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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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朵靜靜的凝視著他的側顏,心里有些憐惜的疼,這幾只一個個的在回歸自己的家族時,都免不了要經(jīng)受一番折磨和煎熬,偏偏那折磨煎熬只能一個人去承受化解,別人誰也代替不了。 當初章云旗是,許攸也是,謝靜閑也是,在走進屬于自己的那個陌生的家時,其心里的翻滾濤浪除了他們自己,誰又能真的體會? 她多少明白一些,因為她當初也曾經(jīng)歷,在回島的時候,踏上這片土地,那些悵惘,猶豫,掙扎,甚至帶著心酸的怨恨如一根針游走在血脈里,除非釋懷,否則那疼痛便會伴隨你一輩子。 她嘆息一聲,沒有再顧及父母還在邊上,就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手環(huán)住他的胳膊。 齊二少原本僵硬的身子就立刻柔軟了,俊臉上凝重的線條也溫暖下來,低下頭,另一只大手撫摸上她的臉,柔情萬千的摩挲著,也沒有說話,只是這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默契更加令人動容。 姜萬豪看著這一幕,再看看自己身邊,人家離的他足有一米,這心底就酸酸的了,為毛別人都恩恩愛愛,他和人家就得這樣相愛相殺?心里一酸,就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面,輕哼了一聲道,“少在老子面前秀恩愛哈,昨天晚上還沒親熱夠?” 聞言,姜云朵想要坐直身子,卻被齊二少更加親熱的摟進懷里,不以為意的笑著道,“我那么多個日日夜夜看不到云朵,晚上那幾個小時怎么能夠?我想,這種相思入骨、*苦短的機會義父該是最能體會才是?” 這話里的信息量可是夠大的,除了林玉顏有些似懂非懂的茫然,其他的人都心里跟明鏡似的,姜云朵有些無奈的好笑,而姜萬豪一張老臉就精彩了,有羞惱,也有驚慌,還有點深以為然的嘆息,咳咳,“那也不能在守著我和玉顏就……注意點影響么,我們倒是無所謂,都成雙成對的,可是車里還是有單身的,你讓人家情何以堪?” 坐在前面的姜一和華叔就渾身不自在了,管他們什么事啊?他們單身也有罪啊,真是躺著都中槍! 姜云朵也挺無語的,“爸,我是看二哥有點緊張,所以寬慰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樣?!?/br> 聞言,齊二少就笑得更溫柔繾絹,他家云朵最是體貼賢惠了。 姜萬豪瞥了齊二少一眼,那膩歪的笑還真是讓人看著犯酸啊,不屑的嗤了一聲,“有什么好緊張的?不就是回自個兒的家么?家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你的根,你的窩,不管當初你是因為什么原因走的,該回去的時候就回去就是,多大點事兒,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想不開的?那里有你的親生父母,他們當初再大過錯,就沖著給了你一條命這天大的恩情,就什么都可以抵消了,誰都有犯錯的時候,誰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你難道就沒有?難道當初做錯了,就再也不給一個翻身的機會?就非得一棒子打死才能解恨?做人要向前看,過去的就過去了,那句話怎么說來,活在當下,當下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懂不?” 這一番話,聽著一本正經(jīng)的是在訓斥齊二少,可是明眼人誰還能聽不出來拿其中的深意映射的是什么? 拐彎抹角、含沙射影的……也真是夠了! 華叔和姜一在前面裝死,什么都沒聽見啊沒聽見,姜云朵也裝傻,齊二少似笑非笑,本想開口說點什么,可對上姜萬豪警告威脅的眼神后,只能一副恭敬受訓的模樣,“義父說的對,兒子知錯了?!?/br> 姜萬豪對他這樣知趣的配合很滿意,點點頭,意味深長的又道,“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可不要再扭捏傲嬌了,那是在浪費時間懂不?浪費時間是什么,那就是慢性自殺?。 ?/br> 越說越離譜,齊二少聽的一頭冷汗,不過為了滿足人家,還是一派受訓的洗耳恭聽著,“義父放心,兒子以后不會再扭捏傲嬌……咳咳?!边€真是說不下去了,話說這扭捏傲嬌指的是暗處的某只吧?他是驕傲尊貴好不好? 姜萬豪的神情越發(fā)顯得得意,眼神偷偷的瞄向旁邊,旁邊回應他的卻是完全不予理會的漠然,讓他一腔熱情頓時又似潑了冷水,瞬間泄氣了,為毛人家就總是這樣云淡風輕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呢? 最近他天天想方設法的接近人家,白天各種討好殷勤,說了幾輩子都沒說過的好聽話,不管人家的臉色多么難看,他都能嬉皮笑臉的往前湊,只求能和她多待幾分鐘都好,他想把曾經(jīng)錯過的那些年都彌補過來,所以,夜里他也一晚不落的去霸占著耀靈殿,霸占著她,夜夜親熱,摟著一起睡,她躺在自己懷里是那么的乖巧溫軟,可是…… 忙活了這么多天,感覺兩人的關系還是停留在最初,行宮里的其他人都跟人家打的火熱了,只有他還被排斥在外!天天的,小白,熊寶,吳媽都圍攏在人家的身邊,跟中元宮那一幫子臭小子也關系親密的很,跟著崔家那一只學做菜,跟著何玖那小子去種菜種莊稼,和盧江月探討什么詩詞歌賦,還和呂家那小子積極關注慈善,其他那幾只腹黑的也是花樣百出,這個請人家去幫忙看種植的中藥,那個還要拉著人家去學習射擊說是為了防身之用,不管是什么,人家都笑嘻嘻的一應前往,只除了對他…… 姜老爺又被人家的無情冷淡給虐了一遍,垂頭喪氣的坐那里消停了。 見狀,姜云朵倒是有些不忍了,老爸最近這些日子做的那一切雖說……畫面美的讓人不敢直視,可卻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哄媽開心,想要求mama原諒,可mama好像沒有一絲軟化的跡象,不過述說mama真的對晚上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齊二少笑著給了她一個你且安心的眼神,雖說看著義父越挫越勇的天天折騰,貌似不見一點成效,可是誰又能真的明白人家當事人心中的真實體會呢?或許……他們彼此就好這一口? 這也是一種夫妻之間的情趣啊!誰知道人家是不是樂在其中呢? 姜云朵明白了,也瞬間釋懷了,是啊,或許媽早已在心底接受了爸爸,卻喜歡這種被爸爸小心翼翼放在心上的討好和追逐,兩人錯過了二十年,畢竟是有些東西不比從前,可這樣的相處無疑是自然的,就好像是兩人再次談了一場戀愛,他追她躲,最后自然還是皆大歡喜! 車子進了齊家,齊家的一眾人都早已在門外迎接著了,連齊家的老爺子都出動,看著林玉顏和姜云朵,面色復雜,卻沒有說什么,齊懷信笑容滿面,和姜萬豪寒暄著,卻不再是曾經(jīng)那種八面玲瓏的應酬,倒像是親家見面,咳咳,謝如云做的更加像了,早已挽著林玉顏和姜云朵的胳膊,說說笑笑的去了小花廳里敘話,三個女人湊在一起,齊二少就不方便跟過去,只能面無表情的隨著齊懷信等人往書房走去,不過故意落后了一段距離,盯著前面那三道背影,眼神幽深難測。 一個是他名義上的爺爺,當年卻是為了齊家的安寧,妥協(xié)了呂家,一個是他的親生父親,卻也護不住他和母親,逼的母親裝瘋賣傻,也讓他這個齊家真正的嫡子流落在外,另一個是他的義父,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手相助,沒有生養(yǎng)的恩,卻給了他保護自己和母親的能力,更給了他一個最愛的女人。 在車上,義父說,這里是他的家,不管當初是什么原因離開,最后還是要回來,且學會放下,可是……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小時候朦朧的影子都早已淡去,找不到一絲熟悉的痕跡,這里還能做他的家么?身邊還走著另一個人,他沒有刻意去看,可對方卻刻意的與他保持著一致的步調(diào),不遠不近的就那么跟隨著,不親熱,也不疏離,掛著淡淡的淺笑,他忽然就有些不舒服,說不出是什么感受,同父異母在十大家族里最是常見不過,可是對于他來說,還是覺得如鯁在喉。 是的,他沒有那個度量和氣魄,可以當作曾經(jīng)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齊允浩便是最好的提醒,時時刻刻提醒著,讓你想要忘卻都難。 腳步越走越是沉重艱澀,離著前面的三人也越來越遠,他忽然就不想再繼續(xù)跟進去,沒了勇氣。 身邊的人這時忽然開口,“我們聊聊吧?!?/br> 此時,兩人正走到一棵樹下,樹有上百年了,卻沒有蒼老的味道,反而花開爛漫,有種生機勃勃的盎然。 齊二少腳步頓住,眼神卻沒有看向他,遠遠的前面那三人的身影轉了個彎不見了,好像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沒有跟上去一樣,他冷冷的勾勾唇角,是故意的吧?“什么事?說吧?!?/br> 聞言,齊允浩自嘲的苦笑一聲,“若是我說……只是想和自己的大哥聊聊天,你是不是不會信?” 齊二少聽到那大哥二字,身子有些僵硬,抿著唇?jīng)]有說話。 齊允浩見狀,聲音越發(fā)自嘲苦澀,“你是不是覺得我連一聲大哥也不配叫你?你心里根本就從來沒有當我是兄弟吧?看見我只會覺得礙眼,覺得我是鳩占鵲巢的那一個?” 齊二少心里動了一下,眼眸微瞇,并不喜歡自己這種不受控制的柔軟,“我雖然沒有當你是兄弟,卻也還不至于認為你是鳩占鵲巢,你也是他的兒子!” “是,我是父親的兒子,我們卻不是一個母親生的,甚至我是那個你最痛恨的那個女人生的,也是父親最憎惡的女人生的!”齊允浩說到這些的時候,神情是悲痛的,這些話他從來沒有和哪一個人說起過,家丑不可外揚,齊家又是最重臉面的,他怎么會告訴別人他的父母根本就是生死仇人! 這樣的事實連他自己都接受不了,又如何去讓別人相信?然而這就是事實,他小時候也不愿意相信,他以為只是父母在鬧別扭,和好了就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直到后來了解了當年的真相!他才知道,母親嫁進齊家就是一個錯誤,自己的出聲更是一個意外的錯誤,可他卻無能為力。 只能日復一日的看著父親對母親永遠冷若冰霜,看著母親一天天的變成怨婦,他心底的壓抑越積越重,也越來越會粉飾太平的偽裝,不過此刻,他忽然就不想再裝了。 “他……對你還是好的?!饼R二少沉默半響,有些艱澀的說出這一句,自己缺失了二十多年的父母親情,別人卻享受著。 聞言,齊允浩呵了一聲,“對我好?你覺得他會對我好么?我是他最憎惡的女人生的孩子,甚至可以說是他一生的污點和羞辱,看到我便會想起當年的那些陰謀和屈服,你說有這樣的怨恨,他能真心實意的把我只是當個兒子看么?” 齊二少神情微微一震,終于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直視著齊允浩,眼前得人生的并不像呂鳳蓮,更多的還是帶著齊家人的影子,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甚至和自己都有三分像,此刻也直直的看著他,眼眸深處是濃的化不開的哀傷和孤寂,是的,孤寂。 他想他看到的是孤寂,哪怕他生活在這里,有父母的陪伴,家庭看似圓滿,實則只是一個華麗的牢籠,始終只有他一個人罷了。 想到這些,齊二少堅硬的心就不可抑制的又融化了幾分,他一直都在想著自己的難受,卻原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一段不為外人道也得悲傷。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不復之前的冷漠,“他心里其實……是喜歡你的,關于這一點,你不用懷疑?!?/br> 聞言,齊允浩怔了一下,“你怎么這么肯定?我一直以為父親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也只把你當成兒子看,而我才是那個多余的?!?/br> 聽著他說的越來越可憐巴巴的,齊二少有些心軟又心酸,可是他又惱恨自己這樣的心酸心軟,所以口氣又變得不是很好了,“我說是肯定就是,你只需信我就好,難道我還有騙你的必要?” 誰知,他的不耐煩語氣聽在齊允浩的耳朵里在最初的怔愣之后,迅速化為nongnong的不敢置信的激動,世人都了解齊二少,雍容尊貴,優(yōu)雅無比,對人卻最是冷漠疏離,可此刻對他說話卻不再是那種語氣,雖是不耐,卻更顯得親切了,就像是……一個大哥對待自己弟弟的模樣,他怎么會不激動?他能說其實在心底是一直崇拜和敬佩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么? “是,是,我自是信大哥的?!?/br> 聞言,齊二少眉頭一皺,呵斥了一聲,“別叫我大哥?!?/br> 齊允浩受傷的低下頭,“大哥可以不認我這個弟弟,覺得我高攀也好,不恥也罷,可在我的心里是一直敬重你的,更是一直尊你為兄長。你若不喜,以后我不叫便是?!?/br> 齊二少見不得他那委屈的樣子,神情有些煩躁,“我也沒說你高攀,更不是輕視你,只是……” 聞言,齊允浩迅速的抬起頭,“只是什么?” “只是,我還沒有思想準備,我對這個地方太陌生了,陌生到不認為這是我家?!饼R二少的聲音低沉下來,抬眸看著滿樹的繁花,卻感受不到燦爛。 聽到這話,齊允浩忽然指著樹梢的一處道,“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齊二少順著他指引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非常突兀的東西正掛在那里,那東西是一個很不起眼的風箏,甚至看上去很破舊了,不知道在那里掛了多久,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和圖案,卻一直固執(zhí)的在那里,滿樹的花顯得格格不入,它實在太丑了。 可卻讓他的心猛的一震,似有什么東西從隱藏壓制的記憶中破繭而出,再也阻擋不住。 齊允浩神情也似飄遠,“那是個風箏對不對?我記得小時候來這里玩,看著那個風箏很喜歡,便想讓人幫我拿下來,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碰一下,我當時不懂,去求了母親,母親當時非常氣氛,想要逼著屬下拿,可是父親來了,那是我一次見他們吵的那么兇,也是第一次見父親發(fā)那么大火氣,他不允許別人動一下,包括我自己,后來,我知道了那個風箏原來是大哥你的,父親不讓動,是想永遠留著屬于你的東西當念想,他經(jīng)常站在樹下望著那風箏看半天,爺爺偶爾也來這里站站,我知道他們都是想你的,很想很想……” “不要說了!”齊二少忽然狼狽的打斷,眼眶發(fā)熱。 齊允浩笑了笑,只是笑的有些哀傷,“其實大哥,我真的很羨慕你,雖然你不在這家里,卻在他們的心上,還有你母親,無一時一刻不在,我母親才是真的可憐,以為自己終于嫁了喜歡的男人,卻不知這根本就是折磨?!?/br>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br> “是,這是她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別人,甚至還傷害了你母親和你,若是她當初不那么執(zhí)迷不悟,你們便是很幸福的一家人,也就不會有我,不會有后來那么多的傷害和痛苦,她現(xiàn)在也得了報應和懲罰,你能不能?” 齊二少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我也不是在為她求情,我知道我在你面前說話也沒有什么分量,我不會那么不自量力,我只是覺得……有因才有果,你想想看,若是那一切不曾發(fā)生,那么你便是這齊家的接班人,你根本不會成為姜家主的義子,更不會背負上那些責任,那么你便也不會與姜大小姐結緣,你和她終會錯過?!?/br> 聞言,齊二少陷入了沉思,他說的確實不錯,若是沒有那些錯誤,他怎么會進了姜家?又怎么會從小就知道自己是云朵的夫?他會和如今十大家族里的接班人人一樣,早早就選中了未來的女人,成家立業(yè),與她錯過,就像高士安父子和章漢庭父子一樣! 這般一想,竟是心有余悸,背上起了汗! 氣氛沉默了半響,齊允浩忽然又開口說道,“大哥,你母親回來了,終于和父親團聚,這些日子父親每天都是笑的,我?guī)缀踹@么多年都沒見他笑過了,所以,其實從這一點上來說,我是感激你母親的,現(xiàn)在,你也回來了,你們一家人可以……”說道這里,他的聲音似是哽咽一般。 齊二少平靜下來,直直的看著他,“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齊允浩深呼吸一口氣,把某些脆弱的情緒壓下去,才抬起頭來看著他,扯著唇笑了笑,“我想說,你放心吧,我會離開這里的,絕不會讓你們?yōu)殡y,更不會打擾到你們一家人?!?/br> 那笑容很……心酸,齊二少皺皺眉,“你胡說什么?” “我沒有胡說,我留下來,對你們而言就是一個羞辱和傷害,我沒有那么不通情理,你放心,我也不會去呂家,我在外面早就準備了房子,就等著你回來的那一天?!?/br> “不要胡思亂想,你是齊家的人,搬到外面去住像什么樣子?” “齊家的人?大哥難道認我?” 齊二少神情有些別扭,“我認不認不重要,血緣關系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你就給我老老實實住在這里,哪里也不要去?!?/br> “可是……你看到我在這里不會心里不舒服?” “我不會回來住。” “你還是不肯原諒父親和爺爺?” “……我有云朵了,中元宮才是我的家,所以以后齊家還需要你撐起來,你給我爭氣點,莫要讓別家看了笑話?!?/br> “大哥,你……”齊允浩激動的眼眶潮濕,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忽然伸出雙臂抱住了齊二少?!坝写蟾邕@句話,便足夠了?!?/br> 一下子被抱住,齊二少面色一變,渾身都不自在,僵硬著吼了一聲,“放開,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像什么樣子?” 被吼了卻笑的很是燦爛的齊允浩又用力抱了抱,才松開手退了一步,“一直在想,兄弟抱在一起是什么樣的感受,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了,很溫暖,我也再不用羨慕別人有兄弟姐妹了?!?/br> 聞言,齊二少也動容的眼眶熱了熱,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幾歲的男人,心里涌動著一種陌生的情緒,那是兄弟之間的親情吧? 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姜云朵終于綻開了笑顏,眼眸里閃閃都是晶亮的淚,她最期盼的便是他們中的每一個都能體會到家庭的溫暖,親情的感動,有父母兄弟,有家族的依靠和庇護,有根有源,再不是孤寂的一個人。 ☆、第四十三章 宮里都是醋味了 后來,在餐桌上,氣氛就明顯的發(fā)生了不同,齊允浩緊挨著齊二少,而齊二少面色平靜,沒有任何的不悅或是嫌棄。 除了姜云朵,其他的人都有些微楞,不過怔楞后,更多的是感動和釋然,齊家老爺子一個勁的喝酒,不需要誰敬誰讓,只是悶頭痛喝,也沒人勸,默認著他這樣的一種宣泄方式,最后醉的老淚縱橫,被搖搖晃晃的扶了下去,齊懷信酒也喝了不少,和姜萬豪不停地拼,兩個人像是比賽一樣,更像是難兄難弟,咳咳,總之,似有某種默契,喝的非常痛快。 林玉顏和謝如云見狀,就撇撇嘴,卻沒有去管兩人,由著他們喝去,喝多了滿嘴的胡話,除了說自個兒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孩子,那言辭……不過桌面上都是自家人,所以倒也不擔心傳出去損了臉面。 齊允浩也纏著齊二少拼酒,多半都是被齊二少呵斥,被呵斥了他就笑得越是開心,受虐狂一般,纏的更緊,席間,又敬了謝如云一杯,什么也沒說,都在酒里了,一杯一口飲進,眼圈都是紅紅的,那笑卻燦爛奪目。 后來還敬了姜云朵一杯,口中喊的便是嫂子了,齊二少聽著這一聲嫂子,唇角的弧度就勾地十分愉悅,很痛快的喝了人家敬的那一大杯。 你來我往,每個人都喝了不少,到最后離開時,除了姜云朵和林玉顏還清醒些,其他人都醉暈暈的被扶上了車。 一上車,姜萬豪就摟著林玉顏躺在了后排座椅上,林玉顏自然是掙扎著拒絕,可是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說什么都是無用,姜萬豪的力氣又大的出奇,摟著人家的腰根本不撒手,林玉顏當著孩子的面掙扎的太狠了,也不好看,見前面的擋板被姜一很知趣的升起來,然后又瞥了眼醉的稀里糊涂的齊二少,嘆息一聲,半推半就的由著姜老爺了。 后排座椅的空間大的很,姜萬豪和林玉顏躺在這一邊,姜云朵就按著齊二少睡在了另一邊,齊二少也想抱著她睡,被她連哄帶勸的阻止了,一雙一雙的都躺下算怎么回事???總得有個伺候著的不是? 好在醉了的兩人躺下后就呼呼大睡,倒是沒有動手動腳的不老實,林玉顏松了一口氣,姜云朵也摸了一把汗,若是她老爸趁機耍流氓,她不知道能不能看的下去? 這事過去以后,齊允浩倒是成了行宮的常客,一時讓其他人羨慕不已,后來不知怎么滴,謝家的某人徒弟侄子也常常來玩,美其名曰是拜師學藝,見了姜云朵一口一個師母,非常殷切,再后來,許錦也跑的勤快了,為了顯得不那么刻意是給自己的大哥助威,每次都是帶著周熙若,這樣好混淆視聽、掩人耳目啊! 再再后來,章四少都動心了,他沒有親兄弟,沒有侄子,可是堂弟還是有的,不過想起那個堂弟對人家的一番心思,只好又無奈的作罷,何玖沒有可以拉攏的人,一時憤憤不平,心里扭曲之下,更加變本加厲的帶著崔清泉去挨著院子聽房了,刺激的小鮮rou據(jù)說火氣沖天,每天的飲食都開始以降火清熱的為主,倒是也順便給那些輪不到侍寢的男人壓了壓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