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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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作meimei的,只能從長計議,在旁邊敲敲邊鼓,給他提提醒。 ☆、第17章 出事 還沒等尤曉鶯想到辦法在三哥尤曉峰眼里給劉倩摻沙子,麻煩就先找上了她自己。 事情是這樣的,又到了一個月月末,供銷社在月末的最后一天關(guān)門停業(yè),進行盤點扎帳。尤曉鶯就發(fā)現(xiàn)她負責的柜臺,賬面上的銷售量和實際的庫存有出入,差了近八百塊錢的貨。她為了保險起見把這幾個月的流水又對了一遍,還是沒發(fā)現(xiàn)問題。 臨近飯點,柜臺上大多數(shù)同事都去吃飯了,劉姐吃過飯回來,看尤曉鶯還在柜臺里忙活著,就順口問道:“小尤,還不去吃飯呀?以往盤點的時候,你可都是最利落的,怎么今天落后了?” 尤曉鶯笑容勉強:“劉姐,我這邊數(shù)目有些不對,就多算了幾遍?!?/br> 劉姐一聽神情微凝,口氣也帶著幾分嚴肅:“那里對不上賬,我來幫你看看?!?/br> 將賬本翻了翻,尤曉鶯指著其中一行,“這里的確良的數(shù)目對不上,我記得只買了二十米,但庫存和上個月余數(shù)比起來,少了五十米?!彼f著又翻頁,指著另一行,“還有這里,滌棉的數(shù)目……”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劉姐的尖叫聲:“你是怎么回事,布又不會長腿跑了,怎么會差這么多!” 尤曉鶯有幾分無措,眼前的劉姐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往對她都挺和善的,從沒見過這樣歇斯底里的。 劉姐一把奪過她手里的賬本,用眼睛狠狠地剜了尤曉鶯一眼,也沒給她解釋的機會,急匆匆進庫房盤點數(shù)目去了。 沒過多久,就看見劉姐從里面出來,用手指著尤曉鶯的鼻子,一陣噼里啪啦:“尤曉鶯,你是干什么吃的,一共少了八百多塊的布,你要負責任的!我不管,這布是被人偷了,還是你自己拿了,反正把賬上差的錢,你自己給我補回去……”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對于尤曉鶯來說,是她兩輩子都沒經(jīng)歷過的。她被劉姐拽著去了單位領(lǐng)導(dǎo)的辦公室。 接待她們的負責人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姓張,管賬務(wù)的主任,聽劉姐附耳低語一陣,也是表情嚴肅,他先把辦公室門關(guān)上,才招呼她們坐下。 尤曉鶯聞言沒多想就直接在辦公桌一旁的單人沙發(fā)上落了座,劉姐還和張主任假客氣了幾句。 張主任倒也沒急著開口,慢慢繞到辦公桌后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用茶蓋在水面上刮了刮,也不急著喝,才不急不緩地問著尤曉鶯:“小尤,是吧?工作多久了?” 房間的空氣都有些凝滯,尤曉鶯點點頭,有些局促地答道:“兩年零三個月了?!苯又盅a充了一句,“高中畢業(yè)就進了供銷社上班?!?/br> “喲,還是高中生,我們單位里高中生可不多?!睆堉魅文弥w的手一頓,“哪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呢?” “長寧鎮(zhèn)中。”尤曉鶯的穩(wěn)了穩(wěn)語氣,也沒了初時的慌亂,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自己就應(yīng)該冷靜面對。 “巧了,和我女兒是同一所學(xué)校畢業(yè)的校友?!睆堉魅螌⒉璞烂嫔弦环牛绷松碜樱骸靶∮劝?,你參加工作也有兩年多了,讀過高中,也能明事理。你應(yīng)該清楚,我們供銷社對營業(yè)員負責的柜臺差了東西是怎么處理的?!?/br> 尤曉鶯沒吭聲,她知道一般都是營業(yè)員自己填了窟窿。上個月負責副食柜臺的營業(yè)員盤點的時候少了一袋米花糖,就被扣了工資。 張主任見她沒應(yīng)聲也不惱,繼續(xù)說道:“你負責的柜臺這個月少了三十米的確良,五十米滌棉,是不爭的事實,這可是八百多塊錢,不是個小數(shù)目??!所以,現(xiàn)在單位呢,也不要你一次性把錢都補上,你先去出納那兒交四百吧,剩下的從你工資里按月扣……” 自己負責的柜臺布匹對不上數(shù),她是該承擔相應(yīng)責任。但八百塊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真要自己填上窟窿,一年半多的工資都要全填進去了。這雖然是大環(huán)境下,集體單位一貫的處理方式,但對個人來說,這樣一筆大數(shù)目,尤曉鶯認為是不是應(yīng)該事先調(diào)查清楚再下定論。 她剛想出言反駁,就又聽見張主任的聲音:“按理說這件事也不單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小劉作為你自己領(lǐng)導(dǎo),也是有一定的失職的……” 坐在尤曉鶯旁邊的劉姐突然嚯的站起來,對著張主任極力辯解:“主任,這是與我可沒干系,小尤她在單位里手腳一直都不太干凈,好幾次我都撞見她下了班從庫房里鉆出來,挎包里裝得鼓鼓的,為這我還教育她幾次?!?/br> 尤曉鶯吃驚地看著劉姐,一開始劉姐的表現(xiàn),她還可以理解為事出突然有些反應(yīng)過度,可現(xiàn)在,劉姐明顯是在推卸責任,甚至是落井下石。 張主任語氣一下鄭重起來:“還有這種事,小尤你怎么說?” “主任,不是這樣的,我是從庫房里拿過東西,但都是一些布頭,我之前也和劉姐打過招呼,是劉姐她說這些布頭一般是扔掉的,我看丟了可惜了才拿了回去?!?/br> 張主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這樣情況就有些復(fù)雜了,小尤,你還是按我剛說的去賬務(wù)那把錢交了吧!至于小劉,我和其他領(lǐng)導(dǎo)討論了再說?!?/br> 劉姐一下就舒了口氣,她暫時算上從這里面抽了身。 “主任,我有不同意見?!庇葧扎L緊攥著左手站起身,直視著張主任的眼睛,“這事不能這么草率就決定,丟的東西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我建議去公安局報案,先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在下定論?!?/br> 一下子,就像一滴水進了油鍋炸了開來。 張主任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一邊:“尤曉鶯同志,你年紀輕,考慮事情不周全,你知道報案會對單位有多大的影響嗎?” 尤曉鶯不認為只是為了影響不好,單位就應(yīng)該推一個無辜的職員出去承擔所有的責任。她也如實的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為自己據(jù)理力爭:“這東西丟了,就應(yīng)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查清楚。我該負責多少就是多少?!?/br> “尤曉鶯同志,你這是對集體意志的不信任,我一直在強調(diào)注意影響,你知道如果事情鬧大了,你自己也脫不了干系的,小劉可是親眼看見你從庫房里過東西。”張主任有力的拍了拍桌子強調(diào)道,“這可是人證,你這是侵占集體財產(chǎn)的行為,要是擱幾年前,是要進監(jiān)獄的,說不定還會挨槍子的。” 尤曉鶯算是聽明白了,張主任這是在威脅自己。事情如果鬧大了,對他這做領(lǐng)導(dǎo)的也不是件好事。他現(xiàn)在把問題往嚴重里說,是想嚇唬住自己這種涉世未深、才參加工作沒幾年的小姑娘。 張主任見眼前的小姑娘沒反應(yīng),心想自己這是把人嚇住了,當下有幾分得意,也軟了語氣:“小尤啊,這件事我們還是私下解決的好,你家里要是有困難,這八百多塊錢,我還是可以和上級領(lǐng)導(dǎo)商量著,適當給減免一些的?!?/br> 尤曉鶯不為所動,其實這兩年她和馮露織毛衣買也賺了些錢,八百塊錢她還是拿得出來。如果她立馬就答應(yīng)拿錢,別人會不會覺得是她自己心虛。再說了這年頭普通人家也沒有多少存款的,自己真的一下拿出了錢,豈不是更讓人懷疑是她把單位里的財產(chǎn)偷出去賣了! 不行,她一直清清白白做人,更不能給父母抹黑,自己必須從這件事里摘出來! “主任,還是報案吧。如果單位不想報,我自己去!我沒有做什么虧心事,我不怕!” 張主任火冒三丈:“尤曉鶯同志,合著我在這費勁說了半天,你一句都沒聽明白??!好,你有膽子就去,你以后也不用來我們供銷社上班了!” 劉姐也急了忙勸道:“曉鶯啊,你不要沖動呀,有什么事我們好商量,有劉姐在呢,劉姐幫你想辦法?!?/br> 尤曉鶯盯著劉姐看了一會兒,直盯得她心虛地移開了目光,才開口:“我想得很清楚,我還是那句話,我沒做過的,我不怕!” 尤曉鶯又將目光移向了張主任:“主任,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要沒什么事我就先告辭了。” 也沒等其他人反應(yīng),尤曉鶯轉(zhuǎn)身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和上門的那一瞬她聽見辦公室里劉姐急切的聲音。 “主任,這丫頭不聽勸,這可怎么辦?” 還聽見張主任的模糊聲音,說了什么……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尤曉鶯想得很清楚,工作丟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有手有腳的,也不會餓死,就是父母可能會失望吧,自己回家要好好和他們解釋清楚,安撫他們的情緒…… 聽見有人遠遠地喊著自己的名字,尤曉鶯回頭一看,是三哥尤曉峰,他氣喘吁吁地向自己跑了過來。 等人一走進,尤曉鶯就發(fā)問:“三哥,你今天不是上白班嗎,這么跑這來啦?” “還你問我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尤曉峰很是著急,語氣也不是算好,“爸說你單位領(lǐng)導(dǎo)打電話到他辦公室了,爸馬上要開會人走不開,就讓我來攔住你,你到底出什么事了?鬧得還要出派出所?!?/br> 雖然尤曉峰的語氣很差,但她還是從話語里聽出了他對自己nongnong的關(guān)切和擔憂,尤曉鶯有些感動,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來,撲進他的懷里。 尤曉峰手足無措地攔著她,隔了一會,才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怎么了,告訴三哥,哥幫你去出氣!” 尤曉鶯沒回答,只是靜靜地抱著他,感覺自己眼眶熱熱的。 ☆、第18章 清白 在三哥尤曉峰的勸說下,尤曉鶯先跟他回了家。從當下的情況來看,和閱歷老道的尤父尤母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征求他們的意見也不失為一個較好的出路。 果然,尤曉鶯一進家門,客廳里坐著的人都刷刷地用眼神注視著她。她就站在門口,不敢向向客廳邁步,不是因為膽怯,滿心是辜負父母期望的愧疚。 尤母急切地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著:“曉鶯,到底怎么啦?告訴mama,是不是在單位受委屈了,mama去找你們領(lǐng)導(dǎo)……” 尤父也站起身來,開口勸慰道:“老楊,你不要那么激動,嚇著孩子啦!先讓曉鶯坐下,我們慢慢來。” 尤曉鶯面帶笑容對著尤母道:“媽,你放心,我沒啥事的。” 尤母回過神來拉著尤曉鶯坐下,一面道:“我可不信,要真沒什么事,單位領(lǐng)導(dǎo)能把電話打到你爸辦公室去。” “唉,爸,三哥不是說你要開會嘛,怎么回來了?”這時候單位不講究什么午休,一般是解決了午餐問題就繼續(xù)工作的。 “本來今天是該我去做會議記錄的,我不放心你,就和領(lǐng)導(dǎo)請了假,讓辦公室的老李替我去。”尤父擺擺手,一臉凝重,“不說這些,說說你領(lǐng)導(dǎo)為什么和我說你不服從單位的安排,還要去派出所報案?” 尤曉鶯也不含糊,一五一十地把負責柜臺丟布的事,還有在張主任辦公室發(fā)生的一切都講了清楚,末了才加了句自己的看法:“反正,我就是這個態(tài)度:該我負責多少,我就承擔多少,不是我的過錯,硬要一股腦塞給我,休想!” 一直旁聽的三哥立馬叫了聲好,“曉鶯你做的對,三哥下午就陪你去報案,我們可不能被冤枉!” “你這咋咋呼呼的,什么時候有個正形?。∵@種事是能隨便沖動決定的嗎,你以為派出所的門是那么好進的呀!”尤母一把拍在尤曉峰背上,“你給我在邊上老實待著去,先聽聽你爸的意見,機關(guān)里的彎彎道道,他可比你清楚?!?/br> 尤曉鶯四兄妹都是在傳統(tǒng)家長制的教育下長大的,典型的嚴父慈母,家里一般的小事都是尤母做主,但凡是大事都要尤父拍板做決定的。 尤父沒馬上表明態(tài)度,而是轉(zhuǎn)頭問尤曉峰的看法:“老三,依你看曉鶯單位的兩位領(lǐng)導(dǎo),為什么這樣處理?” “還要什么,推卸責任唄!出了事就把下面的小蝦米推出來頂著?!庇葧苑鍛嵢坏馈?/br> “你說的只是一方面,那個劉姐的想法很簡單,她是不想擔責任、扣工資。管賬務(wù)的張主任考慮問題的方向就又不同了,曉鶯也說過他前后的態(tài)度可不一致,那他是什么時候開始改變態(tài)度的吶?”尤父明顯是想借這件事教尤曉峰一些體制內(nèi)的道理。 “是在、在……”尤曉峰實在答不上來,在尤父的目光下記得鼻尖都冒汗了,使勁給尤曉鶯使眼色。 “是在我說要報案的時候吧!”尤曉鶯會意,將話題接過去。 尤父沒有多為難,接著尤曉鶯的話頭說道:“你們年輕人看問題不會從全局出發(fā),那個主任一直在強調(diào)‘影響’,要知道上面下文件要求整頓整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種集體財產(chǎn)失竊不僅牽涉到個人,對供銷社整個單位來說都很敏感。一旦在派出所立了案,上升到偷竊一類刑事案件,這對地方犯罪率的影響,對供銷社內(nèi)部人事的影響,可能造成上級領(lǐng)導(dǎo)對單位的不良觀感,這些才是事情的關(guān)鍵點?!?/br> “老尤那怎么辦,難道就讓曉鶯一個人扛下來?那她以后還怎么在單位里立足?!庇饶缸蛔×?,一想到自己女兒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擔著所以責任,她心里就不安穩(wěn)。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她自己還年輕氣盛的得罪了領(lǐng)導(dǎo),你以為三兩下就能解決好?”尤父沒好氣的瞪了尤曉鶯一眼,語氣嚴肅,“曉鶯,你確定這其中不會有你們單位內(nèi)部的人動了手腳?” 尤曉鶯搖搖頭,語氣肯定:“我在單位里沒得罪什么人,也沒同事最近行為可疑。何況,這個月中我就盤過一次賬,那時都沒發(fā)現(xiàn)出差錯,這些布應(yīng)該是最近幾天才不見的。” “我就怕是有人內(nèi)外勾結(jié)才出的事,照你這樣說,和供銷社內(nèi)部沒關(guān)系,事情就好辦多了?!庇雀干裆⒕?,“曉鶯,你現(xiàn)在是得罪了主管和領(lǐng)導(dǎo),即使把事情擺平了,再想回去上班就難了,你自己要想清楚!” 尤父不說,這點人情世故尤曉鶯也是懂的。自己要是再回供銷社上班,張主任倒沒什么,反而是劉姐,就今天她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自己和她兩人之間難免會產(chǎn)生心結(jié)的。劉姐要是看自己不順眼,隨便在工作里刁難一下,自己在單位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爸,這我知道,即使是不能再去上班,我也能養(yǎng)活自己。按你的意思,這個事情怎么解決是好?” 父女倆商量得好好的,尤母卻不干了:“你們父女兩都商量好了啊,好好的工作就這樣丟吶,不行,我得去找老吳,請他幫忙和曉鶯單位領(lǐng)導(dǎo)說和說和?!?/br> 尤父一拍茶幾,加重了語氣:“不要再去麻煩老吳,當初曉鶯的工作他是幫了大忙的,你現(xiàn)在去找人家是讓他難做!” 尤母縮縮脖子,有些氣虛的反駁:“你以為工作是那么好安排的,在供銷社都干兩年多了,再上哪去找這么好的工作!” “媽,這個你放心,我自己還有存款,再說了我和馮露不是在做給人織毛衣的生意。”尤曉鶯連忙出聲勸道。 “別和我說你那小打小鬧的毛衣生意,一天為了織毛衣,晚上連覺都不睡了。你現(xiàn)在仗著年輕不愛惜身體,等到了我和你爸這個年紀就知道厲害了……”尤母一開始嘮叨就沒完沒了。 “好了,老楊,別扯遠了,先說正事?!边€是尤父開口打斷尤母的滔滔不絕,“我的意思,還是去報案吧?!?/br> 尤曉峰不樂意了:“爸,你這說了半天,還不如剛才就不讓我去攔著曉鶯,讓她直接去報案呢?!?/br> 這回,尤母倒和尤父站在同一陣線:“老三,你不要插話,聽你爸說完。” “曉鶯雖然沖動,但有件事她沒做錯,我們尤家?guī)纵呑幼鋈硕记迩灏装?,在原則問題上不能軟弱,更不能讓人把臟水往身上潑?,F(xiàn)在供銷社領(lǐng)導(dǎo)想把事情捂著,遲早是要出大問題的,這回能讓曉鶯頂著,要是再有下回呢?這老鼠偷東西有一就有二,不把耗子洞找出來堵上,這回去上班也不會是個好差事。既然現(xiàn)在曉鶯也不打算回供銷社上班,我們也不怕把事情鬧大,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曉鶯一個清白!” 尤父話說得直白,尤母也后很贊同,撫著尤曉鶯的手背:“剛才是我想岔了,這么看來回去上班也不是個好事。曉鶯啊,咱不著急,工作的事,媽幫你想辦法?!?/br> ”媽……”尤曉鶯聲音哽咽,尤母總是這樣毫無原則的為自己打算,雖然有時她的安排沒考慮過子女的感受,但她一切的出發(fā)點都是為孩子好。 尤父不耐煩這些女人家的絮絮叨叨,吩咐尤曉峰下午請假陪meimei去派出所報案,又叮囑尤曉鶯要以當事人的名義去報案時要注意事項。 看時間差不多,尤父尤母也不能耽誤了下午的工作,就回單位上班去了。 三哥尤曉峰陪著尤曉鶯去派出所,進門就遇上了在派出所上班的老同學(xué)王翔。王翔一聽說尤曉鶯說明來意,很是熱心幫著忙前跑后的。大概也是他幫著給負責的老民警打過招呼,筆錄一路做下來態(tài)度一直很和氣,尤曉鶯把自己發(fā)現(xiàn)丟東西的經(jīng)過詳細地說了一遍。她沒有提后面在張主任辦公室發(fā)生的事情,這也是尤父囑咐過的。 那個老民警問得也具體,做完筆錄后還安慰尤曉鶯道:“小姑娘,別擔心,要是你說的情況屬實,這事你就沒多大責任。這安縣城就巴掌大,地面上經(jīng)常小偷小摸的我們都有掌握的?!?/br> 尤曉鶯真心實意的道了謝,這個年代熱心腸的人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