奶茶。 黎語還沒來得及想什么,就被點名了。 “那邊的同學,你是我們班的學生嗎?”梅老師本來也沒注意黎語。 但王思思那扔紙條的動作可能同學沒發(fā)現(xiàn),但其實站在講臺上的老師看的都是清清楚楚的,不說只是覺得沒必要處處讓學生膽戰(zhàn)心驚,不是太過分再嚴厲的老師也不會有事沒事去為難學生。 本來王思思作為一個好學生,就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