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呂崇熊也似乎被這話驚到,一時無言以對,盯著那幾人眾星捧月般的簇擁著她上車離開,眸色暗了又暗,她比他想象中還要堅強聰慧,他原本以為她單純良善,可現(xiàn)在看來……骨子里姜家的血液是抹不掉的,不然怎么會對姜一惠和向秋蟬下那么重的手?雖然一切不是她出謀劃策的,可是若是沒有她的同意,他們也不會實施! 想到那兩人的樣子,一時眉頭皺的死緊,一開始,他是打算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可是出事的是在他的地盤上,向家和高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對他們的質問他并不是很害怕,也早已想好了托詞,可是……現(xiàn)在他忽然覺得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那么就絕對不會讓自己好過了,一定還會有什么針對呂家的計劃。 他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幾人一起上了姜云朵的車,寬敞的后座即使坐著好幾個也不顯得擁擠,這一次開車的不是向驥,姜云朵一直拉著他的手,他自然更是樂見其成的不松開,于是司機還是姜一。 姜一一發(fā)動車子,就很自作主張的升起了之間的擋板,原諒他吧,一個兩個的男人他已經承受不來,這會兒上來一群……完全是崩潰的節(jié)奏啊! 擋板升起,后車廂里變得靜謐無聲,又充斥著溫馨的氣息。 “朵兒,謝謝你!”向驥溫柔的凝視著她,低柔的道。 “傻瓜,謝什么,我什么都沒做!”提起這個,姜云朵還是有些泄氣的,這一個個的男人都太強大了,完全沒有她發(fā)揮的地方。 “你對呂崇熊說的那句話……與我便是最好的!” 聞言,姜云朵笑著嗔了他一眼,“你可真是越來越哄了!” 向驥無聲的笑著,她怎么會知道她的一句話就足以抵過整個春天? “小朵朵,什么時候也能這樣哄哄我?”許攸有些吃味的期待著。 “要是有人欺負了你,隨時都可以!”將來對許家,她也會為他討個公道的! 許攸就愉悅的笑了,有她這句話,他將來即使面對那些……也不會覺得孤單凄冷了?!昂茫《涠湔f話算數(shù),將來我要是受了委屈,你一定也要哄我才是!” “多大的人了,用哄這個字真的合適么?”齊宜修有點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譏了一句,一時忘了吃味也要吃出風度的至理名言了。 聞言,許攸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嗤,別說今天早上那傲嬌的躺在床上等著哄的人不是你哈?”他那時候才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好么?很幼稚有木有?這會兒還好意思來刺激他? 果然,齊宜修俊美的臉僵了一下,向來能言善辯的才能也仿佛短暫失憶,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又懊惱早上他那是中了什么邪? 真真是毀了形象?。?/br> 謝靜閑坐在兩人中間,左右看了一眼,淡然道,“哄也是一種夫妻情趣,沒什么好丟人的,云朵說呢?” 姜云朵眼眸閃了閃,“……三哥言之有理!”都是小孩么? 氣氛又似乎凝了凝,男人多了,荷爾蒙的分泌就旺盛,一冷場,那些激素就聞的格外明顯,姜云朵也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于是只能沒話找話說。“大哥,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衛(wèi)伯庸看了她一眼,“云朵可有什么建議?” 姜云朵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成長的機會,于是認真的想了想,淡然道,“大哥想必已經把那些畫面都留了備份,其他樓層的我覺得還是不宜公開,私下寄給他們就好,如此算是保存了他們的顏面,也能念我們一個人情,而打擊呂家的目的也達到,對于向秋蟬和姜一惠嘛,我覺得這正好是一個清除的好時機,她做出這樣丟臉的事,依著姜家的祖制,被清出姜家也無可厚非,高蘭芝教女無方,這連帶的責任也是可大可小,還有高家這次出動了軍隊,這事也是可大可小,端看我們怎么做,依著我的意思,一下子砍掉些枝椏是可以的,不過不能直接損到主干,不然高家反彈的太厲害,我們的傷亡也會增加,至于向家……我們這是相當于對十大家族出手了,逐個擊破吧?!?/br> 衛(wèi)伯庸贊賞的點點頭,“云朵說的很好,那就依著云朵的意思辦,先拿高蘭芝母女開刀,把這兩個礙眼的清出去,再收拾盧雪蓮母女。至于十大家族……一時半會兒他們也聯(lián)合不起來,一一擊破很好!” “嗯!”得了他的肯定,姜云朵心情很好的展顏一笑,笑容頓時如含苞待放的花一剎那盛開,整個空間都亮了起來。 “云朵修煉的秘術看來很有成效!”謝靜閑忽然道,眸光緊盯著她,有一絲流光閃過。 “此話怎么講?”聞言,那幾只都激動起來,有種雞血泛濫的躁動。 ------題外話------ 二更送上,至于妹子們期待的那啥……嘻嘻!咱們明天見哈!主要是木禾太純潔,真的,不好意思寫那什么什么。 ☆、第二十一章 喊我老公 姜云朵一感受到空氣中不尋常的躁動,便是神經繃緊,這是要鬧哪一出?謝靜閑就不能安分點?不對,他平時安分的沉悶無趣,可是總是會突然平地一聲雷的炸響一下,炸的她渾身不自在! “難道已經可以承受……高密度、大劑量的恩愛?”衛(wèi)伯庸皺皺眉思慮了一下,琢磨出這么兩個自以為很嚴肅正經的詞匯! 奈何……咳咳,忍不住嗆了的,無語抽搐的,當然還有似笑非笑、一臉興味的,只有姜云朵欲哭無淚,高密度、大劑量?衛(wèi)大少,您就不能不這么冷幽默? 謝靜閑對那兩個詞也是消化了半天才平靜下來,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淡定的建議,“等到親戚走了,可是試試!” “這個秘術就真的這么……神奇?”許攸還是有些不相信,這是他的小公主,從小呵護起來的,比起一般人來他可是更心疼些。 他想要問的話,便是向驥想要問的,他凝視著她的小臉,想要看出什么不一樣來,除了更美更嬌艷,似乎看不出哪里強大的能承受……咳咳,高密度、大劑量的那什么??! 其他幾只也都盯著謝靜閑,一雙雙眸子里的求知欲非常強烈,讓謝靜閑那么淡然超脫的人都生出幾分自豪和優(yōu)越感來,一直令他糾結矛盾的醫(yī)術此刻都變得十分討喜。 “嗯,這門秘術是只有姜家才有的一門古老內功心法,只傳給歷代的家主,這幾千年來,每一任的家主都是龍精虎猛,即使年過六十也能提槍上陣,十分驍勇善戰(zhàn),至于對女子……除了上述功能之外,還能青春永駐、宛若少女一般……動人,乃是最好的修煉神器!” 這番話說出來,其他那幾只躁動的更加狂勇,像是聽到了什么驚天動地的秘密,只有姜云朵盯著那張飄若謫仙的臉,無語凝噎,頂著這么一張臉,你好意思的說出這么流氓邪惡的話么?你這不是在糟蹋謫仙兩個字么? “那大約什么時候可以大功告成?”齊宜修迫不及待的問,再一次撕裂了王子的優(yōu)雅外衣。 “這個要看云朵的積極程度和悟性了,依著云朵的聰慧……若是積極向上,那么一個月左右大概就可以了?!敝x靜閑意味深長的盯著她,很淡定的宣布道。 姜云朵有點如坐針氈,一個月?不是說要成就一門絕世武功沒有十年二十年的都不行么? 誰知,就這樣,還有不滿意的,“一個月?會不會太長了?”齊宜修率先忍不住表達了不滿。 “有沒有補助的藥物?”許攸想了想,體貼的建議道。 “一個月……其實不長了,咳咳,我們那時候練功不是都至少三年才成么?”向驥不忍看她皺起來的小臉,終于說了一句心軟的話。 姜云朵還不及表達感激,謝靜閑便道,“這秘術和我們所學的武功不是一回事!完全不需要那么久!” 聞言,連向驥也沉默了,好吧,在集體大環(huán)境的積極下,他要是過于厚道了,反而顯得不夠熱情,其實他也是渴望她能那什么什么的。 見狀,姜云朵瞪著謝靜閑,像是在看一個仇人,她難道得罪他了么? 衛(wèi)伯庸最后拍板定論,不對,是拍腿,咳咳,他的大手還放在她的大腿上呢,“如此甚好!云朵可要多多用功才好!到時候秘術大成,會有獎勵!” 衛(wèi)伯庸的鼓勵宣言,得到其他幾只的一致相應,他們也紛紛熱烈的拋出了巨大的誘惑,說是到時會有大獎給她,一定會讓她滿足的,咳咳,不是,是滿意歡喜的。 姜云朵小臉都從紅變成黑的了,滿意歡喜?她半分不期待好不?只看現(xiàn)在那一張張打了雞血的臉,她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猜出幾分所謂的獎勵會是什么邪惡的玩意兒! 姜云朵徹底對這幾只精蟲上腦的流氓無言,垂眸,誰也不理會了,用沉默表達無聲的抗議與不屑! 奈何,幾人的腦洞似是開了閘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的還在繼續(xù)奔涌著。 “靜閑,你說云朵練好功后,會青春永駐,宛若少女?”齊宜修忽然意味深長的問。 “嗯,理論上是這樣?!?/br> “永遠么?不管是容貌還是身體?”齊宜修想到什么,皺眉了。 謝靜閑聞言,也皺眉了,“理論上是這樣?!?/br> “那豈不是說……我們與她之間的年齡差距會越來越大?”他們現(xiàn)在就與她差了十歲左右,再過去十幾年,她不變,而他們都會慢慢的老去,那一起走出去……會是老牛吃嫩草的畫面嗎? 這話一說,頓時問題來了,幾只都不由自主的深深焦慮了,對啊,他們怎么就沒有想到這個呢?他們老了,她還青春貌美,到時候會有無數(shù)的小鮮rou冒出來,那么…… 想到這些,一時幾只的眸光就都深深的盯著她不動了! “小朵朵,會喜新厭舊么?” “云朵可喜歡中年美大叔?” “男人老去的只是容顏,身體是不容易老的!云朵可要記住。” “朵兒……”本就羨慕嫉妒那些青春的萌動,可如今……更是要無法追趕了吧? 姜云朵面對幾只忽然不自信的追問,有些茫然無措,這是什么個逆轉的節(jié)奏?不過,望著他們真心含著憂慮的鳳眸,她很厚道的沒有趁機打擊報復,而是試探著道,“不然,那什么秘術我不修煉了?”想象自己青春不老,其實也是很可怕的,那不就是天山童姥了? 聞言,幾只糾結了。 衛(wèi)伯庸最是淡定平靜,“不行,云朵還是繼續(xù)修煉吧?!?/br> “大哥……”幾只喊的有些掙扎,顧慮重重! 衛(wèi)伯庸威嚴的眸子看著幾人,一番話說得極其霸道有氣勢,“難道你們就如此不自信?云朵哪怕六十歲還宛若少女,我們……也不會滿足不了!” 咳咳…… “那倒是,可是這外表……” “身為男子,外表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實力,征服女人的實力!” 幾只聞言,心下稍安。 “云朵,將來可是會嫌棄我們比你先老去?”衛(wèi)伯庸問的十分具有威脅性,因為那雙大手開始不老實了。 姜云朵腿上滾熱,她怎么敢嫌棄?于是搖搖頭,“不會!” “那云朵,將來可會對……什么小鮮rou一類的幼稚男人有興趣?” 姜云朵繼續(xù)搖頭,幾十年過去,就算她那什么青春永駐,她也斷然接受不了年輕的男子啊,“不會!” “那也就是說,不管將來如何,我們站在一起的畫面都是和諧美好的對不對?” 這一次,幾只的眼神都似是加了某種暗示,姜云朵倍感壓力巨大,干嘛都這么看著她,她本來也沒有出軌嫌棄的心思好不? 重重的點頭,“對!”一直美好和諧,這樣行了吧? 得了這樣肯定的答復,衛(wèi)伯庸暗暗松了一口氣,其他幾只也圓滿了。于是氣氛再次又陷入了熱烈討論秘術大成后的高密度,大劑量的美好話題當中了。 姜云朵扭頭看向窗外,早知如此,剛才就不敢心軟的放過,哼!多折磨他們一會兒,看還有這些邪惡的心思討論這些么? 車子開回行宮,幾人下車后,氣氛就不熱烈了,因為走到中元宮就意味著要分道揚鑣,各回各院了。能帶走她的只有一個,與其他人來說,還有比這個更郁悶傷感的么? 走到正則居,氣氛更加沉默,衛(wèi)伯庸拉著她的手頓住了步子,“你們今天也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聽到這逐客令,幾人的面色都有點暗,卻不得不應,“是,大哥!” 幾人離開時,都不敢多看她,怕自己會更舍不得,一道道的背影都不約而同的有些僵硬沉重,月色下顯得孤單而凄涼。 姜云朵忽然有些不忍,只是張了張口,只覺得喉嚨澀然,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什么安慰之詞都是蒼白的。 衛(wèi)伯庸看了她一眼,忽然對著前面離開的幾只道,“明天早上一起來正則居用早膳,八點,別遲到了?!?/br> 聞言,那幾人就都震了震,然后黯淡的俊顏亮了幾分,大哥這話就是說明天一大早他們就可以上門去看她了? 幾只因為這個寬慰,腳步就輕松了幾分,向驥和許攸離開的很快,齊宜修優(yōu)雅的姿態(tài)也恢復正常,只有謝靜閑走的有點慢。 “靜閑回去洗漱吧,我這里沒有適合你的睡衣,一會兒再過來?!毙l(wèi)伯庸又平靜的交代了一句,便拉著她的手,進了正則居。 謝靜閑呆呆的在原地頓了一分鐘,才神色復雜的繼續(xù)往前走,腳步明顯的快了幾分。 遠處走遠的向驥和許攸當然也聽到這話,一時兩人都有些吃味。 “早知道,當初也該學醫(yī)術的?!痹S攸撇撇嘴,一臉的遺憾。 “嗯!”向驥面無表情,隨意的嗯了一聲。 “驥,你就不難受?伺候親戚的事,我們也能做的來好不?” “攸,謝靜閑不止會伺候親戚!他還能治愈你的病。她對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