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節(jié)
回到了寢室,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的嬌妻不在房中。 四處看了看,連廂房他都找了一遍,也不曾見到淺夏。 穆流年的眉心微微一攏,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他有些不爽! 自己的妻子,深更半夜不在寢室里等著自己這個夫君,會去了哪兒?當然,他不會懷疑她的忠心,現(xiàn)在看這情形,他也不擔心她的安全問題,他只是在想著,深更半夜不睡覺,還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讓她去做。 穆流年很快踱步到了小書閣。 穆流年幾乎是將長平王府的所有藏書都給搬了過來。 遠遠地,看著那里似乎是亮著燈燭,他的妻子,應該就是在那兒了。 穆流年一邊走著,一邊在想,緣分真是冪冪中的安排,不可預知,也不可刻意追求。 漂亮的姑娘容易吸引人的眼球,但值得費心和守護的不多。而對于他來說,這一生,也就只有云淺夏這么一個寶貝。 許多男人都說,只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實在是枯燥無味,好像這生活中沒有了任何的樂趣一般。 但穆流年不這樣認為,在他看來,平淡無奇確實也是人生的一種。更何況,有淺夏這樣的妻子,他可不認為他的生活,就會太平淡了。 穆流年不急不忙地往小書閣里走著,眼看著越來越近,那里的光亮,也是越來越清晰了。 站在了閣樓下,看著二樓映出來的影子,太過頎長了些。 穆流年的唇角含笑,原來只是在這里看著她的影子,都是如此幸福開心的一件事。 有的人你看了一輩子卻忽視了一輩子,有的人你只看了一眼卻影響了你的一生,毫無疑問,對于穆流年來說,淺夏,就是那個影響了他一生的人。 先不說她曾多次救過他,單是她的性情,她的處事法則,都足以影響他的種種決定。 想著這世間有多少的男女,因為愛而不得,求而不得,從而心生怨念、悲苦,他和淺夏何其有幸,能克服了重重障礙,走到了一起。 他們能成為夫妻,何其不易? 他們能在這里過著如此恬淡的生活,又是何等的幸事? 穆流年一時心內(nèi)感慨萬千,想著這世間太多的癡男怨女,無論是誰對誰錯,總歸是有歡笑的,有傷心的。 有的人拋開了所有,只為求得一人之笑顏,卻被冷落。 有的人為了擁有短暫的快樂,卻得到了無盡的悲苦,甚至是成為了這世間的罪人,再也無顏去享受情愛。 有的人一相情愿了數(shù)年卻被人拒絕了數(shù)年,有的人一個無心的表情,一句無心之語,對于某些癡情人而言,卻成了永恒的思念,這就是人生。 而現(xiàn)在,他就是走進了幸福莊園里的那一個,桑丘子睿,很顯然,就是被隔絕在外的那一個。 不過,穆流年有一點不甘心的是,他在桑丘子睿的身上,很難感覺到一絲悲哀和愁苦,似乎他得不到淺夏,只要遠遠地看著淺夏快樂,于他而言,也是一種快樂。 這種感覺,很復雜,也很難讓人懂。 對于穆流年來說,讓他感覺到了不舒服,不痛快! 輕輕地推開了門,穆流年的眉心再皺了皺,這小書閣里,平時來人不多,淺夏想看什么書了,都是由妖月等人給她拿到了寢室去,而這里雖然是沒有什么味道,可是卻給人以空寂的感覺。 “淺淺?” 輕喚了一聲,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穆流年搖搖頭,上了二樓。 他就知道,淺淺一看起了書來,這眼睛里就再也看不見其它,耳朵里,也聽不到任何的外來聲音了。 上了二樓,繞過了層層的書架,終于看到了淺夏正坐在了桌前翻弄著什么。 “淺淺?” 聽到了穆流年的聲音,淺夏的臉色微變,手一抖,立馬就將手中的東西,快速地塞進了一旁的一大堆書里面。 等她才起身,穆流年已經(jīng)是到了她的跟前。 “你怎么來了?” 穆流年的眼角帶著笑,看到了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不免有些意外,當然,更多的,是一種好奇。 他的妻子,向來是比較沉靜從容的,會有這樣的表情出現(xiàn)在了她的臉上,還真是讓他覺得很新奇。 “在看什么?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去休息?好在這會兒天色還不是很涼,萬一再受了風,可怎么是好?” 聽著他明顯寵溺的指責,淺夏只是微微笑了笑,眼角瞥到了一本書,臉色微紅,連忙就伸手一推,生怕再被他給看到了。 可惜了,剛剛她藏書的動作,穆流年不曾發(fā)現(xiàn),可是這會兒推書的動作,他卻是看得分明。 “在看什么?” 淺夏看到他的視線往那里瞧,立馬就道,“沒,沒有什么。你不是說夜深了嗎?走吧,我們回房去?!?/br> “急什么?既然是過來了,我也好好瞧瞧你的這處小書閣,堆了這么多的書,也不知道你怎么會記得住這些?” 淺夏伸手去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穆流年的大手已經(jīng)將那本兒書給拎了出來,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春宮三十六式》! 這下子,穆流年的眼睛瞪大了,淺夏的臉更紅了。 穆流年的眼睛呆了呆,這才有些欣喜道,“淺淺?深更半夜不睡覺,你竟然是躲在了這里看這種書?” 淺夏這會兒真是百口莫辯! 這本兒書,原本算是她的陪嫁,是當初壓箱底兒的書,可是她壓根兒就不曾看過,今日她因為要找一些她需要的書,這才將東西都給翻了出來,結(jié)果,自然也就將這本兒給翻到了。 “沒有!我沒看?!?/br> 看著妻子通紅通紅的臉色,穆流年終于還是憋不住,輕聲地笑了起來,“淺淺,可是為夫一直以來都不能滿足你?又或者,是為夫的表現(xiàn)太差勁了些?” 淺夏心中腹誹,得了吧!你都強悍成那樣了,還差勁?若是再強悍一些,只怕她的小命兒就快要沒了。 “你先放下,我們回去吧?!?/br> 穆流年哪里肯依?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促狹妻子的機會,哪里肯就這樣放棄? 再說了,看著妻子如今如此嬌媚的模樣兒,他還真是覺得,要不,就在這里試一試? 穆流年這樣想著,也就這樣說了,慢慢地將手環(huán)上了她的腰,“淺淺,我們似乎,一直是未曾在書房做過吧?要不,我們試試?” “不要!我們回去吧?!睖\夏有些急切道。 “為什么?這里就挺好的?!蹦铝髂暌贿呎f著,一邊開始對她寬衣解帶了。 淺夏的臉紅的幾乎是能滴出血來! 現(xiàn)在面對了穆流年的柔情攻勢,她是一點兒反抗的余力也沒有。 穆流年輕輕地吻上了她的臉,沒有什么太重的脂粉味兒,再一看她的衣著寬松,很明顯,她是沐浴過,已經(jīng)卸過妝了。 淺夏掙扎了幾下,知道自己是沒辦法掙脫了,只好求饒道,“別這樣,元初,我們回房去好不好?回去后,我一切都聽你的,任你作主?!?/br> “當真?” “當真!”天知道淺夏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可是我怕你會變卦,怎么辦呢?”穆流年說著,已經(jīng)是直接就封住了她的唇,然后一只大手一揮,直接就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 “我們還從來沒有試過這種姿勢呢,今晚試試倒也不錯。” 淺夏只覺得是有些羞澀,有那么一點點的難堪,屋內(nèi)的燈燭未熄,自己就這樣赤身*地,被他給瞧了個精光。 特殊的體驗,淺夏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也是她之前從未體驗過的。 衣裳被他給扔在地上,弄污了。 穆流年將自己的外袍給她裹了,好在書閣里也備有毯子,是平日里讓主子們御寒之用的。今晚,倒是真的派上了用場。 淺夏被他給裹地嚴嚴實實地就回了寢室。 一回去,淺夏就蒙著被子,再不肯出來,太丟臉了! 穆流年也不著急,三七和妖月已經(jīng)去備熱水了,他看著這樣的淺夏,反倒是更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一邊逗著,一邊哄著,結(jié)果,就是淺夏再被他給吃了個精光。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淺夏是真的有些無語了,自己怎么這么容易就被他算計了? “是你說的,回到房里,任由我作主的。” “那是我說先回來,可是你不肯答應的。” “那我不管,反正你是說過這話的?!?/br> 聽聽,多么賴皮加無恥的話! 淺夏氣得真是不知道該如此發(fā)泄,最后,也只能是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上了一口,只是,這樣不痛不癢的事兒,對于穆流年來說,還真是沒有什么震懾作用。 次日淺夏醒過來之后,原本是有些懵的腦子,突然就是閃現(xiàn)了一抹光亮,然后快速地想到了自己在書房里看到的那本兒書,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 等她到了二樓的書房,還好,一切都沒有變化,她連忙蹲在了地上,找著那本兒她昨晚看了一半兒的書。 找到了之后,她又仔細地想了想,然后倚在了窗前,再仔細地看了起來。 看完之后,輕嘆了一聲,再將這本書,置于了一個書架之中。思量了一下,搖搖頭,下了樓。 她昨晚正在看的,便是一本關(guān)于秘術(shù)的書。 對于她的身體不會有什么特別的幫助,不過對于將來,可是說不準的。 淺夏輕咬了一下嘴唇,下去先簡單地用了些飯,然后陪著云華待了一會兒,便回到了寢室,吩咐所有人,不得進來打擾。 她利用自己的重瞳,試了幾次之后,仍然是不見效果,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還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 于秘術(shù)之上,或許,桑丘子??梢詭偷剿?/br> 只是,他會愿意幫她嗎? 淺夏最終還是決定先不去找桑丘子睿,畢竟,秘術(shù)這種東西,著急是不成的。 云長安很快回到了遼城,住在了云府。 如今,云若谷的妻子劉婉婷也帶著孩子住在那里,這里,儼然就成了他們真正的家。 劉婉婷與許青梅二人相處地倒是不錯,還算是合得來。 至于云長安,兄弟三個,只有他一人無妻,身邊兒連個丫頭也不讓添,難免是有些寂寞了。 桑丘烈的傷并無大礙,肖云放幾個月內(nèi)一系列的政令,倒是都實行地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