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和鐘遠青強悍地實踐經(jīng)驗以及豐富的學識理論不同,吉恩的超直覺就是他的最強大的武器,強大而可怕地超直覺,讓他這樣才接觸機甲不到半年的新手,能夠奇跡般地一次又一次逃脫獵人的可怕追捕。 不知不覺之中,場上場下,只剩下兩臺機甲引擎發(fā)出的聲音,雖然一切都是虛擬的,但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生怕在自己不經(jīng)意之間,就錯過了一幕幕精彩的片段。 忽然,只聽得“轟隆”一聲,原本正在追逐中的兩臺機甲中的一臺,居然遭受到了另一臺的撞擊,直直從半空中墜落下來。 按照它這種墜落方式,大概只要接觸到地面就會因為機甲損毀嚴重而輸?shù)舯荣?,這樣看來比賽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再查一下墜落下來的那個機甲是“破軍”駕駛的,當場有不少押了他的人差點沒氣得把票據(jù)給撕掉。 就在大多數(shù)人都這樣認為,甚至連吉恩都以為鐘遠青真的被自己打敗而忍不住放松了一下的時候,忽然他感到機甲周身一震,頓時心中一顫,想要趕緊伸展收攏了一般的雙雙翼再次滑翔到上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翼無法打開。 這是怎么回事? 吉恩到底還是太菜鳥了,駕駛機甲的時間有限,這種時候就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了,如果他此時能夠靜下心來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在他機甲的周身上下,都被一道道rou眼難以覺察的細絲纏住了。 這種銀白色的細絲,真是剛才鐘遠青從自己那些精神力觸手上分裂出來的。 而在吉恩自顧不睱的時候,原本正要撞到地面的另一臺機甲,忽然來了一個立面大翻轉(zhuǎn),精準的cao控能力讓它肚皮貼著賽場地面飛了一段時間之后,再次加速一躍而起,超過無法動彈的吉恩,凌駕于他之上。 “你輸了,我的獵物?!辩娺h青的嘴角慢慢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 chapter85 鐘杰的陰謀1 “哎呀,那天晚上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到現(xiàn)在還是弄不清楚你是怎么捕捉到我的?”好不容易碰到和鐘遠青是同一堂課,吉恩干脆就追到鐘遠青身邊小聲詢問他。 鐘遠青看了一眼吉恩,然后默默地用筆在紙上寫了三個字“精神絲”。 精神絲?吉恩撓撓腦袋,對著那三個字盯了半天,才恍然弄明白了什么,沒辦法,鐘遠青在體術(shù)上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驚人了,甚至都超過了很多普通的體術(shù)修煉者,以至于經(jīng)常讓人忘記,其實他真正擅長的是精神力。 精神力這種東西,聽起來很玄乎,使用起來也讓人覺得很奇妙,至少對于吉恩這種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人來說,更是覺得很神秘,所以鐘遠青簡簡單單的“精神絲”三個字,故意不加什么解釋,就讓吉恩立刻腦補出了很多很神奇的東西,對于鐘遠青的敬佩之情也更多了幾分。 “原來是這樣啊!”吉恩拍拍腦袋忍不住大聲說出來。 這節(jié)課是機甲構(gòu)造理論課,枯燥的機甲構(gòu)造理論的確這些非純機械流的人難學得進去,再搭配授課的助理教官那宛如念經(jīng)一樣的平板語調(diào),頓時營造出了一個特別完美的催眠氛圍。 所以此時,吉恩的聲音在教室之中就顯得特別的明顯了。 放下課本,鐘知抬起頭,看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是那個紅頭發(fā)小男孩,從他鬼鬼祟祟坐到自己那位堂弟身邊開始,他就注意到了。 鐘知再看看坐在他旁邊,即使是現(xiàn)在,也還在低頭做著筆記的,一副與我無關(guān)樣子的鐘遠青。然后垂下眼看著名單:“學員4804,看來你對機甲結(jié)構(gòu)理論有很深的理解啊,那么你可以詳細的向大家介紹一下在機甲發(fā)展史上,引擎的改造變化,以及它們各自的優(yōu)缺點嗎?” 雖然這個問題看上去很簡單,但知識點卻分散在整本機甲構(gòu)造理論里,除非已經(jīng)完全閱讀并且掌握了這本書,否則很難把這個問題回答完整。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這位教官是在有意為難那個紅發(fā)學員了,原本昏昏欲睡的課堂,頓時充滿了低低的交談聲。 “我只是讓這位學員回答問題,但是說過同意讓你們可以交頭接耳了嗎?而且,作為軍校學員,你們該不會連‘報告長官’都不會說吧。”雖然這種基礎(chǔ)理論課在軍事學校一向不是很受重視,鐘知也是被臨時抓過來心不甘情不愿地授課,但并不代表他就能容忍有人破壞自己的課堂秩序,他掃一眼教室,點出幾個帶頭說話的:“學員6287,學員5249,學員5433, 同樣的問題,你們四個人中,只要有誰回答完整,我就不追究你們上課說話這件事,而其他人,我想三個月之后的綜合測評分中,在機甲理論知識上你們可能要比大家都要少幾分了?!?/br> 鐘知狠話一放出來,整個課堂頓時安靜下來,大家看向那四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可憐、遺憾以及幸災樂禍,只有鐘遠青注意到,坐在吉恩身邊的路恩斯傳了一份東西給吉恩。 “報告長官,關(guān)于機甲發(fā)展史上的引擎改造變化,一共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從最原始的……”果然,不一會兒,吉恩便開口侃侃而談起來。 難道這個路恩斯在機甲構(gòu)造上很有研究? 鐘遠青不僅多留心了幾眼,一個完美的團隊中,最好是三種流派的人能夠達到平衡,在不清楚泰飛將目前邀請了哪些人加入的前提下,鐘遠青選擇的這些人中最大的弊端就是沒有純機械流派的人。 而在和康鴻挑明了關(guān)系,并且狠狠地教訓了他之后,鐘遠青對能夠找到有能力的純機械流派人選就失去了希望,畢竟康家在純機械流派中也算是相當有話語權(quán)的,只要康鴻從中作梗,那些人是不可能加入的。 但是,如果路恩斯在機甲上面很有造詣,那的確會很大的提高整個隊伍的能力,至于最后一個人選,鐘遠青在紙上那一串名字的最后,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沒錯,這就是他上課所謂的記筆記的真相。 鐘遠青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合適的人,即使是前世他招募的那些手下,和吉恩他們一比,明顯都有很大的差距。鐘遠青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視線不經(jīng)意之間落到了泰飛將這三個字上面。 泰飛將已經(jīng)躲了他三天了,直到今天早上推開門,依然只看到桌子上擺放好的早餐時,鐘遠青才隱隱約約明白,他真的是在躲著自己。連續(xù)這么些天,只要鐘遠青回到寢室,就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可是每次休息室的桌子上卻偏偏擺放好了各種零食。 鐘遠青一想那該死的味道還不錯的早餐,目光就越來越寒,既然都躲著自己了,那還準備這些吃的有什么用? 于是,越想越心煩,鐘遠青的壞心情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果然,還是那么不在意嗎?泰飛將戀戀不舍地收回一直關(guān)注著的目光。心想那個阿瑞斯戰(zhàn)斗系統(tǒng)早不維修,晚不維修,非要在這個時候出毛病,否則以“蒼莽之狼”的身份接近鐘遠青,說不定能問出一些他目前的想法來。 原本,就在那天小組賽結(jié)束之后,阿瑞斯戰(zhàn)斗系統(tǒng)忽然宣布要提前進入每年一次的維護階段,而且和之前不同,這次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系統(tǒng)存在漏洞,所以需要大概近十天的維護時間。而格斗場為了保證挑戰(zhàn)賽的完整性,主辦方也同時宣布,將全面配合此次維護停賽半個月,同埋一切成績保留。 而“蒼莽之狼”和“破軍”的好友身份是在戰(zhàn)斗系統(tǒng)里加的,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即使雙方都登陸了天網(wǎng),在數(shù)以億計的網(wǎng)民中找到對方還真是非一般地困難。 可是,哪怕現(xiàn)在能聽到一句鐘遠青對他的埋怨,都比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問,不敢靠近,終于忐忑不完的好。 泰飛將低下頭,捏緊手中的筆。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同樣在這間教室的某個角落里,鐘杰盯著關(guān)系疏離的泰飛將和鐘遠青,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志在必得的笑容。 “阿青?!毕抡n之后,鐘知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等到鐘遠青準備離開教室的時候,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我想和你單獨談談?!?/br> 鐘知雖然是鐘楊平的孫子,但他一心癡迷于機甲,對于家族內(nèi)部的事情他不干預,所以鐘遠青并不討厭這位堂哥,見他的確有事要和自己說,也就點頭同意了。 和鐘遠青保持一定距離跟在他身后的泰飛將見鐘遠青突然被這個機甲構(gòu)造理論的助理教官帶走,擔心鐘遠青會有什么麻煩,立刻準備快步?jīng)_上前,誰知,他還沒走幾步,從旁邊就站出來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泰飛將同學,你好,我是鐘杰,是鐘遠青的哥哥。”鐘杰含笑向泰飛將伸出手,見他根本不搭理自己,甚至目光依然盯著鐘遠青漸漸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一下,然后調(diào)整了一下準備好的話題:“你大概不知道吧,鐘知教官是我和鐘遠青的大哥,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聽到他這么說,泰飛將略微松了一口氣,他隱約記得鐘家的確有一個人是在阿瑞斯擔任教官,原來就是這個鐘知啊。 隨即,他垂下眼睛,冷冷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笑容滿面的鐘杰,如果單從外表來看,身體羸弱的鐘杰,的確給人一種弱勢的感覺,再加上鐘家人天生的好皮相,所以免不了會讓人產(chǎn)生憐惜之情。 但泰飛將明白,這個人純善的外表下,潛藏著多大的野心,如果說鐘遠青被陷害入獄是有幕后黑手的話,那么眼前這個鐘杰就是那位幕后黑手最得力的幫手??梢哉f,當初那一連串打擊鐘遠青的事情,沒有一件是這件鐘杰沒有參與過的。 甚至可以這樣說,他就是害死鐘遠青最直接的兇手! 鐘杰從來不知道,一個和自己同齡的人,會有如此懾人的強大氣場,再加上作為精神力使用者有著超出常人的感知力,所以即使現(xiàn)在是在白天,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之中,面前這突然散發(fā)出強烈殺意的泰飛將,鐘杰還是忍不住雙腿微微打顫。 不過,一想到他找泰飛將的目的,鐘杰深吸了一口氣,克制住想要逃跑的沖動,勉強沖泰飛將笑了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難,難道,您就不想,知道,更,更多的,關(guān)于,我這位弟弟的,事情?” chapter86 朱雀 聽到鐘杰的話,泰飛將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冷冰冰的目光中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意味,仿佛能看穿他的內(nèi)心的想法一樣,鐘杰一直被他盯著感覺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泰飛將這才移開自己的目光:“說?!?/br> “這里似乎不太適合吧,請跟我來。”鐘杰帶著泰飛將離開了走廊。 “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嗎?” 雖說只是助理工程師,但考慮到鐘知是機甲大師尤利西斯的弟子,所以特意為他提供了一間材料齊全機械室,而此刻鐘遠青正身處修理室后面的林機械倉庫中。 坐在由機械手臂臨時焊成的板凳上,手里捧著機械頭盔狀的杯子,要不是確定從杯子里散發(fā)出的是奶香味,鐘遠青一定會認為這里面裝著的黑乎乎的液體是機油。 抿了一口飲料,鐘遠青看著坐在一臺完成一半的機甲前的鐘知。此時,無數(shù)根長長短短的精神力從他身體里伸出來,連在那臺機甲上,然后鐘知專心對照著圖紙,根據(jù)精神力探知的某些地方存在的缺陷和不足進行焊制和修繕。 半晌之后,鐘遠青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鐘知抬起頭,指了指面前的這臺機甲:“這是我在師父的指導下,親手設(shè)計并制作完成的第一臺機甲,你覺得怎么樣?對了,這是它完成之后的全息圖。” 說話間,一臺火紅色的機甲便出現(xiàn)在鐘遠青面前,以人型機甲中的弓兵造型為基礎(chǔ),身后 還另外配置了兩柄超磁震蕩彎刀,左手手臂上還裝了線圈光波連弩,但整個機甲的體型卻和以前的相比小了一圈,少了那種繁雜的花紋,身體各部位的關(guān)節(jié)連接以及之前被放置在兩只腳后跟處的引擎也似乎藏到了更加隱匿的地方。 “不錯?!辩娺h青點點頭,就事論事:“表面上變得簡易了很多,實際上是去繁就簡,速度和敏捷度都得到了提高,而且從配備的武器來看,這應該不只是擅長遠程,說不定也能用于近戰(zhàn)了?!?/br> 鐘知聽到他的評價,作為設(shè)計人和制作人,即使再如何嚴肅正經(jīng),此刻也忍不住露出自豪地笑容,伸手如至寶一般撫摸著手中的機甲,一臉神秘又忍不住炫耀地說:“謝謝你的評價,其實,它還隱藏著一個秘密?!?/br> 說著,原本全息圖上的人型機甲忽然開始發(fā)生了變化,作為駕駛艙的頭部降到了胸口,方形的頭部逐漸變成了橢圓形,四肢收縮回身體之中,兩柄彎刀所在的地方,此刻突然向外凸起,然后舒展開來。 “這是,鳳凰?”淡定如鐘遠青,忍不住叫出聲來。 “是的,我想這應該是我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最讓我驕傲的作品了?!?/br> 看著鐘知那一臉感慨萬分的樣子,鐘遠青不擅長說應景的話,只能跟著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你就不如給它取個名字吧。”鐘知忽然提議。 鐘遠青指著自己:“……我給它取名字?這不太合適吧,畢竟這是你設(shè)計的嗎?” 鐘知抓抓頭發(fā):“我不太會取名字,之前比如火球啊、火鳥啊、火焰啊,都被我?guī)煾附o駁回了,他說實在是太難聽了?!?/br> 鐘遠青:火球、火鳥、火焰,大哥,這不是難聽,這是你純粹和火過不去吧。 “我相信你,所以你幫我想一個名字吧?!?/br> 鐘遠青又看了看這臺火紅色的機甲,紅色在古地球東方用語中即“朱色”,再加上它變形之后是鳳凰的樣子:“不如就叫朱雀吧。” 鐘遠青剛說出那兩個字,忽然腦海中就不自覺回想起泰飛將那臺純白色的虎型機甲,其實那個可以叫“白虎”吧。就在鐘遠青說出“朱雀”這兩個字的瞬間,那臺機甲的眼睛里忽然閃過一道確認的紅光。 看到那道紅光,鐘知臉上微微閃過一絲驚愕,隨即笑著拍拍那臺機甲的腦袋:“朱雀是嗎?看來它很喜歡這個名字。” “既然如此,我想,在完成之后,干脆就把它送給你?!蓖nD了一下,鐘知忽然拋出了這個重磅炸彈。 “為什么?”不過是為這臺機甲取名字,沒必要這么熱心地就送人了吧,鐘遠青有些疑惑地問:“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一般最新研制出來的機甲只要上報到機甲協(xié)會,并且通過他們的測評劃定等級之后,你就能相應地晉級了吧。這臺機甲,肯定能夠得到不錯的定級?!?/br> “但它卻未必能給最合適的人來用?!辩娭蜷_機甲的駕駛艙,指著艙內(nèi)墻壁上設(shè)置的那些機械神經(jīng)收納箱:“這臺機甲是我出于私心,專門為精神力使用都制造的專門型機甲。我想至少目前在帝國中,沒有哪個家族的任何人比我們鐘家的人,更適合使用這臺機甲了。” “即使是這個原因,但,為什么要送給我?”鐘遠青依然有很多疑問。 鐘知搖搖頭:“你總是這樣,警戒心這么高,真不明白之前怎么就缺心眼天天跟在姓康的那小子后面了,不過,現(xiàn)在倒是不跟了,看來是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br> 鐘遠青:……大哥,你這樣這么直接地說自己弟弟缺心眼,難道自己就不缺心眼嗎? “因為,我認為,只有你才是最適合繼續(xù)鐘家家主,并且能夠把鐘家發(fā)展下去的人?!辩娭獓@了一口氣,終于說了出來。 鐘遠青此時真有些驚訝了,因為前世的鐘知可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這種話,或者說承認他的能力,更何況:“可是,我想你說不定也知道了,所以我就不在你面前隱瞞什么了,在我來阿瑞斯之前,我和二叔公之間因為某些事鬧得不太愉快?!?/br> “我知道,因為鐘杰吧?!辩娭獓@了一口氣:“其實,有件事我還要向你道歉,在推薦鐘杰為新生代表的申請表上,我簽了字。幸虧你們后來準時趕到了,否則,我肯定要后悔死的?!?/br> 鐘遠青:……原來你簽字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一點。 “那么,大哥您的意思是?”見鐘知這么一說,鐘遠青模模糊糊好像明白了鐘知的意圖。 “我跟我爺爺不同,爺爺他,的確是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了,但他一個人,不能代表我們所有人的意思。我認為,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感恩的,不是所有看似可憐的人,都是能幫助的。當然,也不是隨便一個姓鐘的,都能繼承鐘家?!辩娭聪蜱娺h青:“作為爺爺?shù)拈L孫,我不能正大光明地幫你。但是,作為鐘家人,我希望能夠盡我的微薄之力。” 鐘遠青沒想到鐘知找他來,居然是為了站隊,既然他都把話說得這么明確了,鐘遠青也就直截了當?shù)貑査骸澳敲矗愕臈l件是什么?” 鐘知忽然笑了起來:“什么條件不條件的,我都這么明顯地表忠心了,你居然還能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這種話,就像小雪說的,你還真是一個特別不可愛的堂弟?!?/br> 然后,鐘知話音一轉(zhuǎn):“我希望,小雪她能夠有權(quán)利選擇她所愛的人,而不是作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br> 鐘雪是鐘知的親生meimei,畢竟現(xiàn)在的男女比例十分不協(xié)調(diào),女性比omega還要稀有,很多人都以能夠娶到女性為傲,而擁有女性的家族,也常常將女性的婚姻作為換取最大利益的重要籌碼,在這種前提下,很多女性的婚姻其實是很不幸的。 而鐘楊平野心又太大,以他這種性格,鐘遠青那位堂姐必然會成為利益聯(lián)盟的犧牲品?;叵肭笆?,他隱隱約約聽說,這位堂姐似乎結(jié)婚之后,就一直在不停地生產(chǎn),簡直就是被當成生育工具,可想而知她婚后的生活是多么地痛苦。 “好,我答應你?!辩娺h青沒有考慮多久就答應了,對于任何一個alpha來說,讓一個女人做出犧牲,來換取利益,這才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謝謝?!辩娭靼?,這種承諾,對于目前尚未成年的鐘遠青來說,是多大的一個重擔,但是他明白,這是他唯一的選擇,也是鐘雪唯一的活路。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先走了,畢竟,鐘杰也在這里,可不能讓他這么快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有聯(liá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