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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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兒,我向你解釋,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先出來,我都告訴你?!?/br> …… 齊少杰知道,翟弋這一次是真的受傷了,心臟好像被挖了一塊,血淋淋的,他以為他的四兒會一直在的…… 無論他多么冷淡,對他多么不好,他的四兒總是鍥而不舍的追在他的身后,被他氣得亂發(fā)脾氣。 他總是對自己說,等事情解決了,他一定好好疼四兒,一定好好彌補(bǔ)他…… 翟弋在呢? 他在公司,天遠(yuǎn)的總裁辦公室。 所有人都想不到平時痛恨上班的人居然會躲在辦公室。 而且,他沒有喝酒,就在辦公室后面的休息室里蒙頭一覺睡到天亮。 翟成昨晚也找人找了一夜,他本以為翟弋又偷偷出國了,可是沒有查到出境記錄,早上到公司的時候,還是保安告訴他總裁辦公室的燈亮了一夜,把這保安感動的,以為一向遲到早退的總裁終于洗心革面開始發(fā)憤圖強(qiáng)經(jīng)營公司了。 翟成推開休息室的門,就見翟弋脫得光光的,抱著被子睡的正香。 秦牧接到翟成的電話也吃了一驚,心說這失戀還能讓人轉(zhuǎn)性? 不過,這是好事,秦牧有一種感覺,齊少杰要倒霉了,他拭目以待。 翟成再推門進(jìn)去,翟弋已經(jīng)醒了,雙眼無神的盯著厚厚的窗簾,轉(zhuǎn)頭看見翟成,一貫的風(fēng)流又蕩漾在他的臉上:“大成子,早??!”說完還不忘朝翟成拋個媚眼。 翟成沒問他跟齊少杰怎么了,而是直接道:“我給齊總打電話了,他找了你一夜?!?/br> “是嗎?”翟弋下床,光著身子也不怕翟成看,大少爺似的吩咐:“我先洗澡,給我準(zhǔn)備好衣服,本少餓了。” 換做以前,齊少杰不說找一夜,就是多打幾個電話,翟弋肯定會又開心又滿足,但是現(xiàn)在,他竟是毫無反應(yīng),甚至不再提起齊少杰。 兩人剛走出公司的大門,齊少杰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了,看這速度,應(yīng)該是接了翟成的電話就趕過來了。 翟弋雙手插褲兜看著走過來的男人,對方穿著深灰色的阿瑪尼,可惜,頭發(fā)沒有以前那么工整,這是不是意味著,他還是在乎的呢? 不過,跟本少有什么關(guān)系? 翟弋的眼神漸漸暗下去,他是真的累了,突然就累了,他的人生不應(yīng)該只有一個齊少杰,他還可以做很多事,比如,賺錢,老爺子最愛錢,賺錢孝敬他,免得他整天說天遠(yuǎn)要?dú)г谧约菏掷锪恕?/br> 再比如,找個美女結(jié)婚什么?呃,好像沒意思,想起女人就想起了陳可依,四少以點(diǎn)概面,對女人無感。 齊少杰發(fā)現(xiàn)翟弋在走神,這個事實(shí)太打擊人了。 他的四兒并沒有因?yàn)榉质侄纯啵瑳]有喝得酩酊大醉,沒有像以前一樣要死要活。他看上去簡直好極了,依舊漂亮而張揚(yáng),只是,他的眼中分明少了什么。 齊少杰頓時慌了,他的四兒竟然看著他的時候還在走神…… “四兒,我們談?wù)?。?/br> 翟弋看看齊少杰,又瞅瞅翟成:“我餓了?!?/br> 翟成老老實(shí)實(shí)道:“齊總,請你先等一會兒……” “滾一邊去!”齊少杰吼完,上去就要抱翟弋,被翟弋靈敏的扭身躲過。 翟弋生氣了:“齊總,你叫誰滾呢?阿成是我的人,你明白嗎?我的人,我的青梅竹馬,我的副總,你憑什么叫他滾?還有,這里是天遠(yuǎn),該滾的是你?!闭f完朝翟成示意:“我們走!” 齊少杰被氣得差點(diǎn)吐血,翟成一個連自己的姓都沒有的人,父輩不過是翟老爺子的手下,小時候不過是四兒的跟班,四兒居然敢說是他的青梅竹馬,那他齊少杰算什么? 齊少杰滿臉掙扎,看樣子是被翟弋氣狠了,他站在翟弋面前冷冷的看著翟成。 對翟成,齊少杰一直都沒好臉色,敵意十分明顯,也向來不屑掩飾。 翟弋笑了,笑容中帶著一抹狠,齊少杰心中一涼,就聽翟弋愉快的說:“阿成,給我揍他!” 齊少杰……是誰說舍不得動他的…… 翟成也是一愣。 翟弋笑得像個妖精:“齊少杰,我翟弋愛一個人的時候,他就算是再渣,在我眼里也是個寶,相反,如果我不愛了,就算他是塊寶,我也不稀罕了,你聽明白了么?意思就是,就算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在我心里,也不再是寶了。” 齊少杰渾身一震,四兒他…… 翟弋看了眼翟成:“你不敢揍?不敢揍那你就滾蛋!” 翟成看向齊少杰:“齊總,得罪了!” 說完,砰,一拳狠狠砸中了齊少杰的肚子。 翟成是練過的,這一拳分量不輕,齊少杰抱著肚子臉變成了菜色,看著就疼。 翟弋搖搖頭:“我餓了,好餓!” 齊少杰看著越走越遠(yuǎn)的翟弋,苦笑:“這樣也好,不過……你是我的,大不了換我追著你跑?!?/br> 。。。 文景把濤濤送上了校車,手立刻被人牽住了。 文景看看握在一起的手,覺得很怪異,這個男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這么膩歪了? 抽了抽,沒抽回來。 “別動,濤濤在看?!?/br> 抬頭,濤濤果然在看著他們,小家伙戴著口罩,一雙眼睛就顯得特別有神,精神很好的樣子。 文景用另一只手朝濤濤揮揮,問秦牧:“你們兩搞什么鬼?” 秦牧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你弟已經(jīng)把你交給我了,我在向他展示我的誠意?!?/br> 文景……有一種被他親弟弟賣了的深深的憂傷…… “你公司不忙嗎?” 秦牧瞥了文景一眼,這個周末他就賴在文景家了,人家這是嫌棄他了呢。 “不忙,有陳默?!?/br> 文景想起陳默的眼神,“那個陳默,挺有意思的?!?/br> 秦牧想也不想的道:“你離他遠(yuǎn)點(diǎn)。” “為什么?”文景故意問:“你們關(guān)系不好嗎?可我看你很重視他的樣子??!” 秦牧眉頭擰了擰,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跟文景解釋他跟陳默之間的關(guān)系,末了使勁捏了捏文景的手:“總之,你不要跟他接觸?!?/br> 哼,還是一貫的霸道。 感覺到文景態(tài)度軟化的秦總分外留戀呆在文景身邊的感覺,文景問他怎么還不回他自己的家,秦總看著文景深情款款的道:“我走了,你怎么辦?” 濤濤上學(xué)去了文景心里就沒著沒落起來,秦牧旁觀他那坐立難安的樣子,覺得劉志的做法非常英明。 秦牧不懂那一串?dāng)?shù)據(jù)意味著什么,也不需要明白,他把雷澤請來,那意思就是把濤濤交給雷澤和劉志了,他要的不是保住濤濤的命,而是要濤濤徹底痊愈,把那該死的白血病徹底治好。這才是他的目的,而劉志和雷澤也清楚這一點(diǎn),兩人也是奔著這一點(diǎn)去的。 文景躺在浴缸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秦牧進(jìn)去了他都沒注意到。 “想什么?” 文景嚇一跳,面前的人已經(jīng)脫干凈了,胯間沉甸甸的一團(tuán)。 “你……我在洗澡!” “你不洗澡我還不進(jìn)來!” 秦牧長腿跨進(jìn)去,浴缸的水就溢了出來,文景臉色鐵青的被某人拽進(jìn)懷里,剛想發(fā)火,肩膀上搭了一雙手,秦牧不輕不重的按起來。 文景心中一顫,這個人不是吧?太不正常了。 “放松,閉上眼睛!”秦牧壓低了聲音,聲線低沉,非常性感。 文景心中很別扭,他寧愿秦牧像以前一樣無恥暴躁。 “你最近太緊張了,看,肌rou都硬邦邦的,我抱著不舒服?!?/br> 文景……這人的本質(zhì)果然還是無恥的,不管怎么樣,心里怪異的感覺消失了,文景閉上眼睛,享受秦總的按摩。 其實(shí)秦總哪會按摩?不過文景這會兒確實(shí)忘記了擔(dān)憂,神情很放松。 秦牧這才道:“我今天跟劉志通了電話……” 果然,剛開口,文景背脊就是一僵,神情立刻變了:“劉志說什么了?是不是濤濤……” 秦牧把文景轉(zhuǎn)向自己,表情嚴(yán)肅:“你看看你面前這個人,你信不信他?” 相信嗎? 文景原本是不信的,其實(shí)也不是不信,以前是覺得這個人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兩人在一起不過是錢|色交易。 現(xiàn)在呢……信! 文景又不狼心狗肺,秦牧確實(shí)關(guān)心濤濤,所以他信,于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秦牧松了口氣,如果文景搖頭,他肯定會暴躁。 “既然你信,那么,就把一切都交給我,景兒,從現(xiàn)在開始濤濤不僅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我一定會讓他健健康康的長大,你聽好了,是健健康康的。你知道雷澤嗎?對,就是法國那個不得了的鬼才專家,我把他弄來了,從去年開始就跟他預(yù)約,排了差不多一年,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來了,并且昨天已經(jīng)見過劉志……” 文景驚訝的張大了嘴,雷澤,他當(dāng)然知道,簡直如雷貫耳,他做夢都想把濤濤送到雷澤的面前。 “……劉志給我打電話就是告訴我他跟雷澤經(jīng)過反復(fù)研究討論,已經(jīng)制作了新的治療方案,就算濤濤的病情突然發(fā)生變化,他們也有應(yīng)急方案。” 文景敏感的抓住的重點(diǎn):“什么意思?濤濤……” 秦牧點(diǎn)頭:“濤濤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加速期,劉志說濤濤體質(zhì)不好,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br> 文景頓時如遭雷擊。 劉志以前就隱約的告訴過他,如果是成人患了cml,通過藥物治療控制住病情的機(jī)會還是很大的,很多人只要接受治療,甚至可以活幾十年。 但濤濤不一樣,他有可能在母體的時候cml就已經(jīng)潛伏了,這種慢性白血病的潛伏期本就長,濤濤三歲多發(fā)病,也就是說,濤濤很有可能一直在受疾病的折磨。 文景記得濤濤小時候身體一直都不好,長的比同齡小孩慢,每次體檢的結(jié)果總是貧血,他那個時候只知道父母對濤濤尤其寵愛,小心翼翼的照看著,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濤濤的異常,或者知道濤濤有病,但是瞞著他。 文景這才明白,劉志以前那些話多半都是在鼓勵他,要與病魔作斗爭,除了堅強(qiáng)的意志良好的心態(tài),還要好的體魄,而濤濤顯然就缺足夠強(qiáng)的體魄。 “我,我該怎么辦?”文景一把抓住秦牧的肩膀,這幾天他就懷疑濤濤不對勁的,可是他還存著僥幸,濤濤那么聽話,那么聰明,上學(xué)期雙科100分,英語和選修的俄語也都是99分,他還不滿意,說下一次要四科都是100分…… 秦牧捧住文景的臉,緊緊看著他的眼睛:“你忘了,有雷澤和劉志在,你還怕什么?他們都是權(quán)威,他們甚至已經(jīng)在著手骨髓移植的方案,他們一定會治好濤濤,我發(fā)誓?!?/br> “可是,骨髓……” “有!”秦牧目光異常堅定:“相信我!” 文景著魔一般點(diǎn)點(diǎn)頭,恐懼慢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