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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女投喂日常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孩子們多,到底是好了,我可是做夢(mèng)都想生個(gè)女兒?!笨炊嗔撕⒆觽兺骠[,嘉國公夫人看著一臉別扭的阿翎,臉上滿是歆羨,“可惜一連三個(gè)全是男孩兒?!?/br>
    “男孩兒不好么?”純儀一面笑著,一面腹誹著,要是你家生個(gè)女兒,不還要拐走軒哥兒?越想越惡寒的純儀突然特別慶幸蕭家沒有女兒了,“我大齊男兒為尊,男孩兒才是好?!?/br>
    “只消有孩子承歡膝下,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倍▏⑿χ鴶堉拮?,往日純儀因?yàn)榛始谊幩街聜松碜樱恢睙o法懷孕,連夏侯軒都是強(qiáng)行受孕才有的,想到純儀彼時(shí)剛生下夏侯軒,那段身子虛弱的日子,定國公忽然覺得喉中一哽,攬著純儀的手臂更是用力了。

    底下那些小的都很懂事的當(dāng)做沒看到,嘉國公夫婦這對(duì)人精就更當(dāng)做沒有看到了:“這倒也是?!奔螄蛉怂剂科蹋瑖肃榈溃骸爸皇遣恢獣N明和帝姬是否知曉,澤安府二姑娘的日子,似乎并不太好過?!?/br>
    澤安府二姑娘,正是夏侯清。聽到溫柔姑姑的事,正賣力拍著未婚夫臉的阿翎忽然停下來,又被小混蛋捏了一把臉。某人正抓狂,便聽嘉國公夫人的話:“原也是些閑話了,王家雖不是什么名門望族,但也是難得大戶,王家太太一直想要抱孫子,可惜二姑娘一直沒能懷孕。聽說前些日子,王家太太往兒子房中塞人了呢。”說到這里,長長嘆了一聲,“我聽聞此事,也就留心了些。有妾侍到底是不快活的?!?/br>
    而定國公夫婦聽著,蹙了蹙眉,旋即展眉。夏侯清連提也沒有向他夫妻二人提起過,勢(shì)必是不愿意叫他們出面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呢?純儀一旦出面,帝姬的身份足夠壓死王家人了。

    “竟是如此么?”純儀輕輕說,看著定國公,“我從來沒有聽meimei提過呢?!闭f著,又笑瞇瞇的,“依我看,我出面,還不如另一人出面呢。”

    “另一人?”作為丈夫除了自己沒有別人的嘉國公夫人,本是抱著告訴兩人的心態(tài),一來是她昔日沒有身孕之時(shí),家中也是如此被塞人,好在嘉國公并沒有接受;二來則是夏侯清性子寧和,她也是喜歡的。

    “那人性子如火,明艷嬌媚……”純儀伸手晃著,“那人夫家的meimei過不了許久也要嫁到王家去,到時(shí)候與我家妹子成了妯娌,由她出面,可比我出面強(qiáng)多了?!?/br>
    聽罷這話,四人同時(shí)笑起來,定國公聽她說“我家妹子”,心中一暖,攬著她,指尖點(diǎn)在她鼻尖上:“你倒是有好法子?!奔螄嗍琴澋溃骸凹儍x帝姬這法子委實(shí)是好,那人若是出面,王家只能吃不了兜著走了?!?/br>
    阿翎不知道母親所說的是誰,只是沒由來好奇起來,莫名其妙的看著蕭清晏,見他也是笑得很是了然的樣子,一時(shí)更是好奇起來。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蕭清晏一面捏著她的小包子臉,一面微笑:“那是一個(gè)果果沒有見過的人?!?/br>
    阿翎很乖巧的回以一個(gè)鄙視的微笑,廢話,要是見過,她還能這么好奇么?小手撫上蕭清晏的臉,一邊傻笑一邊扯著。只是人小力氣也小,扯了半天也沒有扯動(dòng),自己倒是累了,趴在他肩上,哼哼唧唧的。

    見小未婚妻這樣子可愛極了,蕭清晏忽然覺得著自己還沒出世就已經(jīng)定下的婚約挺好的。偏偏就是喜歡逗這個(gè)小小的女嬰,看到她氣鼓鼓的可憐模樣,他心中喜歡得很。

    蕭清晏懷中的清香讓阿翎舒服得瞇起了眼,又覺得他的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背,一時(shí)更是舒服的吚吚嗚嗚幾聲,往他懷里蹭了蹭,瞇著眼看著爹媽。

    “咱們這輩人,誰又不知道她的厲害?”純儀掩唇笑著,也不去管干兒子和女兒的小動(dòng)作,只是將大兒子喚道身邊坐下,“再棘手的事,在她面前還是手到擒來的事了?!钡皖^想了想,“不過現(xiàn)在有了孩子,性子倒是溫和多了?!?/br>
    “算來,她家女孩兒與軒哥兒年歲相近吧?”嘉國公夫人看著夏侯軒,出言詢問道,夏侯家與蕭家,原是親近。只是身為臣子,定國公夫婦還是保持著禮數(shù)?!半y道帝姬沒有在親上加親的念頭?”

    親上加親?純儀忽然一陣惡寒,旋即干笑道:“軒哥兒的婚事,我原是不急?!边@一個(gè)親上加親……近親結(jié)婚可是要生下畸形兒的?。√ь^間,便對(duì)上女兒黝黑的雙眸,見她美美的靠在蕭清晏懷里,做賊似的瞅著這方,也是好笑得很。當(dāng)下往定國公懷里一縮,招手道:“清晏,將你meimei帶過來?!?/br>
    蕭清晏含笑答應(yīng)著,行至純儀身邊,將懷中的阿翎交給自家干娘。純儀看著懷中如釋重負(fù)的女兒,愈發(fā)覺得這丫頭極會(huì)看人眼色。又見蕭清晏看著她,神色溫潤之中,透著幾絲狡黠的壞笑。

    純儀覺得,這倆小的,恐怕日后做出的事,不亞于自己當(dāng)年了。

    當(dāng)年純儀和定國公,一個(gè)是先帝最疼愛的幼女,一個(gè)是京中公認(rèn)的金龜婿,兩人先后求取對(duì)方,在京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dòng)。純儀嫁給定國公的那日,京中的上空都響徹著各家的官家小姐咬牙切齒的聲音。

    只是這一層,阿翎又怎么會(huì)知道呢?只是趴在母親懷中,小短腿蹭著老爹的手,又轉(zhuǎn)頭看著蕭清晏,小鼻子一挺,得意極了。

    蕭清晏退回父母身邊,看著阿翎的神態(tài),不覺抿唇一笑,心中更是覺得未婚妻可愛得很,只是對(duì)著她微笑罷了。

    自討了沒趣的阿翎炫耀也沒處炫耀,埋頭在純儀的懷抱里,闔眼欲睡,卻聽到純儀溫和的聲音:“果果怕是累了,我?guī)氯バ⒁粫?huì)子好了?!闭f著,便將她抱了起來,正要向外走去。夏侯軒搶到了母親面前,微笑道:“蕭伯伯和蕭伯母難得來一次,爹爹娘親還是在此吧,兒子帶meimei回去?!鄙焓纸舆^阿翎,又對(duì)蕭清晏一笑,慶幸終于可以帶小丫頭脫離某人的“魔爪”了。

    而那位準(zhǔn)妹夫只是笑著看著夏侯軒抱著阿翎去了,唇邊笑容愈發(fā)濃了。

    一路到了定國公府的內(nèi)室,給阿翎掖好小被子,見她昏昏欲睡的模樣,點(diǎn)著她的鼻尖:“看來過上不久,娘親就會(huì)帶你們?nèi)ヒ娨晃还嗜肆??!?/br>
    夏侯軒雖是年僅十歲,但模樣承襲了其父所有的優(yōu)點(diǎn),含笑間的風(fēng)度引人目光得很?;杌璩脸恋陌Ⅳ峥粗蟾鐪睾偷男δ槪彩巧敌ζ饋?,嘟囔著闔上眼,耳邊只聽夏侯軒輕輕的聲音:“好好睡吧,等睡醒了,娘親就帶果果去見故人了?!?/br>
    ☆、第15章

    “你回來了這樣久,今日終于想起了我是不是?”女子含笑盈盈,躺在軟榻上一派慵懶的模樣,看得某只外貌協(xié)會(huì)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原本對(duì)于自家大哥嘴中的故人并不抱什么希望的阿翎,也就只是霸占了母親的懷抱,懶洋洋的瞇著眼打盹,只是聽到了女子的聲音,抬頭間,頓時(shí)看直了眼。

    那軟榻上的女子,梳著雙刀髻,一張瓜子臉,柳眉下一雙丹鳳眼,萬種風(fēng)情之中又透著凌厲的氣勢(shì),瑤鼻小嘴,怎么看怎么美人一只。

    “哪里能想不到二jiejie的好處?”純儀一邊坐下,一邊讓身邊青娘將夏侯轅抱過來,“只是回京之后,哪里的事都多,這才晚了些帶兩個(gè)小的來看jiejie?!?/br>
    聽到“二jiejie”,阿翎大抵也是明白了。就算是個(gè)這樣小的“孩子”,但又怎么會(huì)不知道先帝皇二女淑寧帝姬?這位年輕的時(shí)候,那可是為人稱道的美人兒,只是性子潑辣,是個(gè)有名的潑皮破落戶兒,昔年皇嗣之中,甚至有說法,說是“寧惹皇帝,莫惹淑寧”,由此可見一斑。

    這么想著,阿翎還是忍住了向她懷中撲去的念頭,回抱著母親脖子,好奇的打量著二姨母。在心中默默贊嘆二姨母長得真漂亮的阿翎嘴角還是忍不住掛著涎水,眼神那叫個(gè)發(fā)直,被青娘懷中的夏侯轅一爪子拍在了腦門上,這才老實(shí)了。

    “你帝姬府里有多少事兒?”淑寧坐直了身子,看著小兄妹之間的“互動(dòng)”,也是覺得好笑,伸手抱了阿翎在懷,“還是旁的什么?”

    “還說呢,澤安府里什么時(shí)候安生過么?”純儀一邊佯作惱怒,一邊笑著,見女兒滿眼的小星星,在心中罵了一聲這“有臉便是娘”的小丫頭,“jiejie也是知道的不是?”

    “知道又如何?”淑寧笑瞇瞇的,“你家的事,難道我能怎么樣?”說著,將懷中的阿翎高高舉起,“我本來還說,皇帝弟弟對(duì)你未免太偏心了,好端端的宗室出女,竟然封了王姬?,F(xiàn)在看看該是這孩子有福,長得這樣像長樂jiejie?!卑Ⅳ岷苁桥浜系纳敌χ度肓耸鐚幍膽阎?,咿呀呀的撒嬌。

    “還說呢,就因?yàn)檫@兩個(gè)小的,澤安府的人倒真是覺得自己揚(yáng)眉吐氣了?!奔儍x展眉一笑,不動(dòng)聲色道,“雖說同是夏侯家的人,但定國公府和澤安府到底是分了家的,原本也算不得什么?!?/br>
    “你家二叔也這樣?”淑寧丹鳳眼斜斜一瞥,“果真是沒救了。”

    “二叔才不會(huì)呢?!奔儍x見機(jī)會(huì)來了,不緊不慢的娓娓訴說,“只是我家那個(gè)嫁到了王家的小姑子,這些日子倒也是煩,王家太太往兒子房中塞人了呢,可急得她……好歹是個(gè)女人,誰愿意丈夫有妾侍的?合著兩人才大婚多久,王家太太再心急,又何必如此呢?”

    對(duì)于上眼藥這事,阿翎覺得自家娘親簡直是一等一的高手,這眼藥上得,簡直有技術(shù)。

    只是淑寧也不是傻子,也明白小妹什么意思,笑著轉(zhuǎn)頭裝懵道:“你以為都跟你家那口子似的?生不出便從旁支過繼?總歸我家小姑子也要嫁過去的,來日可要好好幫稱著些。”

    不料這一拳過去,跟打在一團(tuán)棉花一樣,純儀頓時(shí)有些挫敗,還是笑道:“也是了,納妾的事,除了咱們家里,哪家又能不許男子納妾的?我只怕有寵妾滅妻的事兒?!?/br>
    “就你擔(dān)心著?”淑寧眼角漫上凌厲來,看得阿翎小心肝一顫,也不敢動(dòng)了,“總歸日后也是要當(dāng)家的,難道都要你去兜著?我家的也就罷了,還沒有出嫁,我給她兜著也行,你難道還與夏侯清兜著?況且我看她也不是什么沒有心性兒的人,好歹是定國公的后人不是?”

    被二姐這話堵了堵的純儀也沒有繼續(xù)。原本她就篤定了淑寧絕對(duì)不會(huì)管,畢竟深宮之中出來的女子,都是深諳“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道理,這事還沒有引到淑寧身上來,她又為什么要管?

    如今所為,不過就是在淑寧心中埋一顆小種子,僅此而已。要是那小姑子嫁過去,真的不幸出現(xiàn)寵妾滅妻的事,只怕這頭就要開始護(hù)短了。

    “jiejie說的也有理,是我孟浪了。”認(rèn)完了錯(cuò),純儀接過青娘手中的夏侯轅,“這兩個(gè)小的,阿轅性子沉靜些,小的這個(gè),安生的時(shí)候也安生,不安分起來,誰也吃不住。”

    “等嫁到嘉國公府去了,自然有蕭家小子疼著,你瞎cao心做什么?”淑寧低頭看著小外甥女,卻見后者一臉悲憤,小拳頭抓著她的衣襟就不撒手了。

    果然,蕭清晏才是爹娘親生的吧,所有親戚全部幫襯著他!到底誰才是親生的!

    見女兒這樣子,純儀只是笑著,也懶得管。淑寧抱起阿翎,笑道:“翎姐兒脾氣還挺大,二姨瞧著蕭家那小子挺好的,你就這樣不喜歡?”

    想到蕭清晏那張讓人想入非非的臉,阿翎愣了愣,還是很有骨氣的皺起臉咿呀一聲,表示自己不喜歡。

    “這孩子心性兒高,倒像我?!笔鐚幮Φ貌[起了眼,光潔白皙的側(cè)臉在阿翎眼中,差點(diǎn)又叫她流下來口水。淑寧褪下了手腕上的鐲子放進(jìn)小被子,“就送你了,來日長大了再帶著?!?/br>
    “jiejie……”純儀正想假意推辭幾句,便聽到門板輕響,見一個(gè)侍女打扮的女子快步走進(jìn),附在淑寧耳邊說了幾句,淑寧的臉色立馬變了,沉聲問:“你說什么?”

    “正如奴婢所言,三姑娘方才回來還哭呢?!蹦鞘膛f罷,退到一邊。淑寧一張俏臉臉色漸漸凝重起來,眉眼間氣勢(shì)頓時(shí)迸發(fā),看得原本還想?;斓陌Ⅳ峁怨苑砰_了她的衣襟,直感嘆女人心海底針,翻臉比翻書還快。

    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純儀和依舊啃著小爪子的夏侯轅則是看著淑寧,過了半晌,純儀才問道:“jiejie,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兒?”淑寧冷笑道,“我倒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出門一趟竟然能哭著回來,這成了什么事!”說罷,將阿翎往純儀懷中一塞,“這回可好,連我也摘不干凈了,與我過來就是?!?/br>
    純儀一手一個(gè),已經(jīng)抱不住,將夏侯轅交給青娘,自己抱著阿翎跟著淑寧快步去了。出了帝姬府,上了馬車,一路到了佟府,見淑寧快步進(jìn)去,純儀想了想,也就跟了上去。

    等到淑寧到了廂房前,一個(gè)老婦人立在門前,見淑寧來,已經(jīng)有人行禮:“淑寧帝姬,純儀帝姬?!庇指呗晫?duì)門中道:“三姑娘,帝姬來了。”話音剛落,門中便傳來聲音,“嫂子來了?你們請(qǐng)嫂子回去就是,我自個(gè)兒的事兒,總不能事事請(qǐng)嫂子為我cao勞的?!?/br>
    要是擱在平日,阿翎只會(huì)覺得這姑娘有性格,但現(xiàn)在這帶著哭腔的聲音,實(shí)在不能讓阿翎覺得什么。淑寧已然沉了臉色,轉(zhuǎn)身道:“娘先回去吧,這里我來就是了,一定勸得meimei。”

    佟夫人嘴角動(dòng)了動(dòng),但帝姬雖是兒媳婦,但先是君,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轉(zhuǎn)身,又不安的看了淑寧一眼:“那便有勞帝姬了?!?/br>
    淑寧微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娘不必如此客氣?!?/br>
    待目送了佟夫人,淑寧也不多說,退后一步,指著身邊隨著來的粗使嬤嬤:“我數(shù)三聲,她不開門,你們只管撞開?!?/br>
    “一?!笔鐚幝曇舾σ怀隹冢T板已然開了,門里站著一個(gè)身量還小的少女,小臉蒼白,還掛著淚痕,見淑寧站在外面,抿了抿唇,強(qiáng)笑道:“是我不懂禮數(shù)了,費(fèi)了嫂子的心思?!?/br>
    “罷了,你們下去。”淑寧上前攜了少女的手,轉(zhuǎn)頭吩咐后,招手令純儀一起進(jìn)去。

    屋中陳設(shè)簡單素雅,看得出主人是個(gè)雅致的女子。坐在桌前,淑寧輕輕敲著桌面,看著面前的少女,也就是她的小姑子佟安蕙,明知故問:“什么事委屈成了這樣?”

    佟安蕙抿了抿唇,搖頭道:“此事委實(shí)不便跟嫂子說,還請(qǐng)嫂子見諒?!?/br>
    “見諒?你不與我說,還是要與你哥哥說?”淑寧冷笑泠泠,丹鳳眼斜斜揚(yáng)起,一股莫名的威壓彌漫開來,“公公沒了,婆婆忙著這樣大一家,你哥哥又忙于前朝,我不看顧著你,你還要誰看顧著?”說到這里,素手重重落在桌上,“還是你覺得我不住在這里,便不是你家的人么!”

    佟安蕙一雙大眼睛立時(shí)就紅了,阿翎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gè)小美人兒,便見她哭起來:“嫂子,我、我不愿嫁到王家去,還請(qǐng)嫂子做主,退了這婚約?!?/br>
    這畫風(fēng)頓時(shí)逆轉(zhuǎn),阿翎也是呆了呆,但旋即以一種莫大的崇拜目光看著佟安蕙,腦子里浮現(xiàn)著等自己長大了,然后義正言辭的站在定國公和純儀面前——“爹爹娘親,我不愿嫁到嘉國公府去,還請(qǐng)爹爹娘親做主退了這婚約。”一時(shí)心中暗爽。

    “好好的,做什么不想嫁?”淑寧看著小姑子,唇邊已然揚(yáng)起冷笑來,“出了門一趟,竟然就如此了?何況這是你亡故的父親定下來的婚約,說廢就廢的?”

    ☆、第16章

    被自家嫂子這么一說,佟安蕙眼眶更紅了,眼淚滾珠兒一樣落了下來:“嫂子可知道,原本我還盼望著嫁去的那一日,可是現(xiàn)在,我是半點(diǎn)沒有這個(gè)念想了?!?/br>
    淑寧柳眉倒豎,喝道:“哭哭啼啼做什么?誰給了你委屈,加倍還給他就是,在家里哭鬧,要退婚?你是在為難婆婆,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頓了頓,語氣又軟了下來,“說罷,出了什么事,只消不是沒理的,我與純儀帝姬都給你兜著?!?/br>
    佟安蕙嗚咽幾聲,看一眼純儀母女,強(qiáng)忍住淚意道:“嫂子與帝姬原是不知,臣女今日出門去,原本是到寺中與先父祈福,誰知道遇上了王家的人。臣女并不識(shí)得她,她卻是認(rèn)得臣女,上前與臣女招呼。臣女見她衣衫頗為華貴,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她是誰,她說她是王家人,等臣女嫁去了便該叫一聲‘嫂子’?!闭f到這里,佟安蕙小臉白了白,笑容愈發(fā)苦澀了,“臣女雖是未嫁,卻也知道,王家唯有兩個(gè)男子,大的是純儀帝姬的妹夫,小的便是與臣女有婚約的。夏侯家的嫂子臣女也是見過,卻從不知道這人是誰。轉(zhuǎn)念想想,興許是堂嫂,也就沒有說什么?!?/br>
    “只是后來祈福完了,臣女還是覺得哪里不對(duì),這才出言問了幾句,誰知道……”佟安蕙臉上的神色愈發(fā)古怪,被淑寧牽扯進(jìn)來的純儀只在一邊作壁上觀,連話也不說,過了一會(huì)兒,佟安蕙才低聲道:“誰知道,那人哪里是什么嫂子,竟是王家長子的妾侍。”

    想到一個(gè)做妾的都敢對(duì)還沒過門的二奶奶自稱“嫂子”,要是自己趕明兒嫁過去,丈夫納了妾,狐媚子勾了丈夫就算了,祖宗家法還管不了,說不定要日日騎在自己頭上……大家閨秀出身的佟安蕙怎么想怎么覺得小心肝抽著疼,當(dāng)下委屈得很,覺得自己所托非人遇人不淑,強(qiáng)忍著回來,這才哭了出來。

    “糊涂東西!一個(gè)做妾的敢自稱是主母,這王家翻了天不成!”淑寧本就是潑辣的性子,一聽這話哪里還忍得住,一張俏臉上滿是怒意,冷笑道,“看來這王家當(dāng)真是糊涂,難道大齊帝姬的小姑子都是給她家作踐的?”

    要說夏侯清被王家給了氣受也就罷了,畢竟跟淑寧關(guān)系不大,但現(xiàn)在佟安蕙還沒過門,就被騎在夏侯清頭上的狐媚子給欺辱了。要知道,淑寧帝姬那可絕不是什么護(hù)短的人,只是對(duì)于招惹到自家身上的人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而已。

    看著自己二姐一張臉上滿是怒意,純儀心中暗自得意,沒想到老天爺這么幫自己,剛說了那話,現(xiàn)在佟安蕙就被牽扯進(jìn)去了。算來也是那丫頭自己作的,非要在未來二奶奶面前炫耀自己得王家太太寵愛,可是卻忘了一件事,看在王家老大的份上,夏侯清或許不會(huì)純儀面前說什么,但是還沒過門而且不想被小妾壓在頭上的佟安蕙背后,可還站著淑寧!

    這頭姐妹倆一個(gè)暴怒一個(gè)暗中得意,那頭王家太太塞到兒子房中的小妾?jiǎng)偦馗?,此事便被她身邊人告訴了夏侯清和王家太太。

    王家太太此時(shí)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選中那女子原本只是看她頗有幾分顏色,又想兒子趕緊有一個(gè)大胖小子,只是沒想到大兒子連看也不看這丫頭一眼,還說現(xiàn)在年輕,孩子的事緩一緩也不急,納妾之事,只要夏侯清同意,他自會(huì)納妾。王家太太舍不得說自己兒子什么,只好轉(zhuǎn)而給夏侯清做工作,后者倒是萬分大度的同意了,而且對(duì)那丫頭好得很,什么好的都獨(dú)給一份。深深覺得性子寧和的兒媳婦的確是名門出來的王家太太也很是疼愛她親手塞給兒子的丫頭,只是誰又想到這丫頭這樣不省心,遇到佟安蕙就算了,還敢自稱是“嫂子”,當(dāng)真當(dāng)?shù)帐Y和淑寧、純儀是死的不成?

    見王家太太這樣著急,夏侯清忙出言勸道:“娘也莫急,想來佟家三姑娘未必會(huì)與淑寧帝姬說起此事。退一萬步講,若是淑寧帝姬真知道了,做媳婦的也必然會(huì)向嫂子進(jìn)言,請(qǐng)嫂子幫忙勸一勸?!?/br>
    “還是阿清識(shí)得大體……委屈了你”王家太太臉色還是白的,只是口氣微微松了些,“只是淑寧帝姬那性子,還得煩勞你多費(fèi)些唇舌?!庇洲D(zhuǎn)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妾,沉聲道:“你可知罪!”

    聽到婆婆有幾分請(qǐng)求的話,夏侯清心中頓時(shí)舒暢了許多。作為一個(gè)被婆婆塞了小妾的正妻,怎么可能看得慣那狐媚子?尤其是那狐媚子日日在丈夫面前晃悠,極盡所能的勾引,又仗著是太太賜下的,連夏侯清身邊的大侍女春兒也給了沒臉。只是正因?yàn)槭峭跫姨H自賜下的,要是明著怎么樣就是不給婆婆臉面。思來想去甚久的夏侯清還是決定捧殺,她性子溫柔,但可不是沒有脾氣的泥菩薩,夏侯家的人,個(gè)個(gè)都是有血性的,才不會(huì)容忍有人騎到自己的頭上。

    只是沒想到,才多久的日子,那丫頭渾然忘了自己是誰,真以為自己成了王家的大奶奶?

    那丫頭跪在兩人面前,嬌媚的臉上洋溢著楚楚可憐,若換了男人,只怕已經(jīng)扼腕嘆息,大呼美人可憐了。

    “奴婢冤枉,奴婢只是覺得佟家三姑娘面善得很,這才孟浪了些,還請(qǐng)?zhí)痛竽棠虒捤??!彼牧艘粋€(gè)頭,聲音中含著哭腔。這么些日子,在王家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吃穿用度,什么都是照著夏侯清來的,不少下人見她得寵,也就死命巴結(jié)起來,日子不久,儼然她才是女主人,今日在外,腦子一熱,顯擺錯(cuò)了地兒。

    “你當(dāng)這事我們說了算的?!”王家太太也直恨自己往日怎么沒看出來這丫頭這么會(huì)來事兒,“一旦淑寧帝姬和純儀帝姬問起來了,誰救得了你!誰又救得了王家!”淑寧、純儀兩人雖是帝姬不得干政,但一個(gè)在長樂帝姬死后算是長姐,夫婿更是刑部尚書,司掌天下邢獄,另一個(gè)先不說夫家是功臣,光是皇帝嫡親妹子,說話比寵妃還管用這點(diǎn),就不是正常人找惹得起的。王家太太一個(gè)頭兩個(gè)大,只恨不得抽死這丫頭。

    “太太……”王家太太好歹是官家太太,明白這其中厲害,而那丫頭就沒這么好的素養(yǎng)了,正要再詭辯幾句,便見一個(gè)小廝忙慌慌的沖了進(jìn)來,向王家太太和夏侯清打了一個(gè)千,急道:“太太,大奶奶,門外來了些人,說是要見太太和大奶奶。”

    “什么人?”王家太太正在氣頭上,“說我不在就是。”

    夏侯清忙攔著,問道:“他們說什么人了么?”

    “不知呢,只是排場(chǎng)大得很?!毙P想了想,“對(duì)了,那跟在馬車邊上的,好像是侍女,叫紫蘇來著……”

    紫蘇紫蘇,不是純儀身邊的大宮女么?夏侯清頓時(shí)哭笑不得,忙起身:“快吩咐下去,整理個(gè)院子出來,任何人不得靠近。”又扶了王家太太,“娘,快與我一道出去吧,怕是淑寧帝姬問罪來了。”

    聽到“淑寧”二字,王家太太整張臉都苦逼起來,忙慌慌拉著夏侯清,指著那丫頭:“將她帶下去!”說著,與兒媳一起出去了。

    淑寧原本正在與外甥和外甥女逗樂,便聽說是婆媳二人都迎出來了,心中也是稍稍歡喜了些,對(duì)純儀道:“算她們知禮。”說著,又被扶下馬車,笑瞇瞇的看著在車前行禮的婆媳兩人。

    阿翎在淑寧懷中,見了自家姑姑,當(dāng)下就樂得找不到北了,撲騰著撲入夏侯清懷中,在她臉上香了一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