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這邊何遠嶠將顏汐送上了出租車,還不忘拿手機將車牌號照下來,他一手扶著車窗,對里面的顏汐微微一笑,“回家以后告訴我一聲?!?/br> 顏汐燦笑著點頭,對他搖了搖手。 ***** 最近市教育局舉辦了一個青年教師的講課比賽,語文組這邊,芷蘭中學推舉了顏汐參加,她抽到的課文是詩經(jīng)《氓》,于是這幾天都在家里練習講課,何遠嶠也樂得配合。 只不過這人常常在顏汐說話的時候胡亂接話,攪得顏汐一點思路都沒有。 “你能不能好好的?要不你快去忙你自己的吧!”顏汐都要生氣了,真想將手里的教案砸到他頭上。 何遠嶠立刻坐直身子,“老師,我很乖,別趕我走。” 顏汐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了好了,重來,爭取讓我一遍就完成好吧?” …… “剛剛我們已經(jīng)讀了幾遍詩歌了,而且大家也已經(jīng)在小組里討論過了,那么誰來回答一下老師的第一個問題啊?”這次進行地很順利,顏汐露出標準的八顆牙,微笑問道。 “老師我會!” “哦,好,何遠嶠同學?!鳖佅嫔桓模粗谏嘲l(fā)上故作姿態(tài)的何遠嶠,“你來回答一下吧,《氓》這首詩講了一件什么事?” 何遠嶠還沒張口,顏汐便微笑著說道:“非常好,描述地很正確啊!那么第二個問題……” 這樣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都沒有讓何遠嶠真正回答,只是走個形式。 “那么我們看看,女主人公從這場失敗的婚姻里總結(jié)了什么出來?原詩里面有原話,大家一起讀一下?!鳖佅掷镂罩约旱慕贪?,停頓一會兒,繼續(xù)道,“沒錯啊,主人公認為,作為女子,千萬不能沉溺于男女的情愛之中,人們也說過‘癡心女子負心漢’,男子沉溺于情愛還可以解脫,而女子卻不能,這是為什么呢?因為女主的感情常常是專一不二的,而男子往往朝三暮四……” 話還沒說完,便被何遠嶠打斷,“老師你說的不對!” 顏汐皺著眉看他,“別搗亂!能不能讓我好好的過一遍這節(jié)課?” 何遠嶠咬著嘴唇,無辜地看向她,“老師你這話說得本來就不科學,我就是男子,可我的愛也是專一不二的,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br> 顏汐被他氣笑了,“我不想打翻一船人,我現(xiàn)在就想打翻你就夠了?!?/br> 何遠嶠笑瞇瞇地往沙發(fā)上一趟,一手撐著頭,側(cè)身看向顏汐,聲音輕軟勾人,“老師快來打翻我!” 顏汐懶得和他一般見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回到自己的書房里聯(lián)系講課去了。 顏汐第二天要去參加比賽了,這一晚便將自己塵封已久的教師制服拿了出來,站在穿衣鏡前比了比,“還好,身材沒怎么走形,還可以穿?!?/br> 何遠嶠坐在床沿看著她,伸出舌頭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你還是穿上試試吧,不上身還是不清楚。” “哦,也對?!鳖佅弥路バl(wèi)生間了,沒有察覺到身后男人愈發(fā)濃重的眸色。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完畢~我去寫【教師play】了,夜貓子可以等,睡得早的明早起來看,總之,群里見=3= 應(yīng)該還有兩章就可以完結(jié)正文了~ *寶劍和劍鞘那里出自電影《陸小鳳傳奇》,我第一次看的時候還年輕,并沒有看出來什么異樣,可是后來……我感覺好像秒懂了什么(⊙o⊙)* =感謝妹紙們這么愛我!?。。∶疵疵磭}!= 旋木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820 00:26:06 吧唧吧唧!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820 08:13:15 俄羅斯方塊丁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820 18:53:08 天然呆自然萌的棖棖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821 18:32:15 旋木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821 23:29:17 旋木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821 23:34:37 ☆、第65章 【婚禮】 · 幾乎沒有什么過度,a市的溫度一下子便跌了下來,涼爽的風陣陣吹來,人們才意識到了這時已經(jīng)到九月末了。 這里的氣溫一向如此,人們也都習慣了它的隨機切換。 離婚禮越來越近了,兩人去h&e專門挑選了一對婚戒,里面刻著兩人的名字縮寫和結(jié)婚日期。 何遠嶠跟顏汐早在七月份就照好的婚紗照到這時才看到成品,據(jù)說是因為這家影樓的生意太過火爆,攝影師還是出了名的挑剔,前前后后挑了許久才選定了那些照片,再加上后期人員的精益求精,立時兩個半月,終于拿到手。 “阿嶠,你的側(cè)臉真是超級帥!”顏汐站在茶幾前面,仰頭看沙發(fā)靠著的那面墻上何遠嶠剛剛掛上的巨幅婚紗照,捧著臉感慨,形狀優(yōu)美的眸子微微彎起。 照片里的何遠嶠一身純白的手工西裝,正一手攬在顏汐的纖腰之上,另一手虛扶著她瑩潤的肩頭,四目相對,訴不盡的情意從照片里流淌出來。 何遠嶠從沙發(fā)上下來,走到顏汐身邊,和她一同并肩看著照片,微微偏頭捏了一下她的臉,“我正臉就不帥?” “你帥你帥!你最帥!”顏汐笑著點著他的鼻子,“真是自戀。” “不過這一身白西裝還真好看,你婚禮上也穿這個吧!”顏汐抱著他的腰,抬頭看他,水汪汪的眼睛輕輕眨動。 這男人是極適合穿白色的,顏汐想起那時候開家長會,何遠嶠就是一身白,在眾多家長之中極其耀眼,還有他工作時穿著白大褂,看起來清冷絕塵。 何遠嶠在她眼睛上親了親,不置可否。 顏汐也不糾結(jié),拉他在沙發(fā)上坐著,突然想到了一件興奮的事情,連忙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我跟你說,安絨跟我說,這次婚禮會送給我一個超級大的驚喜!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好期待啊!” 何遠嶠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打趣道:“總不會是把你喜歡的明星請來了吧?” “誒誒誒!有可能耶!”顏汐的眼睛驀地一亮,“安絨現(xiàn)在就是編劇啊,說不定還真把沈亦禎給我請來了!” 何遠嶠捂住她的眼睛,“別做夢了,大明星是那么好請的?她能給你帶個簽名來已經(jīng)很好了?!?/br> 顏汐順勢往他肩膀上一歪,軟乎乎地哼哼,“你就不能讓我憧憬一下么?” “不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么?”何遠嶠笑著將她放倒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地捋著她的頭發(fā),動作輕柔,眸色溫和。 顏汐舒服地瞇著星眸看他,露齒一笑,“我現(xiàn)在好緊張啊,還有三天了,也不知道婚禮策劃是什么樣子的,你又不肯告訴我……” “這才是‘驚喜’,懂么?”何遠嶠一手捏起顏汐的頭發(fā),在她臉上掃著,特意將“驚喜”二字咬得極重。 顏汐一邊躲一邊笑,“小氣鬼哦!” 何遠嶠俯身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勾唇笑道:“才知道?” 天氣轉(zhuǎn)涼,晚飯后的時光變得珍貴,兩個人手牽著手出去散步。 顏汐跟何遠嶠都畏熱,自從搬到這里住,他們兩個幾乎沒有在傍晚出來散步的時候,就那次從mama家吃了飯回來,看見小區(qū)的廣場上一群大媽歡樂地跳著舞,顏汐還感慨著“這樣的才叫生活”。 現(xiàn)在終于可以出來“享受生活”了。 晚飯時候尚是彤云晚照,落日熔金,待他們出門已經(jīng)慢慢黑了下來,夜幕將臨未臨時分,天空還染著幾分垂暮的藍色,小區(qū)內(nèi)的燈光已經(jīng)亮了起來,照在路邊的石凳上,照在蔥綠的樹叢上,照在行人的臉上。 偶有晚風吹來,顏汐摟著何遠嶠手臂的力道便緊了緊,“這樣的溫度真是太舒服了!” 何遠嶠用空出來的一只手幫她拂開凌亂貼在臉頰的頭發(fā)絲,細心地別到耳后,唇角微揚,“你喜歡就好?!?/br> 廣場上不止有跳舞的大媽,還有打羽毛球的年輕人,更有在學輪滑的小孩子。 顏汐指著遠處已經(jīng)滑得像模像樣的女孩子,對何遠嶠道:“我們讀小學五年級的時候特別流行這個,當時班上的同學幾乎人人都買了一套輪滑裝備,只有我mama不肯給我買,怕我摔到。你都不知道,我看著謠謠風生水起的樣子有多羨慕!后來還是謠謠把她的借給我過了把癮,但是我可能的確笨了些,剛穿上,還在兩個男生扶著我的情況下摔倒了,好慘哈哈!” “你讓兩個男生扶著你?”何遠嶠眉毛高挑,冷冷地開口。 顏汐一愣,佯怒道:“你的關(guān)注點在哪兒?。?!” 何遠嶠哼笑一聲,下巴繃得緊緊的,“那該在哪兒?” “你不該覺得我缺少童年樂趣或者心疼我摔疼了么?”顏汐氣鼓鼓地看著他。 “哦,那你摔哪兒了?”何遠嶠看著顏汐的眼睛,“是不是屁股?” 明明是一本正經(jīng)甚至帶了薄怒的眼神,顏汐愣是覺得他帶著不懷好意的問候,忙搖了搖頭,“不、不是……” 何遠嶠的手攬上她的腰,在她后腰上微微用力按了按,“那就是這里了?都摔出兩個漩渦出來,看來是蠻重的,是不是硌在石頭上了?” 他說的是她的腰窩,顏汐紅著臉瞪他,“好了啦,你贏了還不行嘛?” 何遠嶠得意地揚眉,用口型說了句:“你等回家的?!?/br> 顏汐氣得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 越是臨近婚禮,顏汐越是緊張,婚禮的前一天,她要回娘家住,和爸爸mama一直聊天到很晚,父母也被她的心情所感染,明明女兒早就扯證了,可真正婚禮這個形式還是讓人感到鄭重無比。 第二天,林睿杉一大早就把meimei拉過來了,兩人跟著顏汐的閨蜜團一同堵著何遠嶠不準他進門,各種出難題,只不過兩個小孩子還是更想要紅包,何遠嶠只給他們甩了兩個大封紅,林睿杉小朋友就樂顛顛地把meimei牽走了。 顏汐的朋友們都知道何遠嶠是個冷面醫(yī)生,平時是不太敢跟他開玩笑的,今天特殊,一輩子可能就這么一次近距離調(diào)戲冰山男的機會,在南謠的帶領(lǐng)下,幾人都十分興奮,一會兒讓他唱歌,一會兒讓他寫字,就差翻跟頭了,終于是準他進了門。 他穿著筆挺的黑色手工西裝,襯得身形頎長,寬肩窄腰,鄭重地跟顏汐的父母承諾之后,來到了顏汐的屋子。 何遠嶠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浮起漫漫情意,伸手抱起穿著白色婚紗的顏汐,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將她抱下了樓,與她一同進了黑色的高級轎車里。 婚禮設(shè)在a市的高級酒店里,兩人一進去就被策劃人拉去化妝間,顏汐始終不得見禮堂的模樣。 “還要換衣服?”顏汐完全不知情,還以為就穿著自己這身白色婚紗結(jié)婚。 人家遞給她一件淡紫色胸前鑲滿水晶的長禮服,顏汐眼前一亮,配合地穿上,站在鏡子前燦笑著。 阿嶠還真是給她驚喜了呢…… “哇!顏顏還是穿紫色好看,特別優(yōu)雅!”南謠豎著大拇指贊道,“你家何醫(yī)生眼光棒棒噠!” “是噠!這是誰家新娘子?。课乙莻€男的我可就搶親了!”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紫色抹胸小禮服的姑娘,齊劉海兒,娃娃臉,個子只比蘇茉高上一點,長相可愛,最出彩的那一雙大大的眼睛,靈動非常,會說話似的。 她就是安絨,是顏汐的大學室友中與她關(guān)系最好的,也是東北姑娘,和蘇茉還是老鄉(xiāng)。她是一名網(wǎng)絡(luò)言情寫手,因為她的小說即將改編成電視劇,所以她現(xiàn)在也參與了劇本的編寫,用她自己的話就是“終于名正言順地打入演藝圈”。 此時她正圍在顏汐身邊,南謠已經(jīng)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于是便由安絨來擔任伴娘。 化妝間里頓時一陣歡聲笑語。 從里面出來,顏汐更緊張,一顆心在快節(jié)奏地跳動,蘇茉上前握住她發(fā)涼的手,笑道:“顏顏姐別怕,結(jié)婚都是這樣的,到時候你跟著司儀說的步驟去做,就不會出錯了?!?/br> 顏汐煞有介事地點頭。 從側(cè)門走進禮堂,顏汐眼前一亮。 整個禮堂的裝飾就是一副精美的紫色畫卷,無論是棚頂?shù)牡鯚?,還是地上的白色地板,都被紫色的綢花裝點。臺上絲垂的簾幕就像一朵朵紫色的浪花,在這浪漫的海洋里靜靜徜徉,再次第綻放。禮堂中央還設(shè)置了一個由百合與紫藤蘿編就的花門。 禮堂里已經(jīng)差不多坐滿了人,每一桌上都擺放著精美的紫羅蘭花藝,透明的玻璃瓶里還閃爍著柔和的光,椅子背上也由紫色絲帶系成一個優(yōu)美的蝴蝶結(jié)。人們的目光都被美麗的新娘所吸引,含笑著看了過來。 顏汐沖著大家微笑著頷首,然后轉(zhuǎn)過身去尋找何遠嶠的身影,直到一襲白影出現(xiàn)在視線之內(nèi),她才浮起幸福的笑意。 何遠嶠果然穿著白色的西裝,手里捧著一大捧紫色的玫瑰,和胸前小小的紫色新郎襟花相映成趣,身后跟著伴郎馮賀生。 顏爸爸也走到了顏汐的身邊,由她挽著手臂,心里又驕傲又酸楚。女兒長大了,亭亭玉立,這讓他驕傲;可長大就要嫁人,從此不再長伴在他左右,這又讓他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