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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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靜現(xiàn)在不愿意見任何人,很可憐!” 陳訴笑道:“其實你跟安靜也挺合適的,如果你……” “小叔,你誤會了,我跟小靜……” 陳訴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黙,你很久沒有回去看你爸媽了吧?” 陳默不由對上陳訴的目光,所有人都覺得陳訴脾氣好,但是陳默從小就怕他這個小叔,盡管陳訴比他大不了幾歲,尤其是那件事過后…… “小叔,你想說什么?” “黙,你快三十了吧?該成家了,你爸媽著急抱孫子了。” 陳默變了臉色:“小叔,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女人……” “那你也不應該打他的主意!”陳訴突然打斷他,表情嚴肅:“這些年牧對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就算當年你差點為他死了,該還的也差不多了,你還想要什么?如果讓我知道你在暗中搞什么鬼,陳默……你好自為之吧?!?/br> 陳默目光一狠,果然,是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陳訴,也是偏心跟自己有血緣的人。 。。。 “哥,餐桌你已經(jīng)擦過兩遍了?!?/br> 文景…… “哥,消毒噴霧已經(jīng)噴過了?!?/br> “噴過了?”文景趕緊收起來,隨口問濤濤:“你下午不去找艾瑪一起寫作業(yè)嗎?” 濤濤翻個白眼:“我已經(jīng)說過三次了,艾瑪去她姥姥家了,我下午自己畫畫?!?/br> 文景揉揉他弟的腦袋,腦子里還在想那人是說真的? 不可能啊,沒道理啊,秦牧怎么可能會同意讓他去開店呢? 正想著,翟弋的電話過來了。 “小萌物,你真要盤我的店?” 文景:“呃,不是我……” “牧剛才已經(jīng)把款子撥給我了,從現(xiàn)在開始j就是你的了,啊對了,招牌你換下來幫我保管好,我要收著做紀念的……” 文景沒想到秦牧居然買了翟弋的店,心里亂成了一團麻。 翟弋還在那邊啰嗦:“……你放心,我店里的人手都是現(xiàn)成的,他們都是老人兒,客源也都是固定的,剛裝修過,賺錢就跟玩兒似的,要不是牧許了我好處,我才舍不得賣呢,經(jīng)營夜店比經(jīng)營公司輕松又好玩。哦,對了小萌物,下周二我要去一趟香港,你跟我一起去吧,我?guī)阃姘 ?/br> 翟弋的話題已經(jīng)跑的十頭蠻牛都拉不回來了。 說起開店這個事兒,文景心里就有點不知怎么形容,當時在書房跟秦牧話趕話……總之一個字,亂! “你以為我秦牧就真是禽|獸?”文景記得當時秦牧見他脫衣服就是這么說的,表情跟要吃人一樣。 文景當時腦子一熱,大吼道:“那你給我自由,讓我上班,讓我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面前。” 其實吼完文景就后悔了,什么是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自從他開始算計秦牧,他就不可能堂堂正正了。 這不是搞笑么,有些東西明明從一開始就錯了。 文景不知道秦牧有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那人鐵青著臉走了,沒想到這么快就給他弄了一個店,還是直接從翟弋手上搶過來的。 文景不知道說什么好。 翟弋啰嗦了半天終于掛了電話,文景其實一句都沒聽進去。 “小子,哥想給一個人打電話,但是打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你說怎么辦?” 濤濤拿過文景的手機,手指頭一通滑動,最后把手機扣在了他自己耳朵上。 文景有一種被他弟賣了感覺。 電話通了,只聽濤濤繃著小臉道:“秦牧,我哥說想給你打電話,但是又不知道說什么好,那你就說唄,讓他聽著就是了,我把手機給他啊?!?/br> 文景……恨不能一口把這臭小子吞了啊啊啊啊! 濤濤把手機還給他哥,挑了一下眉,那意思--這不就解決了么?笨! 文景有一種把手機和他弟一起扔出去的沖動。 電話那頭的秦牧其實正在開會,上午的會又被改到下午了,于是一幫高管被搞的暈頭轉(zhuǎn)向。 財務總監(jiān)正慷慨激昂的陳詞,眾人就瞅見他們原本一身冷氣的總裁大人接了一個電話后突然從寒冬直接跳躍進了盛夏。 秦牧拿著手機“哈”一聲就出了會議室,眾人被驚到了,剛才秦總那是……笑了? 魔鬼總裁居然笑了? 陳默招呼眾人:“先休息十分鐘,喝點咖啡!” “景兒……”陳默遠遠的聽見這么一句,面無表情的讓助理泡咖啡送進會議室。 文景心臟抖了一下,想著反正縮頭一刀,調(diào)整好呼吸才道:“秦牧,我接到四少的電話了?!?/br> 秦牧嘴角掛著得意:“我想來想去,也就四兒那個店適合你呆,開新店的話太麻煩?!?/br> 文景知道秦牧是好意,這個男人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要給你的,那在他看來絕對是最好的,不好的秦總拿不出手。 就算是兄弟的,只要他家景兒喜歡,搶來就是。 可是這對文景來說,簡直是換湯不換藥。 “秦牧,我不會管理,我不想當什么老板,我可以去當領(lǐng)班,服務生也行……” “什么?我秦牧的人去給人當服務生?” 文景耳朵都快被吼聾了,他就知道這人會生氣,會罵他不知道好歹,哎! 秦牧剛才的好心情瞬間飛灰湮滅,耐心也沒了:“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乖乖呆在家里,要么接手j?!?/br> 嘭,辦公室的門被秦牧一腳踹開,里面高談闊論的眾人立刻噤聲。 秦大總裁冷眸一掃:“這里是會議室,不是鬧市區(qū),開會!” 眾人……咱們總裁的情緒就跟最近那讓人恨不得跳樓的股市一樣難以預測啊…… 文景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不過很快,他的抉擇出來了。 j的總經(jīng)理,經(jīng)理,以及各大領(lǐng)班約好了似的依次給文景打電話,說文景明天不去上班,他們就要被集體炒魷魚,有那表演細胞豐富的甚至哇哇大哭,在電話里就發(fā)誓會誓死效忠新老板。 文景整整接了一個小時的電話,手機差點都爆了。 隨后他又給秦牧去了電話,不等他開口,秦大總裁在電話里沉沉的說:“j就是我買來給你玩的,要不要隨你。” 文景…… 這人明顯是在逼他,j是翟弋一手“玩”起來的,聽翟弋那意思,j開了多少年,他就愛了齊少杰多少年,如果在文景手里玩沒了,翟弋肯定要發(fā)瘋。 這個混蛋! 文景給翟弋去了電話,問:“四少,你怎么就把店賣了呢?” 翟弋毫不在乎的說:“牧說了,他保證幫我把少杰弄上手,你說我還要那店干什么?” ……果然任性是四少一貫的氣質(zhì)! 周一,濤濤剛上校車,趙飛就突然冒出來了:“文少,小的前來報到,請多多關(guān)照?!?/br> 文景扶額! 兩人去了店里,只一天時間,店門頭上的j已經(jīng)換成了m。 看著那個m,文景差點就s了,被雷一臉血。 趙飛嘴角抽抽:“是老板讓換的……” 文景本來也不是個扭捏的人,他跟秦牧的關(guān)系反正就那樣了,還能更壞嗎? 于是,他索性真去店里上班了。 后來不知秦牧又抽什么瘋,風風火火又換了店名,改成了“q”,文景覺得這個“q”跟“m”還真是沒啥區(qū)別,不過某人樂意,他也沒辦法。 店雖然換了老板,但是里面的工作人員都知道,幕后的大老板還是那幾個大少,一個個不說給文景添堵,生怕工作沒干好惹了新老板不高興,工作起來分外賣力,害得文景每天無所事事,并且,文景的身后還跟著一個趙飛,一切大小事宜根本就不需要文景出面。 開始的幾天文景還天天去店里守著,周末在家陪濤濤,后來一周就去三次,再減到兩次,就算他不去也沒人找他。 一個月后,文景的賬上多了四十八萬,他連這四十八萬是怎么來的都不知道。 濤濤見他哥還是老樣子,搖搖頭:“哎,人心啊……” 這天文景在店里碰到了一個熟人。 蘇瓷一身名牌,兩人一打照面,竟是誰也沒忘記誰。 “聽說這里換了一個長相相當出眾的老板,我還納悶誰能壓過四少的風頭,原來是文少啊,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文景見蘇瓷一身名牌,猜測他應該沒有在墮魂跳舞了。 蘇瓷掃了一眼文景身后的趙飛,秀氣的臉上劃過一抹譏諷:“看來文少這是攀上了哪家高枝兒了,對了,你還記得安哥么?” 文景不動聲色,蘇瓷明顯是來找不痛快的,“有話就直說!” “咱們之間有什么好說的?”蘇瓷聳聳肩:“不過我也找到了一個靠山,你想知道是誰嗎?”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 “你清高什么呢?文少?聽聽,多么高大上,難道你叉開腿的姿勢跟咱們有什么不一樣……” 趙飛聽不下去了,一步跨出去…… 文景上前一步,他是會乖乖站著讓人罵的? “咱們確實沒什么不一樣,只是有一點,蘇瓷,我沒有嫉妒你,更沒有嫉妒任何人,你看上去就像一個可悲的妓|女,奉勸你一句,就算是當妓|女,也應該當有尊嚴的那種?!?/br> “你……” 趙飛看著文景的背影,深深的覺得文景對他家老板實在太仁慈了。 “還有……”文景抬腳往前走,一邊道:“你還叫蘇瓷,不怕你現(xiàn)在的金主吃味嗎?” 蘇瓷渾身一震。 趙飛低聲道:“文少,他是陳默的人。” “哦?”文景是真的沒想到,不過他跟陳默沒什么交集,當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