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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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找個理由抄家奪爵都是便宜你了! 這么想著,阿翎白嫩嫩的小手扶上額頭,對這群人已經(jīng)不忍直視了。 “只是子息之事,誰又嫌多呢?”三老爺心里自有盤算,只要能往定國公府塞進人了,純儀獨居帝姬府,定國公府還不是自己人的天下?到時候生下了孩子,儼然女主人!到了那時,定國公府還不是自己控制的?這么想著,三老爺嘴邊也帶上了得意,硬著頭皮跟哥哥頂上了?!鞍㈥徽凳⒛?,帝姬總有不方便的時候……” 阿翎簡直想端起定國公腰間的玉佩直接砸死這巧舌如簧的三叔公,呀呀呀的嚷起來。“多謝三叔美意?!倍▏降拈_口,看過三個孩子的目光溫柔得很,“侄兒委實無意與純儀帝姬以外的女子孕育子女,往日沒有,如今沒有,來日更不會有。” “阿昊……”三老爺還想說什么,老爺子哪里會讓他說下去,定國公素來穩(wěn)重,顧念著家族情誼,或許忍忍就過了,但夏侯軒又怎么會看著親娘受這種委屈?一旦捅到皇帝那里……想到皇帝對付秦王沈珩的手段,老爺子在這秋日之中生生抖了抖,“還不住口!平白壞了帝姬與阿昊的情誼,上面怪罪下來,你擔待的起嗎!” “帝姬是咱們家的兒媳婦……”三老爺“據(jù)理力爭”,但語氣明顯有些軟。阿翎看著這不知說傻好還是天真好的三叔公。誰嫁了女兒給你是被這樣侮辱的?何況還是皇家?阿翎大有些笑看夏侯家老三作死的感覺。 老爺子只想將這小兒子塞回老太太肚子里重新生的沖動,都說得這樣明白了,他竟然還天真至此!苤著夏侯軒、夏侯轅兄弟倆一臉的平靜,又見阿翎小眼神冷漠得很,心中忽然一沉??粗蠣?shù)哪抗庖彩菄绤柶饋恚骸拔铱催@么多年圣賢書你也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帝姬先是君,而后才是夏侯家的媳婦!”說著氣哼哼的揮開手,看著三老爺,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爹息怒,保重身子要緊。”二老爺忙出聲勸道,滿屋子的小輩,竟然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看來老爺子的威信還是足夠的,“三弟還是好好回去反省反省,想清楚了再出來吧?!闭f著,看了一眼在場諸人,二老爺還是笑起來:“如今全家人都在此,三弟如此,倒是叫小輩看了笑話?!?/br> 三老爺一愣,牙咬得緊緊的,奈何長幼有序,也不敢如何,起身道:“是?!?/br> 看得出這個二叔公是個明事理的,阿翎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看過二老爺和三老爺兩個兄弟,又看向一臉平靜但卻目光冷冽的老爺子。真是相同的米養(yǎng)不同的人!也不知道這位三叔公是這么想的,就算覺得純儀是自家媳婦不會怎么樣,但舅舅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別說是不是正經(jīng)親戚,就算是,只要照著先頭秦王的例子就知道了。那可是正經(jīng)的兄弟,不還是說殺就殺了? 這么想著,阿翎看著二老爺也沒有方才那么厭惡了。沒長牙的小嘴咧著,趴在定國公懷里,瞅著這場鬧劇。她算是明白了澤安府三房到底討厭在哪里了——家世弱了要嫌棄,強了就是對方仗勢欺人,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事,還想要別人給你好臉色看? “二伯?!比蠣斊鹕?,原本打算去了,已有一個青年起身,拱手道,“父親不過是打算一盡作叔父的責任,大伯死得早,大哥哥實在是……” “閉嘴!”他還沒說完,老爺子已然暴喝道,平日沒見老三“一盡作叔父的責任”,現(xiàn)在倒是知道了!分明是看著兩個新生的小的得宮里青眼,知道定國公府的榮華富貴還沒完。澤安府無緣定國公的爵位,但是若是真能塞進去人,純儀又不住在定國公府,不還是塞進去的狐媚子當家做主? “祖父……”那青年還要說話,老爺子雙眼一瞪,原本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瞬間化身野狼:“你連我也敢忤逆了是不是?” 阿翎看著曾叔公霸氣側漏的樣子,只想拍手叫好,頓時覺得老人家是個可以親近的。別的不說,至少是個清醒的,又瞥了一眼面色灰白的三老爺父子,暗嘆幸好這是次子,不然以后真的當家做主,這澤安府勢必毀于一旦,說不準還要牽累定國公府。 “祖父息怒?!币娎蠣斪诱娴膭恿苏婊?,夏侯清也覺得不好再當布景板了,出聲勸著,又扶了老爺子坐下:“祖父別置氣,身子要緊?!闭f著,又看了一眼三老爺,只覺得這一家人都是一路貨色,一而再三二三的開罪了純儀帝姬,要是真的哪一回觸怒了她,未來的日子不知道得多凄慘。神色又一斂,退回到定國公身邊,輕輕道:“大哥哥也別生氣,三叔只是……” “我明白。”知道二叔一家雖是沒有三房那么多的花花腸子,但畢竟是親弟弟,總不能真的跟他們撇干凈了,當下對堂妹一笑:“阿清不必擔心?!?/br> 夏侯清臉上微微多了些笑容,但還是有些愁苦。低頭見小侄女嘴角掛涎的看著定國公,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老爺子心里簡直是怒火滔天,也不再看三老爺一家,平靜的揮揮手:“你們先下去吧,無事便好好在屋中反省吧,驚擾了貴人,便是咱們的不是?!?/br> 對對對,礙眼的趕緊走,別壞了別人的心情!阿翎一面想著,一面趴在老爹懷中,看著內室的方向,不知道自己這一出來,那些人又是怎么鬧騰的。小腳丫蹬出小被子,方才老太太那么信誓旦旦對夏侯軒承諾了,想來也不會有什么了吧? 方才那青年,也就是三老爺之子夏侯晟看著一臉平靜的定國公,簡直恨不得一拳揍上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點不如了,偏偏只有眼前這人能承襲定國公的爵位,要知道澤安府也是夏侯杰的子孫!何況要不是娶了純儀,他哪里有現(xiàn)在的平步青云? 腦子不清楚的,一向是忽略了別人一路走來吃的苦。他在富貴鄉(xiāng)中的時候,定國公已經(jīng)在邊疆帶兵cao練;他在暗恨的時候,定國公已經(jīng)在國中平定叛亂。只是夏侯晟眼中,這些又算什么呢? 阿翎咿咿呀呀的看著孿生哥哥啃手,也不多看,知道三房的男兒一臉氣惱的盡數(shù)離場,才“咯咯”的笑起來。不管是老爺子和二老爺出于什么原因,總歸是回護了自己娘親,作為回報,阿翎撲騰著進了二老爺懷中,笑得滿臉口水的賣萌。夏侯軒隨父立在一邊,見meimei笑成這樣,也是好笑,抱著淡定得很的弟弟,覺得這兩個小的簡直不像是孿生的。 定國公拱手對兩個老的施禮:“多謝叔公,多謝二叔?!?/br> 老爺子眼中精光閃過,笑道:“與我們說這些就是見外了,且不說帝姬是天家之女,僅是為夏侯家添了三個孩子這點,便足夠讓咱們維護著?!闭f著,看向正在無節(jié)cao賣萌的阿翎,笑容更深了。 定國公知道這話一半真心一半假意,也不揭破,思量片刻,道:“孫兒不放心帝姬,這便進去看看吧?!闭f著,轉身朝著內室而去,還沒走到,便見純儀和二太太扶著老太太出來了,后者一向矜持著身份,只是此時一臉的怒容,只怕也是被孫女兒氣得不輕。 純儀也只是笑著接過女兒,抱在懷中低聲哄著。方才老太太既然已經(jīng)教訓過了,那么自己又何必再當壞人?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兒媳婦更是外人,純儀才不會湊上去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夏侯清臉色有些不安,還是笑著挽住了純儀的手:“嫂子,里面……” 還沒說完,便見純儀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笑容狡黠:“天機不可泄露?!?/br> ☆、第11章 阿翎才不知道自家娘親是在打什么諢,也不愿意知道看不順眼的是什么情況,夏侯清倒是頗為了然的樣子,似乎并不想深究此事。 定國公見妻子安然無事,臉色松愜了許多,與之并肩站立,微笑道:“宓兒沒事就好?!币侨康恼娴母覍儍x做什么,他也沒那么好的脾氣還當個好侄兒。 “叔婆護著呢?!奔儍x一邊笑著,一邊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兒,又見兩個兒子也在一邊,這才算是好了。 聽到純儀這么說,阿翎愈發(fā)篤定了自家曾叔公曾叔婆并不是什么不講道理專門護著自己兒子的人,一時看著老爺子和二老爺?shù)哪抗飧怯H昵起來。 “嫂子……”原本正是其樂融融,挽著純儀手臂的夏侯清忽然有些緊張,低聲喚了純儀一聲,后者轉頭,見她面皮脹紅,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低聲詢問:“阿清?” 阿翎也是看著這個姑姑,覺得她似乎什么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抿了抿唇,夏侯清還是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沒有,只是嫂子抱著阿翎,只怕壓手了?!庇挚匆谎奂儍x夫婦,笑容乖乖的。 本小姐才不胖!本小姐可瘦了! 被自家姑姑那話打擊得不輕的阿翎扭著身子,還是哼哼唧唧的投入了夏侯清懷中,可憐巴巴的看著定國公將純儀抱在懷中,那神情溫柔得都快要滴水了。 篤定了自家老爹絕對是個妻奴的阿翎,轉過頭,不看爹娘秀恩愛,揚起小手,指著門外,咿咿呀呀的叫喚起來。 “阿翎既然想要出去,阿清就帶她出去吧。”老爺子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對夏侯清笑著,全然不見方才呵斥三老爺?shù)纳袂椤?/br> “孫女知道了。”祖父有命,不敢有違,夏侯清應下來,便領了侍女抱了阿翎去了。 澤安府雖是大,但到底不及定國公府,更不說純儀帝姬府了。阿翎趴在自家姑姑懷里,大眼睛不住的打量著周圍的陳設,忽然萌生了要騙皇帝舅舅給自己也修一座這樣的府邸的念頭。 回過頭,卻看見夏侯清在屋中還含著微笑的臉,此時可謂是愁云密布,春水一樣的眸子像是隨時都會淌下淚來。阿翎小臉也沒了方才的笑容,伸手摸摸這個性情溫和的姑姑,想要安慰一二。 見小侄女這樣,夏侯清也擠出一個笑容,低頭蹭一蹭她的小手:“你倒是乖覺,勿怪宮中也那么疼你?!闭f著,似嘆非嘆,“好丫頭日后嫁到嘉國公府去,姑姑也是替你高興的?!?/br> 懸在半空之中的小手僵了僵,猛的收了回去。阿翎一臉苦逼的看著夏侯清,咂咂嘴,轉過頭不看她。又說她最不想面對的事,還能愉快的玩耍嗎? 身后的侍女聽自家姑娘這種語氣,也是不忍,上前扶住她:“二姑娘,你又何必呢?方才若是跟帝姬說了,姑娘便再不用受苦了?!?/br> “跟嫂嫂說清楚?”夏侯清喃喃復述一遍,“嫂嫂素來還是疼我的,若是出面了,只怕王家便會說是我在嫂嫂面前嚼了舌根,只怕日后日子就更難過了……”說著,抱著懷中的阿翎,常常一嘆,“春兒,你不知道,我有時好生羨慕嫂子,大哥哥那樣疼她……” “姑爺也疼姑娘啊,只是太太他們……”春兒咬了咬牙,對上阿翎黑黝黝的眸子,“只要姑娘生下一兒半女,一定不會了?!?/br> 看來又是個遇上惡婆婆的……阿翎大概明白自家姑姑的處境了,一定是沒有生下孩子,當婆婆的急在心里,臉上也就不好看了,說不定還給了夏侯清難堪。就算如春兒所說,丈夫疼愛,但又不能忤逆了自家母親。 轉念想想,自家老爹那真是“有車有房,父母雙亡”,還真符合現(xiàn)代人擇偶標準。 夏侯清渾然不知阿翎的心理活動,臉上愁苦得很:“我方才本想請嫂子為我拿主意,但轉念想想,若是嫂子為我做主,夫君一定會諒解,但我成了什么人?拿自家的事兒去煩勞別人,還是皇室中人?不管嫂子會做什么,總歸不能使我有孕的?!钡皖^看著阿翎,唇角掛上笑容,“每回看到這樣大的孩子,總會喜歡得很?!?/br> “姑爺會諒解不假,可姑爺都說了幾回不納妾,昨兒個人還是進門了,要是在姑娘前頭生下庶子,姑娘哪里還有立足之地?”春兒一臉氣鼓鼓的樣子,“依婢子的意思,不如就請純儀帝姬出面,以嫂子的名義責問。” “責問?”夏侯清的笑容一瞬間就淡了下來,看得阿翎都心疼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本是我的不是,哪里能怪得了別人?我不過是想找個人傾述一二,倒也不是什么,好在夫君把持得住,并未碰那女子。” 阿翎撇撇嘴,把持得住是男人的事,但會不會勾引就是女人的事了,要是那女子真的勾引一二,姑父未必不會把持不住。這么想著,阿翎還是打了個寒戰(zhàn),要是以后自己也遇到這樣的事……能離婚不?她可沒有那么好的性子還要給小三帶孩子! 知道姑姑這樣處境的阿翎伸手摸摸她的臉,但她說的不無道理,要是純儀出面,要是只是嫂子也就罷了,但無論是誰,第一個想到的,都是純儀是皇帝的嫡親meimei,是長帝姬,而后才是夏侯家的媳婦,這不是活脫脫在用帝姬的身份壓別人么?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這事除了夏侯清自己咽了還能怎么辦? 那春兒一看就知道是個藏不住心里話的,一臉氣惱的罵道:“我偏偏就是不知道了,大姑娘竟然敢回來叫屈!她做什么不好,竟然敢塞人到大爺身邊,但凡純儀帝姬真的想害她,只需在皇上皇后面前透露一點風聲,準叫她吃不了兜著走!哪像我們家姑娘……” “住口!”實在聽不下去的夏侯清朗聲打斷她,見春兒一雙大眼睛滿是驚恐,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錯了,又軟了下來,“你是我近身的人,言行皆是代表著我的意思。長幼有序,她是我jiejie,你又怎能這樣說她?” “婢子是替姑娘不值。”春兒幾乎要哭出來,拉著夏侯清的衣袖,“姑娘性子比大姑娘好上十倍不止,竟是要受這份氣……”說著,捻起衣袖擦拭著自己眼睛。 阿翎呆在夏侯清懷里,小嘴癟著,這澤安府之中,注定是貌合神離了。明白的二叔公一家,拎不清覺得誰都欠他們的三叔公一家,還有努力維持著平衡的曾叔公夫婦。 朝夏侯清懷里拱了拱,阿翎決定,不管怎么樣,一定會站在姑姑這邊。 等到姑侄倆回到了正堂,沒有三房的一直在旁邊礙事,倒是其樂融融。見兩人回來,定國公起身接過女兒,微笑道:“果果喜歡姑姑嗎?” 阿翎伸手放在爹爹臉上,一邊拼命的吃著老爹豆腐,一邊暢快的“咿呀”一聲作為回答。轉頭又見一個眉眼間和夏侯清有幾分相似的英俊青年微笑:“阿翎喜歡,倒也是難得了。” 料想這人是夏侯清同胞兄弟,阿翎秉承著賣萌無罪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一張手,便朝著男子伸手,撲騰著要他抱。 男子愣了愣,還是伸手抱過:“這孩子這樣喜歡撒嬌,女孩兒到底金貴些的好。”又喚了一個三歲的小童來,低聲笑道:“這是你meimei。” 那孩子仰著頭,一臉萌相,看著阿翎都渾然忘記自己是個小嬰兒的事,想要伸手去捏。 “這孩子格外愛撒嬌。”定國公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妻子攬入懷中,神色溫柔得很,“像極了宓兒?!?/br> 瞅著自家娘親一臉嬌羞的低下頭去,再瞅著在場諸人眼觀鼻鼻觀心,最后再瞅著兩個哥哥一個抱著另一個,而另一個還在啃手的時候,阿翎頓時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忍直視了,面帶鄙夷的再瞅一眼爹娘,埋在叔叔懷里不出聲了。 雖說這一屋子人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一家人,可是到底也是分了家的!你們倆這秀恩愛都秀到別人家里來了,這真的好么!! 只是早就看慣了自家爹娘秀恩愛的阿翎很快就淡定了,無所謂的甩了甩頭,一聲輕輕的“咔”,小丫頭頓時滿眼含淚的叫喚起來。 見女兒這幅樣子,純儀不淡定了。起身接過女兒柔聲哄著,扭了脖子的小丫頭哭得那叫個凄慘。 還沒止住哭泣,只見門外飛快的沖進一個人,一路到了夏侯清面前,連停也不停,揚起手便抽到了她臉上,夏侯清白皙的臉上頓時多了一個巴掌印,捂著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面前的人。 那人正是被勒令下去的三房夏侯湄,只見她粉面含怒,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到了夏侯清臉上,那一聲“啪”聽得阿翎小臉都是一抽,拼命轉頭看著夏侯湄,從小被子里摸出塞在里面的小玉墜子,想都沒想就朝著夏侯湄扔去。 不帶你這么欺負人的!潑婦放開姑姑! 只是她人小,力氣也實在太小了,怎么都扔不到夏侯湄身上。玉墜子落地,立時四分五裂。夏侯湄也不管這聲清脆,看著雙頰紅腫的夏侯清:“好啊,你真真是好,老二你看來是早就對我有所不滿了是不是?” 夏侯清被她摑得雙頰紅腫火熱,看著她:“我?guī)讜r對你不滿來著!大姐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便動手,未免太過分了!” “你有沒有你自己知道!”夏侯湄方才受了氣,被祖母叱罵一頓不說,連一家都被趕出來了,一時急需找個人出氣,性格溫和的夏侯清在這個時候撞在了槍口上,怎么不趕緊抓著這個機會!“你還真是好meimei!幫著別人作踐起我來了,你今日總算是露出了狐貍尾巴,”說著,轉頭,又是一巴掌摑在春兒面上,“賤婢,究竟是何人命你來離間我姐妹感情!”目光隱隱朝著純儀瞥了一眼,“真真是好生歹毒的心腸,是想叫我眾叛親離,而后再出手置我于死地嗎!” ☆、第12章 對于某人的指桑罵槐,阿翎就是傻也知道什么意思了。 一定是方才,夏侯清主仆之間的話被聽去了,不拘是誰聽去了,總之就是告訴了夏侯湄,然后捅了馬蜂窩了! 不顧自己脖子扭了這件事,阿翎奮力轉頭看這夏侯湄和捂著臉頰的夏侯清,還沒出聲,一盞熱茶已然重重砸在了夏侯湄腳邊,還有不少濺在了她的襦裙上。夏侯湄這才轉身看著老爺子,喃喃道:“祖父……” “跪下!”老爺子被這糊涂東西氣得渾身發(fā)抖,“你眼里還有沒有我和你祖母!叫你下去,竟然還敢來!”說著,看向被遷怒罵了一頓的純儀,心里更是恨了。才揭過這件事,這丫頭又來一鬧騰,要是真叫定國公和純儀夫婦記恨上了澤安府……老爺子瞇起眼,要真是如此,他也不介意不再管這拎不清的孫女。 純儀被這樣指桑罵槐了一頓,也不動怒,順勢倚在了定國公懷里,輕輕耳語:“看來上次還沒能讓她下下火。” 定國公臉色也是不好,攬著純儀:“你與孩子們先去吧?!泵炕貋砹藵砂哺?,夏侯家三房總是鬧出這樣的事,礙于老爺子和二老爺?shù)念伱妫植缓谜f什么。 “何必呢?”純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侯湄,暗嘆現(xiàn)在老爺子還在,所以鎮(zhèn)得住他們,要是哪天老爺子不在了……這么想著,純儀朗聲道:“還愣著,春兒還不領著二姑娘下去整理一二!” 得了她這句話,春兒被夏侯湄一巴掌摑在臉上,這才敢領著夏侯清去了。 要說是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的話,現(xiàn)在挨打的已經(jīng)走了,打人的就成了眾矢之的。在場諸人的目光同時匯聚在夏侯湄身上,正堂之中忽然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聽得到。 老爺子和老太太都被氣得不輕,心中直感嘆這天魔星是不是仇人托世前來索命的,這樣再多鬧幾次,就算純儀不追究,他們老兩口也得死在這人手上了。 阿翎呆在自家叔叔懷里,看著夏侯湄,實在是恨不得抽死這個女人。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jiejie,且不說夏侯清并沒有說她什么,就算是有,竟然這樣連甩兩個耳光不說,還當著這樣多人的面。生生是將夏侯清的臉面扒下來,扔在地上踐踏。 阿翎覺得,姑姑性格就是太和軟了,若是換了自己,不當場還她幾個大耳刮子才有鬼。 夏侯湄跪在地上,老爺子生平再怎么動怒,也不會親自動手,這回足以見得已然動了真火。暗恨自己怎么沉不住氣,又責怪起夏侯清這個小的不知長幼有序之禮,敢在背后亂嚼舌根。 正堂之中就這么安安靜靜的,阿翎小拳頭握得生緊,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一頓才好。低頭又見方才想要調戲的小哥縮在叔叔身后,看著夏侯湄滿是懼怕的意思。 要是自己攤上這樣一個隨時都可能在一起的姑姑,別說懼怕了,阿翎可能都得考慮要不要離開京城永絕后患。 正想著,夏侯清和春兒已然進來,雙頰雖然依舊紅腫,但比方才好得多了。走到老爺子面前,夏侯清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夏侯湄,咬了咬下唇,臉上神色有些怪異,忽然也跪在了地上:“祖父,阿清有罪?!?/br> 老爺子已經(jīng)被夏侯湄氣得臉色鐵青,聽夏侯湄這話,冷笑道:“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