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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女投喂日常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那男子看著緊緊抱著阿翎的伊雷,還有在伊雷懷里不住掙扎的阿翎,忽然張狂的笑起來:“好笑好笑!她先祖親手?jǐn)貧⒛阆茸?,若非如此,戈雅豈需要退居塞北苦寒之地!想不到你竟是喜歡她,我若是你,現(xiàn)在就親手殺了她,以報當(dāng)年夏侯杰斬殺大汗烏斯曼的仇!”

    伊雷臉色好比鍋底灰,看著男子的目光滿是殺意。那男子自知這樣下去討不到好,還是偃旗息鼓,灰溜溜的走了。待他身影在雪地中消失,伊雷才放開懷中的阿翎,見她一張小臉被自己的手臂擠得都快變形了,不免好笑,又見她臉上血污,也笑不出來了,快步到結(jié)了冰的湖中掬了把雪,糊在了阿翎傷口上。

    傷口又痛又冷,阿翎將下唇都咬得發(fā)白了,才止住想要叫出來的沖動。伊雷低頭看著她,“呵”的一聲笑出來:“久聞大齊女子嬌生慣養(yǎng),沒想到果果有這等子魄力。”

    阿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卻叫伊雷臉上笑容更深,托著她的下巴,低低笑道:“我最是喜歡你使小性子的時候,這模樣倒是美不可言……”說著,作勢欲吻。

    男性氣息迎面而來,阿翎被唬了一跳,忙向后彈去,捂著臉:“王子究竟有什么事!不必這樣動手動腳?!?/br>
    伊雷目光頓時玩味起來:“我想看看你罷了,只是我曉得,我若是說我要見你,你定是不會從的?!鳖D了頓,“你與嘉國公家的世子訂婚了?”

    “與你無關(guān)?!卑Ⅳ嵬说揭慌宰?,一手捂臉一手揉著痛處。這才多久,接連兩次傷了容貌,可千萬不要落下疤來,不然等不到蕭清晏嫌棄,她自己先惱火起來。

    “怎的與我無關(guān)?”伊雷笑著,深邃的眸子將阿翎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我不許你嫁他?!?/br>
    “好笑!我爹爹mama都沒說什么,幾時輪得到王子來管我了?”阿翎老大不客氣的反問道,盈盈含笑的模樣有些勾魂。伊雷喉結(jié)動了動,忽然又笑起來:“你若不愿也可以,我回去便向皇帝說,我愿效仿父親,娶一大齊女子,與大齊結(jié)為秦晉之好。”

    “你卑鄙!”若是伊雷真的開口了,國事為重,自然而然的,皇帝會在這其中權(quán)衡,然后毫不猶豫的讓自己跟著伊雷走。愈想愈氣,阿翎索性抓了擺在一旁的茶盞,不管不顧的像伊雷扔過去。

    誰曾想他猛的閃開,大手順勢握著她的手,一雙眼睛就那么與阿翎對視,看得阿翎小心肝不住的顫抖著,只想趕緊把手抽出來。伊雷卻不讓,拉著她的手,順勢貼在心口,隔著層層衣物,還能感覺到那跳動的心臟:“我說了,我喜歡你,我想以后能日日見到你。我想你一直在我身邊,可以圍著火堆跳舞,我日日唱情歌給你聽?!?/br>
    雖說對眼前這位從來就沒產(chǎn)生過那種感情,但這么火熱的告白,阿翎還是紅了臉,看著他眼中的火熱,垂眉:“那么,我想問,王子如今,有王妃么?”

    伊雷僵了僵,握著阿翎的手松了,半晌后又極快的握緊:“有,可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你們漢人不是有話叫做‘愿作鴛鴦不羨仙’么?”

    阿翎低聲道:“那么我就不能跟王子回去了?!甭曇粼桨l(fā)高昂起來,“我父親是正二品撫遠(yuǎn)大將軍、定國公夏侯昊,我母親是純儀長帝姬沈月晗,我哥哥是正四品忠武將軍夏侯軒,便是小哥哥再不入流,也是白家神醫(yī)的傳人。我如此家世,憑什么放著好好的正妻不當(dāng),反倒去做小妾?何況……”阿翎也放棄了掙扎,看著伊雷的目光愈發(fā)的冷靜,“王子是喜歡我什么?你并不了解我,不了解我貪吃貪玩貪睡的性子,你不懂我喜歡安逸的本性。你說當(dāng)上戈雅閼氏?到時候面對你的王妃,你要如何解釋?她又如何看我這個和親來的閼氏?你不是姨夫,姨夫可以為了姨母數(shù)十年不立閼氏,可是你不行。我相信你的兄弟沒有幾個省油的燈?!?/br>
    伊雷抿緊了唇,眼中的狂熱卻更甚了:“我定會護(hù)你周全?!?/br>
    “我不需要!”阿翎提高了聲音,扯得臉上也開始痛,“我從小就見慣了爹爹娘親相處的模樣,知道什么叫做琴瑟和鳴,什么叫做恩愛無雙。那不會發(fā)生在小妾身上,小妾身上的,只有恩寵,不是恩愛。我不愿意,就算王子你將金山銀海搬來,我也不愿意?!闭f到這里,阿翎眼中忽然漫上一抹陰鷙,“況且,若我沒有猜錯,王子所謂的喜歡我,只是喜歡這張臉吧?你見了微姐兒眼中也會發(fā)光。你只知道愿作鴛鴦不羨仙,可是你知道,我們漢人還有一句話,叫做‘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br>
    伊雷目光好比火焰,不住的跳動著,看著阿翎:“你……”

    “蕭清晏并不在乎我什么模樣?!卑Ⅳ岬?,“舅舅狩獵的時候,我便傷了臉,他并未嫌棄我。王子平心而論,若我真的毀了容貌,你會嫌棄我么?一個妾侍沒了恩寵,被捏圓捏扁不都是別人一句話?”

    “我又怎是這種人——”伊雷也是提高了聲兒,“我既然喜歡你,又怎會棄你于不顧?”

    “王子若是肯廢了王妃,我就隨你回戈雅,此生再不想著別人?!笔乱阎链耍荒苜€一把。她賭伊雷不敢廢,雖是不知那女子身世,但伊雷是德勒克最為看重的兒子,所娶的必然也是于他上位有助的,他不敢!

    伊雷目光果然縮了縮,阿翎如遇大赦,輕輕說:“伊雷王子,我自小在宮中長大,這些子事兒見得多了。林貴妃當(dāng)年多得寵,不也說死就死了么?你可見我舅舅為她傷心半刻?我也是知道一句話,紅顏未老恩先斷,最是無情帝王家。王子若真的喜歡喔,就放過我吧。和親之事,你還不如娶回去一個名分上能幫助你,卻又不會威脅你的人。”

    伊雷怔忡的看著她,緊握著阿翎的手總算是放開了:“你……真的那樣喜歡他?”

    “是,我想跟他永遠(yuǎn)在一起,生一窩小的來玩,日后老了,就把小的生出來的小的拿來玩?!毕噱σ阅?,那才是阿翎想要的,而不是像林貴妃那樣,爭了一輩子,什么都沒爭到,反倒賠上了自己的性命,留了兩個女兒在世上。

    實則,名分上能幫到她,卻又不會威脅到他的,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

    ☆、第74章

    那日阿翎被伊雷送回去的時候,顧熹微正坐在定國公府的花廳中哭呢。弄丟了阿翎,顧熹微自責(zé)得很。定國公府三個大老爺們,誰都不好勸,只好去請純儀和沈婉兮來,一并派人去通知蕭清晏。

    只是轉(zhuǎn)頭,就見一身男裝的阿翎被伊雷送了回來。在場的又有幾個是傻子,當(dāng)即便知道定是伊雷著人擄去了阿翎。見阿翎臉上那樣大的傷疤,純儀只覺得心膽俱裂,忙攬了女兒,撫著她臉上的傷疤:“果果,這是怎么了?”

    阿翎撫著臉,看了眼伊雷,低聲道:“是女兒自個兒不當(dāng)心……”又看一眼伊雷,“多謝王子送我回來?!?/br>
    伊雷看著阿翎,又見蕭清晏快步走下來護(hù)著她,更是心中悵惘,面上還是端著笑容:“王姬客氣了?!闭f罷,又深深看一眼純儀,暗道這母女二人果真相似,還是轉(zhuǎn)身,勒馬去了。

    夏侯轅看著meimei的臉,嘆道:“唉,怎的遇上了你這樣的妹子?少不得我又要熬夜給你配藥了。”又搖頭,“丑女人,別這樣出去被人說了我夏侯家盡出丑女?!?/br>
    阿翎也不理這哥哥,只是牽著蕭清晏的衣袖,一臉的“你看我多堅定還不夸我”,惹得蕭清晏笑起來,捏了捏她的鼻尖,又看著那幾乎看得見皮rou的傷口,心疼不已,還是調(diào)笑道:“又添了道疤,現(xiàn)在可是丑了?!?/br>
    這話戳到阿翎痛處,當(dāng)場就沒給他好臉色,又見顧熹微哭得傷心,忙不迭寬慰道:“微姐兒,可別哭,可別哭。不曉得的,還以為我如何了你?!?/br>
    顧熹微哪里肯依,捂著臉哭得傷心,卻被拍了拍肩。她拂下那只手,哭道:“還不興我哭一會子?要是你真的丟了……”她一壁說,一壁抬頭,卻見夏侯轅一臉壞笑的看著她,爪子毫不客氣的向她下巴而來,“梨花一枝春帶雨……”

    顧熹微紅了臉,定國公見小兒子實在不像話,咳了一聲,大手硬生生把夏侯轅的手摁下來:“既然果果已經(jīng)回來了,熹微便也待上一會子吧?!?/br>
    顧熹微紅著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正拉著對方的蕭清晏和阿翎,還是決定不當(dāng)蠟燭,低聲謝過后,便要回去了。

    上回阿翎傷了臉,還剩了些藥膏,蕭清晏給阿翎細(xì)細(xì)的涂在了臉上,疼得阿翎雙眼一翻,差點暈過去。末了,才將她撈在懷里:“今日怎么了?”

    “倒也沒什么?!卑Ⅳ釋⑹虑樵颈靖嬖V蕭清晏,見他臉色在聽到那陌生人抓傷自己驀地變黑了,再到伊雷火熱告白,那臉色黑得好比沉沉夜幕。阿翎頓時得意了,抱著他的脖子就不撒手:“悶葫蘆吃醋了?!?/br>
    蕭清晏抱著她,翻江倒海的酸意因為阿翎的投懷送抱稍稍熄滅了些,又想到那不問青紅皂白就出手的男子,眉頭不覺擰了起來:“果兒,你可看到那男子的臉了?”

    搖頭:“看著了,那人生得倒是好,我卻從沒見過。看樣子,怕是爹爹的仇人。”

    定國公一生馳騁沙場,仇人說是不計其數(shù)也不為過,實在沒有查的地方。蕭清晏只是抱著她,道:“日后可得小心些,伊雷并非好人。”

    “我省得?!睕_沖說完,又在他臉上香了一個,這才算是完了。

    未過上幾日,便聽說戈雅伊雷王子向皇帝求親,說愿娶一身份高貴的女子回戈雅,效仿德勒克汗與大齊結(jié)為秦晉之好。

    戈雅民風(fēng)彪悍,但凡是男子皆是馬背上的好漢,大齊剛建國之時沒少吃戈雅的苦頭。況且伊雷是德勒克最為器重的兒子,只怕等德勒克合眼,這便是下任的戈雅可汗。

    能用和親解決自然就是最好的,但這和親,必然是需要人去的。一時之間,京中宗室人心惶惶,要皇帝的親閨女?拉倒吧,唯一年齡合適的莊和帝姬還在重病臥床,總不能真選個宮女兒叫她嫁過去,只怕還沒等嫁,戈雅那頭兵馬已經(jīng)入關(guān)了。

    各宗室紛紛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tài),訂了親的趕緊將女兒嫁了,沒定親的大多對外宣稱閨女臥病,只盼能躲過這一劫。

    阿翎即將及笄,雖是不用進(jìn)宮念學(xué),但皇后養(yǎng)了她那么多日子,倒也常進(jìn)宮去看皇后。這日一到鳳棲宮,便見柴貴姬坐在左下首,阿翎心中微微不虞,還是乖乖向兩人請了安。

    柴貴姬像是完全沒注意到阿翎臉上戴著的面紗,笑道:“臣妾才說起元熙王姬,果果便就來了?!庇洲D(zhuǎn)向皇后,“常說女兒是最貼心的,娘娘養(yǎng)了果果這樣多年,倒像是嫡親的閨女兒了。”

    皇后微笑,招手命阿翎坐在身邊,嘆道:“此話倒也不假,如今宮中那樣多帝姬,沒一個比翎姐兒更得我心的?!毖劢撬坪跤袔追制>耄€是看著柴貴姬笑得溫和,“meimei倒也是了,好好將息著身子,來日為皇上誕下麟兒。”

    柴貴姬面色如常:“愿借皇后吉言?!钡椭碱^,嬌美的側(cè)臉好比白玉般光潔,看得人想入非非,“臣妾雖在深宮,但上回母親遞牌子進(jìn)宮,聽聞如今皇上還為和親人選煩惱呢。”

    “再煩惱,卻也沒有一個解決的法子?!被屎笠稽c一樣也沒有,只是看著柴貴姬笑,“又能如何?現(xiàn)在宗室們,家中有女兒的,誰沒有些心思?”

    “倒也是了,誰又肯舍了自己閨女去塞北苦寒之地?”柴貴姬一面說著,一面笑道,“有時臣妾真恨不能趕緊生個女兒,來為帝后分憂。”

    看著她的笑臉,阿翎只覺得好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她心機(jī)深沉,看起來卻與世無爭,叫人拿不到她任何錯處。比起當(dāng)年的林貴妃,這才是個玲瓏心思的人,別說這些小輩找不到她一點錯處,便是在深宮多年的妃嬪們見了她也沒一個說不好的。

    皇后在心中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面上還是笑容盈盈的模樣:“meimei這話可是了,哪個當(dāng)娘的舍得?若是誰要這樣討了我的溫惠和長安去,我也是不干的?!?/br>
    柴貴姬秋水一樣的目光一轉(zhuǎn),臉上笑容更是重了:“臣妾倒是覺得,事在人為,總會有人愿意的。譬如,若是莊和帝姬好起來了,未必不肯做這事?!?/br>
    見她提到莊和,皇后目光微微一變,雖說宮中諱莫如深,但誰又不知道莊和是被皇帝圈起來了?柴貴姬如今說這話,實在叫人不能不懷疑她有什么招數(shù)。

    見皇后和阿翎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柴貴姬笑容很美,看不出一絲虛偽:“臣妾愿勸說莊和帝姬。為人子女者,自然該為父母分憂,何況此事,除了莊和帝姬,再沒人能做了?!?/br>
    阿翎差點冷笑出聲,她原本想的人就是莊和。上次莊和劃花她的臉,這事阿翎可沒忘。叫自小驕縱的莊和去嘗嘗塞外苦寒的滋味,倒也是最好的懲罰了。

    柴貴姬當(dāng)日便到了莊和的寢殿之中去,莊和被圈禁了這么多日子,也是憔悴多了,只是靠在床上默默的哭著。生母死在自己跟前,更是為自己死的,又如何能叫她不傷心?

    富麗堂皇的寢殿卻是另一座囚籠,是父親為她修建,用來關(guān)她一輩子。

    柴貴姬立在她面前,淡淡問:“帝姬怎成了這樣子?叫人見了未免心疼?!?/br>
    對柴貴姬,莊和一向是沒有好感的,也不看她,口中倒是生硬:“與你什么干系?要是來看我笑話的,你不如趁早死了這心思。我再不濟(jì),也不是你這樣一個小婦能看笑話的?!?/br>
    柴貴姬也不惱,轉(zhuǎn)頭令人下去,拿過妝鏡前的篦子梳著莊和的頭發(fā),心情抑郁久了,她的發(fā)梢都有些枯黃。柴貴姬輕輕梳著她的頭發(fā):“帝姬這樣作踐自己,林貴妃在天之靈未免心疼了?!?/br>
    聽到母親,莊和還是不爭氣的紅了眼眶,狠狠揮開柴氏:“與你什么干系!”

    “的確與我無干。”柴貴姬偏頭笑得玩味,“我可沒有逼死自己的母親。帝姬可想清楚了,貴妃是為誰死的,她用自己的性命換了你活下去,你就是這樣對待你母親的苦心?”

    想到林貴妃一頭觸死的場景,莊和還是忍不住,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柴貴姬見狀,心知自己的激將法有了作用,重新執(zhí)了篦子,輕輕說:“你怕還不知道吧,前些日子,佟家哥兒娶了平陽伯府裴家的姑娘,如今正是新婚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嘻,連裴家姑娘都是果果選的?!?/br>
    聽到佟明遠(yuǎn)成親了,莊和一顆心好像被刀狠狠剜著,又聽到是阿翎選的人,如何也淡定不了,躍下床幾乎就要沖出去,被門前嘴緊的粗使嬤嬤攔住,還在不住的掙扎:“她明知道明遠(yuǎn)哥哥喜歡她,怎還能這樣狠絕?親手要斷了明遠(yuǎn)哥哥的性命嗎?”想到阿翎親手將佟明遠(yuǎn)推出去,不知他會懊惱到什么地步。想到佟明遠(yuǎn)會傷心,莊和就跟吃了烙鐵一般,再也坐不住了。

    柴貴姬立在她身后,看著莊和不住的掙扎,臉上神色淡然得好像在看一出戲。莊和漸漸沒了力氣,柴氏方才給粗使嬤嬤們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將莊和推進(jìn)門中,又將門關(guān)上了。

    莊和坐在地上哀哀哭著,一雙眼睛通紅。柴貴姬緩步走到她身邊,俯視著她,好比看著戰(zhàn)利品的德勝將軍,眼中滿是憐憫:“你恨她是不?為了佟家哥兒,你倒是什么都不想要了?!?/br>
    “我只后悔沒能殺了她!”莊和抬頭看著柴貴姬,一雙含著淚的眸子滿是恨意。柴貴姬退了一步:“帝姬這樣看我作甚?莫非是我做了那些子事?”

    說到這里,忽然又抿緊了唇,笑出聲來:“我若是帝姬,先要做的,便是出了這牢籠。她與蕭家哥兒已經(jīng)互換名帖,只怕過不了許久就要成婚了。”

    想到自己的落魄,母親的慘死,阿翎卻活得風(fēng)生水起,莊和心中的不平衡再次加重,握拳,長長的指甲幾乎陷進(jìn)了rou里。

    此狀落入柴貴姬眼中,簡直是正中下懷,當(dāng)下抿著唇就笑起來,繞著莊和緩緩走動:“現(xiàn)在有個機(jī)會,可以叫帝姬出了這牢籠?!?/br>
    莊和臉色頓時蒼白:“你說父皇愿意放我出去?”說到這里,她的目光忽然又失去了光華:“不對,父皇已經(jīng)不要我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帝姬比我清楚?!辈袷隙紫律碜樱瑩荛_她散亂的劉海,“如今戈雅伊雷王子向皇上求親,愿娶一身份高貴女子回戈雅去。這是帝姬唯一的機(jī)會,試問若是帝姬愿嫁,誰能比得過帝姬身份高貴?”

    “你騙我!”莊和雖說傷心,但腦子還沒傻,“戈雅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我若是去了那里,這輩子再也回不來京城了!若是回不來,我如何找夏侯翎算賬!”

    “誰說算賬就要帝姬親自去了?”柴貴姬吃吃的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她,“帝姬且想,對于大齊和親的帝姬,戈雅敢不給情面嗎?退一萬步講,德勒克汗對于長樂帝姬情根深種之事人盡皆知,帝姬可是長樂帝姬嫡嫡親親的侄女兒,德勒克會不給你情面?有他在上面壓著,誰敢給你臉色看?況且若是伊雷王子做了可汗,只要帝姬籠絡(luò)了人心,未必不能翻身做主子?!闭f到這里,柴貴姬眼中閃現(xiàn)一抹妖冶,“帝姬只有這一次機(jī)會,如今京中宗室都恨不能對外宣稱自家女兒沒了方能躲過這個劫數(shù)。我聽聞當(dāng)年長樂帝姬就是自請和親,先帝到死都覺得對這女兒有愧,帝姬為何不能效仿長樂帝姬?”輕輕附在她耳邊,“別忘了,長安帝姬才六歲?!?/br>
    莊和身子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想到那自己一直看不過眼的meimei,那真的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伴L安……還好么?”咬了咬下唇,她還是顫抖著問出來,“我……對她不住。”

    “老樣子罷了,如今她在守孝,我也不得而知?!辈褓F姬盈盈含笑,“帝姬好生想想吧,畢竟,你也只有長安帝姬這唯一的meimei了?!闭f罷,轉(zhuǎn)身出去,屋外一地雪白,陽光穿過她的縫隙灑在莊和臉上,那樣刺眼。

    莊和呆呆的坐在地上,忽然笑了。柴貴姬并沒說錯,這是自己唯一能拜托圈禁的機(jī)會了,唯有出了圈禁,才能說得上與阿翎清算這件事。更何況,若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叫父皇厭棄了長安,只怕母妃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柴貴姬出了宮室,忽然揚起笑來,叫身邊的竹雨莫名其妙:“小姐笑什么?”

    “不拘我是什么由頭,只要為皇上勸說了莊和帝姬自請和親,便是解決了一個難題。”柴貴姬微笑,“宗室們也會感激我的,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我做什么不做?”

    次日,臥病的莊和帝姬得知父皇為難之事,自請和親,愿嫁戈雅伊雷王子?;实鄣弥?,親自派遣御醫(yī)前去診治,御醫(yī)診后稟明,說是莊和康復(fù)得很快,大抵在年里就能痊愈。

    德勒克和伊雷對于人選是莊和也沒有任何的異議,像是根本不知道莊和那些“壯舉”。與此同時,純儀上書求皇帝下旨命阿翎與蕭清晏完婚,皇帝欣然應(yīng)允。

    ☆、第75章

    定國公府和嘉國公府的聯(lián)姻定在年后,待莊和和伊雷完婚后,就是阿翎和蕭清晏的婚禮。某只待嫁之身如今才忙慌慌的拉了沈婉兮和顧熹微,說是真要好好學(xué)學(xué)怎么做嫁衣。

    阿翎獨自坐在屋中,她是定國公府的獨女,又是帝后看顧大的,嫁妝自然獨一無二的豐厚,她也不需要擔(dān)心這些,如今就是火燒眉毛且顧眼下。

    繡了不多時,眼睛也酸了,她索性擱了家伙,靠在貴妃椅上養(yǎng)神,門板響了一聲后,就聽到顧熹微的聲音:“我還說你真要痛改前非呢,一來就看到你在偷懶?!?/br>
    阿翎也懶得爭辯,挪了地方讓顧熹微坐下,爪子又摸到臉上還有些印子的傷痕,睜開眼嘆道:“真怕這傷好不了。”

    “德容言功四樣,你也別怕?!鳖欖湮⒆谒磉叄胺凑巳荩銢]一樣拿得出手,少了也不打緊?!?/br>
    阿翎:“……”

    坐在阿翎身邊,顧熹微思量片刻,道:“果果,我前些日子,倒是遇見了佟家那位的媳婦。我倒是覺得,明遠(yuǎn)哥哥這事做得不好,也是裴家那位夠賢惠,不然非得鬧起來。”

    “遠(yuǎn)哥哥怎么了?”一聽到佟明遠(yuǎn),阿翎下意識覺得不好,忙坐直了身子,“是不是明遠(yuǎn)哥哥不好了?”

    “呸!誰說他不好了!?”顧熹微沒好氣白她一眼,“我只是說他做事不好罷了,他跟裴家那姑娘才大婚多久?竟然納了一個妾侍,也是裴氏心性兒好,換了別人,只怕當(dāng)場打殺了那姑娘?!庇滞嶂^,看著阿翎的目光滿是擔(dān)憂,“我上次跟著娘親去進(jìn)香,在廟中見了為淑寧帝姬祈福的裴氏,她竟然將那女子也帶了出來。”

    “別人家的家事,總不是我們能過問的?!币姴皇琴∶鬟h(yuǎn)有事,阿翎也松了下來,慵懶的靠在軟墊上,“況且我那二姨對我吃心得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