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我不是提醒過你,在這里不準(zhǔn)隨便說說出那個名字嗎?”青汐冷哼一聲。 “對不起,青汐大人,是我疏忽了?!甭牭角嘞睦浜呗暎纳鼐腿滩蛔喩眍澏?,生怕她會突然翻臉教訓(xùn)他。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青汐越看他越煩:“只要你不咋咋呼呼的說出去,還有誰能知道?你提醒一下他們,現(xiàn)在這段時間,形勢已經(jīng)進入最緊張的時期了,都給我機靈一點,乖乖縮在自己的地方,不準(zhǔn)出來,聽清楚沒有?” 聽到青汐的命令,文森特忍不住皺起眉頭。 “又怎么了?”青汐不耐煩的問。 “可是,關(guān)鍵是不知道他們準(zhǔn)備在蒼莽星駐兵多久,他們現(xiàn)在全部都已經(jīng)接受改造了,目前正處于最不穩(wěn)定狀態(tài),如果不能定期注射藥劑,準(zhǔn)許他們出去發(fā)泄一下生存在那些獸性的話,會很危險的?!标P(guān)于那些人的改造,除了青汐做總體的指導(dǎo)之外,具體步驟和過程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交給文森特了,所以,他現(xiàn)在比青汐更加清楚存在的風(fēng)險和后遺癥。 “而且,蒼莽星上,還有我們必須要得到的東西?!?/br> 青汐猛地一拍桌子:“都是一群沒用的家伙,都是廢物!” 文森特低著頭,一聲不吭。 青汐雖然生氣,但是她也清楚文森特說的是事實,想了想,青汐對文森特說:“讓他們注意一點,行動的時候互相監(jiān)督著,一旦被暴露了,就給我解決的干凈點,聽到了沒有?” “是!”知道青汐松口了,文森特趕緊應(yīng)聲,然后忙不迭的離開了。 chapter275 守株待兔 雖然有小半年沒有見面了,雙方忍的都很痛苦,更要命的是,也不知是不是感情壓抑的太久,一下子宣泄出來,導(dǎo)致鐘遠青的體質(zhì)迅速發(fā)生變化,居然隱隱有發(fā)情期即將到來的征兆。 但他們都很清楚,目前的情況不太適合進行某些太長太過激烈的行為。 “沒關(guān)系的,”鐘遠青有些倦意的縮在秦飛將的懷中,悶聲說:“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有意控制,我體內(nèi)的精神力值已經(jīng)能夠很好的控制住了,而且收放自如,應(yīng)該也能改變這種發(fā)情征兆?!?/br> 秦飛將心甘情愿充當(dāng)靠枕,雙手十分不自覺的在鐘遠青身上拼命的吃豆腐,嘴上雖然迎合著嗯了一聲,心里卻十分不情愿,早知道鐘遠青難得的發(fā)情期那可是他期待已久的福利,如果連這個都剝奪了,豈不是太殘忍了。 鐘遠青似乎是感覺到了秦飛將的心不在焉,不由得抬頭看向他:“你怎么了?” 秦飛將當(dāng)然不能夠讓鐘遠青看出些子丑寅卯來,所以,他清清嗓子,手指卻不自覺向下滑落到某個地方:“我是在擔(dān)心,這里條件有限,我剛才沒有克制住,你這里會不會,會不會……” 秦飛將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來,鐘遠青更加好奇了,追問他:“到底會怎么樣?” “會不會受孕……”秦飛將蚊子一樣的音量吐出這幾個字。 鐘遠青眨眨眼睛,然后臉哄的一下脹得通紅,同時慶幸現(xiàn)在在洞xue之中光線不足,看不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否則,否則那就是,簡直就是要人老命了。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的!”鐘遠青惱羞成怒的說。 “嗯,我知道了,”秦飛將的語氣中帶著不可抑制的失落,他好像生怕鐘遠青覺察到一樣,還畫蛇添足的說:“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你不要瞎想。” 你都這個樣子了,我還如何不瞎想?鐘遠青頓時感到有些頭疼,同時也有點后悔自己剛才的一些捐款,說實話,從知道鐘家人的特殊體質(zhì),以及決定和秦飛將在一起之后,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思考,在他心中,對于孕育后代這種事情,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那么排斥了。 但是,畢竟是接受了那么多年alpha觀念的人,他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完全接受,再加上秦飛將問的這么突然,他當(dāng)時就那樣回答了。 想到這里,鐘遠青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然后伸出手輕撫秦飛將的臉頰,微微抬起身體,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臉上,交換著彼此的呼吸和溫度。 “其實,我也很希望能有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鐘遠青柔聲說:“只是現(xiàn)在……” “我明白。”秦飛將伸手將鐘遠青緊緊摟在懷里:“我們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一定會有的。” 秦飛將閉眼感受著鐘遠青的信息素,真好,真希望就這樣永遠,只可惜,現(xiàn)在眼前還有很多讓人討厭的事情要去完成。 “對了,你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血牙那邊有什么行動了?” 鐘遠青抬起頭,看著秦飛將,語氣再次恢復(fù)之前那調(diào)笑的狀態(tài):“我的秦尉官,你終于想到正事了?!?/br> 秦飛將輕咳一聲:“對我來說,和你在一起才是正事?!?/br> “行啊,這才分開多久,情話說的這么溜,”鐘遠青搖搖頭:“看來果然傳言沒錯?!?/br> 雖然這么說,不過鐘遠青也知道,就秦飛將那種性格,即使是調(diào)侃也要適可而止,所以他立即就轉(zhuǎn)移了話題:“行了,說正事,我們不是發(fā)現(xiàn)血牙有什么行動,而是弄清楚了,當(dāng)年血牙拼盡全力也要爭奪這個蒼莽星的意圖了?!?/br> “什么意圖?” “為了一種礦物質(zhì),這種礦物質(zhì)所提煉出來的藥劑可以有限控制他們體內(nèi)的獸性?!?/br> “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飛將聽得不禁有些云里霧里。 鐘遠青嘆了一口氣:“這件事還要說到半年前,你應(yīng)該記得那個時候,我們正要穿越‘一線天’的時候?!?/br> 那個時候,因為想要借助秦飛將引過來的抓捕隊的宣傳媒體,公開曝光哈珀皇室背后的那些事情。 但是,就是那次,鐘遠青還發(fā)現(xiàn)穿越進入自由聯(lián)盟的這支隊伍里面,混入了一個陌生人。 鐘遠青在覺察到這一點之后,悄悄聯(lián)系了跟在最后的司空哲,在到達自由聯(lián)盟之后,大家一擁而上,抓住了這個混入的人。 “你猜猜我們抓住的是誰?” 秦飛將最不擅長猜謎了,所以他老老實實的問:“誰?” “還記得我們乘坐蘇哈殿下的太空船去秦家的途中,碰到的那艘被血牙打劫的太空船嗎?我們抓住的就是那個時候逃走的血牙的領(lǐng)頭人?!?/br> 也許不能夠稱之為人了,鐘遠青他們掀開那個人的頭盔之后,無一不被眼前所見到的這張臉?biāo)痼@到。 僅僅只是一段時間不見,這個叫做翼的人,他的眼睛已經(jīng)縮小成兩顆小黑豆一樣,臉頰急劇下凹,嘴巴卻凸起,整個腦袋,與其說是人腦,不如說像是鳥類的腦袋。 更夸張的是,他的四肢居然已經(jīng)遍布羽毛了。 “難道是發(fā)生基因突變了?”這是秦飛將首先冒出來的想法,也是當(dāng)時鐘遠青所想到的。 鐘遠青搖搖頭:“應(yīng)該是說他的基因被人為改造了,把他作為人的基因和鷹的基因合成了?!?/br> 秦飛將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鐘遠青,基因合成? 別說是這種人和動物了,就連人和人之間的人工基因合成,在人類鐵律之中也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這是一項違背人倫天理的行為。 “他們這是瘋了嗎?” “不是他們,他們也是被逼的,據(jù)說對他們施行這種基因合成手術(shù)的是一個名叫mr.h的醫(yī)生,只不過他們誰也沒有見過這個醫(yī)生的真正樣子?!闭f到這里,鐘遠青也有些小小的憤慨,因為根據(jù)翼的回憶,那段被強制性的基因合成的過程,簡直就如同在煉獄之中,這個mr.h的行為說他喪心病狂都不為過。 “同時,翼也交代了關(guān)于蒼莽星上這個礦物的作用?!辩娺h青有些無趣的搗了搗旁邊的山巖墻壁:“所以我就在想,既然血牙把老巢安排在蒼莽星附近,肯定就是急需這種礦物,所以,與其我們東奔西跑的去尋找他們,不如就等著他們自己送上門來,豈不是省事多了?!?/br> “守株待兔?” “就是這樣?!辩娺h青輕笑一聲:“而且,據(jù)說只有那個mr.h能夠提煉出那種藥劑,所以,到時候他一定會現(xiàn)身,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違背天理,做出這種事情出來?!?/br> 秦飛將靜靜的看著鐘遠青那手舞足蹈說話的樣子,如此明媚奪目,如此吸引人注意,何其有幸,這個人現(xiàn)在是屬于他的。 “喂,感覺我這個辦法怎么樣?”鐘遠青得意洋洋的推了推走神的秦飛將。 “真棒!”秦飛將翻過身,重新把鐘遠青壓在身上,十分虔誠的在他身上一一親過:“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br> 鐘遠青原本就有發(fā)情的征兆,被他這么隨便一挑逗,立刻就有些受不住了,哼哼兩聲,手臂自然而然的就搭在了秦飛將的脖子上。 看到如此乖順的鐘遠青,秦飛將心里更加滿足了,正準(zhǔn)備再把人給從頭到尾吃一遍的時候,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仰全的聲音。 “秦飛將,你在哪里呢?我那邊已經(jīng)搜索完了,你這邊怎么樣了?我現(xiàn)在就來幫你?!?/br> 感覺到秦飛將的身體一僵,鐘遠青終于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聲,然后拍拍秦飛將的肩膀,從他身下爬出來,穿好衣服:“看來這時間還真是不湊巧啊,我的秦尉官?!?/br> 秦飛將立刻反應(yīng)過來,站起身,就要把鐘遠青壓倒。 鐘遠青毫不猶豫的拍了他一下,知道他現(xiàn)在欲求不滿的難受,只能給他順毛:“行了,反正咱們現(xiàn)在都在蒼莽星了,想要見面還難嗎?只是你下次可要記住,不要帶著這么一個甩不掉的尾巴了?!?/br> 仰全在洞口吼了半天,沒有聽到任何回復(fù),想了想,正要往里面沖,就看到秦飛將步伐有些沉重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里面怎么樣?”仰全有些好奇的問。 “嗯,很好,什么都沒有?!鼻仫w將身體有些僵硬的向前走著。 什么都沒有了還很好?仰全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秦飛將的思維果然不是他這種普通人所能夠理解的。 chapter276 行動 “果然有愛情滋潤的人就是和我們不一樣啊,真是雙目含春的,”憔悴異常的司空哲指著自己的黑眼圈,向直到天快要亮了才施施然回來的鐘遠青埋怨:“我的鐘遠青大人,您知不知道,自從您天天晚上翹班去見情郎開始,我可是一直都沒有休息好啊,就生怕有人發(fā)現(xiàn),原來您是去找敵人幽會去了。” 鐘遠青面無表情的看著有滔滔不絕趨勢的司空哲,異常冷靜的問:“那么,你有什么意見?” 司空哲被鐘遠青的回答狠狠的噎了一下,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當(dāng)然沒有意見啦,您是誰啊,千軍萬馬之中都敢之間單挑的人,我崇拜您還來不及呢,可是,自由聯(lián)盟不是一言堂啊,我們現(xiàn)在的行動明顯和之前的計劃有所出處,如果找不到在蒼莽星駐扎的有說服力的證據(jù),我們這樣負(fù)責(zé)的人可是隨時會被彈劾的?!?/br> 司空哲最后說的的確是事實,因為是三權(quán)分立,為了表示公平,三方都是互相監(jiān)督的,就算大家的關(guān)系很好,如果下面有意見,他們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再中上他們已經(jīng)在蒼莽星駐扎了有小一個月的時間了,外面都還在戰(zhàn)火紛飛,這里卻靜悄悄的,雙方似乎同時進入休眠期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別說互相挑釁作對了,據(jù)說有的時候雙方戰(zhàn)士在森林里共同碰到比較大型的異獸時,還會并肩作戰(zhàn)。 如此祥和的氣氛,對于某些人來說,顯然是不能忍的,為了避免落人口舌,司空哲可是絞盡腦汁在和上面各種打太極。 偏偏對于這種事情,鐘遠青表現(xiàn)出一點積極性都沒有,自從和泰飛將見面之后,兩個人完全進入了小別勝新婚狀態(tài),紀(jì)律對于他們來說,是用來研究鉆空子找機會見面的。 尤其是鐘遠青每天回來時那副雙目含春的樣子,差點閃瞎司空哲這個大光棍的狗眼。 于是,實在是憋不住的司空哲,終于壯著膽子跑來向鐘遠青抱怨了。 其實,司空哲這么一說,鐘遠青也有些意識到,自己最近的確是有些過分了,一心就想著和泰飛將溫存,差點都把該做的事情忘記了。 不過,鐘遠青那種性格當(dāng)然不會老老實實向司空哲承認(rèn)錯誤了。 他依然端著架子,稍微深思了一下,說:“有說服力的證據(jù)?那不是很簡單嘛?!?/br> “很簡單?那么到底是什么?” 司空哲有些不相信的看向鐘遠青,雖然鐘遠青在軍事方面的才能和實力的確讓他很欣賞,但是和鐘遠青接觸到目前為止,他總是感覺有些事情鐘遠青和泰飛將是在有意瞞著他的,說真的,都這么長時間了,司空哲自認(rèn)為自己對鐘遠青他們真是當(dāng)兄弟看待,但依然被人這么瞞著,他也的確有些失望。 再說了,司空哲的身份和地位也決定了他不應(yīng)該這樣輕信別人,原本是戰(zhàn)爭中最出風(fēng)頭最受矚目的軍隊,卻因為鐘遠青他們的一句話,千里迢迢到達蒼莽星,沒有一點站得住腳的理由駐扎在這里,可以說司空哲真的是付出了很多,他頂住的壓力是難以想象的,甚至連他的父親都隱隱有動怒的跡象。 所以這一次他鐘遠青不能給出足夠的理由,他就決定隨時準(zhǔn)備撤離蒼莽星。 鐘遠青當(dāng)然覺察出了司空哲話里話外情緒的變化,于是破天荒的語氣很好的向他解釋:“還記得我們之前逮捕的那個血牙的叛徒嗎?” “那個叫翼的怪物?”想到那個恐怖的腦袋,司空哲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詭異,別說那個怪物留給他的印象還真是非一般深,簡直就是噩夢的來源。 “他不是說過,從蒼莽星的礦物里所提取的試劑是唯一能夠他們獸化的藥物嗎?只要我們控制了這些礦物的話……” “鐘遠青,”司空哲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然后抬起頭看向他,露出無奈的笑容:“也許你不知道我們對于這件事的看法,我想你可能會覺得我們有些自私,但是,說句實話,這個叫做血牙的星際海盜,到目前為止所做的那些壞事都是針對哈珀帝國的,所以,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現(xiàn)在可是自由聯(lián)盟啊?!?/br> 鐘遠青保持沉默的看著司空哲,司空哲反正已經(jīng)下定決定把話說開了,所以他也不再避諱和鐘遠青目光對峙:“從個人角度來說,我是贊成消滅星際海盜的,特別是這種比較惡心的,但是,從整個自由聯(lián)盟的角度來說,在戰(zhàn)爭如此關(guān)鍵的情況下,我們沒有必要分心去對付一個小小的星際海盜?!?/br> 鐘遠青承認(rèn),司空哲說的沒有錯,站在自由聯(lián)盟的角度,他真的沒有義務(wù)去對付還沒有變成真正威脅的血牙。 可是,就這樣放棄不管? 鐘遠青當(dāng)然不會甘心,好不容易才走到這里,怎么可能半途而廢。 “可是,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一旦血牙成長起來,以他們的野心,不僅是對付哈珀帝國,連自由聯(lián)盟也不能避免?!?/br> “你說的我都明白,”司空哲不禁搖搖頭,笑了笑:“可是,你要說服的人不是我,而是整個自由聯(lián)盟。” …… “他說的沒有錯?!碧╋w將聽完之后,給出了很客觀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