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鐘聞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鐘銘有些好笑的說:“你呀,別老是聽遠青那個臭小子,自從他說過之后,你都快把我盯的就像馬上要入土的人一樣?!?/br> “呸!呸!呸!這種話您也敢亂說,您才多大年紀,老頭子我都沒有說過,您倒好,還整天掛在嘴上,辛虧是我聽見,要是讓小少爺聽見了,說不定就跟您鬧了?!辩娐勔荒槆烂C的教訓鐘銘。 “是是是,是我錯了,好了,你放心,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哎呀好像是夢見一只長著人臉的怪獸,所以才會嚇醒的。要不,你給我泡杯寧神的花茶吧?!辩娿戨m然這樣說著,但但臉頰卻一直毫無血色,并沒有恢復過來。 鐘聞知道,鐘銘這個人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事,他不愿意說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替他隱瞞,只希望,他還有小少爺能夠平平安安的活著,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見鐘聞?wù)娴碾x開了,鐘銘挺直的腰才漸漸軟了下來,然后似無力一般,倒在躺椅上,陽光溫暖而刺眼,而他卻在這么多年之后,想起來當年的往事,關(guān)鍵是,在說完最后一句話之后,居然浮現(xiàn)出了鐘遠青的樣子難道說,自己那個傻兒子會有什么危險? 想到這里,鐘銘忽然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還好等再過一個月,考核期結(jié)束,阿瑞斯就有開放日了,雖然只有短短幾個月不見,但是,鐘遠青是第一次離開自己這么久,怎么說都有些想兒子了。 不如到時候,提前出發(fā),等一到開放日,突然出現(xiàn)在兒子面前,肯定能給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鐘銘一想到兒子,心情就明顯好了很多,連帶著那些往事都開始模糊了,既然都已經(jīng)那么多年過去了,前塵往事,果然還是忘掉的好,都忘掉吧。 “我現(xiàn)在真的很懷疑,這個挑戰(zhàn)賽藏了什么貓膩。”鐘遠青實在是弄不明白,就算獎品變的豐厚了,也不至于,一場最終決賽還要拖半個月之久:“為什么我總覺得這是在等什么人?大概是我想多了?!?/br> 泰飛將夾起一片rou熟門熟路的喂入鐘遠青口中:“反正不管藏了什么貓膩,不管在等什么人,今晚一切都會揭曉?!?/br> 鐘遠青點點頭:“除了我們兩個,進入決賽的還有那個蠢貨組合的隊長,咱倆之間,誰輸誰贏,只要獎品歸我們就行,所以,今晚的唯一對手就是那個隊長了。” 鐘遠青一邊說著,一邊板著手指:“半個月的時間,我可是一刻都沒有松懈,不管他們藏了什么秘密,不管他們處于什么目的,今晚就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我?!?/br> 泰飛將狐假虎威的在一旁點頭應道。 第104章實力懸殊 晚上十點,鷹王挑戰(zhàn)賽的最終決賽終于開始了。 作為這次挑戰(zhàn)賽的最后賽點,擅長做生意的格斗場自然也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賺錢機會,除了大大小小的賭局之外,甚至還販賣起之前幾場的實戰(zhàn)影像。這次挑戰(zhàn)賽選手的超強實力,官方影像資料,加之專業(yè)人士的點評指導,買回去觀賞學習,對機甲cao控也可以說是大有裨益。 決賽是循環(huán)賽,兩場全勝的為第一名,一勝一負為第二名,兩場全負則為第三名。所以,不管結(jié)果如何,一二三等獎已經(jīng)算是落在他們頭上了。 鐘遠青推開等候室的大門時,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直盯著對面那幾個人看了半天。 “那個被稱作隊長的人,怎么讓人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泰飛將緊跟在他后面進來,觀察了一下,也得出了相同的結(jié)論。 “對,就是那個人?!?/br> 被泰飛將這么一說,鐘遠青恍然大悟,雖然那四個人被鐘遠青和泰飛將淘汰的最后只剩下那位隊長,但是,等候室里,那三個人依然乖乖的跟在隊長后面,是的,完全沒有上次看見的那樣生動活潑,全都低著頭,大氣不出的站在那位隊長身后。 難道是因為輸了,所以挨訓了? 不對,鐘遠青只是多看了那個隊長一眼,就算的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對。 似乎是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他,隊長抬起頭看向鐘遠青,只是那一眼,就讓鐘遠青心中突生畏懼,鐘遠青情不自禁的往后倒退了半步。 “怎么了?”泰飛將敏感的覺察出他的變化,關(guān)切的問。 鐘遠青搖搖頭,只是拉著泰飛將走到了等候室的另一邊。 而隊長的目光也隨之落到鐘遠青和泰飛將握在一起的手上,眼中不由的露出晦澀不明的光芒。 忽然,他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一般,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后大踏步向鐘遠青所在的方向走去。 鐘遠青原本就被那個隊長的氣勢壓制的有些很不舒服,心里有些毛毛的,現(xiàn)在看到他朝著自己走過來,心里就更加忐忑不安了。 “你就是破軍?”那個隊長站在鐘遠青面前,居高臨下的問,同時目光卻在泰飛將身上梭巡了一下。 他這么突然出聲,鐘遠青心中一驚,立刻站起來,抬起頭看著那個人,然后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那個人聽到鐘遠青這樣的回答,忽然厲聲說:“嗯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不知道回答問題要有禮貌嗎?” 泰飛將在思考待會鐘遠青發(fā)飆的時候,自己該不該上前拉一下。 可是,讓大家都跌破眼鏡的是,鐘遠青居然也不生氣,而是低著頭乖乖的說:“是的,我是破軍。” 見鐘遠青這樣回答之后,那個人頗有點滿意的點點頭:“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來找你的目的吧,當然,之前是我們莽撞了,所以,接下來的比賽,你要好好努力,不要輸?shù)奶珣K,我很期待你的真實姓名?!?/br> 即使被這個人的氣勢壓制的有些接受不了,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后,鐘遠青還是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不服氣的說:“你就那么自信我一定輸?話可別說的這么滿?!?/br> 要說那個人也挺奇怪的很,鐘遠青現(xiàn)在露出一副斗志昂揚的樣子,他非但不生氣,反而變得有些高興(?),語氣之中也帶著難掩的愉悅:“是嗎,那么,我現(xiàn)在特別期待和你的對決?!?/br> 說著,他的手不自覺抬起來,眼看就要落到鐘遠青的頭上了。 鐘遠青一開始想要躲開,但是不知為何,居然鬼使神差停住了,然后一個寬厚的手掌便落在他的頭上,那是和泰飛將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雖然是虛擬的,但是卻讓他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種溫暖,似乎是遺失了很久的溫暖,甚至讓他鼻子有點微微發(fā)酸。 而那只手也像是明白鐘遠青此刻的心情一樣,停留了一段時間,這才收了回去,還沒等到鐘遠青說什么,就聽見那個人說“比賽要開始了”,聲音之中也意外的帶著些許沙啞,等到鐘遠青抬起頭,只能看見他的高大背影。 鐘遠青呆呆看著那個人模樣,終于讓泰飛將有些忍不住了,他拉了拉鐘遠青的手,有些酸酸的說:“他的確是一個強者,我承認,我目前是比不上他,但是不代表我以后就不能超過他?!?/br> “你在說什么呢?”鐘遠青一臉古怪的看著泰飛將:“我只是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他能有什么問題?不就是讓你多關(guān)注了一下唄。”泰飛將小聲嘀咕著。 鐘遠青:“……有本事你就把話說清楚,別小聲嘀咕,我是說,我懷疑他不是之前那個隊長,肯定是又換了一個人?!?/br> “哦”連換人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果然是很關(guān)注,泰飛將繼續(xù)酸酸的想。 鐘遠青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剛才說了吧,你有什么意見可以大聲說出來,別給我悶在心里,我看著煩?!?/br> “我就是想說,就算你對他真的有感覺,但是,我是不會放棄你的?!碧╋w將終于忍不住大聲說了出來。 霎時間,整個等候室都寂靜了。 鐘遠青吃驚的瞪著泰飛將,任憑泰飛將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然后泰飛將抬起頭,一臉炫耀的看向那個很有可能已經(jīng)換了人的“隊長”。 “隊長”,不,應該說是假扮隊長的將軍雖然只是沉默的看著泰飛將在那里炫耀,但熟悉他性情的此刻站在他身后的三個人卻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顫。 看向泰飛將的眼中,均露出幾分同情之色,并忍不住想為他點蠟。 而這次,最終決賽終于要開始了。 第一場:破軍vs遠山(即“隊長”) 第二場:蒼莽之狼vs遠山 第三場:破軍vs蒼莽之狼 確認了選手身份之后,比賽正式開始。 “就讓我看看你這么多年,到底學到了多少。”在上場之前,“隊長”忽然回過頭對鐘遠青說。 “好!”鐘遠青在自己的機甲前站定,抬起下巴,露出自信的笑容。 第一場:開始! 鐘遠青一直以為,自己的實力,因為精神力使用的特殊性,就算到后來不能和泰飛將相比,但當年在軍隊之中,也是比大多數(shù)軍官都要強上好幾倍。 雖然現(xiàn)在受年齡身體體質(zhì)所限,但對付一般的人,還是很有把握的,即使像阿爾瓦那樣的非常規(guī)性對手,憑借他的豐富作戰(zhàn)經(jīng)驗,也是能夠打敗的。 但是,這一切自信,在面對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完全破滅了。 五分鐘, 只有五分鐘。 在五分鐘之內(nèi),被他毀掉了一只主翼,一只側(cè)翼,完全被壓制,甚至沒有一絲喘息的空間。 難道說,這么輕易就輸了? 不,好歹也走到了這里,兇險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遇見過,不能就這樣輕言失敗。 想到這里,鐘遠青立刻再次加大精神力輸出力度,與此同時,由于主翼不完善,不能再飛行下去,他立刻更改為格斗模式。 而對方,似乎也是為了配合,或者是完全打敗鐘遠青,同樣更改了模式。 鐘遠青在格斗方面并不是很精通,不過,他唯一的優(yōu)勢在于他行動敏捷,身形輕盈,憑借這點優(yōu)勢,他可以在躲避對方攻擊的同時,配合炮彈打擊。 然而,那個人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動作一般,無論他躲避到什么位置,都能夠被他先一步預料到,而精準的炮彈,將鐘遠青打的沒有一絲招架的能力,只能十分尷尬的滿賽場躲。 最后,一鐘遠青的機甲顯示出紅色警戒,然后自動解體,宣告第一場結(jié)束。 這場比賽,前后不到十分鐘,頓時,全場一片嘩然。 居然,輸了? 鐘遠青有些呆愣的站在場地中央,這應該是他重生以來經(jīng)歷的第一次失敗吧,輸了就算了,還是這種徹徹底底被壓制,這種無能為力之感,是自從他成為將軍之后第一次感受到的。 “十分鐘?”那個人都到鐘遠青面前,語氣里并沒有所謂的諷刺之意:“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鐘遠青并沒有回應,他到現(xiàn)在還有些沒平息過來。 “沒關(guān)系,下一場還有我?!碧╋w將走了上來,站在鐘遠青身邊,充滿敵意的看著那個人。 “呵呵?!蹦莻€人對于泰飛將的殷切態(tài)度只是冷笑一聲,心中卻開始暗搓搓的想著該怎么教訓這個知道占便宜的小子了。 雖然依然不知道這個破軍到底是誰,但是他有種預感,這個人肯定和鐘銘有關(guān),說不定是鐘銘的子侄一輩的,既然是鐘銘的親戚,那就代表是自己的親戚,居然敢占自己親戚的便宜,他覺得等下可以下點黑手了。 第105章 青沭 既然是被人盯住了,泰飛將的情況和鐘遠青相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還有凄慘一些。 如果說鐘遠青是因為機甲解體而宣告失敗,那么泰飛將就是硬生生被那個人打的差點要形象損毀,甚至傷及本身,這才敗了下來,關(guān)鍵是那個人打的方式和角度還十分的刁鉆,普通的安全掃描根本測試不出來。 于是,在堅持了不到十五分鐘之后,泰飛將也毫無懸念的輸了。 駕駛艙一打開,泰飛將一臉慘白的走了出來,肋骨之間還有些隱隱作疼,再看看同樣臉色不好的鐘遠青,苦笑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們兩個,這大概是第一次都輸給了同一個人,而且還輸?shù)眠@么慘。 兩場比賽下來,時間居然不到半小時,就算是平時的那些級別最低的格斗賽都未必有這么快。 甚至還有人揣測,破軍的實力暫且不說,以蒼莽之狼的實力,就算輸了,也不可能輸?shù)眠@么快,畢竟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么強悍的選手,而且真的有這么厲害的人,肯定也被軍部招募,或者赫赫有名了,怎么可能會來這種小小的格斗場,參加這個小小的鷹王挑戰(zhàn)賽? 于是,一時之間,賽場內(nèi)外,各種喧鬧討論質(zhì)疑的聲音此起彼伏,甚至連主辦方的機械主持都被晾在了一邊,根本無法控制整個賽場秩序。 而那個“遠山”,只是背著手站在那里,對于那些人的質(zhì)疑目光他就像是沒有看見一般,然后走到鐘遠青面前:“我很期待,你的真實姓名,等比賽結(jié)束……” “不用了,的確是我們輸了,我愿賭服輸,”鐘遠青倒也很坦然,更何況,他打心底認為眼前這個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所以他干脆的自報家門:“我叫鐘遠青?!?/br> 說完,也不管那個人會是什么反應,對泰飛將說:“好歹是最后一場了,咱們也來比比吧。” “將軍?”雖然遠山的身份讓給了將軍,但鄭天罡仍然以另一個的身份留在等候室等待結(jié)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