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這家伙怎么知道的! 只有一個可能,這人恐怕偷偷控制了監(jiān)控室,然后看到了他們在室內(nèi)的情況。 不然怎么可能那么清楚自己的動向。 黎語并不知道,前世今生都有一段時間七爺和太子受到不明人士的攻擊,而這個時間與這幾年正好吻合。黎語只是個學生,無論是太子還是七爺都不可能把家務事和他說,再說嚴家的仇敵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七爺?shù)膭萘傆斜揲L莫及的地方。再加上現(xiàn)在大部分產(chǎn)業(yè)轉(zhuǎn)型,不再只是控制私下的錢權交易,嚴家做事更低調(diào),嚴淵也很好的掌控著一個度。 而這批人動作快效率高,并且有非常高的反偵察能力,像游蛇一樣非常難抓,他們不戀戰(zhàn)似乎也不是為尋仇,僅僅只是為了讓嚴家不痛快,防不勝防。 那個領頭人是個相當狡猾的罪犯,在非最高權限查看的檔案里,這人算是進了前十的通緝犯,身懷多種絕技,更因為非法走私,賺了一大筆錢,他擁有多重偽裝,擅長易容和偽裝成各種角色。 “與你何關?”黎語冷聲道,這個人渣,看到他就犯惡心。 “呵呵,是不關我的事,但怎么辦,你剛才濕身的樣子讓我的小兄弟有點興奮,做我情人怎么樣?”楊瑾然噙著笑,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捏住黎語的臉就用濕濡的舌頭舔了個遍。 黎語只感到自己的臉上,全是口水,濕濕粘粘,胃里都反酸了。 “呸,變態(tài)!”楊瑾然一直躲在暗處,黎語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下體的腫脹,長針眼啊!打量了一番楊瑾然,冷靜諷刺道:“你腳步虛浮,臉色蒼白,眼周浮腫,是腎虧了吧,像你這樣的過了30歲恐怕那地方就要廢了,若是一個濕身的男人都能讓你興奮,那只能說明你的那地方比普通人更容易興奮,經(jīng)常精蟲沖腦是吧!男女不忌的人渣。大約只要是長得還不錯的男女都能讓你有興趣,你是個喜愛尋求刺激并且只要性質(zhì)來了就會和人建立無數(shù)性關系的雜交狗,你這樣的,連稱之為人都不配!” 楊瑾然只楞了一下,就被黎語的言論吸引,他是沒想到,這個少年居然有這么強的觀察力,而且處處都捏在他的短處,夠毒啊。 這樣的少年,要是長大還得了。 氣惱到是沒有,楊瑾然就愛別人罵他,罵得越厲害他越高興。 “怎么辦,越來越喜歡你了。”吸了下口水,楊瑾然色瞇瞇的眼睛掃著黎語的下半身。 “呸!” 楊瑾然也不介意,“我真想看到你這樣美麗鮮活的小寶貝,向我這個‘雜交狗’求饒的樣子,那畫面~~” 楊瑾然好像已經(jīng)預見那樣的場面,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陶醉的瞇起了眼,“一定很美味~~” 那兩個雇傭兵似乎接到了什么消息,對著耳麥說了幾句黎語聽不懂的語言,又向雇主道:“上頭說嚴家派下了b34士兵隊伍,下達秘密圍剿指令,調(diào)動了當?shù)鼐欤〔⑶?,剛收到線報,七爺似乎恰巧經(jīng)過這里?!?/br> 黎語眼睛一亮,七爺! “哦,該死,追上來還真夠快的!”楊瑾然看了眼黎語,有些不甘心,若是帶著這個小鬼肯定逃不掉,真是可惜!“算了,還有別的機會,把他放下吧,撤!” 在兩個大漢松開黎語的時候,沒人會注意到黎語一直在養(yǎng)精蓄銳,就等待這一刻的松懈。 從被襲擊到如今,黎語一直表現(xiàn)的手無縛雞之力,這時候即便是這幾個人也想不到他能爆發(fā)出這力量。 他猛然發(fā)力,扯下楊瑾然脖子上的玉佩,緊緊拽住這個寶貝,就瘋狂向反方向跑去。 若不是為了三號,他才不會為了讓楊瑾然放松警惕,在這里周旋那么久。 “需要追嗎?”大漢有些驚奇,華夏人果然是生命力最頑強的民族,即便是看上去那么無害的孩子。 “不必?!睏铊蛔彀瓦珠_,露出皓白的牙齒和血紅的牙齦,“原來是他的東西,這小家伙越來越有趣了,看來秘密不少。這樣的贗品我可還有不少,正好可以實驗下那些東西對人體的效果。這次回到華夏,果然沒讓我失望。” 說著,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玉佩,在手中把玩。 “走吧!” 一群人消失在走廊盡頭。 一個公子哥兒躲在暗處,他是跟著黎語過來的李晏李公子,他本來只是想找黎語搭訕一下,還不是上次酒吧碰到的時候心癢難耐,這會兒也就想偷偷腥,沒想到會碰到這么變態(tài)的一幕。 根本大氣都不敢喘,人沒走他根本不敢出來,這到底是哪里來的變態(tài)啊! 他只是個家里有點小錢小勢力的良好市民,完全不想牽扯到這些紛爭里面。 現(xiàn)在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打算碰黎語了,那小鬼說不定就是個誰碰誰死的體質(zhì),漂亮的男男女女那么多,他犯不著給自己找不痛快去摘危險系數(shù)最高的那朵。 李晏邊腿軟邊走回去:我還是最適合當我的紈绔,呵呵! 黎語回頭發(fā)現(xiàn)沒人追來,才將手里的玉佩帶回脖子上,輕輕撫摸著它,[三號?] 依舊沒有反應,怎么回事? 黎語焦急地又喊了幾次,不知道按到了玉佩哪里,忽然飄出一抹詭異的香氣,讓他頭暈腦脹。 眼前的空間好像都扭曲了。 糟糕,這個玉佩恐怕不是三號! 黎語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不及了,自己的精神處在危險的邊緣,他咬破手指,疼痛和流血讓他勉強保留一絲清明。 他不知道自己撞到了誰,只知道拼命跑。 跑,快點跑,不能暈。 直到在二樓往下看到站在大廳的醒目男人,他才止住了奔跑。兩隊訓練有素的人出現(xiàn)在大門口,從不同的方位前進,而站在暴風雨中心的男人始終平靜的聽著屬下的報告,整個會所都被包圍了,而無論是那些招待員還是客人,似乎都被勒令待在房間里,沒人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忍著思念,想得心都痛到麻木。他好像已經(jīng)好久沒有再見到這個永遠冷清的好像沒人類情緒的男人。 這時候黎語腦海里已經(jīng)沒有了剛幾十分鐘前的痛苦和壓抑,他沒有更多的理智去分辨那些世俗給予的枷鎖,現(xiàn)在只剩下最本能的洶涌思念和喜悅。 大約是看到七爺?shù)乃查g放松下來的精神,黎語忽然就覺得自己會很安全,那男人只要存在,給予他的安全感就沒有人能代替。 三十二在看到黎語跑到二樓環(huán)形臺上的時候還嚇了一跳,黎語怎么會在這里。 還沒開口,就發(fā)現(xiàn)黎語居然直接閉上了眼,眼看著是要暈了。 臥槽?。。。?! 這是二樓,黎少你別暈?。。?! 這是要摔死的節(jié)奏?。。?! 黎語暈下去的地方,是二樓的欄桿處。 “黎少??!” 三十二簡直嚇得肝膽俱裂。 七爺猛然回頭,就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撲出欄桿的一剎那。 ☆、第176章 part165:心上人 這時候什么喊人啊讓人接住黎語啊都是屁話,這么短短幾秒哪有時間衡量利弊。 電光火石之間三十二也沒時間去思考黎語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就要自己沖過去的時候,忽感眼前一陣犀利如刀的黑影,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遠處交疊的身影,抱住懷里的人為了緩沖沖擊力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靠著身體的力量在撞上石墩的時候硬是停了下來。 七爺輕哼出聲,喉間發(fā)出急促的喘息聲。 “七爺!”“七爺…!” 護衛(wèi)們飛快沖了過去,仔細一看那露出的小半張臉,哪里是什么無關路人甲,這個不是黎語嗎? 此起彼伏的喊聲,原本要追擊的士兵留下了一部分,圍住了兩人,黎語是為什么從樓上掉下來,七爺是否有受傷都是這短短的時間里發(fā)生的事。如今正是抓捕楊瑾然的最好時機,居然會出這樣的意外,嚴重點說起來,耽擱幾分鐘很有可能讓那群人逃脫。 可現(xiàn)在哪里會有人不長眼的提醒。 將人牢牢鎖在懷里,七爺目光清明,依舊有條不紊,輕聲喊著黎語的名字,觀察著懷里人胸膛微微起伏,查看瞳孔狀況,全都沒有異常。才緩緩閉上了眼,幾乎要停止的心跳這才漸漸歸位,要是自己不在,這個小混蛋是要直接從這里摔下來?腦子是怎么長的,就是不摔死也會撞成骨折! 氣得直想打這個不聽話的孩子,已經(jīng)十六歲了,自己在這個年紀嚴成周都已經(jīng)會開口說話了,而這個小孩還永遠像是長不大,平時看著多穩(wěn)重的一個人,有時候就這樣犯渾。 “還不叫醫(yī)生來!”七爺摟著人,面無表情冷喝。 就算聯(lián)系到了人,也不可能馬上過來,或許是意識到這時間上的差距,七爺將人打橫抱起,“去最近的醫(yī)院。” 猛然的承重力壓在受傷的手臂上,即便是嚴淵的忍耐力也微微晃了下,護衛(wèi)已經(jīng)上前,想要接過黎語。 七爺冷冷一瞥,將人凍在原地。 毫無疑問在追捕楊瑾然和黎語的安危上,七爺毫不猶豫選擇了后者,感情的束縛終究先于理智做出了優(yōu)先判斷。 其實完全可以將黎語交給護衛(wèi),說句難聽的黎語又不是嚴家人,最多也只是個比較欣賞的晚輩,這又算是哪門子的關系,配的上七爺這樣大動干戈。 一路抱出大門,要將人放在后座時,大約是察覺到又要被丟下,黎語攥緊了男人胸口的衣服。 在一干護衛(wèi)驚悚低垂的視線中,七爺連人一起帶入后座,讓黎語躺在自己懷里,圓潤的翹臀正擱在七爺?shù)哪行允挛锷希í殤c幸的是黎語這次很乖,沒有再亂動。 “開車?!?/br> 一行人就像來時一樣,收了武器訓練有素的離開,至于追擊楊瑾然的事,沒人會提更沒人敢提,從某種程度上嚴家外部看似松散,內(nèi)部卻防得猶如鐵桶,嚴淵的存在就猶如神,并非空xue來風。 而這間會所,前后只半刻鐘的時間就恢復了所有秩序,就像嚴家人從來沒出現(xiàn)過。 即便完全沒意識,當聞到那烙印在記憶深處的味道,黎語又朝著七爺懷里拱了拱頭,像一只土撥鼠,挖掘讓自己可以安心的洞xue。內(nèi)心深處的孤寂在非清醒的狀態(tài)下洶涌出來,他害怕被一次次拋棄,害怕孤獨一個人,甚至害怕喜歡上某個人,因為無論前世他喜歡誰,都沒有一個真正接受過他,黎語是沒有自信的,現(xiàn)實沒有給他信心的基礎。 無論這輩子他偽裝的多強大,總有個小角落害怕自己一敗涂地。 但他有著成年男人的靈魂,那些情緒被他的理智壓抑著,他相信,偽裝著強大或許哪天就真的強大了。 他緊緊拽著七爺?shù)囊路?,布料都被擰皺了。 察覺到少年隱忍的不安,嚴淵沒有受傷的手輕輕包裹住少年的手背。 溫暖的力量透著安撫人心的溫度,少年舒展了眉宇。 那信任之情溢于言表,手臂的劇痛交織著隱秘在裂縫處滋生的愉悅,讓七爺又是開心又是自厭。 已經(jīng)多久沒有這種游走在生死一線的感覺了,當看到黎語差點從樓上摔下來的剎那,腦中劃過的是十多年前嚴成語從階梯上跳下來撲向自己的畫面,只是一個是兒子,他只是從一個親人的角度出發(fā),而現(xiàn)在這一個是……心上人。 時隔十二年,久到他忘記害怕的滋味。 他的人生一開始是為了生存而活著,如果他不狠,死的就是他,要的也不過是個茍延殘喘。后來是對丁嘉的感激,如果沒有她全身心的付出,也沒現(xiàn)在的嚴淵,再然后呢,屬下的背叛,兄弟的相繼離開,嚴成語的死亡,嚴成周的厭惡,他人的虎視眈眈,他剩下的只有責任,也唯有責任,冷靜、自控、狠辣,是家主的必備。 那么身為一個人呢? … 三十二和其他保鏢一樣,開著各自的防彈車前后護航七爺?shù)淖{。 他看了眼前方座駕從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后車玻璃,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以及七爺當時的行為,瞄了下坐在身邊沉默的嚴八,忽然想到這段時間一直在埋怨他,怪他慫恿自己把黎語騙到盧浮宮,七爺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晚輩而改變什么,自打臉了吧!讓他們的生活越發(fā)水生火熱了吧! 但,剛才那瞬間根本不給人思考時間,全是本能。 所以… 呵呵… 他是不是錯怪嚴八了。 三十二不敢再往深想:總覺得發(fā)現(xiàn)了能讓我小命玩完的秘密,這感覺就像死神在朝我招手~~我什么都不知道(tot)/~~~ … 當滿頭大汗的胡醫(yī)生終于在保鏢們玩命兒的飆車中,趕上了七爺?shù)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