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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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我可是聽說你男神這兩天跟緋聞女友在片場打得火熱,你男神為了他茶飯不思啊。”張主管一個朋友是鐘俊御用化妝師,很多一手爆料。 “楊樂夕?” “對啊,楊樂夕喜歡鐘俊又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你們又都知道咱們鐘總對于楊樂夕也一直很特別,幾乎一手捧紅了楊樂夕,而且鐘總向來不喜歡演吻戲這也是圈子里都知道的,這次對外說是是為了田毅的事情才接下這部片子,可是以咱們公司的背景,根本不需要這么做,鐘總明顯就是為了幫扶楊樂夕,要把她捧成一姐呀?!睕]想到張主管也這么喜歡八卦,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么! “你們沒看過鐘總的那個訪談么,楊樂夕就是鐘總喜歡的女人類型啊,楊樂夕還是夫人好朋友的女兒,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我看呀,以后咱們的小鐘總夫人非楊樂夕莫屬啦?!?/br> “朵朵你怎么看?”出納妹子捅了捅丁一朵。 丁一朵吃完最后一口飯,“這個意見和漲幅20%以上的股票一只,選哪個?” “啊啊啊,朵朵又要推薦股票了么,來來我們愉快的開始吧?!?/br> 自從知道丁一朵是隱藏在民間的股票高手,而且推薦的幾只股票漲幅都不錯,大家都經(jīng)常咨詢她股票的事情。 見成功轉(zhuǎn)移了話題,丁一朵臉上淡淡一笑。 現(xiàn)在只有錢能壓下她心中那股別樣的不爽快。 果然美女和美食當(dāng)前,還是美女的吸引力更大呀。 男人果然沒有什么不一樣。 —————— “卡!小美給阿俊補(bǔ)妝,小夕你先休息一下?!睂?dǎo)演在第十次喊卡后,語氣中已經(jīng)帶了幾分無奈。 “阿俊,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一場吻戲拍了十次還沒過,要是別的演員恐怕導(dǎo)演早就飆了,但是誰讓人家是出錢的大老板呢! “我出去抽根煙?!辩娍┰甑?cái)]了一把頭發(fā)。 要說這么多年,他演技唯一的短板可能就是吻戲了。他實(shí)在無法對一個相對陌生的女人吻下去,老媽曾經(jīng)批評他,說他沒有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他對此不置可否,反正就是不想拍吻戲,他大少爺就是這么任性。 其實(shí)今天拍這場吻戲更不順利的原因有二,一個是楊樂夕在他心里就是個小meimei,對自己的meimei,他怎么也親不下去。 第二個原因是他好像著了魔一樣,捧著楊樂夕的臉,眼前浮現(xiàn)出的卻是丁一朵的臉,可他又十分清醒眼前的人是誰。這樣糾結(jié)又痛苦的滋味讓他煩躁不已。 辛辣的煙味讓鐘俊清醒了不少,難不成那臭丫頭給自己在飯菜里下了蠱,才會讓自己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都無法成功。 “你好久沒抽過煙了!”楊樂夕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 雖然連她都不得不承認(rèn),他抽煙的樣子很迷人。 鐘俊掐滅了煙頭,細(xì)長的手指一彈,煙頭以一個漂亮的弧線落入垃圾桶中,他嘴角帶笑,“怎么會,只是我抽煙的時候你沒看到罷了?!?/br> 楊樂夕望著他的眼睛,他的笑意絲毫沒有達(dá)到眼底,他是在為那個男人而苦惱么? “阿俊,你有喜歡的人了?”過了半天,楊樂夕艱難地問出口。 鐘俊一愣,想到丁一朵俏麗但是冷艷的臉,他的表情也是從溫柔轉(zhuǎn)成了眉頭輕皺,“是喜歡,只是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愛?!?/br> 他的話讓楊樂夕臉色一白,身子微微一顫,手指握緊了手邊的欄桿才堪堪撐住了自己的身子,然而那雙手卻因?yàn)榇罅Γ枪?jié)處森白一片。 “他是怎樣一個人?”她極力克制住自己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沒有什么異樣,果真是天生的演員,呵! “唔!”鐘俊瞇了眼眸,“不是什么出類拔萃的人,脾氣也不好,甚至不是我理想中情人的樣子。”說這話時,他唇邊帶了幾分無奈幾分溫柔。 “可是這就是生活,處處充滿驚喜,不是么?” 鐘俊回頭沖她一笑,那樣燦然的笑容足以讓任何女人尖叫,卻讓楊樂夕心墜谷底。 “所以面對我親不下去么?”就因?yàn)槲沂莻€女人?然而后面這句話,她怎么也問不出口。 “小夕,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會盡快調(diào)整,早點(diǎn)過了這幾場戲?!?/br> ☆、第35章 跟男人約會 雖然說得簡單,做起來卻遠(yuǎn)沒有那么輕松。 鐘俊和楊樂夕心里都帶了雜念,甚至把這種情緒帶到了戲中,本是一場簡單的溫馨吻戲,兩個人怎么也找不到那種感覺,最后不得不早早收工。 導(dǎo)演來到兩人面前,強(qiáng)顏歡笑,“阿俊,小夕,可能這兩天你們都太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研磨一下劇本?!币粋€出錢的大老板,一個大老板的緋聞女友,哪個都惹不起。 鐘俊面無表情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種狀態(tài)是他進(jìn)了這個圈子這么多年從未有過的,各種情緒堆積在一起,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沒有什么精神。 “阿?。 睏顦废ψ飞弦呀?jīng)走到了門口的鐘俊,“你是要回家么,能捎我一段么。” “你找別人送你吧,我回公司。”黑超遮住了他的眼睛,楊樂夕看不到他表情的變化,而他說出來的話也是例行公事一般,真是拒絕的干凈利落呀,楊樂夕心里一痛,看著他進(jìn)了電梯。 不是鐘俊故意拒絕她,第一是他真的不想給她期待和希望,原來的時候不想,現(xiàn)在覺察到對丁一朵的感情,他就更不能再給其他女人錯覺;第二,他是真的要去公司,這幾天都沒去公司,一些重要的文件還是要簽字和審閱的。 這兩天,他沒有去刻意獲得丁一朵的消息,但是身邊的人還是會告訴他。 比如南倩會告訴他,楊柳已經(jīng)出院了,比如六六會告訴他,丁一朵已經(jīng)銷假回去上班了。 他們會告訴他關(guān)于她的動態(tài),但是這些都不是他最關(guān)心的,他最關(guān)心的還是她的情緒。 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但是卻兩次在他面前落淚,想到那天她說完那些往事,那雙盈滿淚水的眼睛,鐘俊覺得車內(nèi)的空氣都有些沉滯,她有沒有從那樣的心情中走出來? “*!”鐘俊一拳敲在方向盤上,突然響起的喇叭聲將路邊騎車的行人嚇了一跳,一個小子竟然朝他比了比中指。 —————— 鐘俊的臉一直到了公司都是臭的,地下停車場都沒去,車子直接扔在了外面,從大廳進(jìn)了公司。 正是下班的時間,大廳里人來人往,公司的人見到他也都見怪不怪,隨意打個招呼。 大廳的來訪區(qū)有個男人背影很熟悉,鐘俊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 “袁博?” “鐘??!” “你這是等人呢?”鐘俊第一反應(yīng)是,他等的人不會是丁一朵那小丫頭片子吧。 “正巧前幾天我去出差,一朵托我給她帶了一本書,那天忙著去看楊柳就給忘了這茬。今天正好來附近辦事,就給一朵捎來了?!被蛟S是因?yàn)殓娍〗o楊柳線過血,袁博對他印象還不錯。 哼,果然是那丫頭,什么書偌大的松城買不到,還要別人去其他城市買,跟他說一聲不就是直接送到她面前了么! 兩個人說話間,大廳的電梯已經(jīng)“?!钡囊宦曧?,一撥人從電梯魚貫而出。走在最前面的便是短發(fā)長腿的丁一朵。 看到袁博臉上的表情變化,鐘俊也感覺到什么,他轉(zhuǎn)過身,看到丁一朵臉上帶著淡淡笑容,正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幾天沒見,她似乎瘦了一些,這丫頭難道不知自己已經(jīng)快瘦成竹竿了么,還不好好照顧自己。 鐘俊臉上表情矜貴傲嬌,只是墨鏡下的雙眼,近乎貪婪地看著一步步向他們走近的丁一朵。 鐘俊和袁博兩人站的位置是一前一后,以丁一朵走過來的方向,她最先看到的應(yīng)該是鐘俊。 鐘俊慵懶地站在原地,等著丁一朵走到他面前打招呼,那個樣子像極了一只驕傲開屏的孔雀,期望用滿身華麗的羽毛吸引雌性的關(guān)注。 然而現(xiàn)實(shí)總是充滿血腥,丁一朵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兩秒就移向他身后的人,臉上的笑容也更盛。 “袁師兄!”人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并沒有理會他,只留給他淡淡香氣。 袁博臉上的驚訝之色在瞥到鐘俊臉上的怒氣時已經(jīng)變成了nongnong的笑意。 丁一朵居然沒有記住鐘俊的臉! “一朵,你要的書!”袁博似乎能預(yù)見到一個男人的怒意滔天,所以決定把書給丁一朵后,就遠(yuǎn)離這個是非之地。 “一起吃個飯吧!”丁一朵接過書,抬起素腕看了看時間,“到飯點(diǎn)兒了,這附近有家泰國菜做個還算正宗?!?/br> 憋笑看了一眼后面表情不善的鐘俊,他搖了搖頭,“晚上約了人,改天吧!” 丁一朵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勉強(qiáng),只是身后那道熱烈?guī)缀踝茻贡车哪抗饩烤故窃趺匆换厥拢?/br> 本來丁一朵是打算跟袁博一起走,誰知剛邁開一步,就聽一道低沉帶著壓抑怒氣的聲音從背后悠悠響起:“有的人過河拆橋的事情做起來真是得心應(yīng)手?!?/br> 明知道不應(yīng)該對她發(fā)怒,明知道記不住人臉不是她的錯,可他還是壓抑不住自己心頭的火氣。 她記得住其他男人的模樣,卻連自己一絲一毫的樣子都記不得,走過自己身邊看著他的目光仿佛自己就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聽見這近似嘲諷的聲音,丁一朵臉上確實(shí)閃過幾絲不自在,無論是作為自己的*oss還是楊柳的救命恩人,丁一朵都不應(yīng)該視他為陌生人。第一次,她有些厭惡自己認(rèn)不清人臉這件事。 轉(zhuǎn)過身,她便撞進(jìn)一雙漂亮卻帶著怒意的眼眸中,誰讓你剛剛不說話,還要帶著墨鏡裝的,丁一朵在心里暗想。 “鐘總!”丁一朵臉上表情淡淡,低頭規(guī)矩的叫了一聲。 誰知這樣的表現(xiàn)不但沒有讓鐘俊心情變好,反而更加氣惱,對別的男人就是熱情洋溢一臉笑容地叫著師兄,對著自己就是表情僵硬地叫著鐘總。 一個師兄,一個鐘總,兩個稱呼,親密與否赫然顯露。 丁一朵此時也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鐘俊,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眶下淺色的陰影,這幾天他一直在趕戲,沒有休息好么。 本來還想著這幾天再給他做點(diǎn)補(bǔ)血的飯菜,可是他卻一直沒有消息,如今看來,他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事。 “鐘總,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先走了?!睏盍斓郊伊耍€要趕回去給他做飯。 “這么著急,是要去跟男人約會么?”鐘俊雖然平日里不正經(jīng)慣了,對于女人卻向來紳士,然而遇到了丁一朵,不知為何,他都嫌棄自己的尖酸刻薄,從云水鎮(zhèn)遇到她開始到現(xiàn)在。 果然丁一朵臉色冷了下來,這段時間,從到了華悅實(shí)習(xí)開始,她與鐘俊似乎就多了許多聯(lián)系,從馬老爺子的生日宴會開始,到后面他半強(qiáng)迫式地讓她每天帶飯,后面楊柳出事他站在自己身邊,甚至打開心扉對他說出盤踞自己內(nèi)心多年的痛苦和秘密。 她以為他也算得上是她的朋友了,雖然她從未這樣奢望過,她覺得或許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可是如今看來,還是她想太多。 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司高管,他是紅遍亞洲的影視歌三棲男星,他身邊圍繞的是松城權(quán)貴,隨便一個身份拎出來都不是簡單的,在他眼中,自己能算什么,所以對于毫不在乎的額人才能說出這么刻薄的話來吧。 不知為什么,從mama死后變得冷硬的那顆心竟然會泛起一股疼痛感,細(xì)密有如刀割。 “鐘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我想對于員工下班后的私人時間,就算作為執(zhí)行長的您,也無權(quán)過問?!?/br> “你……”鐘俊看著她臉上浮現(xiàn)出的疏離之色,怎么忘了這丫頭吃軟不吃硬,而且那張小嘴能把人氣死。 “鐘總,再見!”丁一朵面色冷然地說完這話轉(zhuǎn)身離開。 鐘俊望著她決然的背影,握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 “再來一瓶!”面前的桌面上已經(jīng)擺了七八個酒瓶,吧臺里的酒保面露難色。 徐克巖沖酒保使了個顏色,酒保會意,換了一瓶酒精度數(shù)低的酒。 “阿俊,喝酒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毙炜藥r嘆口氣。 “那該怎么辦?你說我該怎么辦,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一個逃兵,是個懦夫?!辩娍≡究±实哪樕洗藭r也顯露出了痛苦之色。 他這樣的狀態(tài),徐克巖最了解,因?yàn)樵?jīng)他自己也是這么痛苦的沉淪。 唯一不同的是,讓阿俊沉淪的那個人在他身邊,而他卻失去了那個人的消息,天地之大,他卻再見不到她。