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對不相干的人客套卻有距離感,心里有些堵得慌,本來他們雖然不至于無話不談,但也算是交心的,怎么想到有這樣一天,明明距離那么近但從沒感到那么遠(yuǎn)過。 壓下酸澀,黎語安慰著自己,能經(jīng)常看到就已經(jīng)是幸運(yùn),何必強(qiáng)求。 今天劇組早早的就收工,大約是因為要出去樂一下,難得大家臉上都有了些許笑容。 在大家進(jìn)了市區(qū)到了海邊燒烤區(qū)時,看到那還有些余暉灑在海平線上的美景時,不由得神色都輕松了一些。 只是裴琛好像和導(dǎo)演說了什么,帶著拉姐就離開了。 黎語幾欲上前,卻意識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資格去過問,悻悻地收回了腳,強(qiáng)打起笑容融入大家。 大家邊吃著燒烤,邊喝著啤酒,就是徐元朗幾個人也都開始劃拳,黎語稍微吃了點涼拌海帶就沒再動過任何吃的,到是一旁向來做知心大jiejie,但偶爾有點大大咧咧的莫曉冉喝得多了,還不聽勸地喝的白酒,這下醉得可不輕,黎語被她扯到了一旁沙灘上席地而坐,她也很信任地半靠在黎語身上。 莫曉冉醉眼朦朧,她兩臉頰酡紅,“你知不知道,我有個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她醉了,黎語不想和個醉鬼去計較,“莫姐,你喝醉了,我讓人先送你回賓館吧?” “沒醉,我沒醉!你以為我醉了,不,我清醒的很!”莫曉冉大著舌頭,然后才死死拉住黎語,“你怎么不問我那個人是誰?” “好吧,那人是誰?”他可不想知道這些八卦,要知道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莫曉冉作為玉女紅星,要是被人聽到了什么隱秘可就糟糕了。 莫曉冉神神秘秘的搖了搖頭,做了個噓的手勢,“不能說,那是秘密?!?/br> “你知道嗎,我看到他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完蛋了!但我不敢接近,只要被他看一眼就感覺自己像乞丐似得,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洗刷的干干凈凈,從來沒那么緊張過……” 莫曉冉說著說著哭了起來,黎語不知道究竟哪個男人能讓她傷心成這樣,難道就是那傳說中她未來的丈夫?莫曉冉怎么說都是當(dāng)紅花旦,居然這么卑微的愛著一個男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也不做聲,這個時候,莫曉冉需要的只是個傾訴對象。 “你這什么表情?你以為他是誰,他可不是你以為的什么影帝什么富豪!那種詞哪里配形容他一二,他是真正的神,這世上沒有人比的上他,連提鞋都不配?。?!” 黎語不以為意,果然戀愛中的女人都缺少智商,這又夸張又rou麻的形容詞,居然是從開朗大氣的莫曉冉嘴里說出來的。 這輩子他只見過一個能被稱為堪比神的存在。 莫曉冉打了個嗝,卻沒有停,“嗝,早就知道了,人要知足啊,我就是還抱著一點妄想……該放下了,放下了。最好連妄想都不要有!” “他不屬于任何人,任何人!”她重復(fù)著那三個字,好像將心底的人想了一遍又一遍,又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不能淪陷,然后不省人事的在黎語肩上睡著,夢里還留著淚,哭得毫無形象,足以見到她埋在內(nèi)心深處的痛苦,從未宣泄出來,呢喃著,“……七爺……” 黎語卻如遭電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 七爺? 莫姐失戀的人居然是七爺! 之前沒想通的事情好像就有了解釋,為什么自己在地下車庫被綁架了后,卻能在中途見到七爺趕來。 原因只是因為莫姐是七爺?shù)哪骋蝗吻槿?,有了這個認(rèn)知,他忽然覺得有些悶又有些感同身受,心里也是說不出的難受,他也曾傻乎乎的希望得到七爺一個贊賞的眼光,無關(guān)感情,只是希望得到認(rèn)可,好像被那男人認(rèn)可了,自己就成功了一樣。 他也曾大著膽子說著一些肆無忌憚的話,還曾勸解過,更是偷偷把七爺當(dāng)做想象中的父親,當(dāng)然后來就漸漸的沒了對長輩的心思,可能兩人相處更像平輩,反而覺得七爺挺可憐的也挺孤獨的。 不過他不敢露出分毫,七爺那樣的人怎么可能需要他人的同情,哪怕一點點也是對那人的侮辱。 他也不知道趴在自己身上的莫曉冉是什么時候被剛買海鮮回來的小秋給搬走的,直到大家都說吃的差不多了,導(dǎo)演提議去大家一起去酒吧再繼續(xù)喝,要玩就要徹底的玩,徐元朗在國外的日子也是玩得很大的,到了國內(nèi)因為國情不同,又是工作關(guān)系,收斂了許多,現(xiàn)在一看也是個瘋玩的主,只看他在舞池里搖擺的身體就知道了,對那些主動貼上的女人,嗌?還有男人……都來者不拒。 這果然是好開放。 一部分人覺得累了已經(jīng)在燒烤后就先走了,黎語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居然跟來了酒吧,只覺得悶得慌,居然也拿起酒杯灌了好幾杯下去。 酒吧環(huán)境比較昏暗,大家又都玩high了,根本沒誰注意到黎語。 其實他喝得也不多,周圍是熟人,才會放下心來喝。 直到頭暈眼花的,才跌跌撞撞的離開位置,沿著墻壁找?guī)肭逍严隆?/br> 這走廊到是比酒吧里面亮了一些,他感覺對面好像有什么人走過來,說了什么,他只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笑了,想要撇開人繼續(xù)向前走。那男人拉著他不放,滿臉的垂涎和粗重的喘息,甚至想要輕吻他的脖子,黎語有些反胃的反抗,卻全身沒有什么力氣,看他掙扎的厲害,男人好像還很不滿意,箍住他就要對著嘴強(qiáng)行吻上來。 男人卻不料忽然感到脖子被人捏住,幾乎要捏碎的程度,那兇狠的力道太過駭人,把他從黎語身上撕開后,黎語就軟軟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來人就一把拎住他往墻上撞,撞得他頭暈眼花,才迷迷糊糊看到面前氣息清雅的人。 男人也是個公子哥兒,姓李,人稱李公子,剛大學(xué)畢業(yè)沒多久。在南方幾個城市間經(jīng)常獵艷,男女通吃,看上什么人勾勾手也手到擒來,就是今晚這樣在他看來也不是什么強(qiáng)迫,而是一次浪漫的邂逅才對。 這次也是要參加海濱泳裝party,才來的q市,這家酒店出名的就是無論是同性還是異性傾向的都可以盡情的玩。 剛才他從包廂里出來,就看到走廊上這個顯然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少年,模樣周正帥氣,最重要的是散發(fā)的那溫和無害的氣息配上那張懵懂的臉蛋,讓人心癢癢。特別是那雙仿佛裝著滿天星辰的眸子看著你的時候,就想著他有什么要求都想滿足他,這才讓女伴離開,自己捕獵。 本來還氣哪個不長眼的打斷自己的好事,看到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裴琛,這張臉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他們社交圈里的小公主,元絲倚倒追了十幾年還沒追到的對象,這人可太出名了。 要知道元絲倚這樣的女人,但凡男人就難以不想征服的,知情識趣,烈焰玫瑰,口才交際手腕一流,更是背景雄厚,有時候遇到聚會,也有幾個追不到佳人的公子想刺裴琛幾句,可最后在真正面對此人時,愣是一句話都蹦不出來。 這會兒,李公子也有些恐懼,這裴琛這么不說話,只是勾著唇看著自己的模樣怎么這么慎得慌,忽然就想到元絲倚說過,若裴琛想要經(jīng)商也沒人是他的對手,那是與生俱來的氣場,現(xiàn)在有那么點認(rèn)同了,有沒經(jīng)商天賦先不說,光這氣場的確挺唬人的。 “真巧啊,裴少……你認(rèn)識他嗎?”指著坐在地上的黎語。 rango湊近李公子,兩人貼得極近,用他人熟悉的語氣道:“這不是你能動的人,他是邵家小公子。” 可能那猶如毒蛇一般的氣息太陰冷,李公子抖了下,他總覺得這和之前遇到的裴琛有些不一樣,但仔細(xì)看看無論語氣動作還是眼神都沒有區(qū)別,只覺得自己想太多。 “邵家,a市的那個?不可能,我記得長的不是這樣!”說到邵家,那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只是個紈绔,沒想得罪人家家族的人。 “邵老認(rèn)的,捧手心里護(hù)著的?!?/br> 看rango認(rèn)真的神色,李公子也知道對方這是好心提醒,到是忘了剛才被人掐住脖子往墻上摔的火氣了,反倒感謝的說以后約個時間出去他做東。 離開后,李公子還不嫌事多的打了電話給元絲倚,“你猜我在酒吧遇到誰了?” ————這邊,rango看著早已倒在地上昏睡中的黎語,將所有的溫和平淡卸了下來,漫不經(jīng)心的勾起一抹笑意,蹲下身,挑起黎語瘦得尖尖的下巴,端詳了一會。 也不知道說給誰聽的,自言自語道:“真是個蠢貨,你當(dāng)你對他冷淡,這人還能自己走到你身邊不成?想要就下手,婆婆mama的我都替你丟臉!你這歲數(shù)也該開開葷了,今天我就幫你做了,膽小鬼~” rango知道裴琛對黎語有些說不清的情愫,不僅僅是朋友,只是裴琛自己完全意識不到罷了,到底那家伙看似道貌岸然的很,還沒想到什么感情方面的事,更何況這對象還是個同性,只以為當(dāng)黎語是朋友。但作為從小到大除了家人唯一在乎的,向來喜歡實際行動的rango更喜歡直接將人標(biāo)記上自己的味道,他對男女都沒什么興趣,但該了解的一個都不少,到底東區(qū)大佬底下有什么看不到的。 看著黎語因酒的滋潤而殷紅的唇,像雨蝶蟬翼般的睫毛灑下一圈圓圓的翦影,他目光沉了沉。 毫不費(fèi)力的打橫抱起昏迷的人,長腿一邁就上了二樓沒什么人來的洗手間,在門口放了塊“清理中”的牌子,將人抱進(jìn)一間洗手隔間里,將坐坑蓋子蓋上,把黎語放到上面。 可能因為動作并不溫柔的關(guān)系,黎語的t恤向上卷起了一部分,露出了白皙纖細(xì)的腰,中間小小的肚臍也是可愛的形狀。 這么歪歪的倒著,大腿因為坐坑形狀,大大張開著,能隱約看到褲子底下的雙腿輪廓,明明沒有刻意勾引誰,卻讓人想要瘋狂的撕開他的全部衣服。 本來對男人沒興趣的rango,猛然發(fā)現(xiàn)居然心臟狂跳,他沒有絲毫驚慌,反而感到極為有趣般勾起驚心動魄的笑容,果然他們是同一個人,連品位都如此相似。 咔。 rango關(guān)上隔間的鎖。 ☆、第154章 part145:察覺,暗戀 黎語的唇微張著,雙手無力的垂在兩側(cè),完全沒了平時對著裴琛那冷淡矜持的模樣,給人一種柔軟的錯覺。 緩緩走了過去,興味盎然的掃視了一下春光乍泄的地方,視線緩緩移動,最終停留在那條看上去筆直的大腿上。 從膝蓋一寸寸往上摸著,隔著褲子也能感覺下方的肌膚,輕輕挑了下那軟綿綿的事物,才撫摸著那果露的雪白,腰部細(xì)膩的觸感讓人流連忘返。 將t恤往上又卷了卷,那兩點若隱若現(xiàn)之處任人采擷。 雙眼危險的一咪,忽然強(qiáng)勢的攬住黎語的腰,就著那微微張開的唇強(qiáng)勢頂了進(jìn)去,突破牙關(guān)在觸碰到到那濕潤的一剎那,眸色更暗,輕輕勾住那軟軟的舌頭緩慢的吸允起來,感到黎語本能的推拒,他有些煩躁,連昏迷了都不想被我碰? 裴琛,看到了嗎,他拒絕的是我們兩個人,這么的不可觸碰,這么的自命清高。 好像我們是污泥,弄臟了他。 偏偏,這樣的人,更讓人想要將他染上別的顏色。 一直睜著眼,見黎語想擺開的頭和蹙著的眉,一改之前循序漸進(jìn)的做派,一手拖住黎語后腦,攻城略地的沖入黎語口腔深處,糾纏住黎語逃避的舌就激烈的翻攪著,黎語的呼吸越來越稀薄,只能盡可能張開嘴讓自己舒服點,趁著此時幾乎已經(jīng)舔遍了黎語口腔每一個部位,掃蕩著津液,兩人呼吸交融在一起。 他握住黎語的腰,上下?lián)崦巢咳峄募∧w,另一只固定黎語后腦的手在確定黎語已經(jīng)失去反抗的力氣后放開,才摸上皮帶扣,忽然,黎語褲子口袋震動了起來,那鈴聲像是將剛才火熱的氣氛一掃而空。 如果不按掉,恐怕會引來別人。 冷著臉掏出那手機(jī),屏幕上顯示出來電人“順叔”,輕輕按掉又把通話記錄刪了,直接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又塞回黎語口袋里。 他做事情向來不喜歡留什么證據(jù)。 黎語還坐著,大概是聽到設(shè)置過的特殊鈴聲,他稍稍動了下頭。 “七……”不要不要理我…… 一個短短的音節(jié)從黎語被吸允的亮晶晶的唇上吐出。 長睫一顫顫的,一臉要哭出來似得,也不知道夢到了什么,難過的只是吐出了一個字,卻能感覺到那只有一個字的人對他影響力有多大。 忽然笑了起來,只是從漫不經(jīng)心變成了滿臉偏執(zhí),輕輕道:“你以為現(xiàn)在吻你的是誰?” 將黎語從蓋子上抱起來,又一次吻上那有氣無力的人,勾住那已經(jīng)被吻得麻木的唇又一次抵死糾纏,這力道卻不再像剛才那樣克制,直將黎語吻到要窒息為止,他并未就此饜足,反將褲子拉鏈拉開,朝著黎語身體他下方探索而去。 就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感到一股從靈魂深處而來的灼熱和反抗,那刺痛太熟悉了,是裴琛要回來了。 從來沒有一次,裴琛能蘇醒的那么快,果然是和他有關(guān)系嗎? 忽然惡劣一笑,一手捏住黎語左邊胸口的凸,起一手將人按在隔間墻上,左腿頂開黎語的雙腿擠了進(jìn)去,兩人的身影緊緊貼在一起沒有絲毫空隙。 沒多久,裴琛神情變了變,頭腦清明了一點兒,視線漸漸清晰,他忽然睜大眼,看著面前放大的臉,黎語? 黎語正被自己壓著為所欲為,而他們的唇相貼,舌也濕漉漉的纏在一起,他的手居然放在黎語的胸口捏著那個部位。 他猛地后退,像被燙到一樣,滿是不敢置信。黎語軟綿綿地倒下去,他下意識將人拖住,再一次看向衣衫不整的人,半遮半露的胸,被扯開的褲子,被肆虐的唇。 腦子嗡嗡的,什么都想不起來,只記得在進(jìn)酒吧找黎語時忽然就頭痛起來。 裴琛那雙永遠(yuǎn)不染纖塵的眼露出了恐懼和慌亂的迷茫,在看向黎語濕潤的唇時,那恐慌更深。 他恐慌的不是對黎語做出這種難以接受事,而是心中原本不甚清明的心悸原因,似乎要破土而出。無論是黎語偶爾對他的微微一笑,兩人時常出現(xiàn)的默契,只要見不到人就會想著,就是頭天累得不想動彈,還是會連夜趕到黎語的城市,只想和那人一起晨跑。 他隱約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自己對周圍的人可有可無的感官,他欣賞甜美柔軟的女孩,卻始終沒有心跳的感覺,即便以前有狂熱欣賞的對象,但他始終是冷靜處理,唯有這次主動和黎語切斷關(guān)系,是他最沖動的事之一。 或許和黎語的性別沒有關(guān)系,只是因為這個人是黎語。 裴琛顫抖著手,捂住了臉,那家伙在逼他,逼他承認(rèn)。 但黎語身邊有一個愛他入骨的未婚妻……有許許多多表白的女孩,黎語和自己不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異性戀。 在察覺黎語對自己一次次漠視和疏離后,他前所未有的難受著。若不是這次自己主動來劇組答應(yīng)客串,大概這長長的暑假時間黎語不會有一通電話也不會有一點聯(lián)系,是啊,他無比清醒的意識到黎語對自己的不在乎。但他邊痛恨自己的犯賤,邊忍不住還是會再次過來接近,他只是想要通過這個方式占據(jù)黎語的世界,讓黎語主動重視自己,主動接近自己,除了冷漠以對還有什么方式能引起黎語的注意? 半抱住黎語,深深望著那張早已被滋潤過的唇,“他”奪去了黎語的初吻,明明知道是自己的身體,但裴琛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非理智的毀滅欲、望,就像另一個自己在蠢蠢欲動。 他的眼神如火焰燃燒的寒冰,直到漸漸安寂下來,平息所有的怒火,他不能讓“他”再出來??此魄逖诺坏耐枵Z水亮的唇。 頭緩緩的彎下,越靠越近,直到貼了上去,冰涼柔軟的觸感,這親密的動作讓他全身像被一道電流貫通了全身,輕輕一陣哆嗦,裴琛從耳朵蔓延到脖子通紅,小心翼翼的探了進(jìn)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