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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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那微不足道的執(zhí)念,從此山山水水,是友是敵,聽天由命。 秦牧眼中劃過一抹訝異,卻說著誅心的話:“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要怪就怪你自己賤?!?/br> 文景心中狠狠一震,是啊,真賤! 秦牧的動作不停,霸道冷漠的吻上文景的唇,吞噬著,撕扯著,惡劣的踐踏著那嬌嫩的唇瓣,恨不能撕下來吞進肚腹一般。 皮帶被解開,長褲連同內(nèi)褲被一起剝掉,文景瓷白精致的身子在秦牧的注視下瑟瑟發(fā)抖,他捏緊拳頭,咬緊唇,連同所有的屈辱和苦痛全部被他堵在喉嚨。 不求饒,不反抗,妥協(xié)著,承受著,像是對他自己最殘忍的祭奠。 炙熱的吻再次壓上來,皮膚被男人吸得發(fā)麻,鎖骨被嗤咬的刺痛,男人的唇變成了烙鐵,文景在他的親吻下體無完膚。 當(dāng)下面?zhèn)鱽砟撬毫寻愕膭⊥磿r,文景終于沒有忍住,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隔著襯衣,牙齒深深陷進男人瓷實的肌rou里。 淚水終于滑落,四年了,除了父母去世那段時間哭過,以后的日子不管如何難熬,他都挺過來了。 在男人野獸一般的沖撞中,文景想,這就是現(xiàn)實,要想不受傷,就要比所有人都狠。 這就是一場野獸的掠奪,文景知道他受傷了,可他感覺不到痛。 男人終于射了出來,直起身,文景這才發(fā)現(xiàn),秦牧衣冠整齊,僅僅只是拉下了褲鏈,如此而已。 秦牧看了看癱在沙發(fā)上的文景,冷漠的轉(zhuǎn)身,出了包廂。 另一間包廂,里面的人還在等著他回去繼續(xù)討論翟家的事情,經(jīng)過趙飛身邊時,秦牧低聲交代:“去看看蘇晉安。” “是,老板!” “等等!”秦牧沉聲:“給他送一套衣服過去?!?/br> “是,老板!” 只是,等趙飛用最快的速度找來一套衣服,文景已經(jīng)離開了墮魂,包廂里只剩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第007章 棋子 見屋子里沒有燈光,文景松了一口氣。 他不敢開燈,偷偷摸進屋,連拖鞋都沒穿,生怕弄出動靜吵醒了濤濤。 濤濤睡眠很淺,那耳朵特靈敏。 剛走到樓梯口,文景愣住了,樓梯上坐著一個小黑影。 啪的一聲開了地?zé)?,就見濤濤懷里抱著熊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文景--濤濤以前說,哥哥是熊大,他是熊二,他要跟哥哥一起保衛(wèi)他們的家。 文景在濤濤跟前蹲下身,勾勾唇:“怎么還沒睡?不是說好了不要等我嗎?” 濤濤繃著臉,不說話。 文景上去抱起濤濤,濤濤把小臉埋在文景胸前:“哥,我要跟你睡?!?/br> 文景腳下一頓,濤濤很早就自立,能讓他這樣黏人只有兩個原因,要么文景做惡夢,要么濤濤做惡夢。 那年的濤濤明明只有三歲,按理說應(yīng)該不會記得那么清楚,他卻總是夢見自己對著空蕩的雪白的病床喊爸爸mama…… 文景剛剛變得堅硬冰冷的心立刻軟得一塌糊涂,緊緊把濤濤摟在懷里,心里全是自責(zé),是自己沒有照顧好濤濤,讓他害怕,讓他擔(dān)心,讓他不安…… 把濤濤放進被窩,文景在那軟軟的頭發(fā)上親了一口:“哥先洗澡,睡不著就自己看漫畫?!?/br> 濤濤點了一下頭,等文景進了浴室,自己爬起來去床頭的書堆里翻出了他最喜歡的漫畫。 浴室,文景脫掉衣服,鏡子里的人身上布滿了曖昧的痕跡,特別是脖子上一個吻痕特別鮮明。 手指覆上去,他似乎還能感受到秦牧灼熱的溫度,以及那讓人羞恥卻異常敏感的酥麻。 把粘了血的內(nèi)褲扔進垃圾桶,文景簡單沖了個澡,然后拿出剛才在藥房買的藥膏,自己反手上藥。 他很慶幸,秦牧沒有像上次一樣往死了干他。 饒是如此,當(dāng)他自己的手指插|進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時,他還是咬緊了嘴唇,逼出一頭冷汗。 洗了手,文景撐在洗手臺上大口大口喘氣,竭力平復(fù)著情緒。 一切都會過去的,沒事,還有濤濤,還有濤濤…… 他不敢在浴室耽擱太久,撕了一塊創(chuàng)可貼遮住脖子上的吻痕,他這才穿了干凈的t恤短褲出來。 濤濤抱著漫畫睡著了,小臉埋在書里。 文景輕手輕腳爬上床,剛抽掉書,濤濤一下子就醒了,看清是哥哥,他在枕頭上蹭了蹭,立刻就睡了過去。 小孩子本來就貪睡,文景看看時間,都快第二天了。 幫濤濤掖好被子,文景也閉上眼睛,他必須無堅不摧。 第二天,兄弟兩同時醒來,文景揉揉濤濤毛茸茸的腦袋:“小子,早?!?/br> 濤濤指指他的脖子:“那里,怎么了?” “哦,不知道被什么蟲子叮了一下,沒事?!卑褲凉龔谋桓C扒出來,文景認(rèn)真道:“以后就在院子里晨練好不好?” 事實上濤濤也決定不去高爾夫球場那邊玩皮球了,也不去林蔭道慢跑了,那邊有大壞蛋。 “好,我去艾瑪家那邊的小花園跑?!?/br> 文景刮刮他的小鼻子:“你小子是趁機泡妞吧?” 濤濤冷臉:“都說了是朋友,你們大人的思想真復(fù)雜?!?/br> 見濤濤一副嚴(yán)肅認(rèn)真的表情,文景又手賤的在他弟的臉蛋上輕輕捏了一把:“一定要慢跑,不要去人多的地方,練完了就回來?!?/br> “知道,你每天都說?!?/br> 淺水灣環(huán)境清幽,這里空氣很好,自從搬到這里濤濤的氣色明顯好多了,很久沒有聽見他哼哼關(guān)節(jié)痛,只憑這一點,文景就不打算離開這里。 兄弟兩換了衣服,文景留在家里打掃衛(wèi)生做早餐,濤濤拿著毛巾出了門。 半個小時后,濤濤熱氣騰騰的回來了,文景趕緊帶他洗了個熱水澡,換上舒適的衣服。 早餐還是牛奶雞蛋,偶爾是豆?jié){雞蛋,有時是買的豆腐腦,濤濤從不挑嘴,哥哥準(zhǔn)備什么他都吃得干干凈凈。 。。。 “牧……”陳默穿一套白色短袖運動服,這人其實長的很俊美,但俊美的沒有特色,屬于那種乍看驚艷轉(zhuǎn)頭卻又說不清這人具體長相的俊美。 秦牧坐在昨天的長椅上,手邊有兩瓶水,一瓶已經(jīng)開過。 看了陳默一眼,秦牧的臉色更冷了,很明顯,陳默出現(xiàn)在這里讓他不高興。 陳默太熟悉秦牧了,也并不把秦牧的臉色放在心上,反而湊上去,拿過秦牧的毛巾擦汗,一張臉在晨光中明亮動人。 看了看椅子上的水,陳默笑道:“怎么?被人放鴿子了?” 秦牧的視線落在g區(qū)那邊的林蔭道上,那個慢吞吞的小不點沒有出現(xiàn)。 看來把小孩嚇到了,秦牧無動于衷的想。 其實只要慢跑二十分鐘,穿過這條林蔭道,他就可以敲開文景家的門…… 秦牧臉部輪廓深邃,從陳默的角度看過去,那鼻梁就像一道高聳的脊梁,挺拔,堅硬,散發(fā)著強悍的雄性氣息,叫人怦然心動。 陳默的唇不由自主的靠近。 眼中劃過一抹厭煩,秦牧豁然起身,避開了陳默送上來的唇。 “小氣!”陳默失笑,隨手拿起那兩瓶水,心中納悶,那個人到底是誰? 陳默完全可以去查,但是他不敢,秦牧最痛恨身邊的人不老實,凡是他不想別人知道的事,誰觸碰誰就是找死。 回到家,趙飛遠(yuǎn)遠(yuǎn)地迎上來,跟著秦牧上了樓。 “老板,蘇晉安昨晚到處打聽文少,他對文少似乎……” 秦牧眼眸驟冷,過了好幾秒才道:“他怎么樣?” 趙飛:“文少在藥店買了外用的藥,十一點三十五分到家,身體沒有大礙?!?/br> 秦牧:“文向南那邊繼續(xù)查,我要知道這四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趙飛:“是!” 。。。 文景給濤濤戴上口罩,快開學(xué)了,他要帶濤濤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電話響了,文向南打的。 文向南交代的事沒有辦妥,換做以往文景肯定會擔(dān)心他二叔的責(zé)罵,但現(xiàn)在他不怕了。 文向南卻沒有問起昨晚的事,而是問了文景的地址,他現(xiàn)在就在淺水灣。 居然找來了?文景如遭雷擊。 濤濤見他哥死死捏著手機,臉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凈凈,眼中滿是nongnong的恨意,上前,輕輕拉住文景的手,纖細(xì)的聲音沒有一點熱度:“他來了嗎?” 文景猛地回神,抱住濤濤,把臉貼在對方小小的胸膛上:“哥沒事,有濤濤在,哥什么都不怕?!?/br> 濤濤拍拍文景的肩膀,保證似的說:“我也不怕,我會陪著哥哥的?!?/br> 很快,門鈴響了。 文向南四十出頭,戴金邊眼鏡,看上去成熟穩(wěn)重紳士有禮。 文家人的長相普遍俊美,文向南也不例外。他甚至給濤濤準(zhǔn)備了禮物,只是濤濤一直乖乖坐在沙發(fā)上,沒有起身,更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濤濤這孩子性子越來越內(nèi)向了?!蔽南蚰险f著,視線落在文景臉上,意味不明的笑笑。 文景似笑非笑:“二叔,我們?nèi)空劙?。”沒有請文向南坐,更沒有打算招呼他。 文向南也不在意,掃了掃屋子的陳設(shè),點點頭:“不錯,這房子雖然沒有你們以前的別墅大,但我看環(huán)境很好,適合濤濤?!?/br> 聽他提起老宅子,文景沒有接話,轉(zhuǎn)身就朝樓上去。 文向南揉揉濤濤的頭,鏡片后的眸子緊緊盯住文景的腰,目光游蛇一般纏了上去。 進了書房,關(guān)上門,文景開門見山:“二叔,說吧,什么事?” 文向南走到文景跟前,撩起一縷頭發(fā),眸中滑過一道流光,笑著道:“好久不見了,二叔遠(yuǎn)道而來,你就是這種態(tài)度嗎?” 文景偏頭,頭發(fā)從文向南的指間滑落,公事公辦的道:“昨晚的事我沒有辦好,錄音器沒有到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