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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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趕到現(xiàn)場,文林正跟秦牧他們對峙。 那小子這些天也不知道躲在哪,身上還穿著冬天的棉衣,已經(jīng)看不出色了,手里舉著一截鋼筋,正對著秦牧,段昊和幾個便衣警察團(tuán)團(tuán)圍著,看樣子是要上去擒獲了。 “我的兒子!”女人瘋了一般,恐怕她自己都沒想到,平日里無心灌輸?shù)某鸷迺缫粋€人。 “你還不讓他放下武器?”文景也著急,文林畢竟還不到十八歲,他不想文林跟他一樣,過早的就開始對這個世界崩潰。 文林他媽終于回過神,嘶聲力竭的喊:“兒子,把你手里的東西放下,跟媽回家。” “跟你回去聽你天天無休無止的咒罵嗎?”文林瞪著眼睛,畢竟還小,他的手在抖,神經(jīng)繃得相當(dāng)緊,看見文景眼中劃過一抹瘋狂:“我不回去,我要跟他們同歸于盡,我什么都沒有了,我饒不了他們?!?/br> 文景一步一步走近,聲音不輕不重的道:“你什么都沒有?文林,至少你還有一個媽!” 文林他媽又開始哭,哭得肝腸寸斷的。 段昊和秦牧知道文景的意思,他們都在等文林自己丟開鋼管。 沒有人再說話,就文林他媽一邊哭一邊求,在警察叔叔面前,文景最終妥協(xié),鋼管哐當(dāng)一聲落在他腳邊,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文景朝秦牧看去,后者也正看著他,兩人一起抬腳,朝著對方走過去。 對文林這件事,文景很感激秦牧,他什么都沒說,秦牧卻什么都明白。 “謝謝你!”文景也不在乎周圍還有人,大膽的朝秦牧走過。 “要謝我……” “小心!” 秦牧只看見文景突然沖過來抱住他,兩人的身體猛地調(diào)轉(zhuǎn),接著身后傳來文景一聲悶哼。 “文少!” “小景!” “我的兒子!” 場面一度混亂,又很快平靜下來,文林最終還是被警察叔叔控制住了,他惡狠狠的盯著文景:“我死也不要你幫?!?/br> 文景疼得臉都變形了,半邊身子不能動,剛才文林的那一棍子打在他背上了,肯定傷了骨頭,秦牧摟著他的腰,都不敢亂碰。 段昊氣得想揍人:“該死的,這小子就欠揍,小景,你怎么樣?” “我沒事!”文景看了看文林,罵人的心情完全沒有了:“昊哥,你帶他們走吧?!庇謱ξ牧值溃骸拔牧?,趕緊滾,滾得越遠(yuǎn)越好,從我爸媽去世得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再是一家人了,你也別再提恨,你知道什么是恨嗎?你不配!” 段昊看了看秦牧,一把拽過了文林:“也好,我馬上就帶他走,小景,我這就不跟你們說再見了,這事兒完了就來看你?!?/br> 秦牧眉峰一擰,特想一腳把段昊踢出外太空,不帶回程票的那種。 趙飛把車開過來,秦牧扶著文景上了車,去醫(yī)院。 “疼嗎?” “廢話!”文景側(cè)趴在秦牧身上,不是故意撒嬌,實(shí)在是后背不能靠座椅,疼得他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誰讓你逞強(qiáng),如果鋼管打在你頭上怎么辦?”秦牧想到文景奮不顧身的撲上來,又后怕又感動又生氣。 文景嘶嘶直吸氣,咬牙道:“救命之恩就不要你報了,你能不能閉嘴,我沒勁了!” 秦牧……這小子是不是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 ☆、第078章 喜歡 拍了片子,文景肩胛骨上緣部位有點(diǎn)骨裂,醫(yī)生開了藥,給他系了個三角巾把左手兜住不讓亂動,連醫(yī)院都不讓住就給攆出來了。 秦牧見文景疼得臉都都變色了,還想讓住院來著。 那脾氣頂不好的骨科專家虎著臉說:“傷筋動骨的能不疼嗎,你當(dāng)被刀子劃拉一下???回去養(yǎng)著吧,這么點(diǎn)傷就要住院,哪那么嬌貴?” 文景趕緊把他家總裁大人拖走了。 “文少這獨(dú)臂大俠肯定不方便啊,老板,我留下來吧?!壁w飛擠眉弄眼的。 “嗯!”秦牧點(diǎn)頭:“我也留下來?!?/br> 羅偉乖乖舉手:“我看家!” 文景……“你們?yōu)槭裁匆粝聛恚俊?/br> 趙飛說:“我可以給你和濤濤做飯啊,難道你要給濤濤叫外賣?”自從文景搬家后,大輝就住進(jìn)了雷澤研究所的宿舍,現(xiàn)在文景受傷,確實(shí)需要人。他是無所謂,關(guān)鍵是濤濤,弟控就是這么滴,一切以弟弟為重。 秦牧說:“我?guī)湍闵纤?!?/br> 文景:“趙飛可以幫我上……” 趙飛趕緊道:“我不敢!” 文景…… 說實(shí)話,文景感覺新家他自己都還沒熟悉。 濤濤是趙飛接回來的,看見他哥吊著胳膊,這小子只說了一句話:“一直都感覺你要出事,現(xiàn)在總算踏實(shí)了,還好還好!” 這是親弟么?文景特想揍人。 剛吃過晚飯,羅偉又來了,提了兩個箱子,一個趙飛的,一個秦牧的,文景假裝沒看見,管不了了。 回房間看了會兒書,文景開始思考洗澡這件大事。 他身上還穿著套頭的衛(wèi)衣,本來回家就要換的,但是怕疼,就一直忍著了??赏砩纤X總不能不洗澡換衣服吧? 試著把三角巾取了,結(jié)果胳膊稍微一動,就牽扯了肩胛骨,疼得文景眼淚都快出來了。 “笨蛋,你在干什么?” 文景扭臉:“疼!” 男人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看著作死的某人,見文景臉都白了,明顯一直在忍著,又心疼的不行。 “你想干什么?”秦牧認(rèn)命的坐到文景身邊,見對方在拉扯身上的衣服,明白了?!肮怨缘戎?,別動!”說著進(jìn)了浴室。 再出來的時候秦牧手里拿著剪刀,文景有時會自己修剪前面的頭發(fā),所以浴室一直有剪刀,秦牧蹭吃蹭喝蹭住了這么久,文景的習(xí)慣他很清楚。 “你不會是……” 文景話還沒說完,秦總就動手剪上了,直接從文景的背上開始,咔嚓咔嚓,文景聽著那動靜,總覺得哪里不對頭。 秦總一鼓作氣連左手的袖子都剪了,這下妥了,不用脫,里面還有件一字領(lǐng)的t恤,見秦牧還要動手剪,文景趕緊阻止:“這個我能脫?!?/br> 秦總舉著剪刀:“你怎么脫?” “你幫我啊,剪刀扔了?!?/br> 一字領(lǐng)的領(lǐng)子夠大,t恤也夠?qū)捤?,秦牧幫他先脫了右手,然后是腦袋,最后從左胳膊扯掉。 秦牧的視線落在文景的肩頭,那里紅腫了一大塊,不過沒有破皮,在醫(yī)院的時候也就擦了消腫消炎的藥,據(jù)說那藥還有陣痛的功效,可惜文景覺得那個專家老頭扯淡了,那種火燒火燎的疼法就沒有停過,狗屁鎮(zhèn)痛啊。 文景光著膀子被秦牧看得怪不好意思的,這人以前都是直接動手動腳,眼睛里除了欲|望就是欲|望,現(xiàn)在這么豐富的視線,文景一時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怎么,內(nèi)疚?還是心疼了?”文景起身,與秦牧面對面,忍著疼笑。 秦牧特想把他揉進(jìn)懷里狠狠疼愛,深吸一口氣才道:“你還知道?你不是一直強(qiáng)調(diào)我們是那種關(guān)系嗎?你救我干什么?” “干什么?你說我干什么?”文景上前一步,胸膛撞上秦牧的,壞笑:“因?yàn)槲蚁矚g你啊,不然誰管你!” 秦牧……不是無語,是傻了,真傻了…… 文景挑挑眉,拖著一只膀子拿了睡衣進(jìn)了浴室。 秦牧還愣在原地,腦子里是文景星星點(diǎn)點(diǎn)含笑的眼睛,他說“因?yàn)槲蚁矚g你啊,不然誰管你!” “因?yàn)槲蚁矚g你??!” 秦牧想,他家景兒怎么就那么招人呢。 因?yàn)橄矚g你啊,所以才信任你啊,所以才會為你奮不顧身啊,你還問,你說你傻不傻? 浴室里,文景正在沖澡。 全身已經(jīng)被水打濕,瓷白的皮膚在溫水的滋潤下漸漸變得粉紅,那柔韌的腰肢,流暢的線條,只是一個背影,秦牧立刻就硬了,就連背上那道已經(jīng)紅腫的傷痕都顯得無比誘|惑。 秦牧貼上去,兩人的身體重合,文景立刻感覺到有一根兇器正對他的屁股虎視眈眈。 柔軟的嘴唇落下來,一寸寸親吻著肩膀上細(xì)致的皮膚,慢慢的吻向那纖細(xì)的脖子,文景的身子在男人的臂彎里開始顫抖,忍不住反手在對方腰上狠狠揪了一把。 “我都這樣了,你下得去手?” “我不動你!”秦牧避開肩上的傷把人抱進(jìn)懷里,一寸寸吻上對方的唇?!拔覑勰?,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br> 文景心中一動:“我知道!” 從這個人第一次跟濤濤說喜歡他起,文景其實(shí)就知道,只不過…… “我?guī)湍阆搭^,閉上眼睛!”秦牧說,聲音有點(diǎn)沙啞,不知道是欲|望還是激動。 文景乖乖閉上眼睛,任由這人吻了一氣才開始洗頭。秦牧向來言出必行,就舉著一根棍子幫文景洗頭,最后還是文景看不下去了,用五指將軍幫他弄出來。 “幸好傷的不是右手!”文景享受著秦大總裁的貼身伺候,無不得意的說。 “這種事以后絕對不許發(fā)生?!鼻啬翋汉莺莸模骸拔沂钦J(rèn)真的!” 文景指著自己的心臟:“你跟它談吧!” “你這個……”秦牧眼眸一暗,一把勾過文景的頭,只能深深地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互相糾纏的兩個人,對方心里有沒有自己能感覺到,秦牧只是沒想到文景突然就為他做到這一步,突然就說出來了。 因?yàn)槲蚁矚g你啊,用那種雀躍的語調(diào),干脆的,毫無保留的說出來了,就好像這句話他在心里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次,我喜歡你啊,看,多么自然,我喜歡你啊,你不是知道嗎,還問? 文景摟緊秦牧的腰,凝視著他的眼睛,再一次說:“我喜歡你啊,秦牧!” 你不知道吧,我一直在等著這么個機(jī)會說給你聽,純粹的,把滿腔的感情,用我自己的方式,干干凈凈的表達(dá)出來。 秦牧突然就懂了,文景為什么要堅(jiān)持那些在他看來無足輕重又可笑的堅(jiān)持,不光為了濤濤,也為了他心中最圣潔的情感。 說白了,他的景兒自卑,因?yàn)樗幸欢尾还獠实臍v史。 “你聽到了嗎,我喜歡你啊,秦牧?!蔽木肮粗啬恋南掳停骸霸趺矗袆恿??為什么不說話?” 男人臉上劃過一抹疑似紅暈的東西,冷下臉,把文景轉(zhuǎn)過去:“別動,洗澡!” 半個小時后,秦總笨手笨腳的給他家景兒吹干頭發(fā),這才重新褪下文景的睡衣,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