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就在這時,他聽到細微的開鎖聲。 黎語一驚,迅速擺出剛醒來的時候的昏迷狀,放松四肢,被四條鎖鏈半托在水池中央。 寂靜的聲音讓黎語的心仿若凍結(jié)成冰。 他看不到那人在做什么。 只能豎起耳朵來仔細聽動靜,腦中不停轉(zhuǎn)動著該如何脫身。 嘩啦。 那人似乎下水了。 ☆、第187章 part176:刺青 越來越近了。 水面蕩起一圈圈擴大的漣漪,水波撲打在黎語身上,連同身體一起輕蕩著,身上的血液好似逆流而行。 男人的目光有如一條毒蛇隔空舔舐著著每一寸被衣服掩蓋下的肌膚,游移的視線從頭發(fā)到腳踝,從平靜到灼熱,忽然靠近少年纖細的脖子,一把從后將人擼了過來,兩人的距離接近,周遭的空氣都被擠壓掉,guntang的水和男人更guntang的胸口。 男人guntang的唇貼著黎語肩部的屁股,一手輕輕安撫著綿綿褲子邊緣,透著些許撩撥的味道,“我最喜歡的職業(yè)是雇傭兵,自由度最高,報酬也是最可觀的。能夠接到不同等級的危險任務(wù),需要精通各種技巧能力,熟練貫通各國語言,能夠偽裝成任何想要偽裝的身份,更要把握人的心理,哦,當(dāng)然了,挑逗任務(wù)對象的欲望也算之一……” 說著還惡意的摸了摸黎語那綿軟的部位。 而還是那渾然不動的昏睡摸樣,沒有被影響絲毫。 輕笑的聲音從胸腔中震動而出,“別裝了?!?/br> 黎語上輩子當(dāng)群演的時候,演了好幾年的尸體,無論鏡頭照沒照到,都非常敬業(yè)的用自己的一套方式裝死,按理說今天也算天衣無縫,但他換姿勢的動作引起水面震蕩,才顯露端倪。 黎語鎮(zhèn)定睜開雙眼,沒有絲毫對方以為的慌亂,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他也沒必要裝下去,“你想要什么?我并沒有任何價值。” 在昏迷前見面的時候,少年還是驚恐的模樣,只那么短一點清醒的時間就能冷靜下來,無一不彰顯心理素質(zhì)過硬。 男人蕩起一個笑容,似乎對這個少年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聲音卻冷酷至極,“我們玩?zhèn)€游戲?,F(xiàn)在,我問一句你回一句,我不想聽到任何廢話,懂?嗯……,你這么識時務(wù)的小家伙,應(yīng)該不會做出愚蠢得選項對嗎?” 那冰冷堅硬頂在自己腰部的東西,黎語稍稍視線下移,在看到那東西后整個人都僵住了。 是槍! 如果說甲板上相遇的時候,對方的態(tài)度讓黎語還能稍稍放下心,至少他沒感覺到殺氣。 但如今,他能確定,這個男人恐怕真的會一槍崩了自己。首先將他鎖在空無一人的浴池中,會產(chǎn)生無助無依的錯覺,而這只是第一道刺激,然后讓他看到那兩個躺在地上的人,那樣兩個人為什么無緣無故就出現(xiàn)在這里,不會沒道理的,他們看上去生死不知的人會讓他自然而然的想到自己,再來就是悄聲無息的進門,讓他恐懼加深。最后直接戳穿他裝睡,在心理上又一層深重刺激,再拿出槍抵著這一系列的安排都巧妙而細致。 換成任何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大約都能被這精神步步緊逼而瘋狂。 這個人,應(yīng)該是個很享受將所有人玩弄于手掌的感覺,喜歡看著他人在自己的算計下的反應(yīng),神經(jīng)質(zhì)自大型的人格。 眼尾末梢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搐了下,黎語依舊沒什么表情,若在這個時候有絲毫動搖就會潰不成軍。 黎語咬牙將全身的無力和虛弱擯除,讓自己能夠足夠撐下去,不被此人在心理上占據(jù)優(yōu)勢。 “你和七爺是什么關(guān)系?”他的手在鉆入黎語的衣服,若有若無的畫著圈圈。 “長輩和晚輩?!?/br> “沒別的?” “這算一個問題?” 咔嚓。 “唔!”黎語痛得五官都扭在了一塊,左手手肘部分脫離開去,以詭異的弧度彎著,脫臼了…… “我今天可不會憐香惜玉,好好回答問題,不要讓我不溫柔哦,小鯉魚~” 你個畜生有溫柔過嗎!黎語咬牙切齒。 額頭滑落冷汗,在慘白的皮膚上反射出點點晶亮,忍著疼快速說道:“沒別的關(guān)系,因為這次要給嚴大少買一只藏獒回去作為驚喜,我的意見對七爺來說可以作為參考?!?/br> 半真半假的話,讓人無法分辨不出是否有說謊。 “他這次帶了多少人過來。” “我不知道,我只出門過幾次,每次也只碰到那么幾個?!?/br> “互相傳遞的暗號是什么?” “半小時變更一次,現(xiàn)在的我不清楚?!边@是在看一本名為教父的紀(jì)錄片中知道的,黎語根本不知道嚴家護衛(wèi)互相之間怎么聯(lián)系,但既然楊瑾然這么問,暗號是肯定有的。 “七爺,都見過什么人?” “你不是忘了,拜你所賜我昏了一個月,怎么可能知道!”這話說的,略帶氣憤。 而這氣憤,正中下懷。 黎語生了一張清秀老實的臉,又是個演技爆發(fā)成影帝級別的,在三號曾經(jīng)的魔鬼訓(xùn)練下,他真誠起來甚至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嗯~有道理。你活著比死了價值大~~~再說,我也不忍心傷害我的小美人?!睏铊贿@話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這輪對話結(jié)束了,邊笑著邊使力將黎語脫臼的那只手肘給接了上去。 咔,黎語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呼吸急促,頭腦眩暈,而身后是那具guntang的男性身體。 男人似乎很欣賞獵物虛弱無力的模樣,他叼著黎語的耳廓,舌頭來回掃著。 忽然粗暴的一口咬住,耳廓被牙齒咬裂了一道血口,鮮血掛了下來,像是血珊瑚般在白皙的耳朵上蜿蜒著一條血痕,黎語發(fā)出痛苦而短促的叫聲,耳部的痛神經(jīng)是最遲鈍的,但不代表不會痛。 再冷靜的應(yīng)對,但對象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變態(tài),依舊只有被迫承受的份。 欣賞著他痛苦的表情,楊瑾然燃燒著火焰的眼瞳勾起殘忍的血腥味,輕聲道:“你痛苦的表情,最美。” 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個亮晶晶的耳釘,徒手鉆進黎語的耳垂。 黎語渾身抽搐了下,無法反抗,更沒有力氣。 這個變態(tài),居然就喜歡看別人痛苦,這到底是什么毛病。 “哦,對了,忘記和你說,有人出了半壁江山只為了取嚴淵的項上人頭,你說我要怎么做才好?” “誰?” “我憑什么告訴你呢?” 黎語冷笑,“你不可能成功的?!?/br> “哦,為什么?”楊瑾然頗有興趣的模樣。 “因為他是七爺,沒有人有資格?!彪[形支持者,說的就是這么回事。 “哦,小寶貝,我真討厭你對別的男人那么信任的模樣?!笨吹嚼枵Z那篤定的樣子,本來還在游戲的楊瑾然,忽然爆發(fā)。一手,隔著褲子抓住了黎語的男性象征,透著滿滿惡意的抓捏,卻毫不意外的技巧性非常高。 而黎語的本能反應(yīng)很生澀,楊瑾然了然,“都十六歲了,不會連一次自泄都沒有吧?” “滾,畜生!”黎語低吼。 “看來說中了~~~~”吹了個口哨,越發(fā)戲謔的望著黎語,“但你怎么那么不乖呢?” 唔! 巨大的沖擊力沖向肚子,快將黎語胃里的東西都一起吐出來。 黎語被甚至聽不清身后男人到底說什么,身體只有痛楚,哪里可能被男人挑逗的起來,再說只要一想到對方是個男人,他就能直接軟了。這沒什么好奇怪的,他并不是個純粹的同性戀,甚至曾一度很厭惡這個群體,可以說七爺是唯一的例外,換了任何人他都會生理性的排斥。 揉弄許久,干脆扯掉黎語的褲子,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你不是同性戀,我也不是,何必做這種事情?!?/br> “誰說我不是?” 因為你曾經(jīng)將疑似同性戀的楊洋給揍成了半殘疾。 黎語慘白著唇,嘲弄般的看著身后的男人,他的目光中頭一次對一個人泛起了恨意,身體的難受讓他根本不想再客氣,“你就這點本事?” “呵呵呵~~”男人舔著黎語的臉頰,泛起興致盎然的興趣,“小家伙,不要刺激我,這只會讓我越來越興奮!” 說著,將黎語的手放到自己的男性象征上,那里已經(jīng)隆起一個包。 “畜生!變態(tài)!” “謝謝夸獎?!睏铊唤忾_黎語四肢上的鎖鏈,將人一步步抱上了岸。 將人放在榻上,周圍熏著讓人昏昏欲睡的熏香,肺部的空氣不可避免的被灌入這樣甜膩的香味,黎語的頭越來越暈,隱約聽到男人似乎說了什么。 “留……記號,永遠的……別忘……” 這話他聯(lián)系不到一起,也拼湊不出完整的意思。 他感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剝除,但他已經(jīng)昏沉的連抵抗都做不到。 然后背上傳來了劇痛,火燒火燎的點在上面,面基漸漸擴大,那刺痛沒有任何阻隔的傳遞到大腦,讓他被迫半清醒著承受,黎語將唇咬破,鐵銹味彌漫整個口腔,才能稍稍維持一點清醒。 “滾……” 這話說得無力,軟綿綿的透著纏綿的尾音。 楊瑾然手一抖,蹙眉看著稍稍的瑕疵,拍了下被毛巾遮住的臀部,啪! 重重的拍打聲。 如果現(xiàn)在手里有一把槍,黎語會毫不猶豫崩了這個人。 “小寶貝,別動,我可是專業(yè)的,這個圖案是我特意為你設(shè)計的~配你,正好~~~” “……” “痛嗎?怎么辦,你一定不知道你痛苦的模樣有多性感,能讓我秒射~” “……!” 楊瑾然湊近黎語,低沉的笑。 那針孔以每秒上千次的頻率在肌膚上鉆孔,刺穿表皮進入真皮層,將那詭異妖冶的圖案一點點勾畫在少年臀部上方…… … 早上,海面上剛升起一抹初陽,三十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今天的早餐,敲響黎語的門。 門內(nèi)卻沒有反應(yīng),這樣的情況還比較少見,不過偶爾也會有,黎語總有累的時候。 “黎少,我進來了!”三十二邊喊著,邊開門進去。 窗外的光線透過窗簾縫隙瀉入室內(nèi),床上的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黑色的腦袋,似乎還睡得昏天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