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只能感到七爺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 不再理會莫曉冉,只淡淡吐出兩個字,“找人?!?/br> “是?!眹腊寺牭矫詈?,馬上對各個地方下達了各方面指示,一下子全部調(diào)動起來。 卻見七爺分明也是要離開的樣子,看著一臉平靜的七爺,嚴八把那句[您也要去嗎]的廢話給吞了回去。 其實這要找人的事情,只要交給他們下面人根本不會出什么紕漏,無需七爺親自到場。只是中途攔截并不難,特別是那黃德凱本就走的偏遠道路,吃幾個紅燈就能把人給攔下。 在心里卻是將黎少的重要程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第一時間所有被通知到的部門展開鋪天蓋地的搜查網(wǎng),沒幾個瞬息間就捕捉到那輛車的動態(tài)信息,甚至通過路面監(jiān)控詳細到哪個路口。 副駕駛上,沉默良久的七爺,慢慢道:“告訴老槍,若黃德凱碰了這孩子,所有人準備好身后事,我要他們一個個陪葬?!?/br> 嚴八心驚的望向七爺,滿眼的異彩幾乎要溢出來。 長久的修生養(yǎng)息,遮掩了七爺曾經(jīng)被磨礪的戾氣,看上去就像一個世家公子般,現(xiàn)在的七爺才是他身為教父的模樣,談笑間便翻云覆雨,將整個世道攪個底朝天。 嚴家人,骨子里都是強盜。 * 黎語感到意識回籠,但身體卻格外沉重,手腳抬不起來,這個情況對他來說很不利。 他并沒有睜眼,而是極有警惕心的聽四周動靜,他能感覺還在車里,那就說明沒有昏迷太長時間,也多虧他吸入的氣體并不多。 可這并不能對他有更多的幫助。 昏迷前那雙惡心的手已經(jīng)不在了,衣服好像還在,松了一口氣。 “怎么在還睡,我可一點都不想碰一個木乃伊?!?/br> 昏昏沉沉中,他聽到就在自己身旁傳來的聲音,是那個黃總。 “藥效起來了,他自然而然會醒,反正馬上就隨你折騰,急什么?” 黎語感到那雙滿是手汗的手不停在自己的臉上摸索揉捏,急切的好像要吞了自己,那股猶如被爬蟲爬滿的惡心感讓他恨不得想殺了眼前人。 到了這地步他哪里還不知道,這黃總居然喜歡男人,甚至想要他…… 總算有些想起來這黃德凱在哪里見過了,這是幾年后因猥褻兒童案而被逮捕的惡棍,當時這個事件還激起了民憤,鬧得沸沸揚揚。 忽然,體內(nèi)竄上一股熱度,太過詭異的感覺直沖自己下身,到底他曾是成年人,知道這代表什么,性欲。 這些人在他昏迷的時候一定讓他吃了什么! 這么想著,那股害怕讓他纏了下。 “小可愛是冷了嗎?”那黃總似乎在思言自語,說話腔調(diào)也極為流氓,“沒關(guān)系,馬上叔叔就給你暖暖?!?/br> 又被一把摟住,那充滿汗味和煙酒味道的胸口讓他差點吐了出來,可他沒忘如果這時候睜開眼睛等待他的就是這只禽獸的侵犯。 可即便黎語還在假裝昏迷,黃德凱卻沒那么容易放過他,看到黎語胯間微微隆起的部位,愉悅的笑了起來,“看來藥效起來了啊!~~~小可愛要等不及了” 黃德凱湊近使勁嗅了嗅黎語,呼吸也越來越粗重激烈。 恐懼和絕望幾乎要淹沒他,與其被這人渣碰,他寧愿魚死網(wǎng)破。 那雙手,正在拉開他的t恤,要伸入內(nèi)里。 就在這時,黃德凱因為一通電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老大,你說什么?我是帶了個小鬼,但和嚴家沒關(guān)系……等等,開什么玩笑!”黃德凱好像很慌亂。 車子忽然速度慢了下來。 黃德凱突然大叫,“又出什么事了!” “前面測試酒駕?!边@是常有的事,到了晚上個別路口都會有值班的交警檢查駕駛員是否酒駕。 “狗娘養(yǎng)的!”爆了句粗口,黃德凱也只能詛咒了一句晦氣,又拿起電話語帶討好的說話。 正在檢查車輛的交警,看了傳來的車牌號,又看向后面排著的一輛黑色商務(wù)車,互相對視了一樣,就是那輛車! 其實他們早就下班了,只是接到了臨時任務(wù),說是要借用酒駕攔下一輛可疑車輛,具體什么原因雖是不知道,不過對他們來說執(zhí)行任務(wù)是使命。 黎語掀開了眼皮,發(fā)現(xiàn)車門只鎖了一邊,還有一邊是能開的。 他全身酸軟無力,只能一擊必殺,就是死也不能被這種人碰。 就在黃德凱氣急敗壞說著電話的時候。 黎語悄悄握緊了拳頭,就是現(xiàn)在! 他匯聚身體所有力量,一瞬間從沙發(fā)上彈起打開車門就滾了出去。 已經(jīng)無暇顧及旁邊有沒有車,也幸好正在檢查酒駕所有車輛慢行,他滾得太厲害,由于車子的慣性,身體撞上路牙才停下。 冷熱氣流在體內(nèi)不停交替,他看著那黃德凱氣急敗壞的下車,黎語無助的看向周遭,張嘴想說什么,“救……” 聲音的沙啞的不成樣子。 還沒說完,那兩個交警就攔住了黃德凱,黎語松了一口氣。 他眩暈的厲害,身體也開始不正常的高熱,像是脫了水的魚貼著瀝青地面,大口大口的呼吸。 警車的警報聲由遠及近,沒一會他視線中出現(xiàn)一雙做工講究的皮鞋,抬頭就看到那個冷冷清清的男人,看不清情緒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艱難的做出口型,七爺…… 這場景好像似曾相識………這個明明遙遠在天邊的人,此刻離得他好近,他鼓起勇氣抱住那人的一雙腿,隔著褲子蹭著。 七爺……七爺…… 他無聲的呢喃著這個男人的名字。 沒有經(jīng)歷過就體會不到這種任人魚rou而無法動彈的恐慌,在獲救后看到的第一個人,將成為他此時此刻最為依賴的人。 再大的困境都沒流淚的黎語,此刻眼眶卻是紅了,他混沌的腦子已經(jīng)無法思考任何問題,似乎緊緊抱著七爺才能給他安全感。 心中瞬間涌上來的安心和劫后余生,讓他放心昏了過去。 看著在自己腳邊像一只被遺棄的貓一般的少年,滿是依賴自己的情緒。想到若自己晚來一步這孩子就要將頭撞上地面的行為,一時直想把這個不省心的小家伙拎起來打屁股。 嚴八正要去抱起昏過去的黎語,卻被七爺阻止。 七爺彎身,毫不費勁的將少年抱了起來,過輕的體重讓他蹙了下眉。 也許是聞到熟悉的體味,黎語不再排斥,忍不住更往七爺懷里湊,看上去極為依賴,七爺眼神中劃過一抹柔和寵溺,只是很快又歸于平靜。 望向正趕來的一波警車,在前方不遠處緩緩停下。 警車下來幾個身穿警衣的人,最前頭的是一個制服明顯不同的男子,他一臉正派,眼神更是堅毅果斷,說話剛正不阿,“你是報警的人吧,接到你報的關(guān)于誘拐青少年案的線索,根據(jù)可靠消息我們已經(jīng)收集到了確切證據(jù),現(xiàn)在將嫌犯逮捕,感謝你對警方和廣大市民作出的貢獻,讓我們及時抓捕歸案?!?/br> 想要按什么罪名,也不過七爺一句話。 至于證據(jù),早在前一刻鐘前傳給警方資料庫,只等將這伙人全部逮捕后,做最后的審判,這無疑又是大功一件。 只見被兩個警官帶上手銬的黃德凱在看到七爺?shù)臅r候,就嚇得涕淚橫流,那模樣簡直像見了鬼似得,“七……七……” 突然意識到七爺?shù)拿柌荒茈S便說,只是聲嘶力竭道:“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若知道他是……請您高抬貴手……不敢了,不敢了……” “閉嘴?!?/br> 短短說那個字,讓那黃德凱禁聲,但眼中的哀求太過明顯。槍哥是不可能和七爺作對的,他完了!完了! 若早知如此,死也不會碰這個少年! 他以為莫曉冉的弟弟,那必然也是沒背景的,可誰能想到,居然是赫赫威名的教父膝下的。 誰都知道嚴家太子并不被七爺所喜,那么養(yǎng)幾個孩子來輔佐太子再正常不過,哪里會知道這個漂亮的少年會有這來頭。也不知道誰給黃德凱說了什么,剛被帶走的時候,居然看到他褲子上的濕跡,嚇得失禁了。 黃德凱還不知道,自己接下去將面臨的是什么。 等人走后。 “希望警方能嚴懲不貸,讓社會治安更有保障?!逼郀敳患偎耸直е鴳牙锏纳倌?,淡聲道。 “這是自然,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我們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希望以后有情報也盡快通知警方,合作愉快?!蹦歉本珠L一臉公事公辦,敬禮后就離開。 只是他身邊的一個警探小聲詢問,“副局,那男孩不是受害者之一嗎,不需要帶回去做筆錄?” “你說什么,讓一個精神虛弱并且正在昏迷的人來做筆錄?咱們警局是講道德講人文關(guān)懷的?!彼坪跏前l(fā)現(xiàn)自己嚴厲的模樣嚇到這新蛋兵,緩了緩語氣道,“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是馬上搗毀這伙慣犯的老窩,去的晚了可都跑了!” 一群警察一臉崇拜的行軍禮,這位副局別看身居高位,但什么案子都一馬當先,身先士卒。你看這會兒警方接到報案,拿到證據(jù)后,他就親自趕來現(xiàn)場了,這才是他們真正愛戴的警官啊。 他的英勇事跡說多少天都不足夠,哪里會懷疑他的任何話。 而他們都不自覺遺忘了,黎語這位受害者,將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檔案中。 這樣的事,是一個人的污點,而七爺不會允許黎語再次被這事卷入其中受到二次精神傷害。 一場警民合作,完美落幕。 這就是七爺,在外他永遠都是良好市民,不動聲色掌控所有情況,將之按照自己想要的規(guī)律發(fā)展,而無人能指摘他任何錯處,反倒要感激他提供幫助。 嚴八不著痕跡轉(zhuǎn)頭,與這位副局在空中交匯了下眼神,下一刻又互相錯開。很多年前這副局還是剛從警校畢業(yè)的小警察,只是后來辦了幾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又是抗洪以及見義勇為先鋒,還破了幾起大案子,只是短短幾年就破格升到副局,據(jù)說很快就會調(diào)到省里。 此人的升職生涯堪稱奇跡,亦是人民心中的大英雄。 只是有些隱情,就藏在這暗潮洶涌被掩埋。 比如,這副局或是更多的人,和嚴家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將黎語抱到車上,黎語的身體越來越熱,他忍不住蹭著七爺?shù)男乜凇?/br> 按住少年不安分的腦袋,七爺冷聲道:“怎么回事?!?/br> “是中了迷幻劑,有些刺激的成分在,黎少第一次用可能有些不適應(yīng),這種藥沒有解藥,只要泄個火就行,醒來后也不會有相關(guān)記憶?!眹腊艘话逡谎鄣慕忉專@種藥劑的好處也在于事后沒什么記憶,所以黃德凱才會那么肆無忌憚的用它。 壓著少年的動作,七爺面無表情。 嚴八解釋完才問道:“是否要帶黎少去會所,為他找個女……” 還未說完,就被嚴淵打斷。 “他還未成年!”居然想把黎語帶去那種鬼地方,那些個女人是個什么貨色,還不讓小孩子精盡人亡。 七爺?shù)挠柍庾寚腊宋罩姆较虮P差點打了拐,他這說法也沒錯吧,黎少需要泄火,不找女人找誰啊。 “回桃園。”再次將憤怒控制,七爺沉聲道。 “是?!?/br> 只是懷里的人一直磨蹭著自己,七爺將人挪到旁邊的座位按著,然后冷冷看著自己微微鼓起的下半身,像是盯出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