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結(jié)局篇,沈閣主的洞房花燭
兩天后,黃道吉日。 不管沈醉歡怎么不情愿,大婚儀式如期舉行。 一大早,府中就已賓客滿堂,人頭攢動,笑語喧嘩。除了凌霄,東陵臨風(fēng)、蒼陌等六部之王是必須到場的,連藍(lán)夜云都要親自來為他們主持大婚儀式,這是何等榮光!所有人都喜氣洋洋,笑容滿面——除了準(zhǔn)新郎沈醉歡。 眼看著吉時快到了,凌霄等人紛紛催促沈醉歡趕緊去接新娘子。沈醉歡卻磨磨蹭蹭,直到后來,所有人都忍無可忍,四只腳一齊踢在他的屁股上,他才帶著四個腳印無可奈何地走了。 “醉歡這是怎么了?”東陵臨風(fēng)一臉不解,“成親是大喜事,應(yīng)該笑成一朵花兒才對,怎么跟上刑場似的?” 凌霄心里有數(shù),哼哼地冷笑:“跟上刑場差不多,他說了,今天就是他苦難的開始?!?/br> 東陵臨風(fēng)直接蒙了,眨著大眼睛虛心請教:“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懂,組合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什么意思你?” 凌霄哈哈大笑:“沒事,沈哥第一次當(dāng)新郎官兒,沒經(jīng)驗(yàn),習(xí)慣了就好了!” 東陵臨風(fēng)表示恍然:“這倒不奇怪,第一次都難免沒經(jīng)驗(yàn),多來幾次就……呃……我什么都沒說,招呼客人吧!” 這種事有多來幾次的嗎?找抽。 “新娘子到了!” 一片喧嘩之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現(xiàn)場頓時更加歡騰,緊跟著就聽到一聲通傳:“皇上駕到!” 這可不得了!眾人立刻跪拜見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藍(lán)夜云緩步而入,一貫清冷的臉上難得的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揮手示意眾人免禮,他淡然開口:“今天是醉歡和凝眸新婚大喜的日子,大家不必客氣,不必拘禮,只管開懷暢飲,好酒好菜管夠。” “是,多謝皇上!” 眾人紛紛起身,喜堂上很快比剛才更加熱鬧,一對新人也在眾人的歡笑聲中拜了堂,新娘子被送回了洞房,沈醉歡則留下來招呼客人。 “哇!憋死我了!” 耳邊好不容易清凈了,玉凝眸一把扯下紅蓋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破大婚儀式,怎么那么多道道兒?跪來跪去、拜來拜去,折騰得她暈頭轉(zhuǎn)向。 丫鬟一看就急了眼,拿著紅蓋頭往她腦袋上懟:“哎呀王妃!這樣于禮不合!快蓋上快蓋上!這是要留給王爺揭的,您不能自己來!” 玉凝眸一偏頭躲開:“沒事,醉歡還在招呼客人,等他到門口兒再蓋不晚,放著,我先透透氣兒!” 丫鬟無奈,只得叮囑了一句:“透會兒氣就蓋上啊,不然于禮不合!” 玉凝眸忍不住偷著樂:玉大小姐最煩的就是規(guī)矩,不然以前在九天閣的時候,也不會被沈醉歡折騰得那么慘。 那個時候還覺得不共戴天、不死不休呢,沒想到一路打打鬧鬧到最后,居然修成正果、雙宿雙棲了。所以這種事兒沒處說,緣分不來吧,求也求不到,緣分來了呢,擋也擋不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丫鬟趕緊把紅蓋頭蓋到玉凝眸的頭上:“王妃,王爺來了,快坐好!” 玉凝眸想說來的人不是沈醉歡,腳步聲就不對,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房門哐啷一聲被人撞開,凌霄帶著一臉不可言說的表情闖了進(jìn)來:“凝眸,沈哥他……” 玉凝眸一急,刷拉扯掉紅蓋頭:“醉歡怎么了?” “哇哦……”凌霄忍不住贊嘆,“好美……” 是真的好美。玉凝眸本就是個大美人,這么精心打扮了一番,越發(fā)明眸皓齒,美艷動人,令人心醉神迷。 可玉凝眸顧不上,幾步就奔了過來:“美不美咱們再說,醉歡到底怎么了?” 凌霄這才回過神來,卻有些期期艾艾,并且自動往后縮了縮:“沈哥他……逃……” 玉凝眸一愣:“逃?” 凌霄點(diǎn)點(diǎn)頭,又往后縮了縮:“逃……婚了?!?/br> …… 洞房里有了片刻的安靜,然后是玉凝眸的河?xùn)|獅吼:“凌霄!發(fā)出九天閣的千里追殺令,命門下幾十萬弟子全體出動,把人給我抓回來!他若不從,就地正法,殺無赦!” 凌霄被震得縮了縮脖子,耳膜都嗡嗡嗡地響了好一會兒,才咽了口唾沫小心地開口:“就地正法什么的……是認(rèn)真的?” 玉凝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廢話!當(dāng)然是假的!要毫發(fā)無傷地帶回來!” 凌霄松了口氣,瞬間眉開眼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姑奶奶要親自動手!”玉凝眸擼起袖子,殺氣騰騰,“把他的骨頭一塊一塊地拆下來,數(shù)數(shù)一共有多少塊!” 那不用數(shù)了,兩百零六塊。 凌霄抱著門框,笑得雙肩顫抖,求死不能。玉凝眸氣得想揍人:“去?。∏Ю镒窔⒘睿】烊?!” 凌霄只好答應(yīng)一聲出了門。玉凝眸氣得俏臉通紅,又萬分不解:倆人也沒鬧別扭啊,她也沒闖禍,沈醉歡為什么逃婚?他是哪根筋搭錯了嗎? 突然感到口干舌燥,她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氣呼呼地喝著。 我看不行,最好還是親自去…… 凌霄突然嗖的出現(xiàn):“凝眸!” 玉凝眸哼了一聲:“不是讓你去抓人?怎么又回來了?” 然后又喝了一口,潤潤嗓子再戰(zhàn)! 凌霄一指門口:“抓回來了!” 噗! 玉凝眸也華麗麗地噴了茶,一臉驚異:“九天閣在你的帶領(lǐng)下這么出色了嗎?令還未出,人就抓到了?” 凌霄搖頭,笑得咕嘰咕嘰的:“不是……九天閣,是……皇上……” 皇上? 玉凝眸一愣,然后就看到一臉冷意的藍(lán)夜云抱著沈醉歡出現(xiàn)在門口——真的是抱著,還是公主抱,姿勢不要太標(biāo)準(zhǔn)。沈醉歡明顯被點(diǎn)了xue,一動不動,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只有一臉憤怒加屈辱。 把沈醉歡放在床上,藍(lán)夜云回頭看著玉凝眸,眼里居然有淡淡的笑意:“我就知道這家伙會來這一招,早就在門口守株待兔。人給你,隨便你剝皮拆骨,只要你不心疼就好?!?/br> “多謝皇上!”玉凝眸當(dāng)然是開心的,只不過很不解,“可是……他為什么要逃婚?成親是他愿意了的,我又不曾強(qiáng)迫他……” 藍(lán)夜云瞅一眼還在怒目瞪著他的沈醉歡,微挑唇角:“依他那邪魅張狂、飛揚(yáng)跋扈又自由散漫的性子,哪受得了家的約束?何況那不只是約束,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責(zé)任,他怕?lián)黄?,干脆逃。?/br> 玉凝眸差點(diǎn)氣炸了,兩手攥在一起,捏得指節(jié)咔吧咔吧響個不停:“這是什么狗屁理由?沈醉歡,明天早上你若下得了床,姑奶奶跟你姓!” 藍(lán)夜云的唇角又是一挑,轉(zhuǎn)身而去:“不管明早他下不下得了床,你都得跟他姓。下手輕點(diǎn),這是我原瓶原裝的六部之王,玩壞了不好配?!?/br> 玉凝眸差點(diǎn)笑出聲,不過看到房門被關(guān)好,凌霄也退了出去,她才獰笑著上了床,騎在沈醉歡的身上繼續(xù)捏著手指頭:“敢逃婚?行啊你!現(xiàn)在咱們就慢慢玩,玩壞了我包賠!” 沈醉歡快嘔死了! 本來這幾天他就一直患得患失的,越想越覺得成親就是給自己上了一道枷鎖,從此將再也無法肆意飛揚(yáng)地享受人生,結(jié)果剛才喝了幾杯酒,頭腦一熱,他跑了! 可剛剛跑到府門口,就被早就看穿他的心事而守在那里的藍(lán)夜云抓了個正著,嗖嗖幾下封住他的xue道給抱了回來,一句話都沒說! 關(guān)鍵藍(lán)夜云封人xue道的手法太高明了,他努力了半天,硬是沖不開,活活憋死他拉倒! 看他雙眼噴火、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的樣子,玉凝眸冷笑:“有話跟我說是吧?好,聽聽你怎么跟我解釋!” 她突然出手,沈醉歡一哆嗦,雖然依舊動彈不得,卻好歹發(fā)出了一聲尖叫:“藍(lán)夜云!我跟你不共戴天!” 吼完,他一臉匪夷所思:“這xue道我都沖不開,你怎么解開的?你靈力明明不如我!” 玉凝眸依然冷笑:“我有皇上教的秘密武器,你管得著嗎?說,為什么逃婚?” 沈醉歡很尷尬,目光不自覺地往兩邊溜:“我哪有……逃婚?就是酒喝多了,出去吹吹風(fēng),醒醒酒……” “是嗎?”玉凝眸微笑,慢慢解著他的腰帶,“這么說,接下來我要跟你洞房的話,你是很愿意的了?” 話是說得柔情款款,引人遐思,可她臉上明明寫滿“剝皮拆骨”四個字,沈醉歡頓時一陣頭皮發(fā)麻,臉都綠了:“你你你……你住手!別別別……住手啊男人婆!你要干什么?” 玉凝眸已經(jīng)解開他的腰帶,慢慢把他的上衣脫下來,手一揚(yáng)扔在了地上,柔媚入骨地嬌笑:“還叫我男人婆?我現(xiàn)在像個男人婆嗎?嗯?” 平心而論,不像。 如今的玉凝眸不止比沈醉歡初見時更美更嬌媚,身軀也更加玲瓏有致,橫看成嶺側(cè)成峰的,哪里還是當(dāng)初那個平胸的男人婆? 所以看著自家嬌媚的王妃,沈醉歡先是愣了愣,接著身體深處的本性開始萌動,覺醒,讓他的眼神也起了絲絲變化:“你……” 玉凝眸突又一聲冷笑,刷刷幾把脫下了他的長褲:“我什么我?帳還沒算完!敢逃婚?我非把你的骨頭一塊一塊地拆下來!” 雖然還穿著里褲,沈醉歡卻依然本能地一聲大叫:“住手!男人婆!你……” 玉凝眸瞬間火大:“還叫我男人婆?真不怕死是吧?好,那就別怪我謀殺親夫!” 她的手突然往下一探,然后狠狠地一掐—— 下一個瞬間,沈醉歡就爆發(fā)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痛!” 這聲慘叫太穿云裂帛,正在聽墻根兒的一眾大男人頓時嚇得一縮脖子,差點(diǎn)齊齊趴在地上! “這戲碼不對呀!”蒼陌壓低聲音首先開口,聲音里透著忍不住的笑意,“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yàn),洞房花燭的時候,應(yīng)該是玉jiejie疼,為什么現(xiàn)在疼的是沈哥哥???” 白少楓翻了個白眼給他,表示很不屑:“你連個媳婦兒都沒有,哪來的經(jīng)驗(yàn)?不過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yàn),是不應(yīng)該醉歡疼,這戲碼確實(shí)不對?!?/br> 東陵臨風(fēng)摸著下巴,一臉深思:“難道醉歡的身體構(gòu)造異于常人,所以他比較疼?” 凌霄都快笑岔氣了,只好拼命忍耐:“那不能夠。我跟沈哥從小一起長大,經(jīng)常一起洗澡,他的身體構(gòu)造跟我一樣的,怎會異于常人?” 東陵臨風(fēng)回頭,上下打量他幾眼:“誰說跟你一樣就正常?說不定你倆都異于常人呢?” 有道理。 凌霄剛要點(diǎn)頭,跟著就不樂意了:“哎你說誰異于常人呢?我正常得不得了!不信脫了,咱倆比比!” 剛說到這里,沈醉歡大概緩過了一口氣,終于又說了幾個字:“掐死我了!果然最毒婦人心……” 一直沉默的容毓朗突然開了口,他也不笑,一副無限憂慮的樣子:“我說,該不會醉歡原本很正常,結(jié)果凝眸下手不知輕重,把他什么重要東西掐掉了吧?” “不是吧?”東陵臨風(fēng)好歹是學(xué)醫(yī)的,職業(yè)優(yōu)勢多少還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當(dāng)下就挑了挑眉,“真要那樣,豈不是夫妻變姐妹?凝眸后半生會很慘的!她不會那么笨吧?” 蒼陌湊了過來,一臉好奇:“什么夫妻變姐妹?一男一女應(yīng)該是兄妹,為什么是姐妹?” 眾人都笑得求死不能,又不敢太大聲,只好用力捂著嘴。還是容毓朗比較鎮(zhèn)定,清清淡淡地看了蒼陌一眼:“傻孩子。剛才還說什么經(jīng)驗(yàn),根本什么都不懂?!?/br> 蒼陌撓了撓頭,他是真的沒大聽懂:“那你解釋解釋啊,什么意思?” 容毓朗沒法解釋,主要是不忍心污染這孩子純潔的心靈:“不用解釋,等你娶了媳婦兒就懂了?!?/br> 蒼陌哼了一聲:“不說拉倒,我去問皇上!呃……皇上也沒娶媳婦兒,八成也不懂……” 藍(lán)夜云其實(shí)沒走,就在不遠(yuǎn)處的暗影里。聽著這幫人的議論,他表示很無語:確定用這樣的六部之王和我一起治理天下沒問題? 其實(shí)洞房里的景象真沒有眾人以為的那么香艷,因?yàn)橛衲且话哑诹松蜃須g的大腿上,而且出手很重,掐得沈醉歡渾身都是冷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早已忍不住咬牙:“玉凝眸,你有本事就一輩子封著我的xue道,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 玉凝眸笑盈盈地看著他,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慢慢游走:“哎喲,我好怕呀!你說,下一把咱們掐哪兒呢?這條腿?腰?肚子?還是……” 剛才那一下委實(shí)太疼,沈醉歡只覺得她的手仿佛變成了毒蛇,爬到哪兒哪兒就可能遭殃,自是又氣又急:“玉凝眸!放開我,咱們公平?jīng)Q斗!你這樣算什么男子漢……算什么男人婆?” 玉凝眸氣得一咬牙,又在他另一條腿上掐了一把:“你還說?” “??!” 沈醉歡又是一聲慘叫,聲音都變了形,七拐八扭的,簡直不堪入耳。 藍(lán)夜云有點(diǎn)兒擔(dān)心了。玉凝眸一貫莽莽撞撞的,又因?yàn)樯蜃須g逃婚而一肚子氣,下手很可能沒輕沒重,可別真的傷到沈醉歡什么關(guān)鍵地方,那就是他的罪過了。 算了,小懲大誡,該讓沈醉歡一展雄風(fēng)了。 挑了挑唇,他手指輕彈,一縷指風(fēng)哧的穿窗而入。沈醉歡只覺得渾身一顫,被封的xue道瞬間解開,心里知道是藍(lán)夜云幫了忙,嘴角立刻露出一絲冷笑:算你識相,我先跟這男人婆算完賬,再去找你說道說道! 玉凝眸還沒發(fā)現(xiàn)睡獅已經(jīng)醒了,兀自洋洋得意:“還敢說我是男人婆……啊!” 她只來得及看到沈醉歡笑了一下,然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沈醉歡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壓在了床上! “剛才玩得很開心哦?”沈醉歡微笑,笑容卻森冷,令人不寒而栗,“現(xiàn)在,知不知道我會怎么回報(bào)你?” 玉凝眸嚇得直縮,卻故意一瞪眼:“你逃婚在先,還有理了?我哪點(diǎn)對不起你,你要逃我的婚?你若真的走了,事情一旦傳開,我怎么辦?我名聲還要不要?我還活不活?” 沈醉歡動作一頓,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道理,是我考慮不周。既如此,接下來我向你道歉。不過道歉的方式,我說了算?!?/br> 他的手也慢慢下滑,解開了玉凝眸的腰帶,眼里的光芒……不可說,不可說。 玉凝眸神經(jīng)大條慣了,也沒發(fā)現(xiàn)沈醉歡已經(jīng)動了……欲念,只當(dāng)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頓時覺得腿上的rou疼了起來,當(dāng)即嚇得拼命推著他的胸膛:“你別掐我,我以后不掐你了還不行?閣主!師兄!醉歡……” “不好聽?!鄙蜃須g用一只手,就輕輕松松地把她那兩只忙得不可開交的手抓住,固定在了她的頭頂,“娘子,從現(xiàn)在開始,你得叫我相公。叫一聲聽聽?” “好好好!相公相公相公!”從剛才的慘叫聲里,玉凝眸就能想象被他掐大腿會有多疼,立刻很沒骨氣地照做,同時不忘扭來扭去地掙扎,“只要你放開我,叫你什么都行!” 沈醉歡咬了咬唇,才把開始紊亂的氣息暫時逼了回去。腰帶解開,大紅嫁衣滑落到兩旁,越發(fā)襯得玉凝眸膚如凝脂,眸如秋水,那是如假包換的美人如玉! 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自家娘子原來哪兒哪兒都好看,還這么香氣襲人? 越看越熱乎,一股陌生的熱浪席卷而來,沈醉歡的氣息已經(jīng)壓不住的亂,何況這臭丫頭還在他身下不停地動來動去,快要擦槍走火了好嗎? “我都叫了,你放開呀!”見他半晌沒有什么動作,玉凝眸撅起了嘴,又掙扎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沒這么小氣吧?掐了你兩把至于不依不饒嗎?何況你也說是我相公了,讓我一次不行?還說會好好疼我愛我,原來都是騙人的……” 沈醉歡決定,不忍了。媳婦兒是自己的,洞房是自己的,如此良辰美景,美人在懷,為什么要忍? 淺淺一笑,他打斷玉凝眸的話,眼波雖然溫柔,卻又透著誓在必得的霸氣:“沒騙你,我真的會好好疼你,現(xiàn)在,我就證明給你看……” 他突然低頭,吻住了玉凝眸柔潤的紅唇。玉凝眸愣了一下,唇齒之間已只剩下特屬于沈醉歡的、清新如陽光的氣息,瞬間紅透了一張俏臉,不多時就覺得暈暈乎乎……缺氧了。 “唉……”沈醉歡很無奈,只好放開了她的唇,“笨丫頭,呼吸啊!” “哦!呼……呼……”玉凝眸的臉蛋已經(jīng)紅通通的,好一會兒才順過這口氣,“憋死我了……” 沈醉歡瞅著她,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笨死了!親親都不會!” “我又沒練過,不會不是很正常?”玉凝眸不服氣地嚷嚷起來,“再說我笨,我親死你!” 沈醉歡冷笑:“笨還不讓說?不說你就不笨了嗎……唔……” 他突然悶哼了一聲,因?yàn)橛衲f到做到,頭一抬狠狠地吻住了他,并趁他一愣神的功夫抽出手摟住他的脖子,一副“親不死你不罷休”的架勢。 沈醉歡莫名想笑,卻漸漸在她笨拙到不行的親親里迷失,很快拿回了主動權(quán),并在感覺到玉凝眸已經(jīng)做好接納他的準(zhǔn)備之后,溫柔又不失霸氣地攻城掠地。 墻根兒下趴著的眾人這才彼此對視一眼,各自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微笑:這戲碼就對了??磥砩蚋绺缡裁戳慵矝]少,夫妻還是夫妻,姐妹什么的,不存在了。 后面的不能聽了,回家。有媳婦兒的抱著媳婦兒,沒媳婦兒的抱著自己,或者抱個枕頭什么的,早點(diǎn)睡。 第二天早上,玉凝眸醒來的時候,只覺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難受,到底怎么難受,又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難受。 齜牙咧嘴了地緩了半天,她才慢慢坐起身,昨夜的瘋狂回歸腦海,她不由紅了臉:不愧是十絕公子,九天閣主,六部之王,那戰(zhàn)斗力,絕對爆表。 玉凝眸回憶了很久,都沒想起來昨夜到底是睡著了,還是被沈醉歡累昏了,她只記得后來實(shí)在承受不住那混蛋的索取,一直在求放過,可那混蛋都是嘴上答應(yīng),完了壓著她再來一次。所以別說把沈醉歡的骨頭一塊一塊拆下來了,根本是沈醉歡差點(diǎn)把她拆了好嗎? 砰砰砰—— 房門突然被輕輕敲響,丫鬟的聲音跟著傳來:“王妃,您是不是醒了?奴婢進(jìn)來伺候了?” 玉凝眸答應(yīng)一聲,丫鬟便推門而入,走到床前首先看到了雪白帕子上的落紅,便掩唇偷笑。 玉凝眸再大大咧咧,這會兒也覺得害臊,忙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若無其事地問道:“王爺呢?” 丫鬟也不敢笑得太放肆,立刻躬身回答:“回王妃的話,王爺一大早就出去了?!?/br> 一大早?難道這混蛋又逃婚了? 玉凝眸呼的站了起來:“他……哎喲我的腿……怎么這么軟……” 兩條腿像是掉進(jìn)沸水鍋煮了許久的面條,軟得差點(diǎn)打了結(jié),她哪里還站得住,立刻就摔回到了床上。 噗! 丫鬟這回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聲。玉凝眸瞪她一眼:“笑!笑什么?快扶我起來!你家王爺八成又逃了!” 丫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相扶:“不會吧?王爺是不是傻,守著這么好的王妃還想逃……呃……奴婢說錯了話,求王妃饒命!” 玉凝眸笑瞇瞇地?fù)u頭:“哪里說錯了?那混蛋就是傻!說的太對了!有賞!重重地賞!” 丫鬟愣愣地看著她,三觀碎了一地:身為下人,罵主子居然還有賞? 玉凝眸顧不得幫她收拾地上的三觀,穿好衣服提著裙擺就飛奔了出來。盡管因?yàn)閮赏劝l(fā)軟走不了直線,卻并不妨礙她的殺氣騰騰:“凌霄!凌霄!” 凌霄端著稀粥急匆匆地從廚房奔了出來:“來了來了!燙燙燙!閃開點(diǎn)各位!” 砰的把稀粥放在桌子上,他倆手捏著耳朵跳了跳,這才看著玉凝眸笑得眉眼彎彎:“還行,不到中午就起來了……” “別廢話!”玉凝眸嗖的竄過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那混蛋呢?是不是又逃了?” 凌霄冤枉死了,眼淚汪汪地看著她:“他逃了,你掐我干什么?我又沒逃……” 哦對,掐錯了。 玉凝眸趕緊放開手,很不好意思:“沒事吧?我氣迷糊了……那混蛋呢?” 凌霄搖頭,很認(rèn)真的樣子:“我真不知道。起床我就去做飯了,今天還沒見過沈哥呢!” 玉凝眸也希望沈醉歡只是出去溜一圈,可是一直等到日頭西斜,那混蛋還不見人影,她就有點(diǎn)兒想大開殺戒的意思了:不用說,這的確是又逃了! 凌霄不敢靠近,怕被她的殺氣攪成碎片:“那個……王妃,要不我發(fā)出九天閣的千里追殺令……” 玉凝眸看他一眼,突然笑瞇瞇地?fù)u頭:“不用,讓兄弟們傳句話就行了?!?/br> 凌霄不解:“傳給沈哥?咱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傳?” 玉凝眸還是搖頭:“不,見到誰,傳給誰。不管他在哪里,早晚會聽到。” 這倒是。凌霄恍然:“傳什么話?” 玉凝眸冷笑,一揮衣袖站了起來:“就說我已給他留下一紙斷絕書,我跟他夫妻情分緣盡于此,此生不復(fù)相見!” 凌霄一愣,跟著急得眉頭緊皺:“不要吧?或許沈哥不是逃了,是真的有事呢?王妃,你還是再等等……” “不等了!我等不起他!”玉凝眸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而去,“成親第一天,就讓我望斷天涯路,他這是有多狠、多不知道疼我!既如此,我為何要為他等?走遍天下,我就不信遇不到一個肯為我等的男人!凌霄,告訴他,后會無期,等我再嫁他人時,就不請他喝喜酒了……” 腰上一緊,整個人突然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里,耳邊更是響起邪魅又不失溫柔的聲音:“后會無期?你確定?” 玉凝眸一愣,豁然回頭:“你……沒逃?” 摟著她的人,當(dāng)然是沈醉歡。 沈醉歡淺笑,火熱的雙唇在她頸間廝摩:“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再嫁他人?看來昨夜我還不夠努力,沒讓你徹底明白什么叫‘你是我的人’!沒關(guān)系,我們繼續(xù)!” 他的手瞬間下滑。玉凝眸嚇了一跳,立刻掙扎起來:“醉歡!你別……” “叫相公?!鄙蜃須g輕笑,將她摟得緊緊的,“你剛才那句話,犯了我的忌諱。十絕公子的忌諱并不多,但每一條都不是輕易能承受的。所以,準(zhǔn)備好承擔(dān)后果了嗎?” 玉凝眸咬牙:“怪我?明明是你……?。 ?/br> 沈醉歡不跟她廢話,突然將她打橫抱起,一腳踹開房門進(jìn)去,又一腳把房門踹嚴(yán)實(shí),卻關(guān)不住玉凝眸的尖叫:“沈醉歡!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你來真的……放開我!我不……啊……” 凌霄嘆了口氣,咬著唇轉(zhuǎn)身離開了:好像沒什么希望請沈哥回去做閣主了,我怎么辦?我不想做閣主,好累啊…… 其實(shí)沈醉歡很疼自家媳婦兒的,知道昨夜已經(jīng)累壞了她,所以雖然因?yàn)樗齽偛啪尤徽f另嫁他人而決定好好懲罰懲罰她,卻也只是不那么過分地要了她一次,就暫時放過了她。 玉凝眸卻氣惱得很,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立刻翻身坐起一聲大叫:“沈醉歡!你……” “抓著點(diǎn)被子?!鄙蜃須g懶洋洋地斜倚在床頭,好心提醒,“再這么誘惑我,我還來?!?/br> 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被子已經(jīng)滑落到腰間,玉凝眸騰的紅了臉,趕緊抓起被子抱在胸前,繼續(xù)大叫:“一整天不見人影,你究竟去哪兒了?娶我如果真的那么委屈,你可以不娶,我不會強(qiáng)迫你!實(shí)在不行,你給我一紙休書,我放你自由,你何必……唔……” 沈醉歡的回答是,一把摟她入懷,用一個火熱的吻堵住了她的嘴。 好一會兒之后,他才抬起頭,笑得溫柔:“有進(jìn)步哦,至少沒憋個半死?!?/br> 玉凝眸快氣死了,秋水般水靈靈的大眼睛狠狠瞪著他:“你……” 沈醉歡笑了笑,伸手從床邊的衣服里掏出一個荷包,遞給玉凝眸:“喏,這就是我今天做的事,給你的?!?/br> 玉凝眸不解地接過來,暫時顧不上生氣:“什么???你會繡荷包?還繡的這么好看?” 沈醉歡很想掐她一把,可這媳婦兒因?yàn)閯倓偙凰蹛圻^而千嬌百媚的,他實(shí)在舍不得,就微笑著磨了磨牙:“重點(diǎn)不是荷包,是荷包里的東西?!?/br> 玉凝眸不好意思地笑笑,將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跟著眼睛一亮一聲驚呼:“啊!好美啊……” 那是一只上好的漢白玉打制的玉鐲,上面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和紋飾,巧奪天工。細(xì)細(xì)一看,那圖案竟是一個衣袂飄飄、眉目如畫的女子,她輕輕立于云端,巧笑倩兮,含情脈脈。盡管線條并不繁復(fù),那女子卻說不出的靈動優(yōu)美,仿佛有生命一般! 女子旁邊,還用極細(xì)的線條刻著一行小字:“醉里尋歡千百度,初見美人竟如玉,凝脂為膚水為眸,此生相思不相負(fù)?!?/br> 玉凝眸呆了,這幾句話并不文采斐然,也不是多么感人肺腑,卻很巧妙地把兩個人的名字都嵌了進(jìn)去,還將兩人初相見的一幕也放了進(jìn)去,原來在沈醉歡心里,她并不是可有可無的嗎? “哭什么?”沈醉歡很不解,“我做了整整一天,手都磨破了,就算難看了些,用得著哭給我看?” 玉凝眸一愣回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已淚流滿面,不由抬頭看著他俊朗的臉,哪里還說得出話來:“我……你……做的?” 美人垂淚宛如梨花帶雨,說不出的惹人憐愛,沈醉歡抬手擦著她腮邊的淚,聲音很溫柔:“娶了你,我自會好好疼你愛你,一輩子守著你,永遠(yuǎn)讓你覺得你沒有嫁錯人,豈會真的逃之夭夭?本來今天我是想陪著你的,可是昨夜我要你的時候,你那么美,我就突然想做這么個東西送給你。這玩意兒看著簡單,做起來好費(fèi)功夫,我忙得粒米未進(jìn)滴水未沾,還是到現(xiàn)在才做完。讓你久等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玉凝眸突然撲到他懷里,摟著他嚎啕大哭:“你惹我!你惹我哭!怪你怪你都怪你!我等了你整整一天,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有多難過你怎么會知道?我喜歡了你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把你拐到手,你居然要逃,我有多傷心你怎么會知道?嗚嗚嗚……你不能不要我,不然我只能死給你看,說什么另嫁他人……” “不許胡說!”沈醉歡摟著她,雖是在呵斥,卻溫柔得要命,“這輩子栽在你手里,我只要你一個了,還用你拐?別哭了,告訴我,這鐲子喜不喜歡?” 玉凝眸連連點(diǎn)頭,含著淚笑顏如花:“喜歡喜歡!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你說,這上面的人,是我嗎?” “難道還會是別人?”沈醉歡有些無奈,不過得到媳婦兒的肯定,他還是很高興的,“你仔細(xì)瞧瞧,她多美??!跟你不像嗎?我刻的時候,腦子里心里全是你,若真的不像,只能說明……” 玉凝眸瞬間很好奇:“說明什么???” 沈醉歡眼里有笑意,卻故意嘆了口氣:“說明想象比現(xiàn)實(shí)美好?!?/br> 那意思就是,在我的想象中,你很美,但其實(shí)并不是。 玉凝眸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頓時大叫一聲撲上去掐他的脖子:“壞蛋壞蛋!你就不能讓我多感動一會兒……” 沈醉歡得意地大笑:“抓著點(diǎn)被子,要被人看光了……” 鬧了好一會兒,玉凝眸也累了,便在他懷里躺下來,舉起玉鐲給沈醉歡:“幫我戴上?” 沈醉歡答應(yīng)一聲接過來,神情無比認(rèn)真:“幫你戴上沒問題,不過你要考慮清楚:戴上了,就等于把你圈在了我身邊,你這一生也只能要我一個了。你若負(fù)我,我可饒不了你!” 玉凝眸仰起臉看著他,微微一嘆:“自古女子多癡情,由來薄幸是男兒。我知道你不是薄幸之人,但這一生,只有你負(fù)我,我不相負(fù)。” 沈醉歡輕輕將玉鐲戴到她的腕上,俯身吻了吻她的臉頰:“我永不負(fù)你?!?/br> 玉凝眸摟住他的肩膀,幸福地閉上了眼睛:“我相信你。” 媳婦兒的身體香香的,滑滑的,軟軟的,要不然…… 沈醉歡突然翻身,將玉凝眸壓在了身下,笑得邪里邪氣:“我想讓你更相信我一些,好不好?” 玉凝眸微笑,突然一抬腳,毫不留情地把沈醉歡踹了出去:“不好!” 沈醉歡一聲慘叫,撲通就摔在了床前,怒吼聲立刻響徹云霄:“你這個粗魯?shù)哪腥似?!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