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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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伯庸已經(jīng)牽起姜云朵的手,點點頭淡漠的應了一聲“好”拉著某人離開了,姜萬豪眸光閃了閃,又不動聲色的重新打量了呂琉璃一眼,也隨之離開,其他幾人都在某人身上或輕或重的落了落,眸底意味不明,許攸在呂琉璃和謝靜閑身上來回掃了一下,暗暗比較,謝靜閑能否贏得了,只是比來比去,有些懊喪,兩人都穿著白衣,開起來干凈雅致,容顏也是俊逸的,可那氣質完全不一樣,沒什么可比性,一個極冷,一個極暖,小朵朵不會想要都收入囊中來中和吧? 幾人離開后,呂繼明臉上的笑就不見了,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聲音有些重,“琉璃,以后你與她多走動些?!蹦莻€她不用點名,都知道是誰。 呂琉璃秀逸的眉眼一皺,毫不猶豫的拒絕,“父親,我很忙,沒空做這些。” 呂繼明聞言,一下子似來了氣,“忙什么?你有什么好忙的,家族里的產(chǎn)業(yè)你不打理,卻偏有閑空去管那些老人小孩,那些人姓呂嗎?你……” 呂家嫡長子呂崇雄忽然截口道,“父親,不如讓我和她培養(yǎng)感情如何?” 呂繼明凌厲的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收起這個念頭,你不行,你是我呂家的嫡長子,豈能……” 呂崇熊不以為意的看了高家的方向一眼,剛剛那一切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父親,高家的大表哥看來可不是這么想的呢?!?/br> 聞言,呂繼明臉色復雜陰沉了一些,半響提醒道,“他是他,你是你,別忘了你姓的是老子的姓!” 呂崇熊不說話了,低頭做恭敬狀,只是心底又是怎樣的一番計較卻無人可知了。 衛(wèi)伯庸拉著她的手去引見的是向家,去之前,姜云朵擔憂的看了向驥一眼,衛(wèi)伯庸見狀就低聲問了一句,“若是不愿見……” 向驥淡漠的打斷,“無所謂,你們都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剛剛見衛(wèi)家和齊家時,那兩人都沒有避開,就是見高家時,章云旗都能一臉的無所謂,他又為什么要躲?遲早都要面對的。 聞言,衛(wèi)伯庸點點頭,姜云朵心底卻縮了一下,看向那幾個,他們堅定的陪在她的身后,雖然沒有多說什么,可是這份無言的付出卻是深重,因為要見的人都是他們心頭的一道傷口,碰一下便是刺骨的疼痛。衛(wèi)伯庸是,齊宜修是,章云旗是,向驥也是,一會兒還要再見那幾家,那么謝靜閑和許攸……也是無可避免!這一切對于自己來說不過是個初次交手的機會,可對于他們而言卻是又一次捅開了那道傷口。 這一刻相顧無言,卻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姜萬豪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這幾個小子算是通過考驗了,看來對朵兒的心意是真誠的,不然…… 向家的人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個個魁梧有力,盡管穿著得體的衣著,可包裹在其內(nèi)的肌rou似乎都要掙裂出來一樣,姜云朵覺得像是看到了一群健美先生,當然健美先生沒有他們冷酷的似乎不近人情的面色,即使看到他們幾人過來,那一張張冷酷的臉上也沒有多少改變,果然是武學世家,連功夫練的都成了忍者了。 姜萬豪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實在是他們不太適合聊天,三言兩語的就結束了,不過幾人看華叔時目光還是帶著一種敬畏的,那是武林中見到高手前輩時的不自覺的謙遜,只是面對向驥,又都齊齊選擇了漠視,今晚來的向家家主向成剛算是向驥的親伯父,早就知道向驥的存在,可是卻都當作不認識,那種無視……真的很傷人。 華叔忽然問了向家的那幾個年輕人一句,“勇士爭霸賽快要開始了,可都準備妥當了?” 華叔雖然不是出自向家的嫡系一脈,可是因為他少年成名,在向家是個傳奇,所以很受向家子弟的崇拜,聞言,都很有禮的回道,“都準備好了,還想華叔若是有空,請您指教晚輩幾招。” 華叔看著向驥,隨意的道,“我老了,哪里能指教的了你們,倒是向驥的功夫不錯,十幾年前就拿下了冠軍,這么多年過去,功夫更是精進了不少,你們都是年輕人,倒是有機會可以討教幾招練練手腳?!?/br> 聞言,那幾個向家的子弟就窒住了,沒人再敢出聲,向成剛剛硬的臉上變了變,半響,沒什么情緒的道,“多謝提點,不過咱們向家內(nèi)部有規(guī)矩,從來不和外人探討功夫的,這個島上的人都知道。” 華叔聞言,冷笑了一聲,“外人?呵呵……” 向家人都沉默不說話,無聲的默認對抗著。 這一聲呵呵諷刺的意味濃厚,衛(wèi)伯庸幾人都沒有插手,十大家族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彼此各家的家務事別人都不能插手干涉,姜萬豪也深知這一點,所以才站在邊上冷眼旁觀,而華叔是向家的人自然可以過問,只是向驥……姜云朵有點聽不下去了,驥的身世她是最清楚的,有那樣的父親和母親,本已是一種悲哀,卻還要被家族嫌棄否認,嗤,當他們向家有多好,驥又不是要認祖歸宗! ------題外話------ 嘻嘻,今天算不算是出來一個美男,還是個暖的喔,抱抱!當然男配也是眾多,最近這幾章的信息量很大,木禾自己寫的都有些頭痛,一個個的人物出場,嘻嘻,妹子們都能記得住么?還有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關系,有些復雜哈,因為十大家族之間都有聯(lián)姻,所以呢,妹子們不要著急,慢慢的看下去,就都理順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云朵威武 五 “驥!”姜云朵對著向家那一家自以為是的人淡漠的點點頭,離開時對著身后的人親昵的喊了一聲。 向驥如冰雕一般的身軀聞言終于蘇醒,幾步走過去,對那邊的一家子視而不見,低頭溫柔的注視,蔚藍色的眸底只有她,“朵兒,什么事?” 姜云朵握住他的手姿態(tài)親密的往前走,姜萬豪和華叔兩個年紀長的退離的遠了幾分,衛(wèi)伯庸走在她的另一側,“驥,你來我身邊多少年了?” 向驥想都不需要想,肯定的道,“二十年零八個月!”從她和夫人離開島去了國外,他就被家主派到她們的身邊去了。 姜云朵美艷的小臉上有一絲追憶的微笑,閃耀著動人的幸福,“嗯,從我記事驥就在我身邊了,在我的心里,除了mama,最親近的人就是驥,難以割舍,即使沒有血緣關系又如何,我和mama從來都把你當成自家人一樣,驥可是會嫌棄?” 向驥褪去那一層冷漠冰寒,整個人溫柔的不像話,“我為什么要嫌棄,朵兒,能當你的家人求之不得,而在我的心底,從去你身邊的那一刻開始……既往過去便都死去,我只屬于你,與其他任何人再無瓜葛!” “嗯,這就對了,以后切記你是我姜家的人,不管將來誰哭死覓活的要認你,你都不許跟人家跑了?!苯贫湫Φ锰鹈?,聲音嬌嗔,有一絲撒嬌的味道,聽的那身后幾人都心癢癢的,卻又因為不是對自己,而微微酸起來。 向驥點點頭,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五指交纏,“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本應是堅貞的女子對心儀的男人所說的話,可是被他說出來,卻并不違和,相反,那話語里的堅定執(zhí)著令人動容。 那一群向家人就變了臉色,這會兒他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們向家不是不屑任人家么,人家姜家卻當成自家人,而且就算是以后他們向家想要認回來,人家也不會回來了,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與向家再無瓜葛! 下一個去見的是崔家,幾人還未到,身后某些人緊張的眼神就先看過去掃射了一遍,當發(fā)現(xiàn)某只呆萌小鮮rou不在時,頓覺送了一口氣,許是那樣的表情太過明顯,讓不曾參與的謝靜閑皺了皺眉,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而章云旗就不知道的更多了,他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錯過的信息就不用說了,崔家難道還有威脅的情敵存在?不動聲色的看了一圈,也不怎么樣么,雖說長得還可以,可比起他們幾個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檔次的,那個小女人該是不會看上才是。 崔家的長老崔長山看起來很是平易近人,沒有一家之主那種高高在上的威嚴凝重,許是家族經(jīng)營餐飲服務行業(yè),話還未言便帶著三分笑,讓人如沐春風,其他崔家子弟亦是如此,臉上的笑意看起來誠摯熱情,有種賓至如歸之感,姜云朵走過去時,腦子里就冒出這個念頭,好像自己是去了哪家酒店,不得不說有時候家族經(jīng)營某種營生久了,便像是染上職業(yè)病一樣!舉手投足都帶著家族的品牌氣息,就像是鐵面無私司法臉的向家,八面玲瓏的齊家,軍人風的高家,黑道風范的呂家,武學派的向家,都有很明顯的家族特色,如今崔家也是! “家主安,大小姐安!”崔長山很是客氣的用舊時的規(guī)矩請了兩人安,接著崔家其他的幾個小輩也一起恭敬的行了禮節(jié),得體而優(yōu)雅的姿態(tài)讓人挑不出半分錯來。 姜萬豪面色溫和的笑著,“崔長老還是那么客氣。” 崔長山矜持的笑著,“規(guī)矩還是不能費的,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嘛。” 這話聽起來有些意味深長,頗有些影射的意味,影射姜云朵的到來壞了島上的規(guī)矩,可是人家的臉色都拿捏的甚是無辜完美,姜萬豪總也不好點破,而姜云朵已經(jīng)笑意盈盈的道,“崔長老所言極是,前幾天,我去鯉越軒吃飯,便深刻體會了一把崔家規(guī)矩嚴謹?shù)拈T風,呵呵……” 崔長山對這事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很是溫和好奇的問,“喔?大小姐這話怎么講?” 姜云朵清澈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狡黠和俏皮,像是很無辜的說道,“就是你家二公子啊,想要吃令公子的手藝,聽說只是排隊便要等幾年,不管是誰都加塞不了,而且一天只做一桌客人的菜品,這樣的規(guī)矩還不夠嚴謹?想來是崔長老時時耳提面命,才讓崔家的子弟都有這般令人贊嘆的品格?!?/br> 這話說的……似褒似貶,不過因為她的語氣拿捏的像是多么不諳世事一樣,所以崔家的幾人臉上并沒有什么不快或是難堪,崔長山依舊笑得有賓至如歸之感,“呵呵,讓大小姐見笑了,清泉那孩子就是固執(zhí)了些,雖說規(guī)矩不可費,可是對大小姐怎么也要另眼相待的,那小子去了后廚了,一會兒我見了他定要訓斥他幾句?!?/br> 姜云朵笑著搖搖頭,“不用,我覺得令公子這樣做很好啊,對事不對人,有原則有堅持,若是因為個別的人而打破了規(guī)矩,那么那些從全球各地慕名而來的客人該要怎么辦?我可是聽說鯉越軒名聲在外、說是享譽國際都不為過,令公子的手藝讓世界上愛好美食的人都仰慕不已,不遠千里萬里都要來島上一嘗為快呢,如今鯉越軒可不再僅僅只是島上的一家酒店那么簡單,那是代表了我們島上的門面,向世界展示開放的窗口,我那日去也可是見了不少金發(fā)碧眼的客人呢,崔長老不但是為了崔家的生意拓展了更深遠的將來,也為島上與其他各國的交流做出了積極的貢獻,真是讓人敬佩!” 這一番褒獎的話可就讓崔家的人笑的沒辦法賓至如歸了,姜萬豪卻欣慰開懷,她身后那幾人也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這一手回擊的實在漂亮,不是影射她回島是壞了規(guī)矩么,可是那崔家呢?原本島上的是不歡迎外人來的,后來因為各國的交流,所以漸漸的敞開,可那敞開也是非常保守的,僅限于政治上的來往,像崔家這般經(jīng)濟上的頻繁交流,那說是壞了規(guī)矩可是一點也不為過,只是以前大家都不提罷了,誰愿意去輕易的得罪人呢? 如今含沙射影的說出來,姜云朵也是不得已,總不能任由人家欺負吧?那不是她的風格,若是以前還可以無視的走過或是不屑,可現(xiàn)在……她不會再選擇退讓了,因為她的退讓只會換來對方的得寸進尺,最好的辦法便是回擊,回擊到他們不敢再輕易去招惹她為止。 不過總還是留了些臉面的,她的語氣嬌憨誠摯,讓崔家心底再驚濤駭浪也只能壓下,“呵呵……大小姐謬贊了,愧不敢當??!” 姜云朵也“呵呵呵”的一聲,結束了話題,聰明人點到為止,再深了就是撕破臉面了,想來她今日說的這些可以讓他們掂量一下以后的打算了,若是真的要與她為敵,以規(guī)矩的束縛逼她離開,那么崔家如今如日中天的生意也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幾人離開時,姜云朵看了衛(wèi)伯庸一眼,前些日子跟著他學習時,就發(fā)現(xiàn)他的桌面上來自全球各地的申請進島信函多是沖著崔家去的,她當時還有些不解,為什么他都輕易的批準了,現(xiàn)在想來這就是人家默默挖好的坑啊,終于讓那家掉進去了,她也才能精準的用這個來打擊! 衛(wèi)伯庸默契的點點頭,二十年前這種事還不曾發(fā)生,可后來慢慢的便也放開了,一開始只是很少量的,即使有幾人反對看著不緊要便也消停了,然后潛移默化的人們便似乎習慣了一樣,哪怕現(xiàn)在來島上的外國人越來越多,他們也似成了瞎子聾子,不再過問,有時候金錢和地位是最能堵上人嘴的東西,因為開放,十大家族除了崔家,其他就敢說沒有受益么?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老一輩的人墨守陳規(guī)、固執(zhí)守舊,可是他們已經(jīng)退出了歷史舞臺,現(xiàn)在已成了年輕人的天下,再由不得他們指手畫腳了! 而留在原地的崔家個個還在沉思的震驚中,崔長山盯著那一道背影,眸光復雜,當年的事十大家族都參與了的,如今還能不能再擰成一股繩呢? “父親,這個大小姐只怕……”怕是不好對付,崔家長子崔清寒沉吟著說出自己的意見。 崔長山嘆息一聲,收回眸光,“不好對付又能如何?我們崔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抽不了身了?!辈恢故墙?jīng)濟上的損失,還有…… 聞言,崔清寒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看了高家的方向一眼,“您是說是meimei?” 崔長山?jīng)]有接話,只是疲憊的道,“我老了,管不了你們的事了,以后崔家就要你擔起這個重任來,除了你meimei,還有清泉,還有……清郡?!闭f到后面,他復雜的看了自己那個沉默的庶子一眼,這也不是個省心的,和姜家的那個二小姐……那個女人以前他就瞧不太上,如今被姜家的大小姐一比,更是入了塵埃了。 崔清寒也看向崔清郡,而崔清郡的目光正追隨著那離開的幾人,眼底閃出灼灼的光芒來,同樣是姜家的小姐,怎么就差距這么大呢?以前覺得姜一悔高傲的像是只孔雀,如今被這高貴美艷的鳳凰一比,頓時像是山雞一樣俗不可耐了。 他的神情沒有瞞過崔長山和崔清寒的眼睛,見狀都是無奈,那是能肖想的人么?她身邊圍繞的那幾人隨便一個也能收拾了他,看來這島上太安靜,人都活得太安逸,反而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被修理也許是好事,好多人都該被警醒了,再這般下去……島都不再是島了。 從崔家離開便去見了許家的長老許彥南,他膝下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今晚站在他身邊的是許家的長子許錦,也是許攸同父同母的弟弟,不過現(xiàn)在沒有人揭開這些,一切只當作不知。 走過去時,姜云朵暗暗的擔憂,看著他的父母不在,心里才松開了些,只是偏偏他那個弟弟在,且見了他們,誰也不看,只盯著許攸。 “朵兒,這是許長老。”向驥也擔憂許攸,所以已經(jīng)松了姜云朵的手,退開了一些,把她身邊的位置讓出來,而陪在許攸的邊上,姜萬豪見狀便往前一步,給姜云朵溫和的介紹著。 姜云朵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支持唇角的笑還是有些涼薄的嘲弄,就是為了眼前人這個長老的位子,那一對狠心的父母才拋棄了攸,又生下個兒子,呵呵呵,如今看這個與攸長的有幾分相像的男子,那種感覺還是諷刺心寒。“許長老好?!?/br> 姜云朵再收斂了情緒,可是聲音還是淡漠的,許彥南如何聽不出來,眼神掃了某處一眼,心底有些復雜的澀意,都以為這個位子好,可是為了這個位子付出多大的代價誰又能知道?若是可以,他寧愿放棄這個位子,換來兒女雙全,可惜……他永遠不會有那個機會了。 和許家的會面是簡介的不能再簡介,彼此似乎心底都不舒服,沒有交談的*,只是沒想到,離開的時候,一直注視著許攸的許錦出聲攔住了,開口的那一聲還十分讓人震驚,“大哥!” ------題外話------ 先傳這些哈,早上時,單位斷電了,擔心妹子們等的太久,所以先看著,下午四點左右再傳個二更,看看字數(shù)能多些不? ☆、二更送上 云朵威武六 這一聲大哥喊得輕柔親昵,卻也石破天驚。幾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就是姜云朵也正是怔了一下,似乎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看來明顯被保護過好、溺愛過度的許錦會喊出這一聲! 許彥南最先回神,急聲道,“錦兒!” 許錦平靜的看過去,沒有絲毫自己闖了禍的的緊張不安,“大伯,您這是何必呢?他明明是我的大哥,為什么要彼此裝作不認識?大哥長的比我還要與母親相像,任是誰看了都會知道我們是兄弟,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誰都知道的一個事實卻偏偏要當成個不能言說的秘密呢?這么掩耳盜鈴有意思么?” “錦兒,你……”許彥南臉色有幾分蒼白,瞪著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是他說的都對,可是……這個傻小子啊,要是認下了許攸,那么他這個嫡長子的位子就保不住了,雖然他不是自己親生,只是侄子,可是這么多年交給他培養(yǎng),情同父子般,他也聰慧,只是這性子到底還是太良善。而且就算認了許攸又如何?他的病依然沒有醫(yī)治的辦法,到頭來還是一顆棄子。 許錦長得和許攸至少有五分相似,只是比起許攸的妖嬈來,他那張臉更為清秀一些,身上的氣質也簡單,一看便是沒有經(jīng)過風雨、放在溫室里呵護長大的貴公子,可是脾性卻是和許攸一樣,都很固執(zhí),“大伯,我不管你們這些大人怎么想,爺爺,您還有父親母親,你們有你們的考量,可是我……有我的堅持?!?/br> 聽了這話,姜云朵冷淡的小臉終于溫了幾分,難得許家還有個看著順眼的,尤其是這人還是攸的親弟弟,若是他們兄弟的關系可以修好,與攸來說也是家的溫暖,只是她對著攸看過去時,卻絲毫沒有在那張精致無瑕的美顏上看到一點的歡喜或是動容,她瞬間心縮了一下,攸的心早已在幾十年前就在哪一場拋棄里凍結或是死去,這會兒又怎么會因為許錦一個善意的稱呼而改變? 果然,許攸冷嘲的一笑,“你喊錯人了,我可不是你大哥?!?/br> 許錦一愣,又清晰無比的喊了一聲,“大哥。” 許攸走過來拉起姜云朵的手就要離開,“許大公子,你以后還是莫要這般亂認兄弟的好,就是你天真不懂事,你家父母可是會覺得丟臉呢?!?/br> “大哥,你怎么能……”許錦見他毫不猶豫的離開,急切的想要追上來,被許彥南一把扯住,“錦兒,站住,不許胡鬧!” “可是大伯……”許錦看著那離開的背影冷漠至極,心里有一絲受傷,他小時候并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大哥存在,一直以為自己是父母的第一個兒子,是許家的嫡長子,雖然不是許家的長老所生,可是因為大伯膝下無子,所以自己從很小就交給大伯來教導許家的事務,可是后來無意間聽說了當初的那一段塵封的秘辛,才知道這世上有一個哥哥,只是因為先天有疾、不能治愈,所以被父母在很小的時候便送去給別人了,那算是遺棄吧?他當初不明白為什么父母要那么做,孩子生病不能治愈就可以遺棄嗎?后來慢慢的便懂了,原來一切不過是為了長老那個位子,呵呵……多可笑,他一點都不喜歡那個位置,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為了那個位置辛苦著。他曾經(jīng)想過若是大哥回來多好,如此他便可以解脫了,只是如今回來是回來了,可…… “錦兒,大伯平時都是怎么教導你的?”許彥南的聲音重了幾分,眼神也有幾分凌厲。 聞言,許錦哀傷的幽幽道,“大伯,您教導了侄兒很多,可是沒有這一條兄弟不認吧?” 許彥南一震,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傷痛,再也說不出話來。 卻說姜云朵離開時,身邊的人看上去再正常不過,可握住她的那雙手……冰冷而無助。 “攸!”姜云朵反握住他,給他溫暖和支撐下去的力量,“我會一直在你身邊?!?/br> 眸底的脆弱因為一句話而迅速的消散,許攸妖嬈而得意的笑開,“這是你說的喔,小朵朵,可不能有了新人就忘舊人?!?/br> 他故意的插科打諢,來遮掩他的感動,姜云朵懂他,嬌嗔了他一眼,“你算哪門子的舊人?”都還沒有入門好不?咳咳……她腦子也是抽了,這是說的什么鬼? 聞言,許攸漂亮的眸子亮的驚人,笑容也曖昧起來,“呵呵……也對喔,門都還沒進呢?!闭f到這里,忽然語氣又幽怨起來,“還是三過家門而不入,小朵朵,我到底還要當多久的大禹啊?” 噗! 姜云朵被這貨的不要臉給刺激的招架不住了,掙開他的手重新挽起姜萬豪,逃離似的去了謝家那邊,而身后是一串愉悅的輕笑聲,還伴隨著某些人酸酸的冷哼,大禹是誰?上過學的人都知道,一開始幾人還沒有理會那話里的深意,可慢慢的一回味,大禹?大禹治水?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然后都懂了,然后有的歡喜有人憂,歡喜的是還沒有入家門,到底少了那臨門一腳,所以她還沒有被任何人摘下過,可又憂又酸,他們可是連家門口都沒走到呢?咳咳……也就是說連家門都沒見著,又談何進入? 姜云朵若是知道了身后那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們走的風度翩翩、氣宇軒昂??赡X子里想的都是如此邪惡的東西,估計要羞惱的罵一聲,“一群流氓!” 有了前面一家一家難纏的對敵經(jīng)驗,后面的這幾家算是比較好想與的了,都是隱世之家,從長老到族內(nèi)子弟都非常低調而內(nèi)斂,沒有那幾家的氣勢和張揚,卻也有著千百年來沉淀下來的文化底蘊、當然還有固執(zhí)和守舊。 謝家是醫(yī)術世家,一直在島上屹立不倒,憑借的便是每一個謝家人幾乎都會些醫(yī)術,卻也并不以此來賺錢,所以在老百姓的中極有口碑,尤其是現(xiàn)任的謝家長老謝融安醫(yī)術高絕,被奉為再世華佗。 姜云朵第一眼看見的他的時候,下意識的拿著那張臉和謝靜閑的比較,兩人也算的上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弟,不過沒有半分相像的地方,看來是各自隨了母親,可那幾個謝家人容貌氣質都很相似,不是美男子一列,卻也五官端正,有一種隱世大家的沉靜和瀟灑,只是從事的職業(yè)又讓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嚴謹沉悶,說話也是中規(guī)中矩、非常嚴謹。 打過招呼后,姜云朵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說,“謝長老,聽聞您醫(yī)術高絕,可否請您幫我的一個朋友看一下?。俊?/br> 聞言,謝融安面色不變,可眸光卻直接盯在了許攸的臉上,“高絕談不上,能夠為大小姐的朋友看病是我的榮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