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城二代VS村二代、食誘男神、非我良人,怎知情深、選夫記之侯門長媳、相見歡(短篇 1V1)、哥哥!別、別撩……、盜墓筆記真正大結(jié)局:十年之后、閻王找我談養(yǎng)喵、[競技]重生之冰上榮光、HP被拋棄的一代
兩人忙道:“能為皇后分憂,臣妾榮幸之至?!?/br> 阿翎冷眼瞧著,拉著長安的手,只將小丫頭逗得直笑。能不榮幸么?這可是協(xié)理的權(quán)力,何況,林貴妃忙著給莊和找婆家,自然就沒那樣的心思了,倒成了全權(quán)給了柴貴姬。 想到柴貴姬,阿翎還是抬眼看了一眼,只覺得比起六年前,柴貴姬的容貌如今才算是真正長開了,活脫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美人,而林貴妃,雖說一股子成熟婦人的美,但那氣度,別說皇后了,連柴氏都甩了她幾條街…… 只是這么想,阿翎也不會說的。 微微思量片刻,皇后又吩咐道:“如今莊和也大了,總是要出嫁了。貴妃多多留意些,別委屈了咱們家姑娘。” 聞言林貴妃大喜:“多謝皇后?!?/br> “轉(zhuǎn)眼莊和帝姬都要尋婆家了,時(shí)日倒真是快呢?!辈褓F姬悠悠一笑,眼波流轉(zhuǎn),“咱們家的女兒,總是不能委屈了。臣妾看,忠靖侯府家的小公子就是頂好,難得又是這些開國功臣后人中有出息的,年方十七,卻是難得有功名在身的了?!?/br> 林貴妃的臉頓時(shí)黑了,還是強(qiáng)忍著抽搐的嘴角:“多謝meimei美意了?!?/br> 阿翎與顧熹微相視一笑,六年前,林家在忠靖侯府可是吃了癟。林家太太仗著林氏身懷龍裔,徑直去了忠靖侯府為自己休棄了夏侯潤的小兒子求取忠靖侯府四姑娘。忠靖老侯爺原本就被自家拎不清的三媳婦給氣得夠嗆,現(xiàn)在又來一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的求自己小孫女? 忠靖侯府再不濟(jì),也是看不上暴發(fā)戶的林家的,忠靖老侯爺當(dāng)場脾氣就上來了,發(fā)威將林家二公子打了出去不說,轉(zhuǎn)頭就將四姑娘許了輔國大將軍之子。可將林家人氣得不輕,林貴妃只罵這群蠢貨,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提,但忠靖老侯爺這么不給自家面子,還是心中不虞,這回被柴貴姬這樣一諷刺,能舒服才有鬼呢。 阿翎抿著嘴笑,又見柴貴姬眼波流轉(zhuǎn),似乎根本沒有這回事一樣,春水似的眸子跟阿翎一接觸,旋即滿是暖意,溫柔和煦。 雖說如此,阿翎還是禁不住一抖,就是這雙眸子,差點(diǎn)奪去了沈婉兮和佟明遠(yuǎn)的性命…… 正如此想著,阿翎不免抿緊了唇,一張嬌俏的小臉緊緊繃著,叫柴貴姬忽然就笑了出來。皇后心中跟明鏡兒似的,也不點(diǎn)破,卻見屋外小跑進(jìn)了一個(gè)身著蟒袍的掌事太監(jiān),對在場眾人打了千請安后,才笑道:“皇后娘娘,安定小侯爺回京來了,正朝著鳳棲宮來向娘娘請安呢?!?/br> ☆、第58章 夏侯轅離京已然整整七年,別說同為雙生的阿翎,便是皇后和顧熹微也是十分想念的。 皇后也是微微笑道:“這樣久的日子,轅哥兒總算是回來了?!痹捯魟偮洌褓F姬也是微笑道:“可不是,總算是將轅哥兒盼回來了?!?/br> 話音剛落,門外便已然響起一聲高唱,隨著高唱,一個(gè)身著藍(lán)衫的少年郎快步走進(jìn),膚色白皙,鬢角如裁,那般的面如冠玉。一雙桃花眼一一看過眾人,薄唇輕啟,恭恭敬敬的做了個(gè)揖:“給舅母請安?!?/br> 美人,美景,多么美好的一幅畫面,如果不是夏侯轅那還在變聲期的公鴨嗓,實(shí)在是人間美景一幅。 “轅哥兒長高了這樣多。”皇后看過他,雖是依舊覺得妖孽,覺得比起兒時(shí),男子的棱角分明多了,一時(shí)臉上笑容更美,招手道:“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娘上回還與我念叨你呢?!闭f著,又轉(zhuǎn)頭看著阿翎,“你這孩子,怎不與你哥哥親近了?” 看著面前比自己高了半個(gè)頭的夏侯轅,阿翎心中干笑兩聲,還是甜甜叫道:“二哥哥?!?/br> 夏侯轅瞇著眼睛,一臉裝了一肚子壞水的模樣:“這么久沒見,果果倒是長成了美人了?!庇挚粗屎髴牙锏拈L安,后者正怯生生的打量著他,見他看著自己,一時(shí)小臉都嚇紅了,顫顫喚著:“表哥……” “去去去,沒事可別來招長安,這孩子體弱,背你唬病了可了不得?!被屎笠幻嫘χ?,一面對林貴妃柴貴姬二人道,“總歸今日也無甚要事,兩位meimei先回去吧,長安便留在本宮這里,一會子本宮叫人將她送回來。” 林貴妃一肚子委屈,但皇后是嫡,才是皇子皇女的母親,母親要跟孩子親近,你還能說不?當(dāng)下悶了聲音應(yīng)了,起身與柴貴姬一前一后出了門。 待兩人走了,顧熹微很識趣的起身坐在了阿翎身邊,夏侯轅順勢坐在顧熹微原位,笑道:“外甥在外,倒是極為惦念舅母的?!闭f著,從懷中摸出一小包藥粉,“神仙玉女粉,還請舅母笑納?!?/br> 神仙玉女粉,那可是武則天用來保養(yǎng)的東西,能讓她“雖春秋高,善自涂澤,雖左右不悟其衰”?;屎螽?dāng)場就笑開了:“你這孩子,這方子失傳多年,也不知道怎樣配出來的?!?/br> 阿翎瞅著自家哥哥,低聲道:“可有我和微姐兒的?” “你們?”夏侯轅挑眉,又從懷中摸出一個(gè)小盒子給顧熹微,后者歡天喜地接了。阿翎只是看著自家小哥哥,誰知他雙手一攤,一臉悠然愜意的模樣:“我這手可金貴著,誰與你個(gè)俗人調(diào)制這些?” 你真是親哥! 阿翎腹誹一句,這才接了長安在懷中,后者怯怯的看一眼夏侯轅,抱著阿翎的脖子,小聲問:“表哥為什么不給jiejie禮物?平安、平安也想要……” “才不問他要,jiejie給你更好的?!卑Ⅳ岜еL安,又一次置氣了,現(xiàn)在的狀況是,打也打不過,吵更吵不過,只能躲了。 夏侯轅笑瞇了眼,從衣袖之中摸出小盒糖片來遞給長安:“表哥曉得你身子不好,這才給你找了些法子做成糖片,免得你怕苦。” 長安原本年幼,一時(shí)更是歡喜了,頓時(shí)覺得這表哥是個(gè)好人,原本想要拱一拱表示親昵,但見阿翎一臉吃了翔的便秘表情,還是忍住了。 皇后素來都是人精,見阿翎這副神色,已然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兄妹倆好容易見了一回,我也不做這惡人了,便去說說體己話吧?!?/br> 阿翎原本氣惱,正要說誰與他說體己話,便被夏侯轅溫柔的拉住小手:“哥哥好久沒見到你了,實(shí)在想念得很。” 這話實(shí)在有一股子看到野狼在笑的即視感…… 未免自家哥哥發(fā)狠又一次欺負(fù)自己,阿翎很懂事的拉了顧熹微和長安一起去。當(dāng)著兩個(gè)小美人的面,一向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夏侯轅大概會收斂些。 坐在珀月湖畔,阿翎抱著懷中被一盒糖片就收買了的長安,身邊就是顧熹微和夏侯轅,兩人都是一語不發(fā),目光就那么直直的看著阿翎。這樣過了一會兒,阿翎實(shí)在忍不住了,道:“二哥哥有什么話不如直說,你我兄妹之間,不必這樣?!?/br> 夏侯轅這才收回了目光,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我只是瞧瞧,這自稱要長成大美人的,現(xiàn)在是有多美?!庇挚粗蕴瞧缘貌灰鄻泛醯拈L安,“平安可別多吃了,仔細(xì)牙疼。” 長安一怔,忙放了糖盒,縮在阿翎懷中,怯怯的看一眼夏侯轅,又看一眼阿翎,輕輕嘟囔道:“jiejie長得不像表哥……” “我能長得像他?他可是不像爹不像娘的。”阿翎沒好氣道,又覺得似乎嚇到了懷中的小rou團(tuán),忙放rou了聲音:“平安別嚇著了才是?!?/br> 顧熹微見她這模樣,當(dāng)即抿著唇笑起來,卻聽到悉悉索索的裙擺拂地聲,抬頭,那迎著陽光緩步而來,一副弱柳扶風(fēng)模樣,嬌媚容顏上滿是溫柔的女子,正是莊和。 莊和方才就見這幾人進(jìn)了涼亭,久不見夏侯轅,她忽然還有幾分好奇,那被白家神棍帶走的妖孽男現(xiàn)在能長成什么樣,當(dāng)下也就移步過來。夏侯轅如今,模樣極好,又多了幾分男兒的英氣,莊和一面在心中贊嘆一聲,一面看向阿翎。 只是這一看,卻見長安坐在她懷里,當(dāng)時(shí)就不虞了。她的親妹子,竟然跟別人那樣親昵?莊和端著的柔美笑臉有些穩(wěn)不住了,還是放柔了聲音:“平安,到j(luò)iejie這里來?!?/br> 長安看一眼親姐,又看一眼表姐,躊躇起來。莊和什么都好,就是被林貴妃養(yǎng)得沒有一點(diǎn)皇女的模樣,有時(shí)那眼淚不要錢一樣的,總能得到皇帝憐惜,也不跟長安親近,有時(shí)候脾氣上來了,還要擰著小丫頭狠狠罵。有一遭將長安罵得一直哭,哭過了便一直打嗝止不住,到了第二日,一向體弱的小長安就發(fā)起了高燒,莊和又來悔不當(dāng)初。 兩相對比,總是對自己和和氣氣的阿翎就可愛多了。長安當(dāng)場就搖了搖頭,又怕jiejie秋后算賬,只好小心翼翼的下了阿翎的腿,怯怯的喚了一聲“皇姐”。 莊和見妹子這樣,愈發(fā)的覺得不上眼了。只是再不上眼,那也是自己嫡嫡親親的meimei,還是抱著她:“平安跟jiejie回去吧?!?/br> “我……”正要說話,見莊和的笑臉,長安沒有來起了一層懼怕,還是退了一步,道,“我還要回母后那里,就不跟jiejie回去了……”她愈說愈小聲,到最后都沒音兒了。 “嗤,表姐能叫這丫頭怕成這樣,還真是叫我大開了眼界。”夏侯轅絲毫不給莊和面子,又轉(zhuǎn)頭幸災(zāi)樂禍般對阿翎瞇眼一笑,“果果就從不怕我。” 可不呢,只是有時(shí)都想將你腦袋摁進(jìn)水里活活溺死算了。 莊和聞言,連當(dāng)場就黑了,看一眼阿翎,眼中寒意顯而易見:“也不曉得是不是誰在平安面前說了我什么壞話,不然這孩子怎會放著我這親jiejie不親近,而去親近元熙meimei?!?/br> 這話火藥味已濃,阿翎心中翻了個(gè)白眼,也不跟莊和多說。原本因?yàn)槟赣H間的齟齬,莊和本就不喜歡阿翎,后來又因?yàn)橘∶鬟h(yuǎn)對阿翎疼愛到了骨子里,莊和更是將阿翎視為眼中釘了,現(xiàn)在再加上一個(gè)長安,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就是這個(gè)道理了。 只是阿翎不打算說,夏侯轅可耐不住。原本嬉皮笑臉的樣子一收,已然冷笑道:“依我看,倒是有些人不曉得給小長安使了什么下作手段,叫小長安心中記住了,就算是自己親jiejie,不疼自己,還不如跟表姐親厚,免得哪日還要被親姐當(dāng)做出氣的?!?/br> “你——”莊和雖說是樣子柔弱,卻也絕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不然往日也不會跟沐悠然動手將兩個(gè)都動到了湖里去,“表弟且記清了,我一來為長,二來為君,弟弟該用什么樣的語氣與我說話!可別豬油迷了心竅,忘記了根本。” 長安雖是小,但也不是蠢的,已然明白jiejie和表哥在吵架了,小手忙拉住莊和,低聲勸道:“jiejie,jiejie別跟表哥吵架,吵架不好……” 夏侯轅原本只是見阿翎喜歡這小表妹,也是不以為意,自家meimei從小就喜歡小豆丁這事他又不是不知道,但現(xiàn)在一看,這小丫頭比起莊和的確是好了許多,也就舒了心。看著莊和一張俏臉上浮上怒氣,桃花眼微微瞇起,多了幾分白家神棍一般的吊兒郎當(dāng):“這世界上啊,總有人不開眼,還不及一個(gè)六歲的明白。” “你說什么!”莊和登時(shí)火了,一向楚楚可憐的小臉一時(shí)滿是怒意,將小長安一推,長安穩(wěn)不住,撲在地上,小臉上都被蹭落了皮,血淋淋的樣子煞是可怖。莊和卻無暇管她,瞪著夏侯轅和阿翎,冷笑道:“你們兄妹還真是反了天了!還在宮中,竟然對我如此不敬!” 阿翎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莊和,她什么都沒說好不?這樣都能被扯著說是鬧事了?瘋狗咬人果然是不看是誰的。 顧熹微見小丫頭撲在地上,半晌不見起身,忙不迭抱了長安,見她臉上的傷痕,“呀”的叫出來:“這可怎生是好——這要是落了疤……”長安一個(gè)小孩子,要是這樣落了疤,即便是帝姬,只怕日后也會被嫌棄的…… 長安原本就因?yàn)樘弁闯槌橐脑诳蓿活欖湮⒔辜钡哪踊W×?,哭聲愈發(fā)大了。莊和被夏侯轅氣得不輕,一時(shí)也不管了妹子,轉(zhuǎn)頭呵斥道:“哭什么哭?叫外人看了笑話,旁人怎么看母妃,怎么看你我?” 可憐小長安跌破了臉,親jiejie竟然連哭也不讓哭,只能躲在顧熹微懷里啜泣,眼淚浸入傷口,更是疼了。 阿翎嘴角抖動起來,忙要起身去看長安,被莊和一把扯?。骸癿eimei這是做什么?我妹子的事,總不勞meimei關(guān)心的?!?/br> 莊和母女看來是對誰都開啟了宮斗模式啊,阿翎見長安抽泣著傷心,一時(shí)火氣也是上來了,冷笑道:“原來jiejie還知道平安是你meimei!我可沒聽說過有你這樣的jiejie,叫妹子受了傷,不趕緊宣太醫(yī)來給平安診治不說,竟是連哭都不讓哭了。我若有你這樣的jiejie,還不如當(dāng)場吊在橫梁上,死了也干凈!” “你再說一次!”莊和更是火大了,被阿翎揮開了手,立時(shí)暴脾氣上來,纖細(xì)的手指緊緊扯住阿翎的衣袖,一用力之下竟是撕下來一段,“我倒是奇了,連平安都沒有說什么,你竟是這樣為她出頭,離間我姐妹情誼,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思!” 阿翎衣袖被扯了一段下來,雪白的小臂暴露在外,一時(shí)也是窘迫起來。夏侯轅見meimei吃了癟,當(dāng)場就一步上前,作勢欲捉莊和,后者忙讓開,險(xiǎn)些跌倒,被夏侯轅扯住了衣袖。 還沒來得及說話,夏侯轅桃花眼便瞇成一條縫,笑得極為偽善:“表姐這樣大的火氣,不如敗敗火吧?!闭f罷,輕輕用力,那綢緞“撕拉”一聲,便從肩部斷開,驚得莊和花顏失色,忙用另一只袖子掩住手臂,低聲罵道:“夏侯轅,你個(gè)黑心貪婪的,竟是要這樣壞我閨譽(yù)?!” 夏侯轅依舊笑得虛偽,將手中一只袖子隨意拋在莊和面前,裝起了無辜:“表姐,你那樣大的火氣,做弟弟的不過替jiejie敗敗火罷了?!币浑p桃花眼又斜斜一揚(yáng),“是jiejie的衣服太不經(jīng)用了而已。這樣多的眼睛看著,要是以后逼著阿轅娶jiejie……”說到這里,夏侯轅忽然正色,笑容也是格外溫和,“弟弟一定會好好疼jiejie,jiejie英年早逝之后,弟弟會好好活著,納百八十個(gè)小妾來緬懷jiejie的?!?/br> 莊和看著他眼中閃現(xiàn)著若有若無的危險(xiǎn)光芒,忽然覺得后背一涼,想到白家神棍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而夏侯淵不說多,七七八八應(yīng)當(dāng)也是學(xué)到了。忍不住打了個(gè)哆嗦,轉(zhuǎn)頭便要走。 ☆、第59章 莊和連妹子都顧不上一路去了,待她的身影消失不見,兄妹倆才看著偎在顧熹微懷里的小長安,后者這才敢抽泣出聲,紅了眼的模樣看得人心疼。 夏侯轅嬉皮笑臉的蹲下身子,看了眼長安的傷口,吩咐道:“去打些水來?!?/br> 方才來時(shí)的宮女已經(jīng)被盡數(shù)遣了下去,阿翎左看右看,方才明白是在使喚自己,心中雖是不快,但見小丫頭的委屈模樣,也就轉(zhuǎn)身去叫人打水來。 擰干了帕子,夏侯轅才笑道:“一會子可有點(diǎn)疼,你忍得住不?忍不住就照著你表姐手臂上咬就是了?!闭f著,特別登徒子的摸了一把meimei的小臂,“這可是膚如凝脂,摸著舒服極了,就當(dāng)做是晚膳的火腿燉肘子就是了?!卑Ⅳ釒缀醣┢穑徊顩]掄起膀子狠狠揍他了。 顧熹微見狀,強(qiáng)忍著笑意。長安兀自懵懂:“平安是好孩子,不咬jiejie……” 夏侯轅用帕子慢慢拭去長安傷口上的泥沙后,修長的手指勾了點(diǎn)藥膏,細(xì)細(xì)涂在她臉上:“這可是好東西,平安日后長成了大美人可要謝謝表哥我。” 長安本就因?yàn)樘弁茨樕p紅,一聽這話,咧開嘴笑起來,小臉更紅了。 還沒等四人起身要走,便見林貴妃西施捧心狀來了,她本就貌美,做出陣仗更是我見猶憐。一見了長安小臉上的疤,撲上來抱著長安,低聲哽咽道:“我的兒啊……” “母妃……”長安原本就小,方才受了委屈,此時(shí)忍都忍不住,在母親懷里哭起來,母女倆抱著抽泣了一會兒。林氏才抬頭看著阿翎三人,開始了指桑罵槐:“好端端的,跟著兄姐出來都能遭了這樣的罪。我苦命的兒啊,帶你出來卻不曾看顧好你,這安的是什么心哪。叫你被人推倒了摔傷了,由來充好人……” 剛被莊和sao擾過,現(xiàn)在本來就煩,林貴妃著一連串哭喪般的指責(zé)更是叫人火大,阿翎和顧熹微交換了一個(gè)眼神,顧熹微不動聲色的靠近阿翎,水蔥似的手指在她白皙的小臂一擰,頓時(shí)起了紅印。 阿翎一面捂著傷處一面哭起來:“也不知道是哪個(gè)狠心短命的!扯破了我的衣裳不說,竟然還暗中使壞擰我!合著她是天之驕女,我就是奴才丫頭了,闔該她作踐我……”說罷,看著夏侯轅,還一副“哥哥求安慰求抱抱”的表情,看得原本泫然欲泣的林貴妃頓時(shí)愣了愣,壓著嗓子叫道:“莊和方才回來,那衣衫……你們好歹是姊妹一場,何苦這樣壞她閨譽(yù)?” 眼見林貴妃沉不住氣,都這樣直說是莊和告的狀了,阿翎心中頓時(shí)暢快,正要開口,便聽到自家哥哥懶洋洋的聲音:“啊呀,貴妃你也真敢說??刹恢朗乔f和表姐先動的手,再怎么著,也不能壞了自己meimei的清譽(yù)吧?何況蕭家大哥就算外放出京,但果果總是他沒過門的妻子,要是被哪個(gè)侍衛(wèi)看去了,仔細(xì)蕭大哥跟表姐拼命呢?!毙Σ[了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淡然,“既然阿轅扯壞了jiejie的衣衫,那么就請貴妃跟阿轅一起去找舅父吧。雖說表姐是個(gè)淚包,又是個(gè)小心眼子的,還總是跟果果過不去,但阿轅是個(gè)男人,總是愿意為jiejie負(fù)責(zé)的。” 林貴妃聽完這變著法的罵人,也是愣了。夏侯轅養(yǎng)在白家神棍身邊,神棍就是個(gè)沒正經(jīng)的,夏侯轅作為嫡傳弟子,又能好到哪里去?想想自家那對佟家哥兒情根深種的大女兒,又想到自己和純儀之間的齟齬,林貴妃對于夏侯轅這溫和從容的笑臉只覺得如神鬼一般可憎可惡,更明白這事要是捅到了皇帝面前,莊和只能嫁給夏侯轅不說,夏侯家已經(jīng)有了兩位帝姬,未免夏侯家坐大,莊和勢必是要受委屈的。再者,夏侯轅如今說是精通醫(yī)理也不為過,要是給莊和下什么慢性毒/藥…… 愈想愈覺得可怖的林貴妃白了一張臉,咬著下唇不說話了。 長安見狀,忙摟住母親,有幾分羞怯:“母妃,是方才jiejie、jiejie跟表姐吵架,平安跌倒的……”說罷,生怕母親多問什么,忙低頭絞著衣角。 林貴妃眼角突地一跳,忙起身牽著長安,道:“我宮中還有些許事未曾處理,便先帶著長安回去了。”也不等三人開口,便轉(zhuǎn)身而去。 看著林貴妃抱著長安上了轎輦,顧熹微才嘆道:“可憐長安這樣可愛的孩子,竟是攤上了這樣的母親和jiejie。” 夏侯轅倒是淡定:“人各有命,哪里來的那樣多時(shí)間感傷別人的身世?”說著,又格外輕佻的摸了一把阿翎的小臂,桃花眼微微一瞇,“摸著倒還不錯,來年就給蕭家大哥一人枕著睡了?!?/br> 阿翎忽然覺得,他怎么不在江南呆一輩子呢? 這頭夏侯轅只顧著調(diào)笑阿翎和顧熹微,叫兩個(gè)妹子都紅了臉,而那頭林貴妃帶著長安一路飛奔回了寢宮,莊和換了一件鵝黃色的長裙,見母親回來,以為得勝了,忙迎上來:“母妃可算是回來了?!?/br> 林貴妃如今臉色不好,上前一把攜了大女兒,一手牽著小女兒,進(jìn)了正殿,又吩咐不許進(jìn)來后,這才沉了臉色:“囡囡,你meimei臉上這傷是怎么了?” “囡囡”二字正是莊和的小名兒。莊和一聽這話,又瞥見長安一臉委屈的模樣,忙道:“方才女兒與夏侯家那小蹄子起了爭執(zhí),她將meimei推倒了?!?/br> 長安見狀,拉著母親的衣袖,低低道:“不是表姐,是、是……jiejie。”她說著,對上了莊和的眼睛,見莊和眼中滿是不虞,唬得更是厲害了。 莊和抿了抿唇,還是承認(rèn)了:“母妃,平安臉上的傷,是我不小心……若非夏侯家那兩兄妹,又怎會如此?” “不小心?!你就是這樣當(dāng)jiejie的?”林貴妃滿腔怒火,“我與你說過多少次了!你meimei體弱,你這做jiejie的,不好好憐惜,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跟人起爭執(zhí)不說,還將你meimei推倒?如今傷了平安的臉,你叫她日后如何嫁人。若是平安有個(gè)好歹,你叫我怎么活?!” 莊和今日本就受了委屈,衣袖被扯了不說,母親一回來又劈頭蓋臉的這樣呵斥自己,已然哭道:“母妃如何不想想我也是你的女兒?平安出世后,母妃什么都向著她,她年歲小些,身子又弱,我就闔該被母妃不聞不問?母妃偏心眼子也有些限度可好?怎不想想,今日夏侯轅這樣對我,傳了出去,我又怎么嫁的出去?”掩面哭起來。 林貴妃只覺得腦仁生疼,坐在主位,將一盞茶一飲而盡,還是勸起了女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夏侯家那兩個(gè),這么多年了,連我都沒有辦法,你難道又能怎樣?何況轅哥兒被那白家人帶走,如今回來,風(fēng)頭正熱,你做什么去招惹他?”說到這里,林氏話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埋怨,“你為了佟家那哥兒跟元熙起了多少齟齬,你是帝姬,有什么好的沒有,非要眼巴巴的想著一個(gè)病癆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