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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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可是聽說了,劉倩之前在他們廠里處過好幾個對象,她每次都向人要東西,才分的手?!睘榱俗约焊绺绲男腋?,尤曉鶯不介意當個背后揭人短的惡人。他迫切需要從對劉倩迷戀的現(xiàn)狀里清醒過來,擦亮眼睛看清楚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尤曉峰不信:“你那全聽人瞎說的,劉倩她人挺好的,就是平時要求多了點的。”可說到最后,連他自己也不自覺有些氣短。 尤曉鶯還不了解他,這心底肯定是有幾分動搖了,她再接再勵繼續(xù)加把火:“三哥,我也是女生,女人的心理我也了解些,但我如果和人處對象,真心喜歡這個人,是絕不會和人要這要那,這種行為太輕浮了,會被看輕的。再說,我要是真有喜歡的東西,自己也能掙錢,沒道理不自己拿錢買的。畢竟拿人的手短一截的道理,誰都懂不是嘛?!?/br> “真的嗎?”尤曉峰很是茫然無措,“你的意思是劉倩和我在一起都是為了錢?” “不管她是為了什么,劉倩她的為人,你上他們廠找?guī)讉€人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她到底是不是為了錢,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庇葧扎L慫勇著。 “怎么試?”顯然,尤曉峰被說動了。 “劉倩她次次提的要求,你都滿足了。三哥,這一次你老實和她坦白,你現(xiàn)在不僅沒有買自行車的錢,還因為之前給她買的那些東西欠了不少外債,你看她什么反應。要是她不介意,甚至答應和你一起想辦法還錢,就說明她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們倆的事情我就不再干涉,你要借的這兩百塊我也會借給你,讓你哄她高興高興;要是她翻臉不認人,把過錯都推卸給你,我勸你趁早和她斷了!” 尤曉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激動道:“曉鶯,你等著我這就去證明,劉倩她對我是有真感情的?!?/br> 說完,就急匆匆地出了門,留下尤曉鶯一個人在屋子里嘆氣。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三哥很殘忍,即使是血脈同胞,也不該過分干預他的感情,但早一天讓他認清事實,從這段錯誤里抽身,才能阻止更多的遺憾發(fā)生。 晚上尤曉鶯關(guān)店回家,剛走到家屬樓下,就看見花壇邊蹲著個人影在抽煙,把她唬了一跳。 走近一看,才認出那人是三哥尤曉峰,他不知道已經(jīng)在這蹲了多久,滿地都是煙頭。 一看他那頹廢樣,尤曉鶯不用問就知道結(jié)果了。她想安慰幾句卻不知道從何開口,心里嘆了口氣,也蹲在尤曉峰身旁,陪他一起在樓底發(fā)呆。 尤曉鶯靜靜的和三哥并肩蹲著,寒夜里的風格外刺骨。過了好一會兒,他自動開口,啞著嗓子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巴巴地把自己的心捧上去,給人踐踏!” 三哥的聲音干澀,透著股說不出的挫敗感,聽得尤曉鶯的心里揪成一團。 “那是她不識好賴,和你接觸時目的本來就不純,你對她再好,也捂不熱她那顆勢利又長偏了的心?!?/br> “曉鶯,對你們女人來說,錢有那么重要嗎?你需要靠它來決定一切,甚至自己的婚姻……” 很明顯,三哥受了劉倩的刺激,鉆牛角尖了。 “錢是很重要,但它買不回真心,你不是在劉倩身上試過嗎?就是花光所有積蓄,還是換不來她的真感情。對他們這類人來說,錢是恒量幸福與否的標準,可以買賣自己的感情,左右自己的生活,只要有錢,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事情?!庇葧扎L用自己的感觸來開導他,“但三哥你是這樣的人嗎?給你一大筆錢,讓你拋棄身邊所有的親人和朋友,你能做到嗎?” 尤曉峰搖頭表示他做不到,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都是傾注情感的過程,如果把感情抽離,人又和木偶何異! “既然你做不到劉倩那樣,用錢買賣感情,在這計較錢多錢少又有什么意義?”三哥的性格她很了解,很多道理只要和他說通了,之前的那點不如意很快就會煙消云散的。 尤曉峰狠狠地將快要燃盡的煙頭往地下一扔,猛地站起身道:“錢就是個屁!” 尤曉鶯也趕緊站起來,她腿都蹲木了:“三哥,你想通了就好!……唉,三哥你走這么快干嘛,等等我呀!” “這外面刮風冷死人了,你能不能走快點?!?/br> “是誰大冬天的晚上發(fā)瘋,蹲在院子里吹風的……”尤曉鶯小跑步追著尤曉峰的步伐,沒好氣地在他身后嘀咕。 …… 這天,尤曉鶯早上有事耽擱了,快到中午才匆匆地趕到店里。 陶姜閑閑地倚在柜臺上抽煙,店里也沒什么客人。她剛和陶姜打過招呼,眼前就斜刺里出現(xiàn)了一張紙。 “咯,寄給你的東西!郵局剛送來的?!?/br> 尤曉鶯定睛一看是張匯款單,收款人是陶姜,“哎,這錢不是匯給你的嗎?你拿這和我開什么玩笑呢?” 兩個人沒事就守在店里,無聊的時候,陶姜經(jīng)常會開些小玩笑戲弄尤曉鶯。 陶姜一臉我很正經(jīng)的表情,努努下巴:“你仔細看看匯款人的名字,再說。” 尤曉鶯在匯款單上找了找,才在左下角看見一個筆走龍蛇的簽名——方遠!她愣了愣,對著陶姜確認道:“這是方遠寄的?” “對?!碧战c點頭,“他寄來還錢的,這錢不是你當初借給他的?!?/br> “可是數(shù)目不對呀,我記得當初拿了四百塊,讓你轉(zhuǎn)交給他的,這匯款單上還多了一百?!庇葧扎L有些慌亂,方遠這個人,怎么又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 陶姜嘆了口氣,才說道:“方遠這個人較真,他應該是算上這兩年多利息的吧!” “利息哪有怎么多?。 庇葧扎L突然有些擔心,追問道,“方遠,他哪來的怎么多錢?” 陶姜笑罵道:“別說,方遠這個小子還真有兩下子,他在學校里幫著教授、師兄師姐做論文翻譯,一篇收人家十塊呢,這度過大學就是不一樣,賺錢就只用動動筆桿子?” 尤曉鶯可不這么認為,記得女兒琪琪寫論文的時候,就為幾百字的翻譯急的抓耳撈腮了好幾天。這翻譯一篇論文是多大的工程,掙這一百塊錢,方遠差不多要熬上一兩個月了吧!這錢他賺得不容易,自己拿著也不會心安的。 她把匯款單放在柜臺上,推向陶姜:“陶姜,這單子上是填的你的名字只能你去取,你取四百塊給我就是了,剩下的那一百塊,麻煩你幫我給方遠寄回去。” 陶姜用眼神詢問,你這是什么意思呢? 尤曉鶯淡淡地解釋一句:“這錢我拿著燙手!”說完就去進后面庫房忙去了。 留下陶姜站在柜臺邊,內(nèi)心咆哮不止:這是什么話呀,沒頭沒尾的他聽不懂…… ☆、第25章 年夜飯 一轉(zhuǎn)眼又到了一年春節(jié),大街小巷盡是臨近年關(guān)的喜悅。不到臘月二十,縣城里的學校工廠,還有百貨商店都放了假,香煙店也早早地停了業(yè)。 尤曉鶯閑著沒事,就將年輕苦力尤三哥指使得團團轉(zhuǎn),兩個人在家里爬上爬下,擦玻璃、除揚塵,還拉著他和自己學剪福字。 經(jīng)過一個月來的沉淀,尤曉峰又恢復了已往的陽光爽朗,沒事人一樣地和尤曉鶯打打鬧鬧的,完全沒有曾有的頹然。 尤母的生日在臘月二十八,尤家自從兩個大點的兒子結(jié)婚后,一般就定在尤母生日這天團年。 再到后來,尤曉峰和尤曉鶯兩人結(jié)婚搬出去,每到大年三十就只有尤父尤母兩個人冷冷清清的過節(jié)。不過這些暫且不提,尤家今年的團年飯人很是齊全,尤母提前好幾天就開始忙碌起來。 尤曉鶯和三哥幫著打下手,趁尤母轉(zhuǎn)身,偷偷將米勻出一些倒回米缸里,不過沒成功等米下鍋的時候還是被尤母發(fā)現(xiàn)了。 “你們倆在這瞎添什么亂,越幫越忙的!”廚房本來就不大,三個成年人待在狹窄的空間里轉(zhuǎn)身都嫌擠,尤母氣得把添亂的兩人趕了出去。 尤曉峰:“媽,煮那么多飯干嘛,還有一桌子菜,我們那吃得完?!?/br> “就是,吃都吃不完,每次初幾里都還在吃剩飯!”尤曉鶯也幫腔,每年團年飯都得剩,尤父尤母節(jié)約舍不得倒掉,剩菜熱了一頓又一頓,一般要吃上一禮拜。 “唉,你們小孩子家家的那知道這些,萬一不夠吃呢,這過年哪能讓人餓肚子的,年年有余才是好事!”尤母可不理尤曉峰倆說什么,在她心里就期盼著與家人團聚,吃頓熱乎的年夜飯,生怕幾個子女團年飯上沒吃好,徑直又去添了些米下鍋。 尤曉峰和尤曉鶯無奈對視,這說理他倆可說不過尤母,這些也只是年三十的小插曲。 大哥和二哥一家人晚飯前都陸續(xù)到齊了。小侄女格外活躍,在屋子里跑來跑去,尤曉鶯一直跟在她身后,生怕她磕著碰著。 二嫂曾麗一慣利落,今日卻像個小媳婦兒似的羞答答的,連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幾分。 尤母一看這情況,以為小兩口是拌嘴,把二哥尤曉健拉到隔間盤問了一遍,沒過多久,就一臉喜意地對著二嫂噓寒問 剛上飯桌,尤母就宣布了二嫂懷孕的喜訊。二哥結(jié)婚三四年了,二嫂的肚子一直沒有音訊,一家人都為小兩口著急。這過年又加上懷孕的喜事,一屋子人都說來年會有好照頭。 氣氛熱熱鬧鬧的,飯吃得差不多了,一家人就坐在桌子邊聊天。尤母拉住二嫂的手囑咐著一些懷孕期間的注意事項,大嫂段玲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 上了年紀的人總喜歡懷舊,聊著聊著尤父就提起了自己在豐縣上山下鄉(xiāng)的歲月。 “那時候你媽和我天天要下鄉(xiāng)工作,家里要不是有你小姨,你們幾個小的,不知道會成什么樣!” 尤母本家姓楊,家里還有兩個meimei,不過尤母出嫁時她們年齡都還小。尤父尤母當初工作忙,家里的孩子沒有人照顧,就把還沒參加工作的楊小妹接了過來。尤曉鶯當時還小對小姨沒多大印象,像大哥和二哥這種從小跟著她長大的,待小姨比尤母還親。 提起小姨,大哥也熱絡(luò)地詢問起尤母娘家的近況。 “阿婆最近身體好嗎?去年不是說小姨又懷孕了,算日子也快生了,不知道是弟弟,還是meimei……” 豐縣是尤母的老家,尤父尤母也是在那里認識成家的,不過尤曉鶯五歲時,因為一些原因尤父申請調(diào)動工作回了老家安縣。尤母和娘家人一年只能通過幾封書信往來,了解彼此的近況。 離故鄉(xiāng)親人日久,尤母為兒子對自己娘家的關(guān)心很是慰貼,“年前我收到你阿婆托人寫給我的信,她身體還算硬朗,就是眼睛老花了,看不清東西了。你小姨年前就生了個六斤三兩的大胖丫頭,也算是湊了個好字……” 都是些好消息,也讓一直為遠方親人牽掛著的心也輕快起來。 尤母說著顰起眉頭,有些擔憂地道:“不過,信里你阿婆提起了你們表妹秦芬生病了,過完年想要到安縣來瞧瞧醫(yī)生?!?/br> 聽到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一屋子人面面相覷,這是哪冒出來個表妹? 尤曉鶯也是怔了半晌,才發(fā)應過來尤母口中的表妹秦芬,就是后來的尤曉芬! 尤曉鶯的二姨嫁給了一個姓秦的莊稼漢,婚后和尤家的聯(lián)系也少,連尤母對這個侄女的幾分了解都是從母親的信里知道的。 面對丈夫和子女的疑惑,尤母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這個小表妹是二姨家的,今年剛剛初中畢業(yè)。她最近一兩年經(jīng)常止不住流鼻血,你們阿婆不放心,托我在安縣找個大夫幫她看病。” 豐縣是出了名的窮鄉(xiāng)僻壤,縣城里連個正經(jīng)的醫(yī)院都沒有,這小表妹看病也是個難事,楊阿婆思來想去,只能托付給在安縣的大女兒尤母了。 一家人都為這個末曾見過的表妹擔心,在縣醫(yī)院工作的尤曉健更是自告奮勇地答應,表妹看病的事都交給他。 尤曉鶯仔細回憶了下秦芬的這個病,其它只是血嘩嘩流看著嚴重,就是個鼻竇炎,動個小手術(shù)就能治好。 可請神容易送神難,秦芬借著來看病的由頭來了尤家,就沒想著回農(nóng)村,讓尤父想盡辦法托人情為她改了戶口,成了“尤曉芬”,外人眼里尤家最小的女兒。 一夜之間,尤曉鶯從家里最小的孩子,變成了處處要照顧謙讓表妹的大jiejie。那時習慣了被慣著的她,難免心里有些不平衡,想著對這個外來的“闖入者”使點小絆子??啥急贿@個從鄉(xiāng)下出來,表面上看著老實巴交的秦芬化解過去,還在尤父尤母面前吃了掛落,自此,兩人也算結(jié)下了梁子,被著父母沒少暗掐,但尤曉鶯落下風的居多。 重來一回,尤曉鶯當然不會向以往一樣處處針對秦芬,首先,她沒了當初的意氣用事,再來她忙著自己的事業(yè)也沒了那種時間和精力。相反,尤曉鶯還有點佩服秦芬她明明拿了一手比自己爛的牌,卻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目的明確把日子過得順遂。 表妹到安縣都是年后的事情了,有了二嫂懷孕的喜事,尤家今年的年晚飯吃得一大家子都很開心。 安縣城郊,趙家村的方家此時也是燭火分明。 大年三十的傍晚,一個風塵仆仆的年輕人剛進村,就被村里的人認出是方家考上省城大學兩年多沒回村的大小子。 大隊里的人經(jīng)常議論,方家也算是時來運轉(zhuǎn)了,方大志這樣的孬竹生出好筍來,不僅大小子方遠考上了省城的學校,連丫頭片子都進了縣安中,聽說也是塊讀書的好料子。 今年方遠本來沒準備回家,他從安縣的那天起就發(fā)過誓,不混出個人樣衣錦還鄉(xiāng),決不再回來。但臘月底收到了大妹方茹寄來的家書提及方母經(jīng)常上腹絞痛,憂心的他才匆匆買了車票披星戴月地往家里趕。 兩年來,方遠對親人的了解僅靠著書信里的只言片語,當真正見到未到知天命年紀就已顯老態(tài)的父母和滿眼崇拜望著自己的弟妹,縱然青年早已經(jīng)歷諸多磨難心智日漸成熟,也不禁紅了眼眶。 相對于父母弟妹的喜不自勝,方遠的情緒要內(nèi)斂得多。雖然一路上他都在憂慮母親的身體,可跨進了家門就乍得親人的噓寒問暖的他也沒急著詢問母親的狀況。 兒行千里母擔憂,為人父母哪有不關(guān)心在外飄泊的子女的。方遠在省城求學,每個月還會給家里寄些錢物的,讓窩囊了半輩子的方大志又是驕傲又是愧疚。他年輕時性子倔犟,得罪了不少人,從傷了腿下不了地,家境更是一落千丈,自家成了村里有名的破落戶。大兒子阿遠考上大學本是光耀門楣的喜事,也差點因為家貧斷送了前途,可以說阿遠能有今天全是靠他自己一點點拼命掙出來的,作父母的半點忙都沒幫上,還凈扯孩子后腿。 在方大志的眼里,自己的兒子是文化人,將來會有大出息的,近年來家里的大事小情都去信和兒子商量讓他幫著拿主意。果然沒有錯,兒子說自家的地荒結(jié)不出好糧食,不如用來放養(yǎng)幾頭牲口,初時村里誰不笑他家人傻把地荒著長草,可一年下來,自家硬是沒再久過隊里一分提留,讓想看熱鬧的人都傻了眼。 如今在方家,他方大志作為一家之主都沒有兒子方遠說的話管用。 面對一家人的關(guān)心,方遠撿了幾件學校發(fā)生的趣事說給親人聽,屋內(nèi)一時間也是歡聲笑語不斷。 獨自在外求學,方遠不是沒受過苦難和挫折,但對于他而言,即使吃再大的苦、受再多的累,此時此刻被親情包圍著的自己也是幸福滿足的。這份溫馨也是他一直以來為之奮斗,渴望獲得的。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馬上要面臨高考的大妹方茹很是早熟,也是她注意到母親的身體狀況的,在方遠看來母親很有可能是胃病,兄妹倆私下商量著年后把方母哄去縣城醫(yī)院看看醫(yī)生。 一路舟車勞頓,方遠去休息前方大志一臉鄭重地叮囑他。 “阿遠,咱們農(nóng)村人可不能忘了別人對你的思德,今年你即然回來了,就得好好去感謝一下人家?!痹跊]見過多大世面的方家父母質(zhì)樸的心里,滴水恩情也該牢記一輩子,當初要不是兒子的同學借給自家的四百塊錢,哪能解了燃眉之急。 方遠不假思索地答應,他離校學收到了陶姜退回的一百塊利息和回信,也許在陶姜心目中這一百錢是多余的,但對他而言,世上沒有天經(jīng)地義的道理,即使自己把陶姜視為摯友,也該有一分一厘地算清楚,這是他該做,也是父輩教育他的本份。 躺著稻草鋪的床,枕著谷殼填的枕頭,即使家徒四壁,方遠也是一夜好夢,因為他就一個土生土長的農(nóng)村娃,這里永遠是他的故鄉(xiāng)! ☆、第26章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