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我……我有未婚夫了!” “哦?”似乎想到了什么,楊瑾然目光更放肆,盯著余蕊的傲然的胸口,“那又如何~” 他根本沒把這個所謂的未婚夫放在眼里。 而做這個男人的女朋友,很顯然不會是拉拉小手這么單純了。 余蕊想著脫身的辦法,她想找黎語,但想到黎語那小身板,根本不可能是眼前的人對手,該怎么辦? 更讓她絕望的,身邊除了小云和阿寧兩個好友外,其余同學(xué)早就害怕的離開。 心不由得涼了,她不怪這些人,她們這個年紀(jì)碰到這樣的事情會本能的逃避和害怕。 但即使再清醒,她也知道今天被那些平時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拋棄了。 楊瑾然似乎有些不耐煩,干脆捏住余蕊的下巴,輕聲道:“我脾氣不是很好,你是個聰明人?!?/br> 忽然,楊瑾然發(fā)現(xiàn)腰間一陣異動。 隨后冰涼的觸感出現(xiàn)在腰間。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別動,我脾氣也不太好。” ☆、第67章 part65:犯倔 楊瑾然并沒有動,在腰間威脅的,是他用來防身的小刀! 背后貼著的,是一具看似毫無威脅性的身體。 楊瑾然瞬間分析出,這人的速度很快,動作也相當(dāng)老辣,應(yīng)該有訓(xùn)練過。 其實若不是他大意,黎語也沒那么容易得逞。 說到底是他根本沒覺得這種地方有什么危險性,講真正的打斗技巧,十個黎語都不是楊瑾然的對手。 黎語也只有那么幾招保命,再多就要露陷了。 剛才出手的時候也是心驚膽戰(zhàn),這還是前世嚴(yán)成周身邊的保鏢傳授的。 這短短的時間出手,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前世,沒這一出。 余蕊若是和楊家有什么接觸,他作為未婚夫不可能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沒聽到過。 那問題就要繞回和上一世不一樣的地方了,只有哪里不同了才會引起變化。 余蕊有什么地方能招惹到楊家兄弟,特別是楊瑾然這個高中都沒畢業(yè)就混道上的人。 只有他這一世提前接觸了楊家,特別是黎語還和上輩子一樣揍了楊洋一頓。 那么作為楊洋的堂兄楊瑾然來招惹作為黎語“未婚妻”的余蕊,就說得通了。 他本來就在等著楊洋的后招,就像上輩子那樣,楊洋絕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只是等了那么久沒想到下手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剛和他有名義上關(guān)系的余蕊。 說起來還是他害的余蕊生活中多了這么個變態(tài)。 不怪黎語這么分析,從楊家兄弟的性格來看,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別人都欺負(fù)上來了,他不想再像上一世那樣忍氣吞聲,果斷出手! 重來一世不是讓他繼續(xù)過憋屈日子的。 楊瑾然嗤笑了出來,“你以為這么把小刀就能威脅到我了?” 又打了眼色,阻止要上前的其他人。 他和黎語兩人貼的很近,根本沒人能發(fā)現(xiàn)黎語正用刀子在威脅楊瑾,看上去更像擁抱。 “至少你現(xiàn)在不敢賭?!边@就是黎語要的,讓楊瑾然暫時不敢輕舉妄動。前世他聽過楊瑾然的事跡,十五歲出來混,進(jìn)的去局里也當(dāng)?shù)牧松贍?,典型兩面三刀心狠手辣的主,靠的一股不怕死的勁頭在y省有個綽號:狼崽子,只是后來隨著此人勢頭越來越張揚,從崽子進(jìn)化成了血狼。聽名字也知道,這人很狂,狂得肆無忌憚,狂得透出血腥味。這張狂不是嚴(yán)成周那樣的大少爺脾氣,而是見血的狠毒。后來有個大佬級別的人物賞識,自己又爭氣,到了二十六歲那年楊瑾然成為西區(qū)的老大。 h市是y省經(jīng)濟發(fā)達(dá)地區(qū)之一,又是楊家的根據(jù)地,現(xiàn)在年紀(jì)還不大的楊瑾然出現(xiàn)在這兒理所應(yīng)當(dāng),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還是不受家族重視,跟在楊洋身后的打手而已吧。 現(xiàn)在的楊瑾然大約才剛成年沒多久,離混到那份上還有很多年。 “不敢?”像是疑問句,又像在自言自語。 楊瑾然忽的笑了起來,陰沉的讓人毛骨悚人,此時的楊瑾然已經(jīng)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了。 黎語的挑釁的語氣激起了楊瑾然的挑戰(zhàn)欲,肌rou微微一動,瞬間轉(zhuǎn)身就狠狠拽住黎語的脖子。 全然不顧刀片在腰上劃過的大口子。 鮮血瞬間染紅了那件迷彩服的背心,黎語心一跳,他知道楊瑾然此人狠,可沒想到這個年紀(jì)對自己就能這么狠! 這是兩人第一次對視,均是一怔。 楊瑾然是驚訝制住自己的居然是個看上去更像是學(xué)校里乖乖學(xué)生的家伙。 而黎語驚訝的是,此人的變態(tài)程度似乎超出他的想象。 “你是什么東西~嗯?”擰著那柔嫩的脖子,像在感受那動脈跳動的聲音,尾音是一股魅惑的音調(diào),黎語這時才看到對方一條像是蜈蚣一樣的疤痕從耳垂下方一路延伸到那漂亮的鎖骨處,看上去極為猙獰,此刻因為憤怒的牽引它跳動著。 黎語不知道此人經(jīng)歷過什么,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有絲毫弱勢,第一次弱了以后就更不可能有后路。 “帶著余蕊離開。”瞥了眼坐在地上已經(jīng)嚇呆了的小云,黎語快速命令道。 小云從恍惚中回神,和阿寧一起攙著臉色慘白的余蕊,“我們快走吧,去叫人過來!” 余蕊找到了主心骨似得,在被那些以為是朋友的人拋棄后,這個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卻突然救了她,她不是木頭,怎么會不觸動。 找人,現(xiàn)在要找來救黎語! 這地方找的很好,是圖書館外的小道上,因為樹叢遮擋的關(guān)系大路上看不清。 黎語剛說完,也不看任何人,曾經(jīng)那個懦弱無能的胖子早就在死在那場大雪里了。 他爆發(fā)出的毅力讓他的目光猶如瞄準(zhǔn)獵物的豹子,快如閃電般的拳頭砸向本來就被割傷的腰部,楊瑾然松手的剎那,又掰過對方的一只手腕,咔嚓一聲。 脫臼了。 楊瑾然痛得一下子半跪在地上,面色猙獰可怖,卻偏偏一聲不吭。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盯著黎語,好似要把這小子牢牢記住一般。 目光閃動,忽然想起似看過此人的相片。 黎語……這個就是楊洋提到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黎家小子,邵祺的同黨。 他完好無缺的手將脫臼的手接上,又是咔嚓一聲,痛苦的過程卻連根眉毛都沒皺過。 那居高臨下的目光,和前世一模一樣。 那是楊瑾然天生的傲視群雄,完全沒把黎語放在眼里的輕蔑。 他啐了一口,既然原本的計劃用不上了,那么改一改也無妨。 楊瑾然湊近黎語,一把抓住黎語的腰“自身難保了還想救未婚妻?” 倏地,一雙冰冷的手不容置疑的握住楊瑾然的,轉(zhuǎn)頭就對上一張毫無瑕疵的臉和那雙如冰似火的眼。 “想要你的手,就放開他。”那把被甩在地上沾了血的小刀不知什么時候被撿了起來,擱在楊瑾然的手臂上。 而來人,卻是黎語想都沒想到的裴琛。 裴琛此時臉上早沒了那股溫和味道,整個人像是一顆小白楊似得嚴(yán)肅沉默,看似破綻百出,但就像一只伺機而動的猛獸,不動聲色的掌控著新的節(jié)奏。 若是楊瑾然輕舉妄動,就會被他瞬間擊殺般的直覺。 這是一個與平日截然不同裴琛。 “喲,裴家大公子?”楊瑾然辨出來人后,冷笑就沒從松懈下來過“不乖乖呆在你那城堡里享受擁戴,來這里趟什么渾水?再說,你也沒這資格?!迸徼o表情的面容忽的嘴角勾起一點點弧度,越擴越大,那柔和的氣息毫無顧忌的釋放著在腐地里的霉味,那瞬間令楊瑾然所有的語言吞咽了下去,仿佛眼前的人是一只外表光線內(nèi)里早就腐爛了的臭蟲。 在黎語看不到的角度微笑著用刀刺向楊瑾然,鮮血從傷口滾滾流淌而下,單手拉過黎語攬在自己懷里。 從頭到尾都沒有讓黎語看到自己的另一面。 裴琛很理智,理智的看著自己墮落。 而此時楊瑾然帶來的小弟,早就被曼珊帶來的保鏢給制服。 確定懷里的人沒事,也沒受什么驚嚇,繃緊的臉才稍稍放松了些,將人放開。 在轉(zhuǎn)向楊瑾然的時候,柔和的目光忽然冷得滲人,就算沒再說話,卻讓人輕易讀懂了里邊的含義,好似在說:滾! “呵?!睏铊徊恍嫉男α寺?,裴家得罪不起,和他們楊家也不是一個路子上的,他還不會那么沖動的撞上去,“放了他們,老子今天玩夠了?!?/br> 被放開的跟班們才連滾帶爬奔向楊瑾然。 身上的傷還流著血,他毫無感覺般,手臂在空中甩了甩,血珠猶如珊瑚珠子似得落在地上,從褲子口袋里拉了塊布,就在手上繞了兩圈,動作嫻熟的就好像經(jīng)常在做這樣的事。 最后看向黎語的那一眼懶散而犀利。 [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黎語的直覺,在災(zāi)禍方面總是特別準(zhǔn)。 等余蕊帶著人過來時,黎語和裴琛正在圖書館門口告別,至于那條小道早就人去樓空,只有地上幾滴暗色的血液昭示著剛才發(fā)生的事。 裴琛隨著兩個好友一起回去,查少保和曼珊脫身的晚,到是不知道黎語這邊發(fā)生的事。 只是看著裴琛比平日更加沉靜,問道:“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巧合。” 得,說了等于沒說。 “要是裴爺爺回來看到肯定高興。”裴老爺去國外就醫(yī)之前,他們這群人也都去送機過。 裴老最大的心愿除了小孫子的自閉癥能好起來外,大概就是希望裴琛能別活得像臺機器似得。 “不是我說你,要找朋友能別找和你一個型號的嗎?一棍子都打不出個屁來,你這口味也太詭異了吧!”曼珊一點也不看好裴琛能和黎語有什么深入交流,裴琛外熱內(nèi)冷,那黎語看著外冷內(nèi)冷的,冰山搭冰山,這兩人湊一塊估計能一天都不說話。 再者裴琛怎么也是個童星,找個圈外人總歸是不保險的。 “他想考博英。” “博英,這不是你選擇項之一嗎?”查少保心里有點不是滋味,“看你這樣是決定去了?” “嗯?!?/br> 他當(dāng)初勸了裴琛多久,這黎語還沒開口說什么,裴琛就自個兒決定去了……都是朋友,這待遇也差別太大了吧。 “琛子,黎語看著并不怎么想當(dāng)你朋友?!甭阂徽Z擊中重點,全然不在乎裴琛那瞬間凝滯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